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說道:“居然真的是你。”
我看到的那人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我之前遇到的安純。難道說,這城主實際上就是安培嗎?
安純看着我,對我欠身行禮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想不到,這一切,居然是安純父女搞得鬼。我有些憤怒的看着眼前的安純,問道:“你們不是應該在雲南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地獄裡?如果你今天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想我是不會輕易的就被你說服的。”
接下來,安純便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
原來,她跟城主,也就是安培從一開始就地獄黑水城的人。只是,在現實世界之中,我們遇到的他們,只是一個幻影罷了。他們不管怎麼說,都已經成爲了鬼魂,所以是沒有辦法,重新還陽的。所以,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在現實中,發現愛培身上的各種古怪。
只是,安純也沒有想到,幻影居然會在現實之中,遇到了我們。而且,還將他們的記憶全部傳承了下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城主也索性不再戴着臉上的面具了,他緩緩地摘除掉面具,那張臉,剛好就是我們認識的安培。
這一切,發生的有些太過突然,至少我到現在,都沒有從震撼之中反應過來。想不到,這一切的一切,真相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安純看着我,眼神之中充滿了真誠,“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們也不是有意欺騙你們的。”
我搖搖頭,其實安純父女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安培要動手殺張出塵,這一點是我不能允許的。
儘管我曾經做出過無數的猜測,可是我始終沒有想到,在城主的真實身份,居然就是安培。恐怕,這也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吧。
我看着眼前的安培,緩緩地說道:“你真的打算殺死張出塵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之間還是敵人。”
安培看着我,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情。在他的眼裡,什麼感情,什麼人性,統統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掌握在手中的,那纔是最真的。
安培緩緩的開口說道:“不要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張成,就是秦廣王站在我的面前,我也照殺不誤。小子,我看在你曾經還幫過我的份上,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離開的話,那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你繼續執迷的話,那我也幫不了你了。”
我幾乎連想都沒有想,直接搖搖頭,回答道:“算了吧,我們之間原本也不該有那麼許多的情義。
安培,在人間的時候,我可以戰勝你的幻影。現在雖然回到了地獄中,我也不會對你有絲毫的害怕。出招吧,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你。”
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知道城主實際上就是安培之後,我反而是安心了許多。雖然,我知道
自己之前能夠打得過安培,僅僅是因爲,我打的那些只是安培的幻影。而現在,我面前需要面對的這個傢伙,則是實實在在的安培本人。
要知道,再怎麼說,這個傢伙也是秦廣王手下的得力干將。他的實力,那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看到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安純也有些坐不住了。看得出來,安純現在還是站在我這邊的。不然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出來,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我。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更何況,這原本就是生死難料,弱肉強食的地獄。
安純連忙上前阻止道:“張成,你還是放棄吧。你的實力,絕對不是我父親的對手,如果你繼續執迷下去的話,我父親真的會親手殺了你的。”
看着安純着急的樣子,我倒是一點都不緊張。我看着眼前的安純,安慰道:“如果今天不能阻止這一切的話,那我也只能跟你父親決死戰了。你知道的,我張成從來都不是一個爲了性命丟下朋友自己逃走的人。”
安純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而這邊,安培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雖然在他的心裡,我還是有恩與他的,可是他卻沒有絲毫改變想要殺死我的想法。在他看來,恩情跟殺戮之間,可以不需要有任何的關聯。
這是地獄,這裡的法則就是如此,弱肉強食。不是因爲你曾經救過別人,別人就非得還給你一條性命。說不定,在你喘息的那一瞬間,那人就會要了你的命。這些,就是地獄世界的真實寫照。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意海里,傳來了小蓮的聲音。
“主人,你現在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過眼前的城主的。不過,我有辦法,可以讓你跟他公平的一戰。只不過,這代價似乎有些大。”
聽到了小蓮的聲音之後,我的心底也是忍不住一喜。要知道,我現在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那就是因爲我怕自己不是城主的對手,然後被對手直接給碾壓了。
現在,小蓮居然說他可以有辦法,讓我無視這種能力的察覺。這種誘惑,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抵禦的了的。
我連連點頭,道:“到底是什麼辦法,只要能夠戰勝眼前的這個傢伙,無論是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一試。”
開玩笑,只要幹掉了眼前的城主,那剩下的夏侯原根本就不足爲慮。到時候,整個黑水城,就會落入到我們的手中控制。到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且,想要在地獄裡站穩腳跟,如果沒有一個堅實的根據地,那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小蓮從意海里丟給了我一枚藥丸,對我說道:“這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你的實力。以你現在一階鬼長的實力,吃掉這個藥丸之後,你的實力可以瞬間增加到鬼將的級別。只不過,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一個時辰之後,你就會陷
入到假死狀態。”
“假死狀態?”
“對,那個時候,你可以沒有任何辦法防禦來自外界的攻擊的。如果在那之前,也不能好好的處理這些事情的話。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輕易地抹殺你。”
想不到,這代價居然如此的坑爹。若是換在平常的話,陷入到假死狀態我也不會害怕。畢竟,我的身邊還有自己的同伴可以保護我。可是眼下,唯一一個有實力的人,現在也被安培給打傷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能不能保護的了我。
也許,此時的張出塵,就是保護自己,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吧。更何況,安純現在就站在這裡,如果我真的傷害了他的父親,她難道不會對我出手嗎?
一時間,我變得有些頭疼不已。怎麼每一次,事情到了我這裡,都會變得如此的複雜呢。
可是,這個時候,那安培已然是不想繼續等待下去了。他似乎是猜到了些什麼,於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預警,便衝我殺了過來。
我一時不察,差點就釀成了慘禍。儘管我已經拼了命的去閃躲,可是城主手中的含光還是刺中了我的肩膀。而這個時候,我也終於明白了,張出塵口中的那個含光的真正意義了。
原本,城主並不是沒有武器,相反的,他手中的武器還是傳說級別的明器。沒錯,他手中拿着的,就是傳說中的含光劍。
這含光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到的,傳說只有相當實力的人,才能夠駕馭這把劍。而且,想要駕馭這把劍,就必須得練就那一門獨門的劍法。至少,目前爲止,現實世界中,還沒有一個人知道,跟含光配套的劍法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含光劍的特殊結構,以至於我們的肉眼,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他。所以,這含光劍也是十大名劍之中,最爲危險的一把劍。他在傷人的同時,最容易的也是傷害到自己。
畢竟,別人看不到的劍,在你的手中,也未必能夠看得到。尤其是,不懂得那特殊劍法的使用者。
毫無疑問,安培是不懂得這劍法的。即便他手中拿着的,是實實在在千真萬確的含光劍。
但是,他卻並不會這含光的劍法。但是他已經擁有這把劍很多年了,所以,摸索着練就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劍法。這劍法的威力雖然沒有真正的含光劍法強大,但是卻勝在他的隱秘性上。
這些年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就這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在了含光劍下。一直以來,在衆人的記憶中,都流傳着一個傳說。那就是,城主的武功修爲極高,是一個可以以氣馭劍的人。現在看起來,這以氣馭劍,不過就是唬人的罷了。
不過,想要破解這含光劍,確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眼看着,城主的攻擊再次降臨,而我卻連劍鋒都看不到。這樣下去,我很容易就會被眼前的安培給殺死了。我到底,應該這麼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