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沒有想到,姬三長老等人還來不及來欣賞這個美麗的身體呢,一道黑影便宛如突如其來的閃電一般地將懷裡的美人兒給生生奪了過去。
殷子儀剛剛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上一涼,他心裡知道只怕此時自己的身體上已經毫不遮掩了,心中的羞憤無與倫比,但是卻只能無可奈何地等待着,接下來的更大的凌辱。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感覺到被一個人拉入到了一個十分溫暖的懷抱裡,而且這個人居然迅速地體貼地用自己的衣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讓自己的肌膚再爆露在外面。
這些動作只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所以殷子儀的裸體並沒有哪個人看得清楚,想到這一點,殷子儀的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中對這個救命恩人倒是十分的感激。
肖晴抱住了殷子儀的那光裸的身子,手指在他的胸口處輕輕一點,便解除了姬家三長老,剛纔封住的殷子儀的鬥氣。
“呃。”殷子儀不由得微微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想看看將自己救出魔掌的到底是誰,不想他此刻看到的居然就是剛纔那個自己從暗中下手,準備偷襲她的,那個黑衣陌生人,一時間,殷子儀不由得百感交集,喉嚨裡一陣的酸澀堵漲的感覺,眼中的淚不由得又流了下來。
現在的殷子儀早就沒有了剛纔的那股剽悍之氣,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受人期負的小男人一般。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受過如此的對待啊,居然會被人生生地在衆人的注視下被剝得精光,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是那也讓他的心裡充滿着無限的委屈。
肖晴其實對殷子儀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好,一個驕橫之氣如此重的男人,就算是再怎麼漂亮,那麼也絕對不會讓她動心。更何況,她見過的美人兒實在是太多了,更是有過不止一次的辣手摧花的事情。所以肖晴絕對不可能是爲殷子儀的眼淚所打動的。
其實一開始,肖晴並不打算出手相救,只要這姬家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朱家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許家的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還有範家的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這四家的十二位長老,不傷殷家人的性命就行,怎麼折辱這年驕橫的男人,倒是與肖晴無關。
或者說,要不是因爲有九宮陣的這一層關係,那麼肖晴就算眼睜睜地看着殷家人被殺,也絕對不會多事,自叢肖晴在那血海中接受了阿修羅王的傳承,她的心,似乎也變得比以前要冰冷得多,也無情得多,除了對自己在乎的人,她不會以任何人抱有不忍,或是同情的心。
但是當她看到殷子儀那受辱流淚的小臉時,她的眼前浮現出了三個男人的那一模一樣的神情,一個便是歐陽嫣然,一個是夜離歌,還有一個便是黯華音。
歐陽嫣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殷遇到的除了納蘭空外第一個男人,而且還是親眼看到他被人凌辱,只怕那天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那麼歐陽嫣然的下場必定是一個被人輪(打斷)奸的結局。只是現在這個溫柔的,擁有着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的男人,已經變成了石像,矗立在四合空間中了。
夜離歌,那個爽朗的男人,自從發生了那次被人下了藥的事情之後,雖然現在他的毒已經解掉了,但是他整個兒人卻變得沉默了許多,畢竟那日被其他女人的凌辱,只怕已經令他想忘也無法忘記。對於這個男人,肖晴的心裡充滿了疼惜,與愛憐。
黯華音,就是連肖晴都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大方,高貴的男人,在自己第二次見到的時候,居然會是身邊同時站着十幾個女人,那十幾雙手,十幾雙脣都不停地在他那赤果果的身體上,褻瀆着。那個神一樣的男人的,淚水與那張絕望的臉孔,在那天的月色下,充滿了悽迷與悲傷。
而正是因爲如些,所以她纔會腦子一熱便衝了出來,將殷子儀從那個姬家三長老的手裡救了下來,並且身子一閃,穩穩地站在一株大樹上。
“你是什麼人?”姬家三長老,剛感覺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原本抱在懷裡的溫香軟玉,便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懷裡,這種感覺那是絕對的不爽。更不用說,她的那雙大手剛剛觸摸到那溫滑的肉(打斷)體,還沒有來得及去好好地扶摸一下,或是好好地打量一下,那身子便離開了自己的情抱,這種急速的落羞感,除了不爽,那便是很不爽,剛剛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想必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不甘心與憤怒吧。
肖晴淡淡地掃了眼前這十二個老女人一眼:“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什麼?”一聽到肖晴這話,這十二個老女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便一起發出一陣狂笑,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此時在她們的眼裡,肖晴不過就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子,說白了,那可是毛都沒有長齊呢,就算她的修煉天賦再怎麼好,那也不會超過,她們這十二個已經修煉了幾百年的老傢伙啊。
這的確是正常人的修煉狀態,但是肖晴是正常人嗎?絕對不是,她是一個天才,而且還是一個勤奮及好運的天才。
天才不可怕,但是勤奮的天才那股子潛力便是可怕的,而如果這個勤奮的天才,還是十分好運的話,那麼便可以稱之爲妖孽了。而肖晴卻正是這樣的妖孽一般的存在。
感覺到對面投來十二道那十分不屑的眼光,肖晴很是無奈,丫的,給你們生機,給你們活路,但是你們居然不自己好好地把握,這可是願不得我了。這正是應了那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這些老傢伙,一個個倒是活膩了的典範啊。
“小輩,你不是殷家的人吧?”範家的大長老,試探着問,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她們一下子來了十二們強者,不可以只是任由肖晴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就能夠打發了的,那可是大大地有辱她們那鬥神強者的名聲,但是這範家大長老,卻又從肖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神秘,她在心裡也是多多少少有些猶豫,心道,這個小傢伙該不是某個大勢力的世家小姐吧。
畢竟在這個世界裡,一個人的出身和背景,那也絕對是一個資本,而且是一個很管用的資本,打個比方,如果說你是某一個大世家的小姐,也許你的實力並不怎麼樣,而且那些實力強於你的對手,若是想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是卻沒有人敢那麼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爲動了你,就等於得罪了你身後的勢力,而且諸如那些神秘的大世家,哪個背後沒有一些隱藏的實力。牽一髮,動全身,那可就如同是捅了一個巨大的馬蜂窩一般,之後的那不死不休的追殺,卻是沒有幾個人可以幸運地逃出來的。
而且就算先不提這隱藏的實力,單就是那些大世家的明面上的勢力,那也不是她們姬家,範家,朱家,許家這四個家族所能與之相抗衡的。
雖然那上古陣法的確是很誘人,但是如果是以得罪一個大世家爲代價的話,那麼可就真的得好好地商榷一下了。
肖晴自然是明白範家大長老的意思,她面無表情地道:“我不是殷家的人,出沒有什麼身份背景,我只是單身一個人而已。所以,想動手就來吧。”
聽了肖晴的話,這十二個老傢伙略微放下了一點心,只是那範家的大長老,卻還是盯着肖晴那古井無波的臉看個不停,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肖晴出現,她總是覺得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她卻又偏偏看不透肖晴的實力,那麼這便說明的兩點,一就是肖晴的身上有隱匿自己實力的法器,二就是肖晴的實力要高出自己不是一點半點。
可是這個可憐的範家大長老,就算是想破了腦子,也是認爲以肖晴的年紀,實力怎麼可能超過自己呢,那麼想必就是她的身上有着隱匿自己的實力的東西。
所以現在聽到肖晴說,她身後沒有任何的勢力背景,也不是殷家的人,這位範家的大長老,倒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你與殷家沒有關係,那麼,就請你離開吧,而且如果你喜歡這個男人,那麼也可以帶走。”範大長老十分大方地說道。
肖晴懷裡的殷子儀一聽到這話,那赤裸的身體不由得一僵,但是那臉上卻是一紅,胸膛裡的一顆心臟不由得“呯,呯,呯”地一陣亂跳。當然這不是竊喜,而且有着擔心,之前自己是怎麼對待的肖晴,殷子儀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的,而如果現在肖晴對他心懷怨恨的話,那麼只怕自己還真就會被她強奪了身子,那麼自己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畢竟一來,自己現在本來就是光着身子呢,雖然肖晴用她自己的衣袍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了起來,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無疑是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話說殷子儀似乎還從來都沒有與哪個女人,如此親密地接觸過呢。
二來,就是殷子儀在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肖晴的部分本事,他心裡很明白,單以自己的實力,對上肖晴,那也不過就是有如一隻無力反抗的小雞一般,任肖晴宰割了。
“老大,你……”範家的二長老,心裡倒是對肖晴多多少少地有着些許地不屑:“她不就是速度快一些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那姬家的三長老,卻是老臉一變,你範家大長老,再怎麼樣,也管不到她的頭上來,所以她自然是不必聽範家大長老的話,而且剛纔那個範家大長老的話,可是已經讓她那十分不爽的心裡,更是不爽到了極點,於是她伸手直直地指向肖晴,尖聲道:“你敢奪走我的美人兒,那麼就拿命來償吧!”說着姬家的三長老,便一陣風似的,取出一條長長的軟鞭,將鬥氣注入其中,登時那條軟鞭便變成了一隻碩大的水蛇,而此時那條水蛇正劈頭蓋臉地向着肖晴張着大嘴,直直地就咬了下來。
“啊!”看到這一幕,那下面的殷家的小輩們,一個個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是肖晴卻是衣袖一抖,整個人有如鬼魅一般地消失了,而立時,她剛剛立足的那株大樹卻在水蛇的大口下,化爲了木屑。
“呃,人呢?”姬家三長老看到自己這想入立威的打算落了空,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難看,她不由得張嘴咆哮着:“你丫的,有種,你就出來。”
“我在這裡。”隨着姬家三長老的話音剛落下,她的身後居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而且立刻,她便發覺到,自己的後脖子上多出來了一隻冰冷的手。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令得姬家的三長老渾身都僵直了,此時她彷彿看到自己的面前,那死神已經高高地舉起了鐮刀。
“這位小友,且慢,一切都好說。”姬家大長老一看到這一情形,忙開口道。
且不管眼前的這些利益關係,單就是在這守缺大陸上,想要培養出來的一個鬥神強者,那是極爲不容易,更何況這個姬家三長老,此時已經是鬥神巔峰的強者,更是已經有半隻腳邁入了下位神的行列。
一旦她死了,那麼殷家,姬家,範家,許家,朱家,這守缺大陸的五大家族,那麼便會失去了平衡,而她姬家也會被其他四個家族給生生地吞併了。
別看現在範家,許家,朱家與她們姬家是合作關係,但是姬大長老,卻是毫不懷疑,一旦姬家的三長老一死,那麼這些傢伙,立刻便在在姬家人的面前耀武揚威。
而這裡,隨着肖晴的動作,周圍的所有人也都沉默了下來,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貌似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居然不只是擁有着那詭異的速度,而且竟然可以一招便制住一個半隻腳踏入到下位神的強者,那麼這個年輕人,她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而且這麼年輕,便可以達到這種地步,那麼她的天賦又是有多妖?
一想到這些,那餘下的十一個老傢伙們,不由得個個都吸了一口涼氣。
能擁有着這麼高的身法鬥技,和培育這麼妖的後人的家族,豈會是一般的家族,又豈能是自己這種小勢力招惹得起的。
心裡有了這種想法,那麼退意也自然而然地萌生了。
其實這四家人的想法,倒是很簡單的,在她們看到,肖晴之所以會出手,那麼想必是對這個殷家的小美人兒,動了心思,所以一旦當她,玩夠了這個殷子儀,那麼,便一定不會再護着殷家了,到那麼,以她們四家之力,再來圍剿殷家,也一樣是手到擒來。她們倒是不會相信,這種年輕的強者,會只專注在一個男人身上,更何況像這種年輕有爲的女人,那可是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絕對最受男子們喜歡的,不要是別的,一些美麗的男人,主動上來投懷送抱,那卻是絕對的。
“只要你放了我們姬有的三長老,那麼今天我們四族,便就此退下。”姬家的大長老,朗聲道。
關於退後一步天地寬的道理,四個家族的長老,也是很明白的。
所以,這十幾個老傢伙,對於姬家大長老的話,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只是肖晴卻是邪氣地一笑:“哈哈,你們現在說這話,可是有些晚了。”
一邊說着,她手中的鬥力一催,只聽到“咔嚓”一聲輕響,那姬家三長老的脖子便應聲而斷,而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死屍,便“啪嗒”一聲掉落到了地上。
“小輩,你,你好不識擡舉!”姬家大長老不由得怒從中起,她對着其她三家的長老道:“各位,今天我們四家是一起聯手的,既然這個小輩如此的不識擡舉,那麼我們就一起將她拿下後,再滅了殷家。”
範家的大長老微微頷首道:“倒也可行,只要我們做得乾淨利落,那麼想必她的家族也不會知道她是死在誰的手上。”
隨着這句話一出,當下這十一位長老,便在虛空中團團地將肖晴圍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那一道道驚人的氣勢便從這十一位長老的身體中射了出來。
肖晴當空而立,一隻手還抱着懷裡的殷子儀,雖然說她現在很想將殷子儀也丟在地上,可是殷子儀畢竟是一個男人,而且現在還是一個光着屁股的男人,就這麼衆目睽睽地丟下的話,那麼他倒是也不用活了。所以就算是無奈,貌似現在肖晴也只得這麼抱着他。
下面的殷家的小輩,一個個被這十一道強悍的氣勢一衝,居然都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塵埃中。
而且實力稍微弱一些的,竟然一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當然,被這十一股氣勢一壓,肖晴懷裡的殷子儀也不由得面色煞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肖晴聽到了殷子儀悶哼聲,心知是因爲他的實力還是太弱,所以扛不住這種威壓罷了。
“你們一起來吧,正好也省得麻煩了,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肖晴伸出一隻手掌,淡淡地道。
聽到了這句話,十一個老女人,不由得一怔。
狂,狂,太狂了,見過狂的,卻是還第一次見到像肖晴這麼狂妄與囂張的年輕人呢。
“桀,桀,桀,好一個狂妄的小輩,那麼你就來試試,哼!”朱家的二長老面沉如水。
而當朱家的二長老話音一落,這十一個老女人,居然同時腳掌在虛空中一蹬,那十一個身子,便如同十一道流光一般,從不同的方位射向了肖晴,並且將肖晴的所有的退路,全部在封鎖住了。
“啊,小心!”殷子儀雖然人在肖晴的懷裡,但是周圍的一切卻是全都看在眼裡。
雖然他也不相信,肖晴一個人,可以與這十一個鬥神高手相抗衡,但是現在她們兩個倒是一生俱生,一死俱死,肖晴若是死了,他也好不了哪去,一定會被那十一個老女人抓住,來用盡各種方法進行凌辱的。
聽到了殷子儀的提醒,肖晴沒有說話,卻是身子一旋,便直直地衝天拔了上去。
下面的殷家人一個個仰頭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此時卻是衣袂飄飄,而那衣服的飄舞中,殷子儀的那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卻也會時不時地露出來一下,令人不由得人心一動。
“你自己先抱住我。”肖晴對着懷裡的殷子儀道,她的聲音雖輕,但是那裡面卻是擁有着不容拒絕的力量。
殷子儀點了點頭,探出兩條裸臂,環住了肖晴的脖子,而此時他整個人便如同一隻無尾熊一般吊在了肖晴的脖子上。
兩隻手都得到了片刻的解放,肖晴冷哼了一聲,看到那十一個老傢伙,居然一同向自己撲來,兩股鬥氣分別灌注到了兩個袖子中,登時兩個袍袖便堅硬如鐵一般,袍袖一甩,於是便在肖晴的身體周圍出現了數道黑色的光影,宛如一道道黑色的旋飛小刀一般,嗡響着向着那十一個老傢伙的脖頸斬去。
範家大長老冷笑了一下:“如此雕蟲小技,就想阻住我等,小傢伙你也太想看我們鬥神的強者了。哈哈”
不過立即,她便如同突然被揪住頭的母鴨一般,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而且那未完的笑聲也直接就嘎然而止。
卻是原來她們身邊的空間居然發生了扭曲,竟然生生地將她們的身子夾在中間,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數十道的黑色光影像自己的脖子斬來。
“你是,下位神強者。”終於許家的大長家的眼睛裡充滿了驚駭。
肖晴淡淡道:“哼,這隻過是些雕蟲小技,所以也只能用來收拾一些不老實的蟲子而已。”
話音落下,便聽到了“噗哧,噗哧,噗哧……”十一道輕響,於是十一具屍體直接掉到了塵埃裡,濺起一陣塵土。
“啊!”此時下面的那些殷家的小輩們,在以殷周,殷鑑兩個人的代領下,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半空中的那個黑衣的年輕人,她們現在根本就不敢想像,如果在她們挑釁的時候,肖晴也運用這翻手段,那麼只怕現在,倒在地上的,便是她們了。
“你的房間在哪裡?”肖晴沒有理會地上的屍體,與那上雙雙複雜地眼神,而是再將環住了殷子儀,讓他可以放開緊緊攬着自己脖子的手,問道。
本來殷子儀此時也正沉浸在那速點速決的吃驚中,聽到肖晴聲音這纔回過頭來,當然也想起來了,自己被肖晴裹在她衣袍裡的身子,那可是光溜溜的,絕對是一絲不掛,於是這張小臉,便是又紅了起來。
“就是那個院子。”玉手向着一個綠樹掩映的小院一指,殷子儀便低下了頭,他的聲音,低低的,若不是此時肖晴的鬥力修爲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只怕還真是聽不清。
於是肖晴身上的衣服輕輕一擺,兩個人便了現了殷子儀的小院內。
肖晴也沒有客氣,直接推開房門,便走了進去,一把將殷子儀丟在牀上,看也沒看一眼,便掉頭就要向外走。
“那個,請你等一下。”殷子儀的聲音,成功地讓肖晴停住了腳步。
肖晴不悅地皺了一下眉,但是卻並沒有開口。
“那個,能不能請你去救一救我們殷家的族長,與長老們,還有一干的強者。你放心,只要你能夠救出來她們,我們殷家一定會給你相應的報酬的。”殷子儀的聲音充滿了焦急與希翼。
雖然他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神秘卻又強大的黑衣年輕女人,倒底是誰,但是從剛纔她救下自己,並且還將那四家的十二個長老,一舉擊殺的舉動,便可以斷定,這個黑衣的年輕女人,與自己殷家絕對不會是敵對的關係。
肖晴沒有吭聲,便又繼續向外走去。
“等一下。”殷子儀見肖晴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心裡的焦急便再也摁耐不住了,當下他也顧不得從衣櫃裡取出衣服,竟然直接赤條條地攔在了肖晴的面前。
“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們殷家吧!”隨着殷子儀那哀求的聲音,他的身子也緩緩地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雪白,美麗的美人兒的身體與烏黑的瑩石地面,這一黑一白,兩者倒是相映成趣。
“只要你可以救得下我們殷家,那麼殷子儀,以後便做你身邊的奴婢,可以答應你的所有要求。”咬了咬嘴脣,殷子儀下定了決心,他知道,現在殷家十分的危險,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但是如果可以說動這個神秘的,年輕的黑衣女子,那麼說不定家族還有一線生機。
肖晴倒是微微地怔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居然還會爲自己的家族的考慮。
“求求你了。”見肖晴沒有反應,殷子儀的那一雙眸子裡,不由得又是淚眼汪汪的。
肖晴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你先起來吧,我去看看,不過我對你做我的奴婢倒是沒有什麼興趣。”
說着肖晴雙足一跺,人便消失在了房間裡,以她現在的靈魂力量,想要收索到,殷家的強者,在什麼地方,那自然不是難事。
所以她一離天殷子儀的房間,便向着那西北的方向奔了過去。
殷子儀的身子輕輕地跌坐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肖晴離開的方向,嘴角處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苦笑,多虧這個神秘的強者,對自己殷家沒有什麼居心,否則只憑藉着自己對她的偷襲,那麼,殷家今天都會血流成河了。
呆坐了一會兒,殷子儀這才撐起身子,從衣櫃裡取出一套黃衫,穿在身上。
只是這時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又想起了,之前自己被肖晴攬在懷裡的情形,那裡,他的身子緊緊地貼在肖晴的身體上,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肖晴的那有力的心跳。
“子儀,你沒事吧!”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周姐,你來了。”殷子儀回身,對着正邁步進來的殷週一笑。
“子儀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殷周說着,便一把拉住了殷子儀的小手,眼睛裡都是歉意。
殷子儀輕輕地抽回了手:“周姐,我沒事。”
“子儀,你怎麼?”殷周明顯地感覺到了,殷子儀對待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生疏了,不由得眉頭一皺:“是因爲剛纔的那個女人,她去哪了?”
殷子儀臉上微紅:“周姐,你胡說什麼,哪有啊。現在她去求族長和長老她們去了。”
殷周深深地看着殷子儀那張美麗的俏臉:“子儀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人。”
說着,殷周居然衝動地直接將殷子儀抱住了,天知道剛纔殷子儀被那年姬家的三長老捉住,她的心裡有多痛,但是卻又是無能爲力,只能想睜睜地看着殷子儀被人撕光衣服。
“周姐,你做什麼,你快點放開我啊,你放開我。”殷子儀怎麼也沒有想到殷周居然會大着膽子抱住自己。
“子儀,讓我抱抱你,剛纔看着那個女人抱了你那麼久,我心裡好痛,我恨,我好恨,我恨我自己爲什麼沒有力量保護你。子儀。”殷周的身子微微地抖着。
殷子儀低垂着眼簾:“周姐,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殷周聽了這話,緊緊地抱了一下殷子儀,這才放開他:“那好,我便在這裡守着你,我想看着你睡覺。”
殷子儀垂着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因爲之前,他經常賴在殷周的身邊,枕着她的腿睡去。
於是殷周小心地扶着殷子儀的小手,看着他躺在牀上,緩緩地合上了眼睛。
雖然殷周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卻是可以感覺到,殷子儀的變化,這讓她覺得好陌生,這已經不再是那個自己熟悉的殷子儀了,現在的他似乎變得懂事了,也變得成熟了,而且也更迷人了。
只是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爲那個神秘的,強悍的黑衣婦子的出現。
“子儀,我愛你。”說着殷周便輕輕地將一個吻落在了殷子儀的額頭上。
她知道,此時的殷子儀根本就沒有睡,這不過就是他想要逃避自己的藉口。
而那緊閉着眸子的殷子儀,卻也明顯地感覺到了,殷周那一吻的同時,有一滴溫涼的液體同時滴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當房門再將合上後,殷子儀這才睜開了眼睛,只是他卻是略有些失神地盯在那頭頂的牀幔上,一雙大眼睛眨一眨一下。
此時這一靜下來,他的腦海裡居然反反覆覆地都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那個已死的姬家三長老給一把撕裂的情景,殷子儀狠狠地搖了搖頭,但是那一幕卻是並沒有消除。
“嗚!”終於他將被子拉了上來,蓋在頭頂上,發出一聲聲壓抑地哭泣聲。
而門外的殷周聽到房間里人兒的那哭泣聲,手輕輕地搭在房門上,卻是苦苦一笑,最後還是選擇守在門外,沒有進去。
……
此時在守缺大陸的西北方向,正發着一場慘烈的大戰。
交戰的雙方,正是殷家,與姬家,範家,朱家,許家。
“姬安,你混蛋!你居然用毒!”殷天正此時正怒目瞪視着對面的,那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
此時的殷天正樣子頗爲狼狽,她身上的衣服,早就不復了華麗的樣子,而且變成了一條一條的形態,隨風輕擺着。
伸手拭了一下嘴角血跡,殷天正看着那下面,殷家的強者們,一個個地倒下去,眼睛裡閃過的是深深地痛楚。
那下面,居然有着一團正在不斷擴大的黑霧,而那黑霧中間正不由地傳出一聲慘叫。
而這每一聲的慘叫,都會令殷天正的臉皮不由得狠狠地抖動幾下,因爲她知道,那慘叫聲代表着,又一名殷家的強者犧牲了。
“族長,看來今天,我們殷家危矣啊!不過還好,殷周他們早就進入了秘室內,應該可以爲殷家保留下一點血脈。”殷家的三位長老,也都聚到了殷天正的身邊。
“哈哈,怎麼這個時候,還有空想你們那些殷家的小輩呢,哈哈,不過看在你們快要死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們吧,我們四族的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一共是十二位長老,已經早就到了殷府,所以就算你們在這裡負隅頑抗,那也是沒有用的,識相點的,乖乖地把那陣法交出來,那麼你們自然就會平安了。”範家家主,範勞笑着道。
殷家的三長老,聽聞此話,不由得臉上一變,就要衝上去,可是卻被殷天正一把拉住。
殷天正冷冷的地看着面前的這四個家主,範家的家主——範勞,朱家的家主——硃紅,許家的家主——許戚,姬家的家主——姬安,開口道:“不錯,今天我殷家看來是不得不服輸了,只是這陣法一共就是隻有這麼一個,可是你們卻是四個人,那麼我應該給誰呢?”
聽到了殷天正的話,硃紅,許戚,範勞三個人的臉上不由得了出了幾絲不自然,而同時她們的腳悄悄地向着殷天正的方向移了幾步,只是盼着如果殷天正可以拿出來與那個陣法有關的東西,比如那個打開陣法的鑰匙,那麼她們便可以第一時間,便從殷天正的手時奪下來。
而那姬安卻道:“殷天正,你不用耍什麼口舌之利,你也不用抱着分化我們四家的心,因爲我們不會上這種當的。”
聽到姬安這麼一說,那硃紅,許戚,範勞三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要知道,在她們四個人當中,實力最強的便是姬安,而四個人裡,硃紅,許戚,範勞倒是也習慣性的以姬安爲中心。
只是這一次,三者心裡卻是清楚明白的很,她們都知道,如是那個法陣的鑰匙,落入到了姬安的手中,那麼她們三家便是真的成了陪太子讀書,屁也撈不到。
殷天正,看到了硃紅,許戚,範勞三人的心思似乎已經被自己的這一兩句話說得有些動搖,心知這是一個好機會,正準備再加點火。
卻沒有想到,姬安倒是看出來的她的打算:“殷天正,你不用再想方設法地拉同盟了,因爲今天你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而且就算你逃得掉,那又能怎麼樣,你們族裡的人,都已經死翹翹了,到那時,你一個人,孤家寡人的,我看你倒是還能翻起多的浪來,而且,也算我好心吧,你可以看看,這團毒霧,已經漫延過來了。嘿嘿,哪怕你只吸入一點點,那麼也是神仙難救的。”
殷天正看了看那團黑霧,果然正像姬安所說的那樣,緩緩地向外擴張着,不過看着這幾家的強者們一個個安然無恙地在那團黑霧裡進進出出,殷天正便知道,只怕是這些人早就服過了解藥了,所以倒黴的只有自己家族的強者。
“族長大人,怎麼辦?”殷家的二長老道。
殷天正挑了下眉頭:“還能怎麼辦,殺唄。”
“哈,哈,哈,殷天正,你還是真有材,你以爲在這毒當中,你們殷家的人殺得我們嗎?”說着姬安一張嘴,於是一股黑色的,帶着一線腥臭氣味的黑色的霧氣便從姬安的嘴裡飄了出來:“不過,我姬家的毒,居然可以殺了你們這幾個強者,那麼倒也是我的一大自傲啊!”
隨着她話音的落下,硃紅,許戚,範勞,姬安四人的身子,便完全被這濃霧給包裹住了,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族長,一會兒,我們三個人拖住她們,然後你快點回府,無論如何,那陣法,我們都必須要保護好。”殷家的三長口也終於開口了。
殷天正的目光閃風耀:“既然族人都不會拋棄我,那麼我身爲一個族長,又怎麼可拋去族人呢。”
殷家的大長老,不由得發出了低吼這聲:“哪有你這種邏輯啊,你不死,是因爲你說那個陣法的傳承者已經來到了我們殷家,所以必須由你將那九宮之一的陣法打開。”
聽到了殷家大長老的話,殷天正眸子裡波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