我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那份恐怖與詭異,一個人明明還活着,睜大着眼睛,然而卻可以如此的恐怖,甚至是遠遠比已經死去的人還要恐怖。
那副模樣,簡直非人!
屋子裡面的地上全是鮮血,流淌了一地,有的地方已經幹固,有的地方則是一片鮮紅,一鼻子的血腥氣息。
那些鮮血竟然全部都是從一個人的眼睛裡面流淌出來的,並且這個人還是一個生生的大活人!
蒼白的面孔,皮肉深深的塌陷到頰骨之中,身形更是乾瘦,簡直就就是皮包着骨頭。
他就那樣睜大着一雙眼睛,靜靜的端坐在房間正中的一張躺椅上。那一雙眼睛已經深深的塌陷到眼眶中,卻不斷的向外滑落着一道血線。
那模樣看上去的確像是在哭泣,說不出的詭異與恐怖。
黑子這時候跑到我身邊伸着頭問了一句:“是不是很嚇人?”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已經不能算是嚇人了,這簡直就是尼瑪的恐怖!
見我吐的厲害,陳勝也關心的問了一句,問我有事沒事,然後說要不讓黑子先帶我離開,安排地方讓我休息。
我搖了搖頭,說等周振出來再說。
我不知道周振此時是什麼感受,竟然還在裡面沒有出來,反正我是不會再進去了,大吐了一番以後,乾脆就遠遠的站在門口等周振算了。
大約十幾分鍾以後,周振這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然後那在兩邊守着的人連忙將房門給關上了。
我心想,這尼瑪的不就是禁足麼?
不過仔細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如此模樣,要是半夜忽然出現在別人的面前,不把人嚇死纔怪。
我見周振從房間中走出來以後就一直皺着眉頭,好像是在沉思什麼,等他走過來以後,我連忙上前問道:“周叔,怎麼樣看出來什麼了嗎?”
陳勝和黑子這時候也一臉好奇的走了過去,他們也都知道周振懂得茅山道術,所以和我想的一樣,心想周振一定能夠看出來些什麼。
但奇怪的是周振卻皺着眉搖了搖頭說什麼也沒看出來。
我微微皺眉,心想這不可能啊!
我試探着問道:“周叔,難道他這副樣子不是中邪了?”
“嗯,的確是中邪了。”周振點了點頭,淡淡回了一句。
既然是中邪了,那麼我就有些納悶了,周振爲什麼剛剛又說什麼都沒看出來。
陳勝和黑子也是同樣一臉疑惑的問道:“周師傅,那您看他是不是撞鬼了,還是被鬼上身了?”
說着,陳勝和黑子兩人還壓低了聲音,目光中左右顧盼,又對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忌憚。
周振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頓時讓我十分着急,忍不住說道:“哎呀我說周叔,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說啊!”
周振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從他目前的狀況來看是不可能被鬼上身的,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安靜?”
“嗯,對。”
周振的話讓我和陳勝,黑子三人都不禁暗暗點頭。
接着周振說道:“而且就算是撞了鬼的話,沒有上身,頂多也就是生場大病而已,又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呢?”
微微一頓,他說道:“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目前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中邪了。”
“周師傅,那我們該怎麼辦?”人命關天,而且還是自己的工人,陳勝一臉着急的問道。
周振這時候擡頭看向陳勝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陳勝不假思索道:“前天晚上。”
周振微微點頭,這個時間和我們來的時候在車上黑子給我們說的一樣,而後周振又問道:“那他之前那一天裡都做了些什麼,去過什麼地方?”
陳勝微微皺眉,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黑子,黑子微微沉思,抓着腦袋好像是在回憶前天的事情,慢慢的嘀咕道:“前天……前天他也沒幹什麼啊!大家都在一起幹活……”
忽然,黑子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
臥槽!
我頓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點生氣的道:“你想起什麼了?至於忽然間的那麼大聲音麼?你想嚇死人啊!”
黑子有些尷尬的道:“我想起來了,對一定是那個地方。”
“你想起來什麼了?哪個地方?”黑子的話讓周叔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就連我也十分好奇的看向了黑子,很明顯,黑子接下來的話一定很關鍵。
陳勝忍不住催促道:“黑子,你快說。”
黑子點了點頭說道:“老闆,你還記不記得去我們開礦的路上有一個地方?”
陳勝微微皺眉,忽然似乎想了起來,面色有些恐懼的道:“你是說那個立着半截兒石碑的地方?”
黑子連連點頭:“對,就是那裡。”
“那就一定是了,對,一定是那裡錯不了了!”陳勝此時也開始嘀咕了起來。
我和周叔倆聽的有些迷糊,忍不住問道:“什麼立着半截石碑的地方?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陳勝這時候方纔深深的吸了口氣,給我們解釋起來。
他說在經過他們開礦的路上有一大塊荒地,像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山,那塊荒地很奇怪,雜草長的很高,很茂密,比周圍其它地方的都要高、要密。
而最讓人感到奇怪的就是,在那塊荒地的旁邊上卻立着一塊半截兒的石碑,並且石碑上還刻着四個字。
“什麼字?”
仔細一聽,周振瞬間皺眉問道。
陳勝說道:“禁止進入!”
“禁止進入?”
我和周叔同時皺了皺眉頭,本能的覺得那個地方似乎絕不簡單。
“是的,就是禁止進入這四個字。”
陳勝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感到奇怪,不過也沒在意,再加上那個範圍的雜草遠遠要比其它地方的都深,就算是走路也不好走,於是我就讓人在一旁開闢了一條路出來,還讓他們不要到那裡面的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勝明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黑子問道:“可是黑子,難道你們沒有聽我的話嗎?小高是怎麼回事?”
小高大名叫高大民,不過大家都喜歡叫他小高,他正是那個雙眼流血的人。
黑子一聽,頓時有些委屈的說道:“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啊!是他自己要進去的!”
“黑子,你說詳細一點。”
這時候周叔看了一眼陳勝,插了一句。
陳勝微微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下來示意黑子繼續說。黑子才道:“當時我們放工準備回來,小高說他有點着急快憋不住了,然後看那裡面草長得高,比較隱秘,就躲在裡面蹲着拉翔去了。”
說着黑子攤了攤手道:“接着回來以後晚上不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麼?”
“周師傅你怎麼看?”黑子講完,陳勝嘆了口氣看着周振再次問道。
周振沒有多言,而是微微皺着眉頭說道:“那個地方一定有問題,如果不遠的話就帶我去看看吧!”
黑子說道:“說不上遠,大概十幾二十分鐘就到了。”
周振點了點頭道:“那就帶我去看看吧!”
“那好,黑子你就帶周師傅去看看吧!”陳勝一聽,當然樂意。
可黑子卻有點不情願的道:“老闆,這天都黑透了,那地方又那麼詭異,我不想去啊!”
“哎,我說黑子,瞧你那點膽兒!叫你去你就去,你這還跟我討價還價了是不?”陳勝頓時沒好氣的吼了起來。
很明顯那地方透露着詭異,別說是黑子了,就算換做是我無緣無故的要是叫我過去我也不太情願。
周振這時候安慰了一句:“你去給我們帶個路就行了,我只是過去看看,然後我們就回來。”
黑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就帶個路?”
周振確定道:“就帶個路。”
黑子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們跟我來。”
說着黑子就在前面帶路,周振拉着我就走,我連忙說:“周叔你去就行了,我不去。”
周振瞬間無語的看着我,沒好氣的道:“你不去在這呆着幹啥?”
我搖了搖頭,幹啥都好,那麼詭異的地方我纔不去呢!
但最終耐不住周振的胡攪蠻纏,說是古宸前輩叫他帶我過來就是爲了長見識的,如今有了長見識的機會,要是不去的話還不如不來呢!
最終我還是被他硬拉着一起跟着黑子去了。
夜色中,除了朦朧的月光之外,四周一片漆黑,荒涼的要命,一陣陣風吹來都讓我和黑子倆大男人嚇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過還好有周振一起,多少還能壯些膽子。
我們走的不是很快,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然後黑子這才停下了腳步,遠遠的指着前方說道:“那,那塊半截兒的石碑就在那裡。”
“哪裡?”
我和周叔同時微微皺着眉頭味道。
“那裡。”黑子再次往前指了指。
我和周叔眯着眼睛,藉着月光仔細的瞅,這才發現在前面最起碼還有幾百米開外的地方與其它地方好像有所不同。
那裡的雜草遠要比一旁的都要茂密高出很多,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格外的清晰。
“走,過去看看。”周叔淡淡說道,聲音落下就向前走去。
黑子嚇的縮了縮脖子,說道:“要去你們去,我纔不去呢!”
我也不想去,有點害怕;但卻又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
最終墨跡了一會兒,還是在後面連忙跟上了周振的腳步,向前走了過去。
(想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裡面又存在着什麼秘密?ps:那就跟上我的腳步一起向前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