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變成一個女鬼?而且我現在還是我自己,彷彿昨夜發生的那件事情,只是一場夢一樣。
可是我直到現在,身上還穿着女鬼的那件紅衣。
孰然問我是不是半夜化妝嚇唬他,我說不是,他就纏着我逼問了一會兒,似乎見我真的沒有撒謊,最終相信了。
他嘖嘖的抓着那件紅衣,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貓膩。我說孰然你就別這樣了,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我還告訴他,在我變成女鬼的時候,我的身體虛弱的可怕,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他罵我一句髒話,我都感覺很難受。
他告訴我髒話克邪,可能我就是那種反應。
我讓他別胡說了,我是不是鬼他還不清楚嗎?
他問我想怎麼辦,我想了會兒,突然想到了和我要一樣東西的阿妹姐姐。我問孰然那女的是不是阿妹的親姐姐。
孰然點頭說是的,名叫芳芳,只是阿妹告訴他,這個姐姐長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
我告訴他芳芳對我說過,如果我不把東西交出來,有我好看的,問孰然會不會是芳芳把我變成這樣的?
孰然仔細想了想,說不是沒有道理,但問題是,他現在不知道芳芳住在哪裡,也沒有她的聯繫方式。
我有些急了,說如果沒有解決辦法,夜裡他必須得陪我。
孰然一聽頓時打了個冷顫,不停的擺手,可見那時我的樣子是有多麼的可怖。
隨後他說雖然找不到芳芳,但可以試着幫我找一下,曾經經過他門口的那個光頭和尚,是那個和尚讓他把我叫到他家裡的,說不定那個和尚知道這回事呢。
我問他不是說不知道和尚在哪嗎,他說雖然不知道,但和尚曾經告訴過他,如果發生意外的話,可以試着去東山的一間廟裡找他。
我說那還不快去,等着開飯嗎?於是我們隨便吃了點飯,就往東山趕去。
同時我奇怪的發現,我那種心悸的感覺消失不見了,而且身體素質似乎也恢復了正常水平。
雖然還處在紅衣女鬼的陰影裡,但我的心情好了許多。心裡着急找那個和尚問問清楚,不斷的企求千萬別出什麼事。
我們走了大概只是幾百米遠,就遇上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阿妹的姐姐芳芳。
此時她就像早知道我們會經過這個路口似的,直接擋在了我們面前。
孰然看到她,連忙到她面前,問她把我怎麼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相互使陰招。如果真有什麼事,別怪他幫友不幫親。
我心裡挺三感動的,而芳芳也沒理他,直接繞過他到了我面前。
她說知道厲害了吧,讓我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不出半個月就會喪命。她雖然沒有承認半夜把我變成個女鬼,但也沒有否認。
而且她還知道這件事,看來這就是她使出的手段。
當時把我氣的,真想罵她神經病,我問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我拿了,讓她隨便搜,如果搜到她就可以帶走。
沒想到她立馬就扒我的衣服,問她幹什
麼,她說搜身。
我只好讓她繼續搜,過分的是,她在我上身搜完,居然還去搜我的下半身。最後她居然連我的內褲也不放過,扯開就向裡看了看。
孰然在一旁看的又氣又笑,對她說有些間諜喜歡把東西放在菊花裡,怎麼不看看我的菊花裡有沒有。
沒想到芳芳雖然一臉噁心,但卻真的繞到了我身後。想把我的褲子給扒下來。
我連忙閃到一邊,對她說真的沒有,我怎麼會是那麼變態的人。我還瞪了孰然一眼讓他別亂說。
總算作罷,沒想到這時她又對我冷笑一聲說:“好,還敢藏起來,我告訴你紙包不住火!”
說完她就要離開,我和孰然連忙攔到她面前,她冷笑的說我們想幹什麼。
我對她說昨天夜裡我變成了個女鬼,讓她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芳芳直接說,不出半個月我就死了,知道那麼多也沒用。
雖然心裡不信她的話,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我心中還是非常害怕。
而孰然瞪了她一眼,說她怎麼那麼冷血,還讓她救我。
芳芳想了想,說好啊,給我一萬塊錢,我可以幫他。
她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想來她應該也能救我。可這是她造成的,現在救我,還跟我要錢?
孰然馬上罵她,說臭娘們你還有沒有人性了,把人家害成這樣,還跟人家要錢?
哪知她卻平靜的說:“一個廢物而已,死就死了。管我什麼事?不拿錢,別想我幫他!”
一個廢物!我氣的直髮抖,孰然正要發作,我連忙攔住了他。
我說好,一萬塊錢可以給你。
她讓我現在就轉賬,少一分也不行。
昨天爸爸剛給我打了一萬,租了房子,現在還剩下九千多。不過孰然卻說他替我出五千,這件事情因他而起,不能讓我一個人承擔。
等把錢轉了過去,我又問她現在可以救我了吧。
芳芳問我有沒有住的地方,我說有,她就讓我帶她過去。
等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時,孰然不住的對她說,當時我有多麼可怕,我還把房間里弄的冷的嚇人。
芳芳直接擺擺手讓他別恬臊,事情她比誰都清楚。
她還讓我先睡覺,養足精神,這對我有好處。而她則掏出一把匕首,在水泥地上磨來磨去。
不時她還看着匕首的鋒刃,似乎確信匕首是不是鋒利。
孰然問她拿匕首幹什麼,她說有用,但根本不對我們解釋。
我本來沒有睡意的,心裡那麼多心事,足足等到中午吃了飯,我纔開始睡覺。我想芳芳一定是等到半夜,我再次變成女鬼的時候救我吧。
孰然不停的問芳芳到底怎麼救,芳芳根本就不理他。孰然還說既然救人,到時候肯定得準備充分一點,她怎麼只顧着磨刀。
芳芳也挺沉得住氣,期間沒有和孰然說任何一句話。
我從三點多開始睡,這一睡,直接睡到十一點鐘。
芳芳就告訴我,等我變成女鬼的時候
和她說一聲。而她則在我的房間裡這看看,那翻翻,肯定是找她口中說的我偷拿的東西。
孰然本來是想陪在我身邊的,但想到昨晚我可怕的模樣,他就說兄弟不好意思啊,他暈鬼,就不在我身邊了。
我沒有理他,等了大概一個鐘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在發冷了。
我擡手看了看,發現手上的皮膚慢慢變得慘白,身體也變得軟弱無力。
而我向身上看去,發現我的身上不知何時,竟然又披上了那件紅衣。
我連忙向孰然看去,只見孰然躲到桌下面對我,額頭冷汗嗖嗖的往外冒,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我才發現,我看東西的目光中,就像被蒙了一層布似的,看什麼東西都是黑黑的。
我不敢再看自己的身體,我把目放到正在四處搜尋的芳芳身上,輕輕叫了一句:“芳,芳……”
我自己都快被自己嚇暈了,因爲我說的話實在是太陰森了。說一個字,後面還要拖很長的呼氣聲,偏偏那種呼氣聲還非常清晰。
芳芳連忙轉過身,她似乎一點也不怕我,抓着手裡磨的透亮的匕首,直接撲向我,隨後一下子刺在了我的心口。
呃!剎那間,我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只感覺身體彷彿被撕裂一樣的疼痛。
芳芳居然還不罷休,把匕首從我心口拉出來,又在我身上連刺數下。
我感覺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我只看到,芳芳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冰冷,沒有任何同情。
我突然意識到,或許芳芳是想要連我也一塊兒殺了。她磨自己的匕首,恐怕根本就沒有打算救過我。
想到這裡,我連忙對躲在桌子下的孰然求助:“救,救我……”
我看到孰然眼裡的猶豫,幾乎徹底的絕望了,我被刺了這麼多刀,想活也活不下去了。
可惜臨死前沒有看自己的家人一眼,我絕望的想着。
這時,孰然一聲大喊:“臭婊子給我住手!”
他一下子把芳芳推開,孰然還問芳芳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會不會出事。
哪知芳芳直接走到孰然面前,把手裡的匕首放到了孰然手裡。
她又淡淡的說:“明天警察就會發現,你把自己的好朋友用這把匕首刺死。怪只怪你們兩個倒黴。”
原來,她握着匕首的雙手,一直戴着手套。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救我!她只是想要殺了我,還打算把這件事情嫁禍給孰然!
好歹毒的女人啊!
孰然不斷的罵臥糟你瑪的,我宰了你個婊。芳芳離開了,他也追了出去。但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他來到我身邊,說兄弟你撐住,你不能死啊!
此時我又變成了我自己的模樣,只是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撕裂了一樣。身上那被刀刺的傷口,一會兒合攏,一會兒張開,着實可怕。
我雖然沒死,但我卻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薄弱,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死了。
就算他把我送到醫院,我這個狀態,在醫學上也根本解釋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