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周擡頭看了看殷氏族人的大部隊,已距離她們有好一段的距離,當下眉頭微微一皺,也沒有想太多,便快步地跟上了殷子儀,不論怎麼樣,自己還是得保着殷子儀不能讓他出事啊。
殷子儀感覺到了殷周又跟了上來,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悶,他霍地一下停住了身形,然後轉向殷周,俏臉冰寒,雙眼圓睜:“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面對着有些氣急敗壞的殷子儀,殷周走上前兩步,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頭,她認真地看着眼前的在耍脾氣的男人:“子儀,好了,別再鬧了,我們這樣脫離大家,是很危險的,快和我一起回去。”
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的好心,卻是讓殷子儀給當成是了諷刺他實力不行的藉口,當下他伸手拍掉了殷周的手:“我不要你管我,也不想你管我!我的實力要是不行的話,那麼就讓魔獸吃掉好了,反正我就是不用你管。”
“子儀,你該長大了,不要再任性了!”殷周有些頭疼地道。
殷子儀不屑地一撇嘴:“哼,我就任性怎麼了,我從小到大都任性,又怎麼了,我願意。”
說着,殷子儀繼續向走走去,只是這回他的怒氣明顯得更盛了。
殷周微微一愣,她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殷子儀的大少爺脾氣,會在這巴中大森林裡發作,說實話,現在她的耐心也被磨得有些要殆盡,可是卻又做不到,不管殷子儀,狠狠心離開。
於是殷周只能一咬牙,跑前兩步,跟在了殷子儀的身邊。
本來看到這兩天殷子儀的那種種表現,她以殷子儀已經不再是那個喜歡亂髮脾氣的大少爺了呢,卻沒有想到,這才兩天的時間,殷子儀就再次原形畢露了。
殷子儀的小臉鐵青,聽着身後,殷周那腳踩在地面上落葉的“唰,唰,唰”聲,心裡不由得又想起了肖晴,若是她在,那麼想必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這麼一想着,殷子儀便忘記了留意自己的腳下,他的腳突然間一滑,整個兒人便向着地面上倒了下去。
“子儀!”後面的殷周看到這一情況,忙踏前一步,一抱將殷子儀及時的接在懷裡,有些緊張地問:“子儀,你沒事吧!”
“哼,我怎麼會有事呢,你放開我,我不用你來救!”殷子儀伸手掙開殷周的手臂,然後站起身子,居然施展鬥氣,向前奔跑了起來。
“子儀,不要,太危險了!”殷周的面色一變,要知道現在她們已經到了巴中大森林的深處,這裡面隨時都會有些高階的魔獸,像殷子儀這般沒有頭緒地亂跑,那是很容易出事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殷子儀聽到了殷周的聲音,居然跑得更快了,就彷彿,他的身後不是殷周而是什麼魔獸一般。
“不好!”突然間一陣腥風輕輕地吹在了殷周的臉上,殷周的面色不由得一變。
“子儀,你快點回來!”殷周忙施展開鬥氣,幾個騰躍,到了殷子儀的身邊,不顧他的掙扎,一把便將殷子儀抱在了懷裡。
“殷周,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你碰我!”殷子儀大聲地叫囂着。
殷周有些氣惱地在殷子儀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好了,你消停會兒吧,有魔獸來了!”
殷子儀聽了這話,微微一愣,可是他看了看四周,卻並沒有什麼發現,當下心裡居然發起了狠,張開嘴,狠狠地照着殷周的肩膀就咬了一口。
“嘶!”突然間傳來的疼痛,令殷周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但是她卻只是無奈地看了一眼殷子儀,並沒有掙開,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那樣任由他咬住自己。
她明白,殷子儀心裡的情緒需要發泄,只是,這個地方,似乎選得有些不對,而且……
殷周擡眼警惕地看向前方,她能夠感覺得到,前方正有着一隻實力頗爲強大的魔獸再一步一步地緩慢地向着她們所在的方向靠攏。
這隻魔獸的腳步很輕很緩,而且殷周似乎能夠感覺得到,那隻魔獸的眸子,正泛着些許的譏誚之色,似乎在笑,以她們這兩個弱小的人類,居然也敢進入到她的地盤裡。
當感覺到嘴裡的腥甜味,殷子儀這才鬆開嘴,他看着殷周的肩頭迅速被血浸透的衣服,這時才微微地回過神來,他有些訕訕地看着殷周的側臉:“你,你爲會不掙開。”
殷周咧嘴一笑:“只要咬完,你覺得心裡舒服就行。”
一邊說着,殷週一邊將他放在了地上:“子儀,你什麼都不要問,趕快爬到那邊的樹上去,用鬥氣掩住身形與氣息,一會兒不管下面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出聲,更不要下來,明白嗎?”
聽到殷周這十分鄭重的聲音,殷子儀的心頭,不由得突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瀰漫在了心頭:“有魔獸!”
殷周沒有回答,只是連聲地催促到:“不要問那麼多了,你快點上樹,快!”
殷子儀深深地看了一眼殷周,便扭頭奔到附近最高,最粗的一棵大樹下,縱身躍了上去。
當殷周看到殷子儀真的按照自己所說的話,在那棵大樹上掩藏好了身形,這才如釋重負一般地笑了一下,她低低地道:“子儀,也許這是我最後能爲你做的事了!”
而這時,那剛剛蹲在一枝粗壯的樹枝上的殷子儀,心蘭溪也是一動,那股魔獸的強悍的氣息,他已經感覺到了“殷周!”殷子儀只覺得心裡一痛。
果然,一頭黑色的,高大的林狼,高傲地走了出來,那空氣裡淡淡的殷周的血腥的氣味,令得這隻林狼,不由得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要知道,在她所吃過的食物當中,唯有人肉的,特別是鬥師的肉的味道,那是最好吃的,而面前的這個人,貌似也正是一個年輕的鬥師。
在林狼的眼裡,年輕的人,肉是很有嚼頭兒的,年老的人,那肉也就鬆懈了下來,不好吃。但是若是這個人既年輕,又是鬥師,那麼這個人的血肉,自己則更是不能錯過。
更何況,林狼吸了一下這裡的氣息,她能夠感得到,那株大樹上,還有着一個人,一個也是活蹦亂跳的年輕人,看來她今天的口服倒是不錯啊,居然一下子,就能夠遇到兩個年輕人,呵呵!
揚了揚自己那鋒利的狼爪,林狼大吼了一聲,便向着殷周撲了過去。
殷周的身形十分的靈活,她並不傻,從這個林狼一出現,殷周就已經發現了,這隻林狼那可是一隻六階巔峰的聖獸,自己一個人絕對不是林狼的對手,而她現在能做的便是,盡一切可能,將這隻林狼,儘量地帶到距離殷子儀藏身的那株大樹,遠一點的地方。
那樣就算是自己真的葬身於狼腹,那麼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於是殷周現在並不和林狼硬拼,只是採用遊斗的方式,身形向着遠處掠了過去。
而這隻林狼,因爲早就已經達到了聖獸,所以她此刻的智慧,當然也不會比人弱,她自是明白殷周心裡想的是什麼。
而她又怎麼會讓殷周心想事成呢,她相信,只要自己不離開這棵大樹附近,那麼,這個年輕人就不會走遠,而那樹上的那個,也不會下來逃走。
兩個到送到家門口的美食,她可是捨不得讓她們溜掉一個。
殷周掠到遠一點的地方,停了下來,當她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那林狼居然沒有追過來,而是居然向着殷子儀藏身的那株大樹,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此時殷子儀的心,在不停地狂跳着,他的那張小臉,因爲害怕,而變得煞白,他緊緊地抱着樹枝,咬着牙,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聲聲響。
而此時看到林狼居然走向自己,他的一顆心,差點就從嘴裡跳了出來。
林狼上下看了看這株大樹,眼裡流露出一股玩味,突然她猛地掄起爪子,拍在了大樹之上,只聽到“啊!”的一聲驚叫,一個黃色的人影,便從樹上掉了下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殷子儀。
林狼張着血紅色的大嘴,便向着殷子儀的落點方向奔去,這麼一個又香又嫩的肉,她可是捨不得讓他砸在地上,那樣的話,肉質就會變得鬆動了,嚼起來,口感就不好了,她要讓這塊嫩肉,直接掉到自己的嘴裡,然後輕輕的,很溫柔地,一口咬斷他的咽喉,先吸乾了他的血,再吃他的肉。
殷周看到殷子儀居然從高處掉了下來,她的整個人都已經忘了思考,運足了全身的力氣,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林狼的對手,便向着林狼撲了過去。
“通!”的一聲,殷周的身子,狠狠地與林狼的身子撞到了一起。
強烈的衝撞力,令殷周的身子又反彈到了一棵大樹上,竟然直接交那棵需要三人合抱的大樹攔腰撞斷了。
“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殷周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與那嘴角處不斷溢出來的鮮血,再次向着那個方向狂奔。
那隻林狼,雖然不向殷周那麼慘,但是卻也讓她的身子重重地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上,讓她徹底地偏離了接住殷子儀的最佳位置。
“啊!”眼着自己就要與大地親密地接觸了,殷子儀那漂亮的大眼睛不由得閉上了,他知道,這一次只怕沒有人再來救自己了。
但是當他的身子停下來的時候,他卻吃驚地發現,那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還沒有等到他睜開眼睛,就聽到一個急促的聲音:“子儀,你快走,我來拖住林狼!”
聽到了這個聲音,殷子儀詫異地睜開了眼睛,原來是殷周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來爲自己做了肉墊。
此時的殷周,形象那是分處的狼狽,她的雙眼血紅,身上的衣服也有着多處的破損,最爲令人吃驚的地卻是殷周的嘴裡正在不斷地向外涌着鮮血。
“殷周,你受傷了!”殷子儀忙從殷周的身上跳了下來,緊張地扶起了她。
可是殷周卻推了他一下:“快走!”
殷子儀的眼睛裡都是不可思議:“爲什麼,殷周,要是你不管我,你完全可以逃得出去。”
殷周慘然一笑:“那天我救不了你,我的心裡很痛,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救你!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爲什麼,爲什麼殷周,我認性,我自私,我耍脾氣,你爲什麼還要救我!”殷子儀的聲音有些嘶啞。
殷周最後地看了一眼殷子儀,那帶着血的嘴角一咧:“沒有爲什麼,誰讓我喜歡你呢,子儀,我想要對你說,我愛你,無論你接不接受,今天我都要說出來,我愛你,因爲只怕過了今天,我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到這裡,殷周看到那頭林狼已經重新站了起來,她不由得向前走了兩步,將殷子儀完全地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子儀快走,別讓我的苦心白廢,還要告訴族長大人,就說我殷周辜負了她的期望了!還有子儀以後改一改你的小性子,不要再任性了,最後,那就是忘記我吧!”
說到這裡,殷周的腳下赫然間便涌動起了一股鬥氣,然後她便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衝向了林狼。
“子儀,快走!”這是她最後的喊聲。
殷子儀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他一邊掉頭向着來時的方向跑去,一邊不斷地扭頭向後看去:“殷周,你不能死,你一定不可以死的!只要你這次不死,那麼我就嫁給你,做你的夫郎,所以你一定不能死,我這就去找大家來救你!”
殷周聽到了殷子儀的聲音,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唉,這個小傻瓜。”
“殷周,你一定要活着,因爲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就抱着你的屍體把自己活埋了!”殷子儀最後喊完了這句話,便再也不回頭了,發了瘋一般地奔了出去。
最後那一眼,他看到了,他看到的是,那隻林狼的兩隻爪子,分別搭在了殷周的兩個肩膀上,那鋒利的狼爪,深深地刺入到了殷周的皮膚裡,殷周的衣服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讓鮮血給染紅了。
而殷周則是用自己的頭,狠狠地頂在了林狼的咽喉處,雙手死死地扣住處了林狼的脖子,讓她無論怎麼掙扎也不放手。
“殷周,等着我,等着我!”殷子儀現在的心裡只有這麼一念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心頭上,那個肖晴的影子,已經淡了下去,而殷周的影子卻再度清晰了起來。
這一路上,殷子儀跌跌撞撞,不知道跌了多少的跟頭,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被那枝條刮出了多少道傷痕,他只是一門心思地要找到大家,找大家好去救殷周,救那了爲了自己犧牲自己的女人。
“子儀!子儀,你怎麼在這裡,殷周呢?”當殷子儀再次跌倒,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此時聽到殷子儀的耳朵裡,無異於是最美妙的音樂。
“殷風,長老們呢,在哪裡,快快,帶我去見她們!”殷子儀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霍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就抓住了殷風的衣袖。
殷風看到殷子儀眼中的急切,再看看他那一身的狼狽,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碎成了條了,令那下面的肌膚隱約可見,而且殷子儀腳下的靴子,此時也早就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那雙白生生的小腳上,佈滿了血痕。
“子儀,你這是……”殷風遲疑地發問着。
殷子儀眼睛一瞪:“你快點帶我去見長大,快點。”
被殷子儀打斷了自己的話,殷風無奈地將手指放在嘴邊,吹響了一聲口哨。
於是片刻後,“唰,唰,唰”一片人影便出現顧殷子儀與殷風的周圍。
“子儀,你怎麼搞成了這樣了,還有呢殷周呢?”殷家大長老看到殷子儀樣子,不由得大吃一驚。
“大長老!”看到了殷家的三位長老,還有蘭供奉都出現在眼前,殷子儀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撲了過去:“大長老,快快,快就救殷周,快點,我們遇到了一頭六階聖獸,再不過去的話,只怕殷周她,她……”
聽到六階聖獸,大長老的眼瞳不由得縮了一下,六階聖獸,以殷週一人之力,必然不會是那魔獸的對手,於是她來不及聽殷子儀再往下說什麼,直接拉起殷子儀,將他環在自己的手臂裡:“老二,蘭供奉,咱們三個人現在去救殷周,老三,你在這裡保護其他的族人。”
於是殷家的二長老,與蘭供奉兩個人便也立即與大長老一起,按着殷子儀手指指點的方向,向着殷周與林狼的方向,電射而去。
殷子儀在大長老的懷裡,不住地睜大眼睛看着地面上,他需要分辯方向,好讓大長老三人儘快趕到殷周所在的位置。
蘭供奉與二長老分列於大長老的身側,此時這三個老者的眼裡都有着一抹深深地擔心,一來,那殷周可是族裡花了大力氣,培養出來的下一代族長。如果她真得出什麼事情的話,那麼這一次可真的就損失大了。
二來,殷子儀跑回來求救,那麼也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所以現在殷周是生是死,還真的是不好說啊。
大長老越想越心急,體內的鬥氣被她催動到了極致。
“大長老,就是這裡!”殷子儀的眼睛突然間一亮,指着下面喊到。
大長老點了點頭,便也二長老,蘭供奉三個人一起降落到了地面上。
放眼望來,這裡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那粗壯的大樹,有好幾十棵被攔腰撞斷,那地面上,到處都是深深的劃痕,而且地面上,到處都是片片的血跡。
三位老者看到這裡,眼裡的擔憂不由得更濃了。
殷子儀此時心裡就像是有着一把火在燒一般,他不由得大聲高喊:“殷周,殷周,你在哪裡,在哪裡啊,我帶大長老她們來救你了,你在哪裡啊?”
可是那山谷中,傳來的只有殷子儀自己的回聲。
“殷周,殷周!”殷子儀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要發瘋,那心裡一種名叫擔憂的野草在瘋狂地漫延着。
“子儀好了!我們先找找看!”大長老一殷拉住了殷子儀。
於是四個人,便順着那地上痕跡,一起向前面小心地探索着。
此時這周圍,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任何的能量的波動,種種跡象無疑不是告訴她們,這裡的戰鬥早就結束了。
往前走了不多遠,眼尖的蘭供奉,突然看到了幾片破碎的衣服布片,上前揀了起來。
“這,這是殷周的衣服。”殷子儀尖聲道,他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老大,看來,殷周已經凶多吉少了。”二長老沉聲道。
大長老也深以爲意地點了點頭:“是啊,看來這一次我們殷家的損失可是太大了。”
“不,不,不,殷周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殷子儀一把搶過蘭供奉手中的衣服碎片,放在自己的胸口處,然後便一邊大叫着殷周的名字,一邊向着跑去。
大長老,二長老和蘭供奉,三個人怕殷子儀再出點什麼事,便也都緊緊地跟在後面。
而且她們三個人也明白,就算是殷周真的死了,那麼她們也需要找到殷周的屍體,或者是骸骨,否則的話,是沒有辦法向殷天正交待的。
於是四個人便一路順着那些痕跡向前追了過去。
而當她們來到一處斷崖片,才都停住腳步,看着痕跡的方向,不難判斷出來,殷周和那隻林狼應該已經都掉落到了懸崖下面了。
站在上面,向下看,只看到下面黑漆漆地一片,根本就是什麼也看不清楚,而且那下面居然還時不時地冒出一股陰風,寒氣徹骨。
“殷周!”殷子儀悲切地呼喊着,他真的好後悔,自己爲什麼要脫離殷家的大部隊,現在卻葬送了殷周的性命。
想到這裡,殷子儀又回憶起了之前自己因爲一時衝動而對殷周說的話,那就是,如果殷周死了,那麼他也會抱着殷周的屍體一起陪葬,想到這裡,殷子儀的雙手再次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那殷周的衣服碎片,一咬下脣,縱身便跳了下去。
“子儀!”大長老不敢殆慢,也一縱身跳了下去,追上殷子儀,將他帶入到自己的懷裡。
“大長老,我不相信殷周死了!”殷子儀的口氣中充滿着失落。
大長老點了點頭:“放心,子儀,我們一起到懸崖下面看看。”
於是大長老仗着自己是鬥神強者,強力地向崖底下降着。
只是卻令她沒有想到的時,越往下那風力就越強,最後,當她鬥力幾乎耗盡的時假,還是沒有到崖底,於是大長老,只以無可奈何地抱着殷子儀向懸崖上掠去。
“大長老,爲什麼不找了,爲什麼?”感覺到大長老向上飛縱,殷子儀不由得驚慌地揪住了大長老的衣襟,他顫聲問道。
“子儀,我沒有辦法再繼續深入了。”大長老實話實說。
而且大長老能夠感覺得到,越往下,就越危險,那懸崖下,給她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不,大長老,你扔下我吧,我要去找殷周,她是爲了救我才掉下來的,纔會與林狼搏鬥的,大長老,你放開我!”殷子儀在大長老的懷裡拼命地掙扎着。
“唉,子儀,你睡一會兒吧!”看着懷裡那狀若瘋癲的殷子儀,大長老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年輕人這是何苦呢。
同時大長老也將那手掌按在了殷子儀的頭上。
鬥氣灌入,殷子儀還沒有喊完,整個人便身子一軟,昏倒在了大長老的懷裡。
看到大長老,抱着殷子儀上來,那二長老和蘭供奉兩個忙迎了上來。
“大長老,怎麼樣,找到了嗎?”兩個人急急地問道。
大長老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對二長老道:“老二,現在子儀已經不適合再跟着族人一起捕捉魔獸,你就先將這孩子送回府裡吧,順便看看殷周的魂牌碎沒碎,如果沒碎,那還好,如果要是真的碎了,只怕……”
聽到大長不在往下說了,二長老心裡也清楚,殷氏的族人,每一個人在出生之日起,都會專門爲她們製做一塊屬於她們自己的魂牌,如果人活着的話,那麼魂牌就會存在,但是如果人死了,那麼魂牌也會隨之碎掉。
“放心吧,我這就將子儀送回去,然後再來追趕你們。”二長老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從大長老的懷裡接過殷子儀的身子,然後便向着殷府的方向行去。
待得看不到二長老的身影了,大長老這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向蘭供奉道:“好了,我們也快趕回去吧,要不老三她們若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魔獸,那可就麻煩大了,現在的殷族可是不能再有任何損失了。”
於是兩個老者,忙躍上虛空,向着殷家休息之地趕了回去。
……
再說肖晴進入到了那處山體之中,她這才發現,這處山體裡面居然是空的,而且還有着一段長長的石階,一直向下延伸着,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底。
肖晴伸手一晃,那掌心中,便出現了一枚夜明珠,用它照着亮,便準備小心地向下走去。
而就在這時,那枚鑰匙居然憑空地出現在了肖晴的面前,定定地懸浮着。
肖晴的心裡隱隱地感覺到,這鑰匙只怕是到了下面還有大用,所以一伸手,將這鑰匙拿在手中,於是肖晴一手夜明珠,一手鑰匙向一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走到了盡頭,肖晴停下腳步,擡着看着這與之前那九宮之龍鳳陣的大門一模一樣的大門,只是那上面雕刻的卻不再是龍與鳳了。
那左邊,是一隻巨大的身披鱗甲的大魚,只不過這大魚的身子,一邊爲水藍色,一邊則爲翠綠色,一藍一綠,映着那夜明珠的光彩,不斷地閃爍着。
而右邊,卻是背生雙翼的巨大青蛇,那蛇身又粗雙長,而那巨大的腦袋上,一雙燈籠般大小的眼睛,此時似乎正死死地盯在肖晴的身上。
肖晴淡淡一笑:“果然是直符與騰蛇,倒是沒有想到,除了龍鳳,這兩隻居然也是上古神獸。”
一邊說着,肖晴便舉起了手中的鑰匙,那鑰匙登時散發出了一種柔和的光彩,隨着這道光彩,那直符與騰蛇的眼睛居然漸漸地亮了起來。
而這時那鑰匙居然身子輕輕地一震,脫離開了肖晴的手掌,懸浮了起來,緊接着,那鑰匙居然化爲兩團光芒,狠狠地撞進到了直符與騰蛇的體內。
“轟”的一聲,兩道光芒,便從這厚重的大門上,散發了出來,這兩道光芒,一道爲藍綠雙色,一道爲青色,而在這兩道光芒之中,一條雙色大魚和一殺帶着雙翼的巨蛇的身影,若隱若現。
兩道光芒圍着肖晴的身體轉了兩圈,於是便化爲兩道流光,沒入到了肖晴的體內。
因爲有了上次九宮龍鳳的經驗,所以肖晴並不吃驚,她伸出手將那兩扇黝黑的大門輕輕地推開,於是人便走了進去。
這大門內,沒有上次九宮龍鳳那般的傳送大陣,有的只是一池散發着淡淡柔光的池水,那池水上面呈現着七色的光彩,讓人一眼看去,便會不由自主地被這池水所吸引。
此時這池面居然在向外散發着濃濃的熱氣,那熱氣打在肖晴的臉上,居然有些燙的感覺。
肖晴站在池水邊上,她可以感覺得到,這池水裡有着一種異樣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是專門用來錘鍊人的身體的,畢竟這人的身體可是這世間最不強悍的身休了。
想來前一任的阿修羅王,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便在這九宮的第二陣裡,準備這池水。
當下肖晴也就不在猶豫了,她脫下衣服,便跳了下去。
“好冷!”身子剛一接觸到這池水,肖晴便不由得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要知道,她的身子因爲之前經過了陰陽的泉的強化,已經比別人的身體要強悍得多了,卻沒有想到,這池水,看上去是熱氣氤氳,但是這池水卻是冰冷刺骨。
這一寒,一冷兩個極端,倒是一水一汽,化爲兩種不同的形態。
那冰冷的水,便如同無數個冰冷的刀片一般,紛紛地追進了肖晴的皮膚之內,將她的肌肉,經絡,血管,骨骼上雜質,一刀一刀的刮下來。
這種疼痛,令得肖晴的臉上,不由得變得扭曲了起來。
她那藏在水中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額頭上的冷汗,也漸漸地匯成了小溪一般,順着肖晴的臉頰,便向下滑落了下來。
疼,疼,很疼。
這是現在肖晴唯一擁有的感覺。
那種疼,就彷彿是,那無數的刀片,正在將肖晴所有的肢體,皮膚,等等的組織,一刀一刀地分解着,分解完後,再一刀,一刀地將那每一處的組織都一點一點的割乾淨。
饒是如此的疼痛,可是肖晴卻依就緊緊地咬着牙關,堅持着。
她知道,這種煉體,只要自己能夠堅持下來,那麼日後對自己的好處的可是不小的。
突然肖晴的眉頭一動,她信手一招,居然將自己的那五行五個分身,也分別召喚了出來,讓她們也同樣坐在這池水之中,一起煉體。
只是這個美好的想法,卻是讓肖晴自己吃足了苦頭。
要知道,這五個分身,那可都是以肖晴爲本體的,而且那五個靈魂,也是生生地從肖晴的靈魂裡分割出來的。
所以這五個分身根本就感覺不到那種築體之痛。
但是肖晴做爲本體,卻是疼痛立馬增加了五倍。
這突然增加的五倍的疼痛,令肖晴的臉上不由得變得煞白,她的牙也被咬得“咯,咯,咯”作響。
可是她的心裡,卻根本就沒有將這五個分身收回去的想法,因爲她知道,經過了這池水的築體,那五個分身也會獲得不小的好處。
“媽的,我就不信,我撐不過去!”肖晴一咬牙,在心裡發狠道。
因爲疼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從來都不爆粗口的肖晴,在這一刻終於被破功了。
也不知這種疼痛持續了多久,肖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而這一刻,肖晴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神經有了瞬間的放鬆,但是隨着她精神上的放鬆,那股冰寒之氣居然瘋狂地涌入到了她的體內,將她的骨骼,經絡,肉體,五臟六腑,或者說得更爲準確一些,那就是將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好冷!”這寒意,居然要比那冰玉蓮,還要強悍上千百倍。
只是隨着體內的寒氣不斷地增加,肖晴居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真得漸漸地變得強壯了起來。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當肖晴剛剛適應了這寒冷之氣,這池水居然一下子又變得異常的火熱,而且就連那池水也變得通紅,就彷彿是沸騰的岩漿一般。
“該死!”肖晴差一點,沒從這池水裡跳起來。
試想一下,如是一個人,在嚴冬裡,剛剛游完了冬泳,立即就讓她跳入到沸水中,那是怎樣的一種感受,更何況現在的池水,可是比那沸水的溫度還要高,那可是相當於大地深處的岩漿的溫度啊。
肖晴緊緊地咬着牙關,不住地吸着氣,她要堅持,她必須要堅持,而也正是她這一路的堅持,一路的苦苦磨鍊,她纔會擁有着那超越了常人的修煉速度。
雖然每每面對着別人那豔羨的眼神,肖晴並沒有絲毫的得意,那只是因爲她明白,這些都是通過那種常人根本就無法體驗的辛苦付出而得來的。
或者換句話說,這些都是她肖晴應得。
現在她的實力已經與父母的遺蔭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現在的這一次,都是她肖晴自己伸出手來,緊緊抓住的。
“實力,實力,我要變得更強!”坐在這滾如岩漿的池水中,肖晴大聲地喝出了口來,一時間她身體裡激發面出的鬥氣,竟然將那池水高高地濺了起來,然後再如雨水般地紛紛落下。
“該不會,等到我適應了,這池水,又要再變回剛纔的寒冷吧!”肖晴自言自語道。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好想好好發靜下來,在這池水中進行修煉,可是這身體上的劇疼,還有着極寒與極熱溫度的變化,卻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來。
俗語道,這怕什麼,說什麼,說什麼,她偏偏就來什麼。
於是當肖晴的身體開始適應這極限的高溫之後,果然這池水,便瞬間又變回到了冰寒刺骨。
“嘶!”肖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那滾熱的血子,一碰到這寒水,令得她的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不由得發出一陣劇烈地顫抖。
但是隨着這細胞的顫抖,肖晴居然發現,自己的皮膚中,居然開始溢出一種黑乎乎的東西,流入了池水之中,想來也知道,那一定就是自己體內的雜質了。
而那池水,似乎對這些雜質的流入,十分的不滿意,居然一道波浪,竟然將那些黑色的雜質,打入到了池邊上。
看到了這幕,肖晴不由得咋了下舌,沒有想到,這池水居然還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該不是一會兒,還會變成一個人吧,要是那樣,可就真真地好玩了。
想到這裡,肖晴不由得面上一笑,自言自語道:“要是這池水真的變成一個人,那麼想必,也是一個脾氣很不好的人了,一會冰冷得讓人受不了,一會兒又火熱得讓人要化掉。這種性格,簡直就是人格分裂嗎?”
可是卻沒有想到,當肖晴的話剛,剛說完,她的屁股上,居然捱了一巴掌。
“呃!”肖晴的心裡不由得就是一驚,神馬情況,不會是這池水裡,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分身外,還有別人吧?
於是肖晴索興便深吸了一口氣,便將頭鑽入到了水面之下,在這池水中睜開了眼睛,努力地尋找着,不過她卻失望地發現,這裡除了自己和自己的那五個下位神分身外,還真的是沒有其他人在了。
只是肖晴卻沒有發現,當她的頭剛剛沒入水面的時候,這水面上,居然緩緩地出現了一張男子的絕美的臉,只是那臉上卻是帶着一般哭笑不得,與一種異樣的尷尬之色。
191 尷尬的傳送
正當肖晴整個兒人都浸入到了池水之中,這時她卻突然間感覺到四合空間中的妖嬈正在急急地呼喚着自己,忙屏住了心神。
“嬈兒,怎麼了?”肖晴在心裡向四合空間裡傳音道。
“晴,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阿修羅之祝福的存在!”妖嬈的聲音裡充滿了興奮。
肖晴一愣,她一個猛子在水池中扎到了底兒,並沒有發現這池水中有什麼東西存在,而這時,她卻又發現,這池水居然又變成了那有如岩漿一般的滾燙。
“嬈兒,這裡面沒有什麼啊?剛纔我進入到這水池裡築體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地方除了這池水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而且這池水裡也沒有任何東西。”肖晴有些疑惑,按說那妖嬈的本體就是阿修羅之怒——那把血色的大劍,那麼這阿修羅之祝福也要麼是一件東西,要麼便也會是一個人吧。
可是貌似這裡,除了這水,便什麼也沒有了。
“晴,讓我出去,我能感覺得到,他就在你的身邊。”妖嬈急切地道:“這個傢伙的脾氣有點古怪,你快讓我出去吧。”
聽到妖嬈的話,肖晴便也只能點頭同意,於是她一頭探出了水面,一揮手,便將妖嬈召喚到了岸邊上。
而這裡肖晴卻詫異地發現,當妖嬈的身影一出現,這池水居然開始沸騰了起來,那溫度也是直線地升高了。
有木有搞錯啊,肖晴可是熱得小臉通紅,再看看那五個分身,一個個的也沒有比自己好一點。
可是妖嬈卻是雙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一般。肖晴順着妖嬈的視線看過來,沒有錯,妖嬈看着的,便正是自己所容身的這個池水。
“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妖嬈的聲音裡明顯地帶着一些波動,甚至還有着一些哽咽:“我來了。”
聽妖嬈的話間落下之後,肖晴突然間發現,這池怪異的水,居然漸漸地升到了半空中,而且開始一點一點在凝實起來,最後,終於在肖晴的目瞪口呆之中,化成了一個絕色的美男子。
雪白的寒煙衫,散花水霧露珠的話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看他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那一雙眸子,卻是一隻爲純白的顏色,一隻爲火紅色,一白一紅,兩者交相輝映,倒是爲他憑添了幾分妖異的光芒,他那長長的湖藍色的秀髮,竟然一直拖到腳踝處,一身潔白的裙袍,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看到半空中這個由池水所化的美人兒,肖晴的心裡也是充滿是驚豔的感覺,因爲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可以集冰寒,空靈,妖異這三種矛盾的美麗於一體,而且居然還讓人沒有一點的不適,與一點的不舒服的感覺。
這三種美,在他的身體,居然結合的如些的合協,如此的完美。
“你終於回來了,你們都不在,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沉睡,等着我們的主人能早一點找到這裡,這幾千年來,我一直都在沉睡,不過除了沉睡,似乎我也沒有什麼好做的。”白衣美人,淡淡地道:“對了,你居然還是人形,看樣子,這個女人,沒有捨得將你的人形打散啊!”
妖嬈微微一笑:“是啊,在我還沒有覺醒的時候,她便是我的妻主,所以自然是捨不得將我打散。”
“嗯,這樣倒是也不錯,至少我可以隨時與你說說話,對了,人形的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總不能像以前一樣,叫你阿怒吧?”白衣美人兒說着,便纖腰一折,從虛空中緩步走了下來,那每一個步似乎都是實打實地落在了實處,看着他那優雅的樣子,似乎,他便是這天地間的主宰,是上天最爲寵愛的王子一般。
妖嬈看到白衣美人娉婷地走了下來,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笑着道:“我現在叫做妖嬈,不過呢,如果你要是喜歡的話,還是可以叫我阿怒,我也像以前一樣,稱呼你爲阿福。”
白衣美人聽到阿福這兩個字,眉毛微微地挑了一下:“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的名字誰給你起的啊,該不是這個女人嗎?”
說着,白衣美人便將臉轉向了肖晴,然後在後者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那張小臉上,光彩動人,那眉宇間閃動着幾分令肖晴說不明,道不白的激動,按肖晴的理解,那種激動,是應該出現了久別重逢的愛人的身上,只是當這個白衣美人看到肖晴臉上那奇怪的表情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那張白玉的小臉上,一下子竟然黯淡了下來,那雙眸子也是又恢復到了平淡無波。他一撇嘴道:“嗯,這身體的本錢還不錯,就是這果體的愛好,不怎麼樣!”
聽到他說這話,肖晴這才發一自己感情是到現在還是一絲不掛地站在這裡,於是她便在妖嬈的低笑聲音中,忙拿起衣物,穿在身上,並同時,將那五個五行分身送回到了四合空間中。
白衣美人看了看肖晴那泛紅的面容,頗爲不在意地道:“有什麼可害羞的,你剛纔可是在我的身體裡,一直地動啊,動啊地,動個不停啊!而且還流出那麼多骯髒的黑泥,哼,現地倒是知道害羞了。剛纔,你在我身體裡的時候,怎麼不害羞啊!”
“呃!”聽到白衣美人的這段話,肖晴的心裡頓時充滿了無力感,她在心裡哀嘆道,老大,你剛纔不是人,是水好不好?天知道,如果早知道你是個活的話,打死我,我也不脫了衣服下去啊,現在可倒好,這話,知道的人聽了還行,這要是不知道的人聽到了,還不得以爲她肖晴是個色狼,是個猥褻他人的登徒女呢。
看着肖晴臉上的窘意,妖嬈不由得輕笑了起來:“我的名字,就是她起的,現在你也可以讓她爲你起一個,她便是我們的新主人,叫做肖晴,當然了,你也可以與我一樣,一起叫她晴!”
白衣美人的眼中波瀾興起,他低下頭,喃喃地道:“晴,晴,果然不錯,她還是叫着這個名字。”
片刻後,白衣美人才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他表情有些複雜地掃了肖晴幾眼,那清脆的聲音裡,帶着幾許期待:“那麼,那個晴,你就也給我起個名字吧!”
肖晴看了看白衣美人那一塵不染的衣服,再想想,之前他居然一下子便將自己體內排出來的雜質直接拋到了岸上,於是便道:“你就叫做潔若水好不好?”
白衣美人還沒等說什麼,那邊的妖嬈卻是點頭道:“潔若水,很符合你啊,就叫這個名字吧,那我以後便叫你爲水兒了。”
於是白衣美人便點了點頭:“嗯,好吧,那我便叫潔若水吧。”
而這時肖晴卻是有些猶豫地張開了嘴:“那個,我想先問下,阿修羅之祝福是做什麼用的?”
一聽到肖晴的問話,白衣美人那一白一紅的雙色眸子,不由得射到了肖晴的身上。
“嘿嘿,不說就不說,沒有關係的。”肖晴訕訕地笑着。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下,那白衣美人居然身子一旋,便化爲了一套白色的華麗戰甲,瞬間便罩在了肖晴的身上,而肖晴的身體被這白色的戰甲所包裹着,居然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的鬥力居然有着大輻度的提升,這套戰甲居然可以提升自己的鬥氣。
而不一會兒,這戰甲,居然再次轉化爲了流光溢彩的火紅色,而這裡,肖晴的體內也同樣一起充滿了狂爆的力量。
妖嬈欣喜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晴,我是阿修羅之怒,也就是阿修羅王的武器,血色大劍。而水兒則是阿修羅之祝福,也就是阿修羅王的戰甲。至於阿修羅王之守護,那便是護心鏡與腕盾,可以護住你身體的各個要害。阿修羅之瞳,便是全臉的護面。”
聽到妖嬈這麼一說,肖晴這才明白,這四個阿修羅王留下來的神器,到底都是做事什麼用的。
而這時,那套阿修羅之祝福,再次化身爲了高貴的白衣美人兒——也就是潔若水。
肖晴看了看這個碩大的洞府,不由得問道:“只是這裡除了潔若水,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事物了吧?”
潔若水點了點頭:“是啊,除了我在這裡,還真的再沒有別的了。”
聽到這話,肖晴不由得開口問道:“可是這裡不是應該有着一座傳送陣法,要不我們怎麼了出去啊?”
進來的時候,那扇大門,便已經合攏了,肖晴試着推了推,居然根本就推不動半分,所以纔會發些一問。
但是卻沒有想到,潔若水居然很乾脆地道:“啊,那個出口便在我的體內,只要你完成了築體,我們便都可以出去了。”
肖晴一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了幾分尷尬,想想也是,自己剛纔居然光着屁股,在人家潔若水的體內,連遊帶泡地呆了好半天,並且這個潔若水,好像還真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屁屁。
但是卻沒有想到,妖嬈聽到了這話,居然是神秘地笑了笑:“那晴,我就先回四合空間裡去吧,你們繼續!”
聽得肖晴不由得一頭黑線,這叫什麼事啊!什麼叫我們繼續啊,好像我和這潔若水之間有着什麼一樣。
但是卻還是將妖嬈一揮手召入到了四合空間中了。
“那個若水,你是不是還得化爲了那個水池啊?”肖晴看了看那一臉淡然的潔若水,不由得開口問道。
潔若水奇怪地道:“爲什麼我還得化爲水池啊?”
肖晴也奇怪了:“不是說我需要完全築體嗎,你不化爲水池,我怎麼完成築體啊?不過你放心,這次我不會脫衣服的。”
潔若水眨巴着一雙美目道:“可是,如果你繼續採用泡的方式,那隻怕你最少得需要三年的時間纔可以完全築體。”
“什麼,泡三年?”肖晴不由得皺了下眉毛,那種極冷與極熱的轉換,本來就令人難受得不行,現在倒好了,居然要忍受三年,不過再想一想,貌似眼前,除了這種辦法,再也沒有任何比這還要好的辦法了。
於是肖晴一咬牙:“行啊,三年就三年!”
“你不覺得那可是好久的。”法若水道。
“可是那也沒有辦法不是嗎!”肖晴順口接道,不過馬上她倒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這個時間可以縮短不成?”
潔若水點了點頭,很認真地道:“嗯,是的。”
一聽到這話,肖晴不由得來了精神:“那麼若水,你快點說。”
潔若水看着肖晴道:“你確定,你要實行這種方法?”
肖晴點頭道:“是的我確定。”
於是便看到潔若水那張清雅高貴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然後居然素手一動,他身上的那雪白的裙袍便滑了下來,露出來一具光滑,瑩潤的身體。
肖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神色間帶着幾分尷尬:“那個,若水,你現在這是做什麼啊?”
潔若水有些古怪地看了肖晴一眼:“你不是要採用那種短時間的築體嗎?我當然要這個樣子了!”
而這時,肖晴卻聽到了四合空間裡,傳來了妖嬈的笑聲:“晴,那種短時間的築體,便是需要你與水兒合體的。”
“什麼!”肖晴的眼瞳不由得縮了縮,這是什麼羅輯啊,莫不是這便是那種所謂的先洞房,後戀愛,有沒有搞錯啊,玩人也不帶這麼玩的啊。
妖嬈卻不知道肖晴此時在心裡想着什麼,而是繼續道:“我們四個阿修羅王的器神,如果我們的主人是女人,那麼我們的化身,便是男人。若是我們的主人是男人,那麼我們便會化身爲女人。當然如果主人不忍心將我們的人形打散,那麼,便說明我們都是主人的男人,而且卻必須每隔上幾日都要與主人進行合體,通過與主人間的能量轉化,來維持着自己的生命。要不然的話,我們這些器神,便會痿靡的,嚴重一點的,也許便會徹底的滅亡。”
聽了妖嬈這話,肖晴不由吃驚地張了張嘴,然後繼續問道:“可是妖嬈,在沒有來殺戮之地前,我們同共纔有一次啊,而且之前,你和我沒有遇到的時候,你不是也一直都沒有事嗎?而且潔若水,不也是一個人在這裡守了幾千年,都沒有事嗎?”
聽到這話,妖嬈不由得一笑:“那是因爲,之前我的器神血脈並沒有覺醒,而且我的這個神,與我的那個器身也是一直處於分開的狀態,所以,那時就算是沒有遇到你,我也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但是現在我的器神血脈不僅覺醒了,而且我更是與那器身合二爲一了,更爲重要的是,現在我已經從心底裡認你爲主了。”
“所以喲,你可要記得隨時都得將我帶在身邊,否則的話,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至於水兒,那是因爲,他的體內並沒有被人攪亂過,而你一出現,你直接跳到了水兒的體內,那麼你自然是要對水兒負責任了。你知不知道,當水兒化身爲池水的時候,只有他命定的那個異性人,才能夠了進入其中,別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是無法進入的。”
聽完了妖嬈的解說,肖晴不由得頭有些大了,這是什麼和什麼啊。
“晴,快去啊,我可以告訴你,水兒可是當真如同水一般啊!”說着妖嬈居然主動便掐斷了四合空間與外界的聯繫。
肖晴不由得一陣的苦笑,自從自己與妖嬈有了那種靈魂上的聯繫,於是妖嬈便可以一點一點在操縱四合空間了,她有時都在想,再過上一段時間,是不是妖嬈自己都可以想出來,就出來,想進去就進去啊。
“你準備好了嗎?”潔若水擡眼問道。
聽到這話,肖晴不由得有點不適應,心裡總覺得有些彆扭,但是卻是說不來,到底是在哪裡感覺得到彆扭。
她看着潔若水那赤果果的身體,那光滑的皮膚上,帶着瑩瑩的光澤,而且還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且在他的胸口上,同樣也有着一顆鮮豔欲滴的守宮砂。
“那個,若水,我想問下,發果我們不合體的話,是不是你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啊?”肖晴憋了半天,居然憋出了這麼一句讓人吐血的話。
潔若水淡淡地看了肖晴一眼,似乎也明白肖晴的意思,於是他纖手一招,那地上的裙袍便到了他的玉手之中:“不錯,但是就目前而言,我的生命還是可以持續三個月的。放心,我不會勉強你,而且就算我失去了生命,那阿修羅王之祝福的神器,也還會留在你的身邊。或者現在你也可以選擇將我的人形打散,那樣的話,對你而言應該會更方便,只不過我的人形一散,我體內的那個可以將我們傳送出去的,小傳送陣也就會隨之消失了。”
聽到潔若水說完,肖晴不由得滿頭的黑線,心裡說,我的小祖宗啊,你都這麼說了,後果既然那麼嚴重,我當然是不敢讓你失去人形了。
“晴,你個大笨蛋!”妖嬈的聲音突然間傳來了:“我可告訴你,水兒體內的那個小傳送陣可是非常神奇的,而且其餘的九宮陣是沒有傳送陣的,也就是說,其餘的九宮陣,也都與這個一樣是許進不許不許出的,但是那裡面前隊阿修羅王一定爲你準備了不少的好東西,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最起碼,那十八神獸,卻是會湊齊的。不過到那時如果沒有水兒,我看你要怎麼辦?”
“我想這也應該是爲什麼上代的阿修羅王,會將水兒放到第二陣的原因。晴,我記得這種事,應該都是女人主動好不好,而且你也應該不會對這種場面發怵的吧?”
聽到了妖嬈的話,肖晴不由得暗暗地拭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她倒是沒有想,這個潔若水,對自己居然是如此的重要。不過再聽到了妖嬈的最後一句話,肖晴的心裡倒是有了一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怎麼說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急色鬼,看到美男就想撲倒的呢。
“唉,看來我還是幫一幫你吧!我可是在那個山洞中,找到了一些好東西,你應該正需要呢!”妖嬈在四合空間裡幽幽地道:“泡泡,還不過來幫忙,把這瓶藥粉弄到你主人的體內,這點小事,你應該可以辦得很好吧!”
於是泡泡那壞笑的聲間便立即在肖晴的心頭響了起來:“放心,這種事,我最在行了,包你滿意!”
聽到泡泡的壞笑,肖晴的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不好的感覺:“你們想要做什麼,還有那瓶粉沫到底是什麼東西?”
“嘿嘿,主人,這可是好東西!”泡泡低低地笑着。
而這時肖晴也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忽然間多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居然如同是一種烈火一般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該死,居然是春(打斷)藥,那個魔天影的寶庫裡,居然會有春(打斷)藥!那個混蛋,混蛋,大混蛋!”肖晴在心裡不由得怒罵魔天影。
因爲肖晴聽到妖嬈一說,一個山洞裡找到的好東西,那麼便只能是紅翎搬運到一個山洞中的,自己從魔天影的那個空間寶庫裡得來的那一堆的東西。當時說實話,肖晴也不過就是粗略地看了看,卻是沒有想到,魔天影這個大色鬼居然會在空間寶庫中,存放春(打斷)藥這種低俗的東西。
“嬈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肖晴無奈地道。
妖嬈的笑聲傳來:“晴,人都是會變的,我們器靈當然也是會改變的,而且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與水兒的契合度越高,將來他化爲戰甲之後對你的防禦力與對你的鬥力增輻便是更高的。”
體內的熱浪一波波地開始向肖晴襲來,她聽完了妖嬈的這句話,便果斷地切斷了四合空間與外界的聯繫。
“若水!”肖晴幾乎是帶着一種低吼,一步一步地向着潔若水的方向走了過來,其實她心裡還在怒罵着,這該死的春(打斷)藥,居然運用鬥力,也沒有辦法逼出來。
走到了潔若水的面前,肖晴一把便搶過潔若水水中的裙袍,丟在了地上,然後,便將男人的身子推倒在了地上。
潔若水有些不解地看着肖晴:“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你看起來好熱啊,你的臉都紅了,還有,你怎麼……”
看着潔若那鮮豔的小嘴一開一合地說個不停,肖晴居然不受控制地一下便吻住了他的脣。
“唔!”潔若水微微地有些不適,看他的意思,還是想繼續將自己剛纔的話說完了,卻不斷,肖晴的舌居然趁着這個機會,一下子便滑和到了他的口腔裡,與他的舌糾纏到了一起。
而肖晴的那雙滾燙的雙手,也是直接地撫上了男人那微涼的肌膚。
“好舒服啊!”感覺到手上的那種滑膩的觸感,還有那令人心動的體溫,肖晴的喉嚨中,不由得發出了低吼,她直接扣住了男的臀部,將他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啊!”就在這時,兩個一時間都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
當兩個一合體之後,肖晴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居然又如同之前那般開始極寒與極熱的交替,而且現在那一種高到極點的溫度,還有那低到極點的溫度,再加上那交替的頻率,居然都要比之前那五倍疊加之時,還要來得更加強烈了好幾倍。
而那春(打斷)藥對與自己的影響,居然好像消失了,肖晴的心頭不由得一喜。
於是這時肖晴便也明白了,爲什麼,潔若水會說,這樣會讓她提前完成築體。
感受着自己身體內的變化,肖晴不由得低頭看了看潔若水,此時的潔若水,那張小臉居然皺成了一團,看那樣子倒是十分的痛苦。
“若水,你沒事吧,要不,我先下來。”肖晴有些不忍心看到潔若水這個樣子。
就在她剛欲擡身的時候,潔若水卻是一把扣住了肖晴的腰:“不要,晴,現在你必須以這種姿勢完成築體,你一旦要是下去的話,那麼便會前功盡棄了,而且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可是,你……”
“我沒有關係,記住,我是你的器靈,你是我的主人,如果你願意像是你對嬈兒那般對我,那麼我會很開心,如果你只把我當成是你的戰甲,那麼我也不會介意,畢竟那纔是我存在的價值所在。”潔若水輕聲地道。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潔若水的話,聽在肖晴的耳朵裡,後者的心裡居然有些絲絲犯疼的感覺。
這個男人啊,雖然他是器靈,但是他卻也同樣是一個男人,他有着與所有男人都相同的感情,感覺,他也會開心,也會笑,也會生氣,也會悲傷,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地等了自己幾千年,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寂寞啊!可是他卻都挺了過來。
想到了這些,肖晴不由得輕輕地再次吻住了潔若水的脣,這一吻與之前的那一吻有了很大的不同,這一次,肖晴的吻裡面充滿了心痛與疼惜。
“啊!”突然間,趁着肖晴不備,潔若水居然一下子便咬破了她的嘴脣,令得肖晴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若水,你做什麼?”
肖晴擡起頭來,不明所以地看着身下的潔若水,此時男人嘴角處,還有着自己的鮮血殘留,看上去,倒是分外的妖媚。
潔若水沒有做聲,而且微微地閉起了雙眼,於是他的體內居然漸漸地浮出來一個奇怪的花紋,而潔若水,擡起右手,輕輕地在自己的嘴角一搽,便將那沾着肖晴血液的手指,放到了花紋下。
當下那奇怪的花紋居然如同活了一般,開始蠕動了起來,一股古老,幽遠,蒼涼的氣息席捲了肖晴的全身。
“啊!”肖晴不由得驚呆了起來,這幅畫面,她好熟悉啊,這幅面也曾經出現在過在那血繭之中,當時便是妖嬈的器身,那血色大劍中浮出來了這奇異的花紋。
而與此同時,肖晴體內的花紋似乎得到了召喚一般,居然也浮現了出來,而那潔若水體內的花紋,竟然直接飄過來,與肖晴體內的花紋拼合到了一起,居然形成了一個半弧。
這時肖晴似乎有了一些明悟,那便是,阿修羅之怒,阿修羅之祝福,阿修羅之守護,阿修羅之瞳,這四樣神器中,都有着這麼一個奇怪的花紋,而當這四個花紋聚齊,那麼便會形成一個怪異的圓環,不過這圓環究竟有什麼用,肖晴卻是不知道了,想來,對與她來講,一定是十分的重要的,要不也不會將這個怪異的圓環,均分成了四份,分別存在於四個神器的體內。
組合到一起的半圓形藥紋,於是重新回到了肖晴的體內,而這時,肖晴卻也感覺到了自己與潔若水之間,也有了類似於自己的與妖嬈之間的了種靈魂與心靈上的雙重的聯繫。
肖晴的靈魂,居然發出一輕微的顫抖,她的頭腦中,居然出現了一個十分模糊的畫面,那畫面中,有着一個面容模糊的女,渾身浴血,她身上是一套火紅色的戰甲,正閃動着妖豔的光芒,不過看那樣子,應該是已經受了重傷,她的手裡正舉着一把血色的大劍,站在那裡,巋然不動。
只是這裡,迎面突然間攻來一個巨大的光球,肖晴能夠感覺得到,那個女人是沒有辦法再撐下這一擊的。
但是就在這危急的時刻,女人身上的那火紅色的戰甲居然化爲一個一身紅衣的男人,那眉目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卻是令肖晴感到有着幾分熟翻。此時那個紅衣男人帶着幾分絕決,正面迎向那巨大的光球。
於是爆炸了,那個紅衣男子,連帶那個光球一起化爲了虛無。
而這時,那個女人身上的紅色戰甲也一下子變得黯淡無光了。
肖晴看着腦海中的那模糊的圖畫,雖然那裡面的人物臉孔都看不清楚,但是她卻可以感覺得到的,那個女人,正是上一代的一阿修羅王,而那個決然地撞向光球的男子,便正是自己身上的潔若水。
此時肖晴在那血海中傳承的上一代阿修羅王的記憶開始漸漸地甦醒了過來,雖然現在只有這麼一點點,但是卻也能夠令肖晴感覺得到,當那阿修羅王看到那阿修羅之祝福的器神爲了保護自己而迎向那團光球,選擇護主而毀滅自己的時候,她的心裡是那般的悲憤,與無力,更多的還有心碎。
這種感覺令肖晴的心裡充斥着悲傷,她的鼻子一酸,居然有兩行淚水緩緩地流下了面頰。
原來她是愛他的,而且他也是應該愛着她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毫不猶豫地就衝了上去。
所以之前,潔若水,見到自己纔會有着那般的眼神與表情吧。這一下子全都想通,肖晴都明白了。
剛剛想通了這一點,肖晴的心裡,居然有着一角,轟然塌陷了,不是爲別的,而是爲了身上的這個叫做潔若水的男人,這個只屬於她肖晴的器靈。
“若水!對不起,對不起,我居然忘記了你,我居然忘記了你,不過還好,我現在想起來了,真的想起來了!若水,你莫要怪我,不,你應該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肖晴緊緊地擁着潔若水的身子,低低地述說着自己的欠糾。
潔若水回手抱住肖晴,那臉蛋上,重新煥發出了神彩,他又驚又喜地道:“晴,你真的想起來了,真的想想來了。”
“嗯!”肖晴點了點頭:“雖然不多,但是我明白了,前一世的我,是愛你的,而且你也應該是愛我的吧,要不然,你這個傻瓜怎麼會貿貿然然地衝上去呢。”肖晴低低地道:“若水,可以再見到你真好!”
潔若水也道:“我是在那之後的二千年,才又重新修煉出了器靈,當我一醒來,才發現我的器身居然被前一世的你,留在了這裡,那裡我便知道了,你應該是神魂轉世了,於是我便開始等着你回來,沒想到這一等就真的讓我等了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記你的樣子。”
“你知道嗎,今天當你剛一進來,我就醒了,看到了你,我真的是又驚又喜,恨不得立即就化爲人形與你相認,但是我也怕,我怕你不記得我了,我怕你不會再愛我了。”潔若水那低沉的聲音,有如一隻重錘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在肖晴的心裡。
“若水,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那種傷害有一次就夠了,以前的歷史不需要再重複了。”肖晴的眼中不由得射出來兩道寒芒:“這一次,我要獲得比之前還要更爲強悍的力量,爲你,爲嬈兒,也爲我所有的親人,所有的愛人。我要保護你們,保護着你們,讓你們不再被任何人所傷害。那種失去親人,失去愛人的痛苦,我永遠也不要再嘗試了。”
聽了肖晴的話,潔若水點了點頭,柔聲道:“放心,我會幫你的,還有嬈兒,我們都會幫你的。”
“好!”肖晴說着,便第三次吻住了潔若水的脣,這一次與前兩次又有不同,這一次肖晴的吻裡,充滿了濃濃的愛意,與深深地歉意,她緊緊地抱着潔若水的身體,品嚐着潔若水那口中的芳香。
“晴,我愛了你幾萬年了,從我最初凝成器靈的那天開始,我一直都愛着你,而你也一樣,從來都沒有變幻過容貌,但是我卻怎麼也看不厭。而且你也從來都沒有改過這個名字,知道嗎,你一直以來,都是叫做晴的。”潔若水,擡起手輕輕地撫在了肖晴的臉上。
而聽了這話,肖晴的臉上不由得一紅,雖然剛纔腦海中的畫面只是片段,但是肖晴卻知道,自己的前世,身邊只有着這四個器靈的男子,卻並不是像自己現在這樣,身邊居然紅紅火火地有一羣的美男子。
“那個若水,我,我……”心裡想着要坦白,但是一時之間,肖晴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啓齒了。
潔若水卻是瞭然地一笑:“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已經有了不少的男人了吧?”
“呃!”聽到潔若水這麼直白地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肖晴的面上不由得尷尬了起來:“嘿嘿。”
潔若水,嬌嗔地白了肖晴一眼:“我不會怪你的,我們器靈本身便是不能懷孕的,自然也是無法爲你孕育下一代的,之前曾經有一位神算大師,爲你算過一卦,她說你再經歷一次轉世,便會桃花不斷,而且也會孕育出一代,而一旦阿修羅神王有了下一代,那麼她便會成爲一代不死的,永恆的阿修羅神王!”
“算卦?”肖晴倒是沒有想到,在這異世界裡,居然還有人算卦。
潔若水點了點頭:“是啊,那位神算大師,從不輕易爲任何人卜卦,就算是神王強者也不行,她只是隨性而爲,但是她卻也是每言必中。不過一想到,我不能爲你生個孩子,我就覺得有些不開心。”說着,潔若水的眉眼間居然又起了一片黯然之色。
肖晴淡笑着:“放心,等到再遇到那位神算大師,我便要向她與你求個開解之法,我想以她的本事,一定會有讓你懷孕的法子的。”
聽了肖晴話,潔若水不由得會心一笑。
只是就在這時,潔若水身體裡面的傳送陣居然轉動了起來,於是一片光芒便包住了肖晴與潔若水那赤果果的身體。
“該死!”就在身體即將被傳送出去的時候,肖晴不由得咒罵了一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傳送?”
192 雷電洗禮
於是就在肖晴的咒罵聲中,一道瑩瑩的光暈將兩個人的身子完全地包裹了起來,然後只見那光芒一閃,肖晴面前的景色就變了。
當自己與潔若水的身子一接觸到實地,肖晴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即取出一件長衫,準備將自己和潔若水兩個人的身子蓋住,畢竟她現在也顧不上看這周圍的情形啊。
但是卻沒有想到,潔若水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已經穿上了之前的那襲白色的裙袍,只是肖晴自己現在還是處於風吹屁屁涼的狀態。
“這個!”肖晴不由得臉上一紅,在潔若水的低笑聲中,忙將衣服穿好,而這時她也看清楚了這周圍的情況,這裡居然是在一片大森林裡,四周倒是絕壁峭拔,擡頭看看那天空之上,卻已經是月朗星稀的夜晚時光。
肖晴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不住地道:“還好,還好,這要是在白天被傳送到了人潮涌動的鬧市之中,那樂子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肖晴不由得擡頭看着潔若水,此時潔若水的整個兒身子,都沐浴在了這銀色的月光,那光華灑在他的身上,便如同爲他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衣一般,令得他整個兒人都顯得更加高貴,典雅,還有神秘。
他的整個兒身體此時都似乎與這片空間融爲了一體,那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那個若水,怎麼你身體裡的那個傳送陣,會在那個時候被激活啊?”
聽到肖晴的問題,潔若水不由得淡淡一笑,笑得雲淡風清。
看着潔若水的笑,還是一如既往,但是這一次,從他的那雙一白一紅的眸子中,肖晴卻是看到了,那笑意已經抵達了他的眼底。
“若水,怎麼了,這個問題很好笑嗎?”肖晴有些發窘,而且想了想,帶着幾分不甘地又問了一個問題:“話說,你這衣服,是什麼時候穿上的啊,我不記得,剛纔我們倆個會有穿衣服的時間啊?”
潔若水輕移蓮步,走到了肖晴的身邊,肖晴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臂將他環在自己的懷裡,這一切肖晴做得十分的自然,就彷彿是已經做了無數遍了。
“晴,這是第一世的我,與第一世的你在一起的時候,你親自設定的,當然這種設定也是無法更改的。”潔若水一邊說着,一邊將頭輕輕地靠在了肖晴的胸口上,微閉着一雙美眸,聆聽着肖晴的心跳聲:“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這個樣子,我可以把衣服脫下來的,只要是你喜歡的,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聽了潔若水的回答,肖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但是卻也無話可說,貌似那段記憶相隔還是太遠,自己有得回憶了。
只不過肖晴倒是越加的確定,之前的阿修羅王,一定是很愛潔若水,所以纔會這麼做的。
一邊想着,肖晴不由得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着他的秀髮。
一時間,這個溫馨的畫面居然定格到了那裡,而且那時間甚至都有了片刻的凝固。
一對風華同樣絕代的少男與少女,就在這月色下,夜風中,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肖晴的身體此時卻處於了一種分外奇怪妙的狀態中,她身體中,不由得那五行之力同時涌了出來,五種顏色的能量,便彷彿是那潮水一般,瘋狂地向着四周擴散了開來。
肖晴懷裡的潔若水,自然是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卻依然沒有動一下,因爲他十分的清楚的,那就是,此時的肖晴正處於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玄妙狀態中。
要知道這種狀態一旦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話,那麼對肖晴實力上的提升,其它屬性力量的領悟性與掌握,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可是若是有人不小心,將肖晴從這種狀態中打斷出來,那麼只怕肖晴以後終其一生也很難再進入到如此的境界了。
於是潔若水的靈魂力量,也一同涌了出來,他小心地操縱着自己的靈魂力量,讓它與肖晴的五行之力可以呈現出平行的狀態,這樣,一來,潔若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這周圍的一切動靜,甚至就連那青蟲在咀嚼着樹葉,他也可以通過自己的靈魂力裡看得清清楚楚的。
而二來嗎,一旦他的靈魂力量與肖晴的五行之力,產生交集的話,那麼無異於就是將肖晴從這種玄妙的狀態中給打斷了出來。
所以潔若水小心地保持着自己漫延出來的靈魂力量不讓這力量出現絲毫的偏頗。
“咦?”突然潔若水的眉頭一皺,因爲他居然發現,在離自己和肖晴一千來米的地方,正有着一個年輕的女人,與一隻斷了腰的林狼,雖然這一人一狼,都十分的虛弱,但是潔若水卻“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只是摔斷了腿,此時她正掙扎着將兩顆野果塞進了那隻林狼的嘴裡。
感覺到這一人一狼對目前的肖晴來講沒有什麼危害,潔若水這才略微地放下了一點心,繼續放任着自己的靈魂力量來將這處山谷覆蓋住了。
夜晚終於過去了,白天來到了。
當那太陽的光逃照射在這山谷裡的時候,肖晴和潔若水,兩個人的身上,一黑一白兩色的衣襟隨着那山谷中的微風在不斷地飄擺着。
太陽落下去了,月亮再次掛到了天空中。
肖晴和潔若水依就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
一個月過去,肖晴並沒有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而潔若水也是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也沒有動。
這卻也不得不說,潔若水並非是真正的人類,也幸虧他是一個器靈,否則的,無論是換上哪一個男子,只怕也做不到,一個月不動分毫。
二個月過去,肖晴和潔若水的身上,開始籠罩起了一層淡淡的薄光。
而這段時間下來,潔若水卻發現了,肖晴的身體中的那五行之力,當中居然多了一些銀光,與一些青芒,而且通過肖晴的氣息,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現在的肖晴實力應該已經提升到了下位神中級階段,看來這兩個的月的不紋不動,倒是令得肖晴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潔若水打心眼裡爲肖晴感到開心,而最爲令他感到開心的卻是,他可以感覺得到,那銀光,正是空間之力,如果說之前肖晴只是若有若無地,可以感知到空間之力,那麼現在的肖晴卻是真正在觸摸到了空間這力。
而那青芒,不是別的,那是風屬性的力量,是一種極具攻擊性的力裡。
原本肖晴便是五行力量俱全,卻沒有想到,只是短短的兩個月的時候,居然可以同時在自己的體內增加兩種屬性的力量,這種事兒,潔若水倒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一世的晴,倒不是一般的幸運啊!”潔若水在肖晴的懷裡暗暗地感嘆着。
而這一天卻沒有想到,這片山谷的上空居然下起了如同瓢潑般的雷陣雨,天空中的太陽,狂風攜帶着呼嘯聲,在肖晴與潔若水的頭頂上,咧咧地作響,那黑黑的厚重的雲層彷彿就壓在頭頂上一般,而且潔若水可以聽得到,那雲層當中不住地傳來悶悶的雷聲,餘音繞樑,而且那黑壓壓的天空中,隱約可見,那銀蛇不住地在那雲層中游走着。這令他不由得秀眉一皺,他倒是沒有想到,在這第三個月裡,肖晴居然會遇到這處劇烈的雷陣雨。
可是此時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那雷陣雨快一點過去,同時潔若水也不由得在心中不住的祈禱着,只盼着這場雷陣雨,可不要打斷肖晴的這種奇妙的狀態。
不過很可惜,那上天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潔若水的聲音,那巨大的驚雷聲,終於在兩個的耳畔處重重地響了起來,就彷彿爆炸一般,而與此同時,那接連不斷的如同爆炸一般的雷聲便有如那大年夜的爆竹聲一般,接二連三地不斷地響了起來,那巨大的聲音,令得這片山谷都不由得出現了些許的顫抖。
終於一道臉盆粗細的銀芒滑過了雲層,狠狠地劈在了肖晴的身上。
“啊!”潔若水再也顧不得怕驚擾到肖晴,而伸展開了雙臂,第一時間交肖晴緊緊的抱住,只是那銀芒似乎也知道潔若水想要將肖晴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當下那速度,竟然又提升了數倍,根本就不給潔若水反應的時間,於是兩個人便一同被這道閃電劈中。
一道閃電剛剛過去,潔若水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又一道黑色的沉雷從頭頂直降了下來,而且那黑雷當中,居然還夾雜着一道道的銀蛇,居然是雷電同步。
“不管了!”潔若水的心裡充滿了絕望,他那雙美麗的眸子,輕輕地合上:“晴,不論生還是死,這一次我不要再與你分開了,也不要再等你千年了。”
於是那夾雜着銀蛇的黑雷的終於砸到了兩個的人身子上。
天空之中的黑色的沉雷與那銀色的閃電,不知疲倦地鋪天蓋地而下,這幅宛如末世般的情景,無論是任誰看到了,都會從那靈魂的最深處,發出驚恐與顫慄。
這場令天地爲之變色的雷陣雨,居然足足地持續了七天,整整七天七夜,這雷,這閃電,這雨才終於消退了回去,那一別數日的太陽也終於露出了笑臉,將它那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當然也灑在了肖晴與潔若水氣在的山谷中。
此時那山谷中已經被雷電糟蹋得不成了樣子,斷到都是斷枝殘草,早就不復了之前的模樣。
而在這斷枝殘草當中,有一黑一白兩個人影正緊緊地依偎在一起,一動也不動。
此時這兩個人影的樣子,倒是頗爲狼狽,那衣袍上滿是泥漿,而且有着不少的地方,還帶着一些焦黑的痕跡,不用問,也明白,這便是那雷電在這兩人身上留下的記號。而這兩者的頭髮,居然都宛如爆炸了一般,高高地膨了起來。
潔若水那緊緊與肖晴的貼在一起的身子,此時居然微微地顫了一下,便是隻是那麼一下,便再不動了,此時潔若水的心裡,充滿了激動,他不能不激動。
因爲他剛,剛發現經歷了七天七夜的雷電的洗禮,他的體內居然有了一些雷電之力,而當他再感覺肖晴的力量的時候,果然與自己一樣,肖晴的體內也增加了不少,那時不時地噼啪做響的,與那空間之力同爲銀色的雷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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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歷了雷電的洗禮,但是肖晴卻仍然沒有醒來。
於是那日復一日的,太陽東昇西落,便又開始在這片山谷中重複。
又是三個月過來了,饒是潔若水那淡漠的性子,都有了一些焦急,這麼久了,肖晴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若不是感覺到,肖晴的力量又有所提升,只怕潔若水都有着一股想要叫醒她的衝動了。
終於當肖晴氣息達到了下位神巔峰的時候,那足足緊閉了五個月的眼睛,終於睜開了,當那雙眸初一睜開的時候,兩道閃電從肖晴的眼睛裡直直地射了出來,並且將那前方不遠處的兩株小樹攔腰劈斷了。
“若水,辛苦你了!”雖然這五個月來,她一直沉浸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中,但是肖晴卻也可以感覺得到,這五個月來,潔若水爲了不打擾到自己,居然始終保持着這個姿勢足足五個月。
五個月的時間可並不短,就算他是器靈,那麼也會吃不消的,可是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挺住了。
聽到了肖晴的聲音,潔若水的雙眸裡,不由得泛起了喜悅的光彩:“晴,這五個月,你的收穫可真是不小啊,太好了!”
肖晴含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個潔若水,此時的男人,哪裡還有一絲的高貴與典雅啊,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叫花子。
她的眼光不由得越來越溫柔,她可是知道,潔若水,絕對是一個有有着潔僻的人,否則的當日,也不可能,自己的體內的雜質剛剛排出那麼一點,便被他給捲起來,丟到了岸邊上去。
只是沒有想到,爲了自己,這個男人居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若水,那邊有個小河,我們應該去好好地清洗一下了。”肖晴的一雙眼睛,不由得帶着幾分異樣的光彩,盯住了潔若水。
聽到了肖晴的話,潔若水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那張俏臉不由得一紅,垂着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啊!”突然間自己的身體被肖晴打橫抱了起來,潔若水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一雙小手,慌亂地環住了肖晴的脖子。
肖晴看着潔若水那一向淡然的眼神終於也破功了,當下不由得長笑了一聲,騰身而起,不消片刻,便來到了小河邊。
五個月沒有洗過澡了,肖晴都聞到了自己與潔若水兩個人身上的那種酸臭的味道,當下便直接上下其手,幾下子便將潔若水身上的衣物脫光,然後再飛快地甩掉自己的衣物,拉起潔若水的小手,向那河中央走去。
“晴,那個人還有那頭狼,你應該也發出了吧?”潔若水任由着肖晴撩起河水,打溼了自己的頭髮。
肖晴點了點頭:“嗯,而且那個人,我好像還認識,應該就是殷家的人,不過她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呢,而且好像還挺慘的。”
潔若水的眼睛眨巴了兩下:“怎麼,這個人,你是認識的,還好,我當時沒有用靈魂力量,直接將她給抹殺掉。”
聽到這話,肖晴不由得點了點潔若水的小鼻子:“還好,你沒有,這殷家說起來,你也應該認識的,因爲這九宮的第二陣,便是由殷家來守護的。”
潔若水搖了搖頭:“我倒是真的不怎麼清楚,我們四個人,當年雖然知道你的身邊有下屬,但是卻都沒有留意過,畢竟,我們只是你的器神,所以,我們都只要留意着你便好了,其他的事情,倒是與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
“好,好,好!”一邊說着,肖晴一邊將潔若水那雪白的身子擁到了懷裡,一邊擡起了男人的那完美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着:“若水,我想你了!”
一聽到這話,潔若水的眼瞼微垂,白玉般的小臉上,又泛起了紅暈:“嗯,我也想你了!”
說着,潔若水便微微地仰着頭,主動對着肖晴獻上了自己的紅脣。
於是只聽到了“噗通”一聲,小河中水花四濺,然後兩個人的身影便被河水完全地淹沒了。
……
當激情告於段落,肖晴抱着潔若水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回到了岸邊,自己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件衣袍,卻看到潔若水居然還是站在自己的身邊,一動也不動。
“若水,怎麼了?”肖晴詫異地問道。
“那個,晴,我,我不要再穿那件衣服了!”潔若水眨起着那水吟吟的大眼睛,頗爲無辜地道。
“哦,不穿,就換一件,再說你那件衣服,也的確是不成樣子了。”肖晴倒是不以爲意地滿口應着,不過還好,她瞬間也便反應過來了:“若水,你該不是說,你就這麼一件衣服?”
“嗯!”潔若水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呃,那你就先穿我的吧!”說着肖晴便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件黑色的衣袍,便要直接爲潔若水披到身上。
“不要,我不要穿黑色的!”一看到這衣袍是黑色的,潔若水不由得皺着眉毛,而且還向後連退了兩步,看那意思,倒是生怕肖晴會把這件黑袍給披到自己的身上。
看着潔若水這寧可光着身子,也不穿黑色衣袍的樣子,肖晴不由得一頭黑線:“那若水,這樣好不好,我先暫時用這件袍子把你包住,然後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嬈兒就在那裡,他那說不定也會有的。”
一聽這話,潔若水搖了搖頭:“嬈兒只喜歡紅色,所以他不可能會有白色的衣服。”
這可是真的難辦了,肖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畢竟接下來,她還想去看看殷周,通過這靈魂的力量,肖晴可以“看”到,殷周的腿是斷了,而且現在殷族已經與她是自己人的,總不能她這個做主子,就那麼將殷周丟在那裡,任由得她自生自滅吧。
所以,潔若水這個樣子,便是一定不能與自己同去的,她的男人,怎麼可以讓別的女人飽了眼福呢?
而這時肖晴的眼睛突然間一亮:“若水,有可以給你做衣服的東西了,冰蠶絲!那可是白色的。”
聽到肖晴的話,潔若水的眸子也不由得亮了起來:“晴,太好了,我喜歡冰蠶絲的衣服!”
看到潔若水喜歡,肖晴自然也是十分的高興,於是她二話不說,一把就抱起了潔若水,進入到了四合空間。
只是這一次,肖晴卻是將那速度發揮到了極致,說起來,卻是她根本就不敢慢,因爲她也不想讓這四合空間裡的羣獸們看到潔若水的身體,這可是她肖晴的專例。
終於當兩個人進入到了肖晴父母所在了石室時,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潔若水看到那寒玉牀上的一男一女,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小嘴:“晴,這是……?”
肖晴輕輕地拉着潔若水那微涼的小手:“這是我這世的爹孃。而那寒玉牀上,便是冰蠶,我這就去取些冰蠶絲來。”
肖晴剛要動,卻被潔若水拉住了:“晴,讓我自己來便可以了。”
說着潔若水那雙纖白的踝足,便向前踏上了兩步,然後他右手舉過頭頂,伸出食指,那指尖處,閃動着細微的銀光,只見潔若水,玉臂輕動,便開始疾速地向着那寒玉牀上的冰蠶絲畫起了大大小小的光圈。
隨着那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光圈從潔若水的頭頂上飛舞了下來,並直接套住了他的身體,肖晴便看到,那寒玉牀上,散落的冰蠶絲,居然如同得到了召喚一般,竟齊齊地向着潔若水飛來。
不一會,便有一團乳白色的寒光將潔若水的身子包裹了起來,而那冰蠶絲也不再向着這邊飛來,看那樣子,是潔若水所需的冰蠶絲已經足夠了。
終於當那乳白色的寒光散去的時候,潔若水的身上,便穿着上了一件光潔,柔軟,泛着絲絲寒氣的白色裙袍,看那樣式,倒是與之前他所穿的裙袍是一樣的。
“晴,你看這樣好看嗎?”潔若水此時就像是一個小男人一般,笑着立在肖晴的面前。
“好看!”肖晴含笑,剛要點頭,卻是突然間面色一僵,繼而狂喜了起來。
“晴,你怎麼了?”看到肖晴臉上的表情變化,潔若水不由得問到。
肖晴又驚又喜:“若水,我爹孃的靈魂,看那樣子,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太好了!”
聽到肖晴的話,潔若水的美眸也順着肖晴的目光轉向那那邊玉瓶中的兩個靈魂體,果然那兩個靈魂體,都已經變得十分的凝實了,而且看那氣息,最多也就再需要三五個月,就會醒來。
不過此時潔若水的眸光一轉,這才發現,在這個石室中,居然還種着不少的冰玉蓮:“晴,這株冰玉蓮籽已經可以凝結分身了,你便用來凝屬性分身吧!”
肖晴倒是搖了搖頭:“若水,我的五行屬性,都已經有了分身了,若是你需要,你可以取來用。”
潔若水微笑着道:“你也說了,你那是五行屬性,可是現在你的身體裡,已經有了風屬性,雷電屬性,空間屬性當然還有你上次用冰玉蓮籽凝結分身時,體內所獲得的冰屬性,所以,你還是可以再煉出四個分身來,這樣對你的實力提升也有着非常好的幫助啊!”
一邊說着,潔若水居然做主張,一揮手,取來了四顆冰玉蓮籽,打入到了肖晴的身體裡。他可是知道以現在肖晴的實力來講,同時凝聚四個不同屬性的冰玉蓮分身,不會有任何問題。
於是一陣冰寒之氣便迅速地將肖晴的身體包裹住了,肖晴明白潔若水的用意,當下便直接盤膝坐在地上,微閉上了眼睛,開始凝鍊這四個冰玉蓮分身。
而潔若水也同樣坐在肖晴的對面,目不轉睛地盯着肖晴,他的脣邊溢出了些許的微笑,他小聲地呢喃着:“能這樣看着你,真好!”
這一次的冰玉蓮分身,凝聚得十分順利,只是短短的四天時間,肖晴便已經完成了風,雷電,空間,冰,這四種屬性的分身凝結。
只是當肖晴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有着幾分的不滿意。
“晴,怎麼了?”潔若水柔聲問道。
肖晴微笑了一下,繼而眉毛又皺到了一起:“只是我的這四個分身,現在只是有鬥宗的實力,連鬥皇都沒有達到,更不用說是下位神了。”
潔若水拉着肖晴的手道:“沒關係,你現在只需要將她們放到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讓她們自己修煉就好了,放心,她們會自己提升的。”
“可是,就算再怎麼提升,她們也不會達到下位神了,不是說,本體在沒有成爲下位神之前,是可以將神格讓給分身的,但是主體一旦接受了神格,分身便不會再有神格了。”肖晴說着,心裡也着實是有些鬱悶。
潔若水倒是嫣然一笑:“怕什麼,只要你獲得這四個屬性的下位神格,讓她們煉化就可以了。”
“嗯!我怎麼把這個碴兒給忘了呢!”說着肖晴一把拉起潔若水,並在他的脣上一吻:“還好有你提醒我,那現在我們就一起把這四個分身送到修煉的地方去。”
說着肖晴便一路拉着潔若水來到了那玲瓏寶塔的第四層,一進到這裡,潔若水不由得四下看了看,他看到肖晴的其餘五個分身,九宮陣第一宮的龍和鳳,還有沁蓮,還有一朵幽藍的冰玉蓮花,當然還有那枚至今都沒有孵化出來的大蛋。
但是這裡最令他爲之驚訝的卻是這裡面的靈氣濃度:“晴,我也要在這裡修煉,還有你可以將大家都叫到這裡面來修煉,比如說,嬈兒,還有那直符和騰蛇。當然了,晴,你其他的男人也要來到這裡修煉,因爲只有他們可以達到鬥神巔峰,纔可以開始煉化外來的神格,而當一個男人突破到了下位神,那麼他的美麗,纔會真正的常存,而你現在已經是下位神了,所以,你的容貌便是已經成爲了定格,你永遠都不會變老了。”
“雖然我和嬈兒,永遠都不會變老,但是你身邊其他的男人,可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而這個美人兒,我想他的心裡也一定是十分的明白,這便是他明明都已經該醒來了,但是卻還是一直堅持着讓自己處於這種修煉的狀態。雖然我沒有和他接觸過,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有着一顆驕傲的心,若是他真的有着紅顏衰老的那麼一天,我不認爲他會繼續留在你身邊。”
“畢竟,無論是哪一個男子,都是希望,自己可以將最美麗的一面,留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心裡。”潔若水走到那一直沒有甦醒的沁蓮的身邊,輕柔地說着。
聽到了潔若水的這番話,肖晴不由得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若不是潔若水及時提醒自己,自己倒是將這一點忘記了,她的男人也是會變老的。
也就是這一刻,肖晴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自私與幼稚,完全就沒有真正在考慮過自己的男人需要的是什麼,枉他們一個個還在爲自己望穿秋水。
此時雖然肖晴還是不太願意讓太多的人,在自己爹孃還沒有甦醒前便進入到這裡面修煉,但是她現在也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將自己身邊的獸獸們,與自己的親人們的實力,好好地提升一下了,否則的,一旦真的到了潔若水所說的那種情況,肖晴是想找個地方哭,都沒有。
更何況,這些男人,一個個對她都是情深意重,她怎麼忍心看到他們傷心流淚呢。
的確,現在她的身邊除去潔若水和妖嬈,其餘的男人,只怕也是會紅顏不會久長,而當他們的容貌一旦老去,那麼以自己身邊這些男人的驕傲,想必一定會偷偷地離開自己,躲到一個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去,低低地飲淚,當然這一點自然是肖晴最不願看到的。
而當他們也可以突破到下位神的時候,那麼自己身邊的每一個男,那如花般的美貌便會永存。
“晴,這朵冰玉蓮怎麼是幽藍色啊?”潔若水又將眼光投到了那朵冰玉蓮之上。
肖晴向潔若水的方向看去,果然男人的面上,正立着一朵冰玉蓮,只是此時那幽藍色的花蕾,還並沒有完全地的打開,正處到半閉,半張的狀態。
“奴兒呢?奴兒呢?奴兒應該是在這裡的,怎麼他人呢?”肖晴不由得吃了一驚,在這四層了搜索了一下,也是沒有發現念奴嬌的身體,更何況,現在的念奴嬌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他又怎麼可能獨走走掉呢。
而最後這所有的解釋,便落在了這朵冰玉蓮花上,應該就是那枚冰玉蓮籽吸收了念奴嬌身體裡的所有的僅存的生機,這才發芽,長大,並且結出花苞的,而最後的結果便是導致,念奴嬌的屍體,因爲所有的氣血都被這朵冰玉蓮吸收一光,所以纔會化爲粉塵,消失了的。
明白了這點,肖晴不由得伸出手來,輕輕地撫了撫那朵幽藍色的冰玉蓮,她能夠感覺得到,這朵冰玉蓮中的所蘊含的勃勃生機。
唉,若不是因爲自己,念奴嬌也不可能會自己將自己送到那不歸之路上,只憑着他體內所遺留的這些生機,便可以斷定,念奴嬌絕對不是會是一個早夭之人。
在心底深深地嘆了幾口氣,肖晴擡起頭,一揮手便將那四個新的分身召喚了出來,讓她們坐在這四層進行修煉。
“晴,你把嬈兒他們也叫來吧!”潔若水微笑着道。
雖然到現在爲止,肖晴也沒有主動和自己講一講沁蓮和那朵藍色的冰玉蓮的事情,潔若水也沒有想過要去問,他只知道,若是肖晴想說,那麼她是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好!”肖晴點頭應了一聲,於是她雙目微閉,心神如電,要知道在這四合空間裡,她肖晴便是萬物的主宰,所以隨着她的意念,妖嬈,紅翎,泡泡,小琴簫,九幽冥王蝶——蝶兒,蒼莽大森林的獅王——師吼天,蒼莽大森林裡的虎王——胡裂地,蒼莽大森林裡的鷹王——英九宵,蒼莽大森林裡的猴王——候嘯風,蒼莽大森林裡的鶴王——鶴衝雲,蒼莽大森林裡的熊王——熊震南,蒼莽大森林裡面蛇王——蛇姬花,紫鼠王——紫玉,黑鼠王——墨玉,白鼠王——白玉,金鼠王——金玉,狼王——郎望月,豹王——鮑疾風,這十四大獸王一起召喚了進來。
當然那直符與騰蛇這兩隻神獸也不會被落下。
要知道,這些傢伙們,在之前根本就沒有得到肖晴的任何通知,是在很突兀的情況下,便被肖晴直接召喚到了這裡。
“主人?”一個個的獸獸們,奇怪地看着這陌生的地方,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而那泡泡卻是第一個感覺到這裡面的靈力是何等的充沛,當下便發出了狂笑聲:“主人,我要在這裡修煉!”
“籲!小點聲,不要打擾到其他人。”肖晴拍了拍泡泡的腦袋,然後看着大家道:“以後,你們便在這裡修煉吧,這裡一定會讓你們所有的人還有獸,等及獲得再次的提升的,而且我也很期待你們這些獸王都化成人形的那一天。”
一聽這話,那一個個獸王,面上都是狂喜之色,化形,這可是每一隻魔獸都期盼的事情。
要知道魔獸的修煉一向都是非常的難,畢竟魔獸的身體,太過於強悍,所以那晉級所需要的能量也是異樣的龐大。但是如是他們可以化爲人形,那麼便同時也會具備人類的修煉速度,那對於每一隻魔獸來說,無疑是一下天大的喜事。
而那直符,騰蛇這兩隻神獸,一進來便看到了龍與鳳,大家雖然有太久沒有見過了,但是畢竟是老熟人了,所以便直接坐到了那龍與鳳的身邊,也沒有吵醒他們兩個,直接閉上眼睛,不用肖晴說什麼,便開始修煉了起來。
這兩個奸詐的神獸,人都說人老成精,這獸才也成精。
她們兩個傢伙可是很明白滴,在這種靈力極爲充沛的地方,早修煉一分鐘便可以早獲得一分好處。
而那紅翎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孩子,心裡不由得溫暖了起來,原來肖晴居然一直都將自己的孩子放在這麼一個好地方里,這倒是令他沒有想到的。
當下紅翎只是感激地看了肖晴一眼,便走過去,坐在自己孩子的身邊,開始修煉了。
而其餘的獸獸們,看到紅翎老大,都開始修煉了,於是一個個的也都躡手躡腳地找到一處地方,坐下來修煉。
而這時,肖晴才轉過臉,溫柔地看着潔若水和妖嬈,一伸雙臂,將兩個男人同時擁入到懷裡:“那麼你們兩個人也先在這裡好好地修煉,我會隨時來看你們的。”
妖嬈一笑:“記得,也可以隨時叫我們出去陪你,畢竟我們是器靈,與人還是有些差別的,那就是我們在修煉的時候,可是隨時停止。”
“好!”肖晴笑着應了一聲,然後便在兩個人的脣上,一人印上一吻,這才戀戀地不捨地放開了這兩具馨香的身子,轉身離開了。
肖晴走到了那青石廣場上,看着這裡的那些石像,她堅定地目光,掃過每一個石像,無論是人,還是獸,那都是陪着她走過弱者,走向強者之路的親人們。
最後,肖晴開口道:“大家,放心,下次我再來的時候,一定便會讓你們大家,恢復原樣,我會讓你們重新變回血肉之軀!”
說着肖晴便一閃身離開了四合空間,她看了看那斷了腿的殷周與那斷了腰的林狼所在了方向,大步地走了過去。
193 站着死
肖晴很快就到了殷周與那頭斷了腰的林狼,兩者所在的山洞外。
此時殷周正費力地在地上爬着,她剛剛打落了那山洞外小樹上的幾枚野果,現在正準備過去拾起來。
此時殷周的心裡也在哀嘆着,當時她與林狼同時從那山崖上摔落下來,這頭林狼正好掂到了自己的身下,所以自己才僅僅只有腿斷掉了,卻沒有丟了性命,只是自己從高空墜下來的力度,倒是正好將林狼的腰砸斷了,這還是建立在林狼的身體十分強悍的基礎上,否則若是那一般的魔獸,只怕會被她活活在砸死。
當她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所處的情況十分的不妙,不過還好,在距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倒還是有着一個小山洞,而那山洞的外面居然還長着幾棵野果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果子,但是吃到嘴裡卻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十分的不錯。
雖然殷周之前與這頭林狼鬥得是你死我活,但是看到此時那頭林狼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殷周心裡不由得有些不忍。於是便將這頭林狼也拖進到了山洞中。
每天這一人一狼,便是靠着這幾棵野果樹上的果子維持着生命。
卻沒有料想到,每天吃着這果子,這一人一狼雖然那斷了的腿和那斷了的腰都沒有長上,但是身上的傷勢卻是很快便痊癒了,而且殷周與林狼都感覺到,自己的肉體居然又變強了不少。
只是現在這果子也沒有剩下幾個了,所以殷周嘆氣,若是連吃的都沒有了,那豈不就是說,她與林狼的末日要來到了。
此時殷週一手抓着一個果子爬到了林狼的面前,那頭大狼,看到殷周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那粗壯的尾巴居然搖了搖,這來這段日子來,殷周與這頭林狼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了。
“小林,該用餐了。”殷周在林狼的身邊坐好,伸出手來親暱地撫摸了幾下林狼身上的那光亮的青毛:“嘖,嘖,嘖,你這傢伙,自從掉到這裡來,你的毛色倒是一天比一天亮,你說小林,若是我們兩個都可以完好無損地再出去,那麼該多好啊,不過到那裡,你願意做我的戰鬥夥伴嗎,做我的契約獸。”
似乎聽懂了殷周的話,那頭林狼居然艱難地擡起頭來,伸出舌頭在殷周的手上舔了舔,那意思自然是同意了。
殷周看懂了林狼的意思,不由得喜上眉稍,將手中的兩個果子便放到了林狼的嘴裡,那頭林狼便立即“咔,咔,咔”地嚼了起來,末了還不忘記用舌頭將那剛剛溢到嘴邊的果汁舔乾淨。
“小林,你說都半年了,子儀會不會忘記我了?唉,也許這輩子,我都再也見不到他了,現在我們兩個可倒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只是殷周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了一個聲音:“誰說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我這不是來了嗎?”
隨着聲音,一個忻長的黑色的身影便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進來。
那林狼雖然動不了,但是魔獸的本能,令她意識到這個人十分的危險,於是她的喉嚨間傳來了低低的吼叫聲。
殷周疑惑地擡起頭看着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愣了半晌,這才吃驚地道:“主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錯,殷周嘴裡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肖晴。
聽到了殷周的話,肖晴不由得莞爾一笑:“沒什麼,只是偶然間發現了你和這頭林狼,一人一狼在這裡倒是過得也頗爲逍遙快活,所以我便來叨擾一下。”
聽到了肖晴的調侃,殷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主人,我們這還叫做逍遙快活?我們兩個倒不如叫做是半死不活才更爲貼切吧。”
肖晴一樂,感受了一下殷周和林狼身上的氣息,再看看那山洞外面,已經所剩無幾的野果:“殷周,你的運氣還不算太差,掉到了這裡,雖然也受了一些苦,但是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若是你回到族裡面再修煉,那麼一定便會事半功倍的。”
聽了肖晴的這話,殷周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她疑惑地看着肖晴,不明所以。
肖晴一指那外面的幾果稀稀落落的野果樹:“這種果實名叫——紅果,它的作用便是用來築體,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你與這頭林狼,雖然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你們的身體卻是更爲強悍了。”
“哦,原來這種野果叫做紅果啊!”殷周聽着肖晴的話,那眼睛裡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興奮。
現在有肖晴在這裡,她心裡的那種絕望之情也沒有了,她相信,這個比自己都要小上幾歲的主人,一定會帶着自己和這頭林狼回到族裡面去。
看到了殷周的興奮,肖晴卻是嘆了一口氣:“不過,像你們兩個這麼胡吃海塞的,倒是把這寶貝給生生地糟蹋了。你們體內的這紅果的藥性並沒有完全地發揮出來,而是都沉積在你們的身體裡了。”
殷周眨巴了兩下眼睛:“可是主人,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啊?”
肖晴哼了一聲:“這藥力的沉積,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危害,你當然是感覺不出來了,但是若是以後,稍不小心,激活這體內的沉積藥力,那麼可是有你受得了,畢竟,你應該是吃了不少了吧,我可是看到那洞口處,這紅果樹,足足有五棵之多,但是這果子倒是隻剩下了十八枚了。”
一邊說着,肖晴一邊頗爲肉疼地一翻手將那五棵紅果樹收到了四合空間裡:“這十八枚果子,如果煉化成丹藥,應該足夠你族裡的人,每人一顆築體丹了。”
聽到肖晴居然要給自己的族人煉丹,殷周不由得又驚又喜,畢竟從小做爲家族下任族長繼承人來培養的殷周,在他的心裡一切還是族人的利益爲優先的。
肖晴看着殷周那毫不做作的表情,微笑着一揮手,於是兩枚龍眼大小的,紅色的丹藥便浮現在了殷周的面前。
“這個,主人,這是什麼?”殷周伸手接過這兩枚丹藥,不由得出聲問道。
雖然從小到大,她也有服用過一些丹藥,但是畢竟那些丹藥一來品階不高,二來就是品種過於單一,所以她當然不認識肖晴扔給自己的丹藥是什麼東西。
不過聞着那香味,那可是要比殷周以前所服用過的所有丹藥都要濃郁好多倍。
肖晴道:“你和那頭狼一人一顆吧,然後,你們兩個就趕緊煉化了藥力,總不能到時候出去,我還得提着一頭斷了腰的狼,和一個斷了腿的人吧。”
聽到肖晴這麼一說,殷周不由得那眼睛裡光芒閃爍,她的聲音帶着輕微的顫抖,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主人,你的意思是,這個丹藥可以接好我的腿,還有小林的腰?”
肖晴點了點頭:“雖然這丹藥也就四品,品階不高,但是效果倒是非常好,你快點和你的小林一起試試吧。”
一邊說着,肖晴便一招手,將之前殷周抱到洞裡的那幾棵紅果都吸到了自己的手裡,對於一個丹藥師來講,浪費材料是一種可恥的行爲。
看到了殷周與林兒狼都服下了丹藥,肖晴便直接取出那尊赤紅色的藥鼎,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並且又取出十幾種藥材,而且這每一種藥材的數量都是不少,這纔將一團木靈火打入到了丹鼎之中。
這木靈火雖然在肖晴所擁有的火焰中排位不高,但是用它來煉製這種品階略爲低階的丹藥,無疑是最爲合適的,因爲這木靈火中充滿了生機,在提純藥物的時候,同時可以將自己的生機也賦予到藥材之內。
肖晴輕描淡寫地將那十幾種藥材先後投入到了丹鼎之內,然後便又將那手中的幾枚紅果也丟了進去,於是不會兒那丹藥的香氣便充滿了整個兒山洞。
感覺到,那丹鼎內已經有了大約上百粒指頭大小的丹藥,肖晴這才取出一個瓷瓶,滿意地將這些丹藥收入到了瓶內。
當肖晴回頭去看的時候,那殷周與那頭林狼此時早就睜開了眼睛,此時那一人一狼兩雙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殷周盤腿坐在原地,那不林狼因爲腰骨已經得到了修復,所以此時倒是蹲坐在殷周的身邊。
“這兩粒丹藥,你們也服下,然後趕緊煉化藥力,這兩粒丹藥可以激活你們兩個體內的紅果藥力,將你們的身體再次進行錘鍊,過程可以會痛苦些,但是一旦熬過了那種痛苦,那麼你們的肉體便要比一般的魔獸還要強悍數倍。”肖晴說着,便從小瓶內倒出了兩粒丹藥,屈指一彈,射向這一人一狼。
那頭林狼倒是毫不遲疑地,張嘴一吸,便將那粒丹藥吞到了肚子。
而殷周卻是拿着這粒丹藥輕輕地放在手中端詳了片刻,然後擡頭看向肖晴:“主人,這丹藥到時你可不可以也給子儀一顆呢?”
肖晴聽到殷周的話,不由得問道:“你是不是想,若是我不答應,那麼,你便寧可不吃你手上的這一顆也要留給殷子儀啊?”
被肖晴一語道破了心事,殷周不由得訕訕地抓了抓頭髮。
“好,我答應了,你快點服下吧,我看你和這頭狼,應該最遲有三天也就差不多,可以完全煉化藥力了,而這三天裡,我會在這裡爲你們護法的。”肖晴說着,便在虛空中盤膝而坐。
“多謝主人!”殷周站起身體,向肖晴施了一禮,這才重新坐下,將那粒丹藥放到了嘴中。
果然這丹藥,便是如同肖晴所說的一般,那就是,這丹藥一入肚,它的藥力便迅速地撲向了殷周的身體各處,將那些還在沉睡的藥力紛紛地抓了出來。
“痛!”殷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是那種刀割得一般的痛,她臉的上肌肉不由得狠狠地跳了幾下,但是她卻緊緊地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因爲她還記得肖晴之前的話,那便是,過程會有些痛苦,但是隻要自己可以熬過這種痛苦,那麼自己的肉體便會比一般的魔獸還要強悍。
一想到這一點,殷周便不顧自己身體裡的痛苦,一味得幹挺着。
肖晴看了看殷周,又看了看林狼,這一人一獸倒是頗爲相像,以肖晴現在的實力,當然是看得出來,此時這一人一獸都在死命地撐着,但是事到如今,不論是誰,都只能這麼堅持下去,或者便是放棄,這兩種選擇。
而這一人一狼,無疑便是選擇了第一種方式,那便是咬牙堅持着。
肖晴之前說,三天的時間,果然在第三天傍晚的時候,這一人一狼便都幽幽地轉醒了過來。
“啊,主人,我成功了,我可以感覺到了,我的身體變得強壯多了!”殷週一檢查完自己的身體情況,不由得一陣的歡呼。
而那頭林狼也是高興得直蹦。
只是肖晴卻是皺着眉毛,一揮手道:“你們兩個還不出去,那邊有個小河,好好地洗乾淨了再回來。”
看到肖晴的表情,再一聽到肖的話,殷周這才聞到自己的身體上,果然帶着一般頗厚重的酸臭的味道。
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皮膚上,居然多了一層,黑黑的滑膩膩的東西,而那頭林狼的樣子也不比自己好到哪裡去,她的那一身青毛,此時都被那種黑東西給粘成一縷縷的了,乍看上去,便像是一隻剛從糞坑裡走出來的林狼,又髒又臭。
“啊,主人,我們馬上就去!”看清楚了自己的情況,殷周忙招着林狼,向那附近的小河邊跑了過去。
當這一人一獸清洗幹了淨了身體,殷周不由得發起愁來了,貌似,這個傢伙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空間器,所以當然也就沒有隨身帶上幾件換洗的衣服,可是那髒衣服,殷周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穿了。
於是肖晴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那就是那林狼神清氣爽地走到了岸邊上,輕輕一甩,便將自己身上的水珠甩了個乾乾淨淨,然後再看殷周,現在赤果着身體的她,是根本就拉不下那張臉來,走到肖晴的身邊。
肖晴笑着搖了搖頭,一揮手,便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取出來一件換洗的乾淨衣服,放到了岸邊:“好了,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吧,至於那枚空間戒指,就當做這次相遇,是我們緣份,就送給你吧,這樣以後,你也會方便不少。”
殷週一時間喜不自勝,她飛快地穿好衣服,並同時滴血認了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會在這種狀況下遇到肖晴,而且這個年輕的主人,出手倒也不是一般的大方,又給自己和林狼醫好了斷骨,而且還給自己丹藥,讓自己體內的藥力被激活,而且到現在還給了自己一枚空間戒指。
“對了,那裡面我放了一瓶鬥靈丹,你和這頭狼,有空的時候就服一下吧,你一粒半,這頭狼,四粒半。不過殷周,這次你可不能再將這丹藥給殷子儀,因爲他的身體與你的身體是不同的,可沒有你這麼強悍,一粒魔靈丹下去,他會爆體而亡的,明白嗎?”
肖晴一開口便把殷周那心裡頭剛升起來的念頭給打下去了,看到殷周那剛剛有點興奮的表情又開始微微變得黯淡了,她不由得一笑:“放心吧,我這裡有改良好的,魔靈丹,適合你的殷子儀服到,等到了殷府,我會給殷天正多留一些的。”
“不過那魔靈丹雖然藥力溫柔,但是效果卻是要比鬥靈丹差些,若不是現在你的肉體已經比較強悍了,我也不會給你的,這三粒丹藥,會令你和這頭狼,至少升上兩級的。”
那頭林狼也一直歪着頭聽着肖晴的話,一聽到自己居然可以升上兩級,那對碩大的狼眼不由得轉頭盯着殷周,那嘴裡也不由得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看那意思,可以通過這丹藥提升兩級,倒是令這頭林狼,變得十分的興奮,居然迫不急待地就向殷周要那丹藥。
殷周不由得拍了拍狼頭:“好了,我們現在要回家了,等到了家,我再給你好不好?”
肖晴微微前行了幾步,一指殷周向着那頭林狼,開口問道:“你願意和她契約嗎?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如果你答應和她契約,那麼我倒是可以再多給你十粒鬥靈丹,讓你的實力再好好地提升一下,怎麼樣?”
一聽到肖晴居然又許給了自己十粒鬥靈丹,那頭林狼的眼睛滿是小星星,天啊!
雖然林狼還不會說話,但是身爲一頭已經有了靈智多年的魔獸,她當然很清楚,那丹藥對於修煉煉的作用了,只是魔獸,就算是可以化身爲人形的魔獸,也是由於魔獸條件的限制,是根本不可能成爲丹藥師的,而那人類的丹藥師,更是沒有人肯爲魔獸煉丹。
要知道這魔獸所擔升一級,那所需要的能量可是非常巨大的。所以魔獸想要晉級,一來需要付出非常大的努力,二來卻是要消耗相當多的時間纔可以。
而現在這個年輕的女人,居然一開口,便是答應給自己十粒可以升級的丹藥,莫不是現在的丹藥已經不再稀有了,而是像那白菜土豆一般的遍地都是了不成,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如此大方。
此時若是讓這頭林狼知道,肖晴四合空間裡的衆獸,那可是一向拿這鬥靈丹當做糖豆來吃的,不知道這林狼又該做什麼想法。
而至於與殷周契約一事,林狼當然沒有任何的反對,就算肖晴不能她丹藥,她也決定要跟着殷周了。
不管怎麼說,殷周身爲一個人類,而且還是與自己敵對,拼死一搏的人類,在自己掉落到這裡,摔斷了腰的情況,不但沒有趁機將自己抹殺掉,反而還每天都喂自己吃那個紅果,可以說,殷周吃一個紅果,就會喂自己兩個紅果,若是沒有殷周的話,只怕自己的這條狼命,早就一命嗚呼了。
在魔獸的心裡,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受人點水之恩,必涌泉相報,所以就算肖晴不許好處,那頭林狼也不會離開殷周的了,只是再有了這些好處,林狼更是不會離開了。
見到林狼沒有反對的意思,肖晴便輕輕地將手按在了林狼的頭上,吸是十個呼息間,她便擡起了手來,對着殷週一笑:“好了,你可以契約了。”
“嘎。”殷周有些吃驚地看着肖晴,心裡卻在想,不都是說,馴化魔獸,是件很費時的,出很費精神力的事情嗎,所以自從上古馴獸師家族徹底消亡了之後,這片大陸上,除了捕捉幼獸從小飼養,讓它與主人從小便建立默契關係,便現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契約成年的魔獸了。
不過,這馴化,有這麼快嗎,簡直可以說是神速了。
但是殷周卻還是依言,咬破了指將一滴血滴到了林狼的頭頂,於是一道光亮的魔法陣便在她與林狼的腳下浮現了出來,而她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與林狼之間多了一道聯繫。
“殷周,我是小林,你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嗎?”一個女音在殷周的心頭響起。
因爲殷周與林狼建立的是平等契約,所以林狼便直接呼喚的是她的名字。
“我聽到了,我聽到,我居然可以和小林你交流了!”殷周不由得興奮地抱住了林狼的脖子。
待這一人一狼親熱了好一會兒,肖晴才笑着道:“好了,那麼我們便回去吧!”
殷周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是啊,我都離開半年了,早就想族裡的大家了。”
一聽到殷周的話,肖晴臉上的笑容居然有了片刻的凝固:“那個,殷周,我不是才離開五個月嗎,怎麼你離開了半年呢?”
殷周擡眼看着那把時間搞錯了的肖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主人,你也和我一樣離開殷家半年了。”
“哦,半年嗎?”肖晴不由得喃喃自語道,畢竟肖晴只是清楚自己在這山谷裡,在那種玄妙的狀態下,一站就站了五個月,但是如果說是半年,那麼想必自己在那九宮第二陣裡,便宜呆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只是肖晴總是感覺,自己並沒有在那裡呆太久一樣。
看來,那一定是在煉體的時候,自己光顧着忍受那麼痛苦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流逝的感覺了。
“好吧,半年,那我們一起回去吧!”一邊說着,肖晴一邊伸出手來,一手提着殷周的衣領,一手揪着林狼那脖子處的毛皮,虛空向上踏着步子,便如同上樓梯一般,一步步地走到懸崖之頂。
“好了,那你就騎着小林,我們先回殷府吧!”一邊說着,肖晴便仍然是人在虛空中,施施然而行。
而殷周卻是坐在林狼的身上,伸手向前一指:“小林,走,我們回家。”
……
此時的殷家卻是並不怎麼太平。
大廳裡,殷族的強者們分兩邊而立,一個個正對着那大廳當中的一羣紅衣人,怒目而視。
“殷家主,來的時候,我們家主可是說過的,一定要將殷子儀少爺帶回到炎之大陸,與我們炎之一族的大小姐,結爲夫妻。不管怎麼說,咱們兩家聯姻,那可是門當戶對,再合適不過了,而且你看看,這彩禮我也帶過來了。”爲首的那個一頭紅髮的老女人面上帶着微笑。
看着這個貌不驚人的紅髮的女人,殷天正的手不着痕跡地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炎之一族,居然不止有那麼一個炎梟是中位神,居然還有這個紅髮的老女人,也同樣是中位神,而且她的氣息比自己和炎梟與更爲的深厚一絲。
就在剛纔殷天正與這個紅髮的老女人,對了一掌,不但是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自己居然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殷天正的臉色現在有些蒼白,她心裡明白得很,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紅髮女人的對手,但是除了自己,只怕殷氏一族裡,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做這個紅髮女人的對手。
只是,若是就因爲這樣,她一個堂堂的一族之長,便要在炎之一族的危脅下,而將自己的族人交出去,那卻是萬萬不能。
她深深地明白,一定是因爲那個炎梟聽說了殺戮之地的事情,所以便想要將殷族也拉攏爲她炎之一族的同盟,到那時便要共同對付肖晴,畢竟以炎梟的野心,絕對不可以心甘情願地成爲肖晴這個九宮陣繼承者的附屬,而且她更想貪心地佔有九宮陣。
聽說現在炎梟早就已經將那金之一族與土之一族控制住了,並且也接管了那兩族所守護了多年的九宮陣。
而且現在炎之族也率三族之衆正在圍攻那水之一族與木之一族,雖然這水,木兩族一直都在抵抗,但是現在卻是越來越落於了下風,據殷天正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只怕水之一族和木之一族也撐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只是到現在爲止,那個炎梟也不會猜得到,那便是這個她一心想要對付的九宮陣的繼承者,便是那天在比試場,一掌被她打入到血池中的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
說起來肖晴還應該好好地謝謝炎梟呢,比竟若不是她將肖晴打入到了血池裡,那麼肖晴也不會這麼快,便接受到了阿修羅王的傳承。
雖然到現在爲止,肖晴體內的阿修羅王的血脈也沒有覺醒,但是,現在只要是沒有神界的人蔘與,那麼,殷天正敢十分肯定地說,肖晴在神界之下,已經沒有敵手。
“怎麼樣?殷家主,你考慮得如何了?”那個紅髮女人的囂張地笑道:“哈,哈,哈,本來我這次前來,還想着應該能與你好好的較量一下呢,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啊!失望,失望,失望透頂啊!哈哈,哈哈!”
紅髮女人放聲狂笑着,笑畢,她的面容不由得變得一片的猙獰:“殷天正,你若是不答應,那也沒有關係,我會帶人在明天早上之前,殺光你們殷家所有的人,然後抓住那個名叫殷子儀的小美人,只不怕他失去了你殷家的這株之大樹,那麼便也只能做一個爲我們大小姐暖牀的寵物了!”
聽到紅髮女人這麼一說,在場地的殷家的人,無論是年輕的,年少的,一個個的臉上怒火更盛了,真是跑到別人的家裡來囂張,那可是真的太囂張了。
而這紅髮女人,所說的一言一語,那無疑便是赤果果的打臉。
殷天正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的身邊,三大長老,與蘭供奉也都跟着站了起來。
殷天正冷冷的看着這個紅髮女人,一字一頓地道:“炎銳,我們殷族只有一句,那便是我們絕對不會將任何一個族人交給你們炎氏一族的。”
殷天正的話音剛落,這大廳中的殷家的強者們,一個個的也跟着一起振臂高呼:“不交一人,不交一人。”
這個紅髮女人,也就是殷天正口中的炎銳,一聽到這話,那嘴角處的諷刺倒是一下子擴大了開來:“哼,不錯,不錯,有膽量,不怕死,那麼,你們便就都爲了這個小美人兒,而陪葬了吧!”
說着,炎銳踏前兩步,身上的那桔色的鬥氣外放而出。
當然她身後的那五個炎氏的強者,也都將自己體內的鬥氣外放了出來。
一時間這殷族的大廳中,在那劍拔弩張之中,也充滿了一股熾熱的氣息。
“族長大人,我願意去炎之一族,嫁給炎之一族的大小姐!”一聲清脆的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卻原來是殷子儀趕到了,他的到來,令這種一觸即發的態勢得到了些許的緩和。
看着此時一身素衣,面容清淡蒼白的殷子儀,殷天正不由得微微地皺了一下眉:“子儀,你怎麼來了,快點回去!”
這半年的時間,殷子儀明顯地瘦了不少,那臉的顴骨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了,而且那眼窩也深陷了下去,看得出,這半年來,他過得並不好。
聽到了殷天正的話,殷子儀卻是柔弱的一笑:“族長,自從殷周死了以後,我這才明白,原來子儀不過只是一個紅顏禍水罷了,既然這炎之一族,想要我這個禍水,那麼我便與她們一起去了,又能怎麼樣呢,說不定,到時候,這炎之一族,也會爲我陪葬的。”
聽到了殷子儀的話,那炎銳倒是面色沒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殷子儀,然後眯着眼睛,摸着下巴道:“嘖,嘖,嘖,不錯,雖然說是瘦了點,不過但也是個不錯的骨感美人兒,那麼,那你就跟着我們走吧!”
說着,這炎銳倒是也不在乎殷天正就在前面,居然徑直就要去拉殷子儀的手。
“不行!”殷天正的身形一動,便正好擋在了殷子儀與炎銳的中間,殷天正兩眼放着怒火:“炎銳,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帶走我殷族的任何一人!我是族長,我便有義務來保護我們每一個族人。”
炎銳冷笑了一聲:“只是殷天正,你倒是真的願意,爲了這個男人,而令你殷族亡族嗎?”
一聽到這話,周圍殷族的人,有不少都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是啊,亡族,單憑這個炎銳就可以做得到。
而殷子儀聽到炎銳這麼一說,那原本就蒼的小臉上,此時更是白如紙一般。
“族長大人!”殷子儀說着,那雙膝一彎,便跪了下來:“族長大人,你就讓我去吧,哪怕不爲別的,只爲殷族,你也應該讓我去。”
殷天正有些心疼地看着殷子儀,自從殷周爲了殷子儀而死之後,這半年來,好好的一個美人,居然將自己折磨成爲這副樣子,而且他整個兒人的性子都大變了,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嬌橫跋扈的大少爺了,現在的他,身的那些凌人的氣焰已經全都沒有了,只剩上那份清清淡淡的柔弱了。
“孩子,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是答應了,那麼,就相當於將你推到了火坑裡了,那個炎之一族的任何人你都不嫁,我也不允許你嫁。”
“你倒還真的就那麼天真的相信這個炎銳老混蛋的話不成,你以爲,你嫁了,炎之一族便會放過我們殷族,你錯了,因爲她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你,而且我們殷族守護的古陣。”
“而現在,你不過就是她們無中生有的一個藉口罷了。”
聽完了殷天正的話,殷子儀的面上不由得是一片悽然:“族長大人,不管怎麼樣,我若是隨她們去了,那麼也許還可以爲我們殷族多爭取出來一點時間,也許就只是這一點的時間,我們殷族便可以扭轉目前的形式,也說不定啊!”
殷天正明白殷子儀的話,他的意思便是,只要他嫁入到了炎之一族,那麼至少可以爲殷家,爭取來一點喘吸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說不定,她們殷族的主人,肖晴,便會回來,那樣的話,殷族的災難便是徹底地解了。
殷天正昂然地道:“子儀,謝謝你,到了這種時候還能爲族人考慮,還能爲我這個族長考慮,但是身爲這一代的族長,我不會用一個男人來換取我們殷氏一族的苟活。如果有人想用你來換取一個短暫的平安,那前提便是,換掉我這個族長。戰就戰嘛,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唯一死嗎,我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夠本了。”
說着殷天正的眼光,掃過了所有的族人的臉,她高聲喝問道:“我問你們,我們殷氏的族人是選擇站着死呢,還是選擇跪着活呢?”
“站着死,站着死,站着死!”
此時不論是大廳內的殷族強者,就連那大廳外的殷氏族人,也一個個熱血沸騰,齊聲高喊。
看到了這一幕,殷子儀終於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炎銳冷笑着聽着這殷族人那一聲聲震天般的怒吼,終於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殷族的人,還真是愚蠢的可以啊,你們當真就那麼天真的以爲,我只帶了這麼幾個人過來嗎?哈哈,我只不過是負責在這裡拖住你們罷了,現在你們那後院中的那些人應該也都落到了我們炎之一族的手裡了。”
“所以殷天正,交過你殷家的古陣,我可以饒你殷族人一死,怎麼樣,這個買賣對你們殷族人來講還是很划算的。”
聽到炎銳這麼一說,殷天正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但是這時卻聽到一個爽朗的女聲:“哼,我還以爲你們炎族有什麼本事呢,卻原來只是那欺負老人,孩子,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的混蛋,還是可惜了頂在你們頭上的那個人字了!”
隨着這個聲音,便看到一個壯碩的身影大步地走了進來。
“雨菲!”殷天正一看到來人,不由得是又驚又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別人那是唯恐避之不及,而這霍雨菲居然還主動跑上門來幫忙。
霍雨菲笑着,騰騰地幾步走到殷天正的面前:“放心,我剛從後院過來,那裡的所有人,我都已經救下來了,現在幽若,小若菲,還有小桃紅,他們幾個人,正在那邊。”
說到這裡,霍雨菲向着殷天正豎起了大拇指:“剛纔的那幾句話說得不錯,不會用一個男人來換取我們殷氏一族的苟活。戰就戰嘛,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唯一死。還有最後的那句,寧可站着死,也不要跪着活!”
此時那個炎銳看到霍雨菲一來,便與殷天正笑着說話,而且居然連個正眼都沒有給過自己,無視,無視,這是赤果果的無視,炎銳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無視過啊!
而且以她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得出來,霍雨菲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所以,被一個比自己實力差的人,給無視,這一點對於炎銳而言,那絕對是相當於當衆被人打臉一般的羞辱。
“哼,你,居然也來爲殷家的陪葬!那好,你既然有膽來,那麼便就留下來啊!”說着炎銳的雙手便騰的一聲被一股黑色的火焰所包裹起來,然後向着霍雨菲的胸前襲來。
194 舉族提升
而就在這時,炎銳只覺得自己的腦後,居然傳來的呼呼的勁風之聲,而且那速度極快,瞬間那道勁風便已經抵達到了她的腦後。
“不好!”炎銳的心裡暗暗一驚,此時她忙收回那攻向霍雨菲的火焰拳頭,猛然一回身,與那身後突襲而來的拳頭重重地擊在了一起。
畢竟在這種時候,自救可是比傷人更爲重要。而且她的目的,就在於讓殷天正動怒,人一旦動怒那麼便會失去理智,這樣的話,她便更有着良好的藉口和機會,將這整個兒的殷族,完全地屠戮乾淨。
“轟!”的一聲爆響,從炎銳與那身後的襲擊者的拳頭的相接觸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
“操,居然是大地裂熊!”炎銳的手臂上傳來了淡淡的酥麻感,她恨恨地看着面前的這隻足有七八米一般高大的黑色的大地裂熊,可以看得出來,這頭大地裂熊,的實力其實是不如自己的,但是對方那可是魔獸,而且還是熊類魔獸,那肉體之強,便是在魔獸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所以纔可以硬扛下自己的這一拳。
雖然硬接了自己一拳後,那大地裂熊便被轟出了屋外,同時也將那牆壁撞出了一個大洞,但是對於炎銳來說,心裡可是非常的不爽,自己居然和一個魔獸在對打。
炎銳吃了一個暗虧,不由得將這股怨氣撒到了霍雨菲的身上,她那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盯在後者的臉上,咬牙切齒得道:“沒有想到啊,你居然還有着一隻契約獸,不過,那又怎麼樣呢,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吃過這烤熊肉了,若是你還堅持讓這頭熊出戰,那麼,我也不介意就在這裡將這頭熊烤熟了!”
一聽到炎銳的這番話,霍雨菲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沉了下來,要知道這頭熊可是肖晴一手爲霍雨菲所準備的,而且肖晴同時也給了霍雨菲一家三口不少用於魔獸提升實力的丹藥。所以現在這頭熊對於霍雨菲來講,那不僅是主人給矛她的恩賜,更是她的好夥伴,好朋友。
所以聽到炎銳居然要對自己的大地裂熊下毒手,霍雨菲那臉色能好看,纔怪了呢。
炎銳說着,大笑了幾聲:“哼,若是不敢,那麼便退下,否則的話,這頭畜生,便別想再活了。”說着,炎銳的雙手再次被那黑色的火焰所包裹住了。
“雨菲,你帶着大地裂熊,先離開吧,今天這事是我殷家的事,我不能讓你也拖累進來。”殷天正心知,今天的殷家無法倖免了,於是便開口對霍雨菲道,她是真的不想將霍雨拖累進來。
只是霍雨菲卻是一笑,她咧開嘴,冷冷地一笑,雙眼看着那外面,那頭大地裂熊,此時噴了一口血之後,雖然氣息十分的委靡,但是卻還是從那個大洞爬了進來,顫顫微微地來到了霍雨菲的身邊,低低地叫了幾聲。
霍雨菲有些心疼地撫了撫大地裂熊的毛皮,一翻手取出一粒赤紅色的丹藥,投入到了大地裂熊的嘴裡。
然後這才直直地瞪視着炎銳,但是那話卻是對着殷天正而說的:“呵呵,咱們雖然不同姓,而且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咱們卻是同一個主子,那麼你殷家的事,便也是我霍雨菲的事情。有了主子的那層關係,那麼我們便是姐妹,便是可以相托生死的戰友,刀劍來了,我們一起扛,扛得過,完了事,我們一起喝酒慶祝,扛不過,我們就一起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若是今天我霍雨菲真的不顧你殷氏一族的生死,而獨自離開了,那麼它日,我又有何面目見主子,有何面目再呆在主子的身邊。”
聽到霍雨菲這麼一說,殷天正不由得上前的兩步,與霍雨菲並肩而立,她的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以炎銳爲首的炎家的人:“不錯,刀劍來了我們一起扛。”
說着霍雨菲,殷天正兩個人不由得相視一笑,然後兩個人的腳步同時動了起來。
“這個炎銳交給我和三位長老,你與蘭供奉還有其他的殷族強者,對付其他人!”殷天正的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但是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所有的人的耳朵裡。
於是這大廳裡,除了殷子儀之外,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
於是大廳中,數十道鬥氣同時間衝開而起,這充鬱的能量,將這大廳在瞬間轟爲了齏粉。
殷子儀看着那一道道鬥在一起的身影,他很想上去幫忙,可是他卻也明白,如果這時他上去,那麼無疑是給其他的族人添麻煩,所以他只能靜靜地在一旁看着。
再說那炎銳同時被殷天正與殷家的三位長老圍住,一時間雖然還能與這四個人拼得不分上下,但是相對而言,她的消耗,卻也是最大的。
炎銳心裡明白,若是不快點解決到這場戰鬥,那麼只怕時間一久,她炎族這幾個人,不敗也敗了,畢竟在這裡,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她們這幾個人倒是一樣都不佔。
心時明白了這一點,她的那雙眼睛便如同毒蛇一般地盯在了殷天正的身上,她知道,若是這殷天正廢了,那麼殷族也就真的完了,現在的殷天正,便正是她炎氏一族的炎梟一般,那是家族中宛如擎天白玉柱般的重量級的存在,若是殷天正出了事情,那麼,整個殷族便不堪一擊,而她炎族吞併殷族的計劃,便也可以順利的達成。
而且這個殷天正在剛纔與自己對了一掌之後,已經受了重傷,就算她現在還在苦苦支撐着,但是炎銳卻是看得出來,殷天正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所以炎銳不由得雙目圓睜,輪起那一雙黑色火焰的拳頭,向着殷天正發起一猛烈的攻擊。
果然,隨着這炎銳的攻勢,那殷天正的面上,便是越來越蒼白,而且那動作也是越來越緩慢,不一會兒,居然一張嘴,“哇”的一聲,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而隨着這口鮮血的噴出,殷天正整個人的氣勢也委頓了起來。
炎銳看到這一情景,那張老臉上,不由得獰笑了起來,然後居然騰身,想要用最後一擊,收割了殷天正的性命。
一旁的三位長老,也看出來的殷天正勢微,當下齊齊地怒吼一聲,宛如不要命一般地撲向了炎銳。
“來得好!”炎銳一笑,現在殷天正已經再無了戰力,所以現在的炎銳格外的輕鬆,在她的眼裡,這三大長老,就算三個加在一起,那麼也比不上一個殷天正啊,所以她輕飄飄地向着那三位長老同時推出了一掌。
只聽到“啪,啪,啪”三聲響,三位殷氏的長老,同時被轟入到了地面之上,在那地面之上砸出了三個深坑,一時間煙塵便在院子裡瀰漫了開來。
而殷天正看到三位長老,一擊便被炎銳同時擊敗,而那其餘的殷氏強者們,此時也有不少人,倒在了炎族強者的手中。
“呵呵,這一次,看來,炎梟爲了剿殺我們殷族,倒是煞費苦心啊!”殷天正冷笑着,再次踏步迎上了炎銳。
“族長大人!”殷子儀看得出現在的殷天正只怕不是炎銳的一合之將,當下不由得擔心地呼喊了起來。
而此時場內的煙塵散去,衆人可以看到,殷族的三位長老,一個個艱難地從那坑中站起了起來,三位老者,一個個面色煞白,而且都在不住地向外咳着血。
炎銳看着殷天正,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來:“殷天正,今天能由我來收下你的性命,你應該要感到高興纔對。而且我可以對你保證,我只會要了你們殷族全部女人的性命,但是男人,尤其是漂亮的年輕男人,那麼我是不會殺的,畢竟我炎族都是憐香惜玉之輩,而且還有不少炎族的女人,晚上缺少暖牀之人呢。不過,你倒是不用謝我!”
“你,無恥!”殷天正冷冷地從牙齒中擠出了這三個字,然後道:“炎銳,我殷天正就算是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說着,殷天正的身子居然在炎銳的眼睛裡,漸漸地膨脹了起來。
“你,你居然想要自爆!”看出來的殷天正的企圖,炎銳的眼睛裡閃過了一道驚駭,一箇中位神強者的自爆,那威力可是無與倫比的,特別是此時她離殷天正還是那麼近:“殷天正,你個瘋子!”
炎銳不由得出聲罵道。
看到了殷天正這決絕的舉動,那三位長老,彼此對視了一起,當下便用着自己體內僅剩的鬥力,一起騰身將炎銳團團地圍到了中間。
“族長,我們一起陪你!”大長老,看着殷天正,面上微微一笑,於是她的身子也開始膨脹了起來。
而那二長老,還有三長老,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身子也一樣像氣球一般,開始變得圓滿了起來。
炎銳此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們殷族沒有一個正常,一個是這樣,兩個,三個,四個都是這樣,你們瘋了!”
殷天正冷笑道:“炎銳,今天,你便隨我們一起去吧,放心,過不了多久,你們炎氏一族的全族都會下來陪你的!”殷天正的眼睛裡閃動着冷冷的光。
只是這裡卻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我不允許你們死,你們任何人都死不了!”說着,殷天正與那三位長老,便只覺得一道溫暖卻不失柔和的鬥氣,從自己的背心打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當下那已經被她們四個搞得馬上便要爆裂的身體,居然停正了繼續膨脹,繼而便如同那壞了氣球一般,漸漸得癟了下去。
“主人!”殷天正擡起頭,正好看到了一張笑吟吟的臉孔,她的心裡不由得一酸。
“好了,你們辛苦了,現在我回來了,我倒是要看看,有我在,誰還敢動殷家的人!你們先下去休息,這裡交給我!”說着肖晴便冷冷地對上了炎銳,一看到炎銳那雙手間的黑色的火焰,肖晴不由得眉頭一皺:“你是炎之一族的人?”
炎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肖晴,但是卻總是覺得面前的這個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的身上,似乎籠罩着一層神秘,可是她轉念再一想,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傢伙,就算是天賦再好,再妖,那也是強不過自己的。
當下炎銳不由得輕蔑地道:“我還以爲殷天正嘴裡的主人,是一個怎麼樣的強者,但是卻是沒有想到,原來是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傢伙,就憑你也想在我的手裡救下殷家的人,那麼你可是做夢了。”
“不過,如果你幫殷家,只是因爲那個男人的話,我倒是可以大方點兒,讓你帶了那個男人走人,怎麼樣?”
聽到炎銳這話,肖晴的目光向下一掃,心裡不由得暗暗發笑,她倒是沒有想到,炎銳居然又是如同半年前那許,姬,朱,範那四家的幾個老不死的的話,倒是如出一轍啊,看來這些個老傢伙,都是一羣,一心想要死在男人肚皮上的生物啊!
肖晴微微一笑:“男人,我不感興趣,不過你的這黑色的火焰,我倒是很感興趣,而且還有你們那幾個炎族人的火焰我也一樣很感興趣,我正愁,有幾個人體內的鬥力被廢了好久了,正沒有辦法,不過看到你們的這火焰,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那麼,你,和她們幾個便留下來吧!”
炎銳一聽到這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哼,你一個小輩,居然也敢如此的大言不慚,老婦要代你的師長們教訓一下你!”
“你還不夠那資格,本來我還想要去打那個炎梟呢,卻沒有想到,她居然主動將你們幾個短命鬼,給我送上了門!”隨着這低沉的聲音,炎銳居然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被肖晴一掌就按在了胸口處。
“撲”的一聲,炎銳一口氣長噴而出,任誰都沒有想到,之前看着肖晴的那一掌,是那麼的緩慢,便如同很隨意的一掌,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掌居然強悍如斯,於是殷天正,那三位長老,這四個人不由得齊齊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主人的實力又提長了不少啊!”殷天正面帶喜色。
那三位長老,蒼白的臉上,終於掛上了笑容,她們知道,殷家有救了。
炎銳那被震飛的身形,還沒有來得及砸到在上,便又被肖晴趕了上來,肖晴的雙手快如閃電一般,重重地打斷了炎銳的四肢,緊接着又一拳打到了她的小腹上,將她的全部鬥氣打散,然後這才任由她的身體狠狠地砸在到了地上。不過炎銳這個老傢伙,還算是硬氣,居然愣是沒有發出一聲的慘叫。
“咕嚕。”那三位長老看到肖晴這般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法,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殷天正卻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手段,好解氣!”
緊接着肖晴身形閃動,那所有的殷氏族人便聽到耳邊不住地傳來了“啪,啪,啪……”的肉體撞到地面的聲音,而後便是那剛纔還趾高氣揚的炎族之人的慘叫聲。
只是眨眼的功夫,包括那炎銳在內的十個女人,都被肖晴打斷了四肢,再打散了鬥氣,一個個躺在地上,在不住地哀號着。
肖晴立在虛空中,看了看殷天正,還有其他的殷族之人,只見所有的人,一個個的身上都是傷痕累累,不由得暗暗地皺了一下眉頭,於是肖晴素手一揮,於是殷族人每一個人的面前,都浮着一枚圓潤的丹藥:“好了,你們快點將丹藥服下,否則的話,那接下來的好戲,你們便沒有精力看了。”
聽到肖晴這麼一說,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都一口將那丹藥吞上,於是只覺得一股熱流緩緩地在身體內四散了開來,那四肢百骸有着說不出的舒服,更爲神奇的是,她們身上的傷口,居然立刻便開始癒合。
“霍姐,你帶些人去後面,將姐夫,小若菲,還有那些炎族人的屍體,都帶到前面來。”肖晴淡淡地吩咐着。
霍雨菲點點頭,於是帶着一羣傷勢較輕的殷族人向後院走去了。
“主人,多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殷氏一族,今天危矣啊!”殷天正向着肖晴道。
肖晴一笑:“你們殷族既然已認我爲主,那麼我護着你們也是應該的,而且今天,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說着,肖晴便將那感覺到殷族情勢危急的時候,收到自己空間戒指裡的殷周還有那頭林狼一起召喚了出來。
“這是?”殷天正睜大了一雙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殷周。”
殷周單膝脆地施禮道:“族長,殷週迴來了。”
殷天正的眼睛裡滿是驚喜:“好,好,回來就好。”
殷子儀的一雙眸子裡此時早就溢滿了淚水,自從殷周的身影出現,他的眸子便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前者的身子。
“子儀,半年了,你還好嗎?”與殷天正,三位長老,還有蘭供奉打過招呼之後,殷周這才笑着轉向了殷子儀。
“嗚!”殷子儀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撲進了殷周的情裡,放聲大哭。
肖晴卻是笑着看着殷天正道:“看來,殷府倒是要辦喜事了。”
殷天正也點了點頭,眼睛裡滑過一絲欣慰,而她的眼睛又轉向了這頭碩大的林狼,她能感得到,這頭林狼的等級不低,絕對是要高於殷周的,當下不由得向着肖晴問道:“那個,主人,這是?”
肖晴道:“這是殷周自己的福份,她抱着這頭狼墜崖,但是卻機緣巧合下,將這收服了。”
而這裡殷周懷裡的殷子儀也止住了哭聲,殷周也聽到了肖晴的話,不由得道:“這一切還是多虧了主人,若是沒有主人,我和小林早就死在了那個山谷裡,哪裡還能見到你們啊!”
衆人正說着,霍雨菲已經從後面將幽若,小霍若菲,小桃紅,那七朵花,還有那些殷族人的屍體,一起帶了過來。
小霍若菲一看到肖晴,不由得開心地一笑,張開雙手叫着“晴姨”就要撲過來,卻被幽若一把地拉住了。
“主人,這些屍體,你要來做什麼啊?”霍雨菲道。
此時不光是她,其他的人也是十分的好奇。
肖晴一笑,用眼睛一掃,這些屍體,居然一共有着五十七具之多,倒是不少。
肖晴緩步走到了炎銳的面前:“老傢伙,現在炎梟的日子應該不好吧,否則的話,她也不能將自己的鬥力採用秘法輸入到了你的體內吧!”
聽到這話,炎銳不由得一驚,肖晴這話倒是說得不假,這近四年來,炎梟的日子的確是不好過,她體內的鬥氣里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多了一絲冰寒之氣,而且那五臟六腑居然也開始變得腐爛了起來,族裡面一連請了許多的丹藥師,但是一個個的卻都是束手無策。
此時一聽到肖晴這麼一說,炎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肖晴:“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你……”
肖晴不等炎銳繼續說完,便將手直接伸入到了她的腹中,一把抓住了那團黑色的本火。
“啊!”這種撕裂般的痛苦令得炎銳不由得高聲慘叫了起來。
只是對於她的慘叫聲,肖晴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理會,她向着小霍若菲一招手:“菲兒,來!你喜不喜歡讓自己可以操縱一種火焰啊?”
聽到了這話,小霍若菲,扭頭看了看幽若和霍雨菲,轉了轉大眼睛,向着肖晴一點頭道“想!”
“那就好!”於是肖晴微笑着,在炎銳的慘叫聲中,將那團黑色的火焰取了出來,然而隨着這黑色火焰的離體,那炎銳的身子不由得抽(打斷)動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像這種,體內若是有其他火焰的人,一旦這火焰被人強行抽走,那麼這個人的生命也會隨之終結。
肖晴手裡託着這黑色的火焰,含笑走到了小霍若菲的身邊,此時這個已經七歲的小傢伙,略微有些緊張,她正用上齒緊緊地咬着下脣,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肖晴手上的那團黑色的火焰:“晴姨,會不會很疼。”
肖晴微微一笑:“會有些疼,但是這火焰已經是馴服的了,所以,只要我將這火焰打入到你的身體裡,便可以了。”
“好!”小霍若菲堅定地點了點頭,那神情就像是肖晴在前世看到的電視劇裡,那些站在刑場上的共產黨員一般的誓死如歸。
肖晴不再說什麼了,她笑着,右手拖着那團黑色的火焰,一下子便打入到了小霍若菲的小腹之中。
那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得小霍若菲高聲地叫了起來:“啊!”
終於七歲的小霍若菲頭一歪,昏地過去。
肖晴託着霍若菲的身子,將她將到了幽若的懷裡:“姐夫,放心,沒有事的,等到小傢伙醒來了,就可以了。”
幽若雖然看在眼裡,疼在心上,但是他卻明白,肖晴這麼做,那麼無疑便是在提高霍若菲的實力,而且通過這種方式獲得火焰,那可是要遠遠地比自己尋到一種火焰,煉化來和輕鬆得多。
肖晴再次站到了另外一名被自己打斷了手腳,廢掉了鬥氣的炎族人的心邊,她對這個嚇得抖成一團的炎族之人,根本看也沒看,在她的意識裡,既然你有膽來侵略別人的家,那麼便要做好,不得好死的準備,沒有誰是可以憑白無故讓你炎家咬的。
“小桃紅,還有花一,花二,花三,花四,花五,花六,花七,你們八個人,鬥氣已經被廢,但是如果你們可以忍受這種將這些煉化的火種入體的疼苦,那麼,你們便可以修煉火屬性的鬥氣了,但是因爲現在你們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的鬥力的普通人,所以,你們所要承受的疼痛,只怕會比霍若菲還要再多一倍。”肖晴說到了這裡,便不再說話了,那八個男人明白,這是肖晴在給他們要會,讓他們自己來做選擇。
小桃紅的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他想了想,便堅定地向前邁了一步:“主子,我要試試。”
隨着小桃紅邁出了第一步,餘下的那七朵花,也紛紛表態,要肖晴將這火種打入到他們的體內。
肖晴點了點頭,一伸手,便在一個炎氏族強者的慘叫聲中,將他體內的火種一把抓了出來,然後二話不說,便打入了小桃紅的小腹之內。
小桃紅伸出手來緊緊地揪着肖晴的衣服,他疼得那張俏臉煞白,只是他緊緊地咬着嘴脣,不肯讓自己那痛呼的聲音傳出來。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小桃紅才漸漸地平靜下來,癱坐到了地上。
於是肖晴依次又將火種打入到八朵花的體內。
當最後一朵花承受完這火種入體的煅煉後,殷子儀居然站了出來:“主人,可不可以讓我也擁有一個火種。”
肖晴看了看殷子儀,感受了一下她的屬性,一點頭:“可以,你的體內還是有着一些火屬性的,但是你可以做好準備。”
“嗯!我做好了,我不能再讓殷周爲了我有任何的傷害了。”殷子儀說着,便向着肖晴的方向邁近了幾步。
“好!”肖晴讚許地點了點頭,於是又一道火焰打入到了殷子儀的小腹內。
直到殷周將那昏迷過去的殷子儀抱到了一邊,肖晴這才指着那餘下的五十七具炎族人的屍體,對殷天正道:“這炎族的人,每一個人的體內都有着一種火焰,這些火焰雖然不強,但是卻要比那鬥氣化焰來得要強,所以這五十具屍體的火焰若是不取出來,倒是可惜了炎氏一族送來的這份厚禮,你便選出來五十七個適合修煉火屬性鬥氣的族人,我將這火種打入到她們的體內。”
一旁的蘭供奉倒是有些好奇地道:“那個炎族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火焰來給族人啊?”
殷天正道:“這炎之一族所在的炎之大陸,本來就極爲適合各種火焰的存在,而且那炎之一族有着上古傳下來的秘法,她們可以人工培育各種火焰,一旦有哪個族人,適合火焰入體的化,便選一種火焰,取出一部份的本源,來種入族人的體內。當然那種火焰,因爲本源只是受了些微的小傷,所以用不了太久,便會復原,所以炎族裡人人的體內都會有着一種火焰。”
說完,殷天正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啊,當下便從那些主動要求種入火焰的族人中,選出五十七個人。
肖晴掃了一眼,發現這五十七個人中,赫然便有殷周,殷鑑,還有幾個那天一起與自己爲敵的幾個少女,當下微微一笑,便分別將火種打入到了這五十七個人的體內。
於是做完了這一切,肖晴便吩咐大家都回去休息,當然這火種的煉化,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肖晴便答應了殷天正,等到這些族人們將那火種全部煉後之後,再給大家將半年前就捕捉來的衆魔獸給馴化了。
一聽到肖晴點頭同意了,殷天正終於長長地舒了了口氣,要知道,這半年來,這些沒有經過馴服的魔獸們,那可是有着太多的野性的,所以這半年的時間,也是給殷族人添了無數的麻煩,時不時地就會跑出來一隻,然後將整個殷府搞得雞飛狗跳的。
於是當第七天的時候,所有的體內被種下火種的人,都已將各自體內的火種煉化了,這其中當然包括小桃紅,以及那七朵花。
當這九個男人,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心意一動,那手中便出現自己的火焰時,一個個倒是又驚又喜,而且更讓他們驚喜的卻是,他們發現,他們真的如同肖晴所說的那般可以修煉火屬性的鬥氣了。
看着這九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興奮得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肖晴不由得一笑:“好了,等到我打敗了炎族,那麼你們便留在炎之大陸上,好好地修煉一段時間,怎麼樣。”
聽到了肖晴的話,九個男人不由得又是一陣歡呼,要知道炎之大陸上,火屬性的能量是最多的,而火系的鬥氣修煉將會比其他的大陸上,快二倍。所以聽了這話,這九個男人又怎麼會不激動呢。
“好了,我們走吧,今天我應該給你們不有殷族人馴獸了,到時你們有了自己的契約獸了,那麼在實力上,便會更上一層樓,而且無論走到哪裡,你們在安全的方面也會再多一重的保證,這樣,我也會放心。”肖晴說完,便擡腿向門外走去。
餘下的九個男人,一個個感激地看着肖晴的背影,雖然說他們九個人都只是肖晴種一蠱毒的傀儡,但是現在他們卻發現,這種傀儡的日子,做得倒是也蠻滋潤的,而且每天和大家在一起,很開心,可比自己之前過的那種,靠着美麗的臉蛋,和自己的身體,來周旋在女人當中的日子,要好得太多了。
可以說,現在這九個男人,已經打從心眼裡,將肖晴當成是了他們的主人,只怕是現在肖晴解了他們的蠱毒,他們也不會再對肖晴生起背叛之心。
畢竟現在那比試場,那殺戮之城,殺戮之地都已經沒有了,而且從這方面說,肖晴將他們收爲了傀儡,也相當於變相地救了他們的性命。
並且這九個男人也都知道,到目前爲止,肖晴還沒有要求他們做任何事情呢,但是他們卻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沒有任何的用處,那麼就算是肖晴自己不說,那麼他們卻也是沒有臉再繼續跟在肖晴的身邊。
於是這九個男人,都暗暗地在心裡下定了決心,那就是無論如何,了要盡全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所以九個風彩各不相同的男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便也都紛紛跟隨在肖晴的身後,向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肖晴看到,這殷氏的族人倒是全體都出洞了,哪怕是老人,男人,孩子,無論是會不會鬥氣都來了。
當然那最爲重要的魔獸,自然是被殷氏的強者們,用鬥力壓制在了中心的位置。
看到肖晴來到了,殷天正一笑:“主人,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肖晴微微頷首,粗略地掃了一眼場內的魔獸,不由得一挑眉毛:“真不愧是殷家的族長,這麼多的魔獸,只怕你們不只是捕捉了一次吧,而且看這數量,你是要殷家的老少們,不分鬥力水平,都要契約魔獸啊?”
聽到了肖晴話,殷天正不由得老臉一紅:“嘿嘿,不愧是主人,這些魔獸,是我們一共捕捉了四次的成果。”
肖晴倒是也不怎麼介意,畢竟面對着這麼好的一個有馴獸宗師來給自己族人馴獸,這個機會任誰都會聰明的抓住,誰讓你肖晴之前沒有說,你會馴多少隻獸啊。
“不過,在我將魔獸馴化後,你們儘量在契約的時候,都契約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魔獸,否則一旦魔獸的實力比人強得話,那麼他便很難從內心裡認可你,這樣可是不利於戰鬥的。而且我建議你們都與魔獸做平等的契約,而且如果你們當中,有想把這麼魔獸當成是一種工具,一種手段的人,那麼,就不要契約了。”
“我也有着不少的魔獸,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所以我也不會容忍,他們的同類,成爲人類的工具。”
肖晴站在最前方,淡淡地道。
聽到了肖晴的話,殷族之人,一個個都高聲地保證,絕對會與這些魔獸進行平等契約,而且絕對不會將這些魔獸當做是工具。
於是肖晴的精神力量便如同潮水一般地擴散了開來,將場內所有的魔獸都包裹了起來。
一感覺到這種情況,殷天正不由得一驚,雖然她沒有見過馴獸師,但是她卻是從古書上,看到過,這馴獸可是一項醒的時有耗精神力的活兒,一般的馴獸師一人一天只能馴化一頭低階的魔獸,而且就算是馴獸宗師,那麼一天最多也只能馴化三頭的的高階魔獸。
可是像肖晴這般,一下子便用精神力將場內這近千頭的魔獸全都包裹起來,來進行集體的馴化,這可是聞所未聞,書上也從來都沒有記載過。
“主人……”殷天正有些擔心,剛想出聲提醒肖晴,卻被霍雨菲拉住了。
“放心吧,主人從來就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她這麼做,想必也是有着不小的把握,所以我們不必擔心,而且現在馴化已經開始了,一旦打擾到了主人,只怕也會對她是一種傷害吧。”
聽到了霍雨菲的話,殷天正看了看那微閉着雙眼,全心身都在馴化中的肖晴,不由得輕輕地握了一下拳頭,點頭應了一句:“好吧!”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肖晴的眼睛睜開了,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好了,已經全部馴化完畢,你們大家可以進行契約了。”
殷天正微微一愣,繼而苦笑,唉,這個主人還真是有夠妖的了:“那主人,您那先到一邊休息一下吧。我們先給族人分配魔獸。”
“好!”一下馴化這麼多魔獸,肖晴倒是也感覺到有點累了,當下便坐在大樹下,看着殷天正給衆人分配魔獸。
而這殷天正倒是也非常會辦事,居然一上來,就先給小桃紅和那七朵花,一個挑了一隻品階不錯的魔獸,讓他們來契約。
看到那八個男人,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樣子,肖晴不由得也是一笑。
然而就在這時,肖晴突然聽到四合空間裡傳來了潔若水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焦急。
肖晴明白,這個男人,一向都是雲淡風清的樣子,若是他焦急了,那麼就說明,真的出了大事了。
當下她便將悄悄地給殷天正傳了音,告訴她自己要暫時離開一下,並且令殷天正放鬆了精神,打開她的靈魂力,肖晴的靈魂力暫時闖進了殷天正的身體,心念一動,在她的空間戒指裡,留下了些東西,人便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
195 好事連連
肖晴急匆匆地進入了四合空間,便見到潔若水和妖嬈兩人男人正一臉焦急地正在入口處等着自己呢,只是在他們的焦急中,似乎還帶着一絲絲的喜悅。
“怎麼了,若水,饒兒?”肖晴詫異地問。
“晴,你快看看青石廣場上的那些青石像吧!好像他們要復原了!”妖嬈看到了肖晴,便上前一把就拉住了肖晴的手臂。
“哦?”一聽到這話,肖晴的面上不由得一驚一喜,驚是,不明白,爲什麼這青石像會突然間便開始復原。而喜則是,終於自己的這些親人,可以復活了,當下肖晴急急地道:“那我們快點去看看。”
說着,也不等兩個男人答應,當下肖晴便伸出雙臂,分別環上了兩個男人纖腰,向着青石廣場掠了過去。
潔若水似乎感覺到了肖晴的急切與擔心,不由得出聲安慰道:“晴,不用太過於擔心,我看得出來,他們現在每一個人都十分的不錯。放心吧!”
“嗯!”肖晴點了點頭,但是那眸子底下的擔心卻沒有絲毫的減少,只是眨眼功夫,肖晴帶着妖嬈與潔若水便來了青石廣場,卻看到原來紅翎與泡泡這兩個傢伙也都在這裡呢。
“小晴,你來了!”紅翎看到了肖晴不由得面上微微一笑,但是旋即那目光便又轉向了墨羽。
自從肖晴流露出來要給他與墨羽做媒的意思後,紅翎時不時地都會來到這裡看看一墨羽,與她的石像聊上幾句。
可以說最初的紅翎只是抱着與墨羽結合便可以化解自己體內阻咒的目的,但是隨着肖晴與他講起墨羽的事實,再加上這麼多年來,他每每在墨羽的石像前說些什麼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雖然已經化爲了石像,但是墨羽卻依然能夠聽到自己的話。
而且久而久之,他居然與墨羽似乎於心裡上,有了一種奇怪的默契,那種感覺,說是說不清,道也道不明,但是那種感覺卻讓他可以感覺得到,墨羽是在與他進行着交流,而且那種感覺令他覺得十分的甜蜜和滿足,甚至讓他從很早就開始期待着墨羽復原的時刻快點到來。
只是這些,他並沒有對肖晴,或者任何一個人提起過。
雖然紅翎是魔獸,但是他也是一個男人,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會比女人要羞於啓齒的多。
所以當今天一發現這些青石像有些異樣之後,他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肖晴立在這青石像羣的面前,此時這所有的青石像的表面上,那一絲絲黑色的毒氣,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狀態,騰騰而出,而泡泡卻是張着小嘴,將那所有的黑色毒氣都吸到了自己的體內。
“怎麼會這樣?”肖晴的眉頭微鎖,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她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晴,如果我之前聽嬈兒和我講過,他們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他們所有人石化的原因,所以依我來看,是因爲你現在已經成爲了下位神,所以這四合空間裡的靈氣濃度也開始因爲你的體質的變化而變化,畢竟對於這四合空間來說,你就是造物主。”
潔若水輕聲道:“而不論何種的空間神器,一旦當主人的體質達到了下位神,那麼在這空間神器的內部也會產生一些變異,當然這種變異是好的,甚至會產生器靈。而這所有的變異前提便是,將這裡所有的雜質排除乾淨,而對於四合空間來,當然也是以你的意志爲轉移。” шшш_тTk ān_co
“這些人與獸,對於你來講都是你的親人與夥伴,當然他們不會被認爲是雜質的,但是這些造成他們石化的毒素,對你來講,卻是最大的雜質,所以這四合空間,自然也是明白,於是這裡第一個要清理的便是這些毒素。”
聽到了潔若水的話,肖晴微微地點了點頭,畢竟潔若水與妖嬈也都是器靈,所以對於這神器,當然還是他們瞭解得最多,最全面,可是肖晴卻仍就是眉頭微皺:“可是,我現在成爲下位神已經有好一陣兒時間了,爲什麼現在這些毒素纔開始排出來呢?”
妖嬈這時在肖晴的懷裡笑道:“晴,這神器也是與人一般的,無論怎麼樣,他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所以這已經是很快的了。”
聽到這裡,肖晴便也明白了,現在她能做的事情,便是靜靜地等待着大家的毒氣排完,然後甦醒過來。
肖晴感激地看了看泡泡,若不是泡泡這個異種的魔獸存在,那麼只怕單單是這些毒素對這四合空間的危害,自己又會有一番苦惱了。但是現在只一個泡泡,便是把所有的麻煩事兒全部都給解決了。
現在的泡泡已經顧不上去和肖晴說什麼了,她現在正在全心全意在將這裡溢出來的毒素吸入到體內,她能夠感覺得到,這毒的霸道,對泡泡來講,越是霸道的毒素,就越是大補之物,更何況這些毒素還如此之多,所以此時這個小傢伙正半眯着雙眼,一副頗爲享受與陶醉的樣子。
肖晴看着泡泡的樣子,便也放下了心,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看來目前是不必擔心這個小傢伙,會對付不了這種毒物。
雖然現在這些石像的毒素正一點點地向外排放着,但是肖晴也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有的等的。
於是她看了看紅翎,潔若水,妖嬈三個人,體貼地道:“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們都先去休息一下吧。”
紅翎第一個搖了搖頭表示反對:“小晴,我要看着她的毒被解掉,我要親眼看着她恢復過來。”
肖晴看着紅翎那認真的表情,心裡倒是嘆了一口氣,沒想到,羽姨雖然已經被石化了,但是這魅力卻是更強了,看那樣子,紅翎倒是真的對羽姨動了心,這倒也是好事。嘿嘿,等到羽姨一醒過來,看來我的四合空間裡倒是也需要大辦一次宴席了。
只是潔若水卻道:“晴,我倒是認爲,你應該先去看看爹和娘,上次你帶我去的那次我就感覺到,爹和孃的靈魂怕是要甦醒了,我看現在應該就差不多了。”
“是啊,是啊,而且不光是爹和娘,依我看,沁蓮的氣息,應該也就在這幾天就會醒過來。”妖嬈也點着小腦袋。
“呃!”肖晴微微一愣,繼而面上是一片的狂喜,她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自己一回來,居然會同時得到這麼三個好消息,這對於她來講無疑是大好事。
自己這個身體的爹和娘,那兩個靈魂已經沉睡得夠久的了,而且爲了讓她們可以早一點復活,肖晴獨闖安陽大陸,尋找恢復靈魂力的奇藥,最後又尋得玉顏珠,而這一切,爲的不就是這一刻嗎。而且她也十分的期待着,肖海與墨羽,這一人一獸的兩個姐妹,重聚後,又是怎麼樣的一番情景。
沁蓮,可以說,在肖晴的心裡一直對他都有着一份欠疚之情,而且肖晴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沉睡居然會持續得這麼久,說實話,若不是沁蓮一聲都有着氣息,肖晴可是早就要跳腳了。
於是聽到潔若水和妖嬈兩個男人帶來的這個好消息,也是令得肖晴喜上了眉梢。
“好,我們這就去看看爹和娘去!”說着肖晴便帶着潔若水與妖嬈一陣風一般地趕到了肖海與秦浩的所在。
果然正如潔若水所說的一樣,那兩個已經凝實的了的靈魂正盤膝坐在玉瓶中,隔瓶相望,看到這一情形,肖晴不覺微微一愣,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爹孃居然醒來了。
看來這好事永遠都是成雙成對而來的。
當肖海與秦浩的靈魂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不覺得兩對眼睛都向着肖晴,潔若水,妖嬈三人看了過來,而那肖海與秦浩的眼睛裡帶着些許的戒備之色。
肖晴一時之間,張了張嘴,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貌似第一次面對自己這一世的老爸和老媽,她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只是由於血脈的關係,肖海與秦浩眼中的戒備之色,漸漸地淡去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抹驚訝,雖然兩個人現在只是一道靈魂體,但是肖晴體內的那血脈的熟悉感,卻是令她們的心頭感到一暖,同時還有着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你是誰?”沉默了片刻,還是肖海率先打破了沉默。
肖晴一聽到這話,當下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貌似現在這對夫妻的樣子,也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她們卻是自己的老爸和老媽,一時半會兒,肖晴居然感到有些叫不出口。畢竟,這肖海和秦靠兩個在死後,而靈魂也因爲受到了重創,而陷入到了沉睡的境地,自然是不會老的了。
只是妖嬈卻是喜滋滋地道:“她就是肖晴啊,你們的女兒啊!”
而潔若水卻是輕輕地入開了肖晴的手臂,走上前,輕輕地將兩個玉瓶打開,將肖海與秦浩兩個人的靈魂放了出來。
隨着玉瓶被潔若打開,肖海與秦浩兩個人的靈魂便以輕輕地飄了出來,立在了肖晴的面前,瞪大了雙眼,仔細地打量着肖晴。
“你,你,你就是小晴?”聽到妖嬈的話,再加上,那肖晴與肖海相似的面孔,秦浩在心裡上已經初步斷定,這個女子,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時他的面上不由得又驚又喜,他緩緩地向着肖晴的伸出了雙手:“嗯,不錯,這種感覺正是我的小晴,孩子,快來讓爹爹好好地看看你,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此時肖晴的心裡涌動着一股異樣的激動與親近,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親近。
“爹爹!”這一聲喚出來,肖晴再也忍不住了,一頭便扎進了秦浩的懷抱之中。
“孩子,我的孩子!”抱住了肖晴,秦浩不由得雙眸一紅,那眼淚便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而肖海也是雙臂一伸同時將這父女兩個圈入到自己的懷裡,這一刻,肖晴這一家三口,終於得以團聚。
潔若水與妖嬈兩個人雖然是器靈,卻也是一個個都眼圈紅紅的。
“哦,對了!”過了許久,肖晴才掙開肖海與秦浩的懷抱,伸手招過潔若水與妖嬈:“爹孃,這兩個便是我的夫郎,這是若水,這是妖嬈。”
而潔若水與妖嬈兩個男子,也是向着肖海與秦浩飄然下拜。
“嘎,小晴,都娶夫了,而且還一娶就娶了兩個,不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秦浩微微一愣後,便讚不絕口,可見,對於這兩個男人,他倒是非常滿意。
肖海了笑道:“那是,我的女兒,自然是繼承了我的眼光,所以,在挑男人的方面,一定有着獨道之處!”
一聽到這話,肖晴不由得一頭黑線,將話題差開了:“那個,爹孃,既然現在你們的靈魂已經甦醒了,那麼,現在便也可以與這肉體融合了。那樣的話,你們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更何況這肉體都是你們之前的肉體,與你們的靈魂倒是百分之百的契合。”
肖海聽到這話,不由得呆呆地看了看那寒玉牀上的,自己和秦浩的肉體,眼裡浮出一道感激:“小晴,這些年來,你羽姨可好,你一定已經見過她了吧?”
肖晴點了點頭,但是卻並沒有對肖海實話實說,關於墨羽現在的情況,只是說,等到肖海與秦浩兩個徹底與肉體融合後,那時墨羽纔會回來。
於是秦浩與肖海按照肖晴的辦法,凝出一滴靈魂精(打斷)液彈到各自肉體的眉心處,於是一股特有的吸力,便將她們兩者的靈魂徑直吸入到了肉體中。
這一幕倒是與沁蓮那時有些出入,但是想來也是因爲這肉體便是之前靈魂本體的緣故。
只是秦浩與肖海卻也都分別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來融合這兩具肉體,而這同時也需要充足的靈氣做爲補充。
肖晴並沒有選擇將她們兩個人的身體搬到那玲瓏寶塔中,因爲她打心眼裡希望自己的爹孃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畢竟他們沉睡了太多年,想必他們也一定很想好好地溫馨一下,但是那玲瓏寶塔裡面雖然靈氣充足,但是現在卻是人多,或者更準確地說,那就是獸多。
當下肖晴想也想,便直接將那時梅州林和梅古克兩個人給自己的那些高品質的晶石取了出來,然後在這地上直接鋪了一層。
看到肖晴的舉動,潔若水和妖嬈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他們可是知道這神界這些晶石有多珍貴,特別是肖晴爲肖海和秦浩鋪的居然還是最爲珍貴的紫晶石。
如果這要是被神界的人知道肖晴居然這麼使用這最爲高等的紫晶石,那一個個絕對會跳着腳地大罵肖晴是個敗家子兒的。
只是潔若水和妖嬈卻是明白,以肖晴對自己的親人重視的程度,那麼,她一定會盡全力爲肖海與秦浩打造一個最好的吸收靈氣的環境,而這紫晶石卻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足足消耗了近千塊的紫晶石,肖晴這纔將這片地面鋪滿了,雖然這近千塊的紫晶石,是極爲貴重的,而且也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對於現在晶石充足的肖晴來講,這些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矣。
感覺到這石室中,那突然間充沛起來的靈氣,肖晴不由得一笑,此時這裡的靈氣,倒是似乎要比那玲瓏寶塔的第四層還要更濃些。
做好了這一切,肖晴這才小心地在門口處設下一個封印,以防有誰不小心來打擾到肖海與秦浩。
然後這才帶着妖嬈與潔若水來到了玲瓏寶塔的第四層,到了這裡,她才知道爲什麼,之前潔若水與妖嬈說,沁蓮就要甦醒了,原來沁蓮的身體外現在已經不再吸收這裡的任何一點靈氣了,看那樣子,卻是因爲此時他體內的能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十分充盈的地步,而沁蓮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氣勢,但是不弱,肖晴看得出來,那是鬥帝巔峰的氣勢,這一點倒是令肖晴沒有想到,沁蓮在之前可是一個鬥氣被廢的人,沒想到,這換了具身子,鬥氣便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直接沖天啊。
潔若水看着肖晴那十分欣慰的表情,不由得輕輕一笑:“晴,依我看,這沁蓮最多再有半個月也就會甦醒過來了。”
“嗯。”肖晴摸着下巴點了點頭:“不過好像現在應該可以讓他提前醒來。”
說着肖晴居然迫不急待到走到了沁蓮的身後,伸出右手來輕輕地按在了沁蓮的後心處,於是一股靈魂的力量,便如潮水一般地從肖晴的體內涌了出來,將沁蓮團團的包裹了起來。
“唔!”突如其來靈魂力量的涌入,令得沁蓮微感不適,地皺了皺眉毛。
不過這一點點的聲響,卻是令得肖晴興奮了起來,看來沁蓮應該馬上就會醒來,當下肖晴的力度更加的大了一些。
“晴!”模模糊糊的聲音響了起來,肖晴這才收回了自己的靈魂力量,扳過了沁蓮的身子,看着他那雙剛剛睜開,還帶着幾分朦朧的眼神。
“沁蓮,你終於醒了,我等了你好久了!”肖晴說着便一把將這個人兒擁入到了懷裡。
感覺到那熟悉的溫暖,沁蓮終於完全地清醒了過來:“晴,是你,太好了!”
於是這一男一女,便在這裡擁抱了良久,沁蓮才發現,自己的對面正有着兩個美人兒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當下不由得俏臉一紅,掙出了肖晴的懷抱:“晴,這兩位是?”
肖晴聽到了沁蓮的問話,這纔回身拉過來潔若水和妖嬈笑眯眯地向沁蓮做了介紹。
當聽到,這兩個容貌絲毫不輸於自己的兩個男人居然也是肖晴的男人時候,沁蓮不由得輕嘆了一句:“唉,晴,果然是一個禍水啊,害人不淺!”
“呃!”肖晴一愣,貌似在這裡,禍水應該是指男人的好不好。
可是那潔若水和妖嬈卻是點頭表示的同意。
“對了,晴,其他人,好嗎?”沁蓮的眼神微有猶豫,但是卻還是開口問道。
肖晴看着沁蓮的眼睛,心裡明白,其實現在的他最想知道的便應該是葉媚兒的消息了,當下伸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俏臉:“別擔心,等我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便會第一時間趕回鬥氣大陸,將媚兒,還有靜一起接到這四合空間裡,而且想必現在他們兩個都早就已經生產了,這裡面再添上兩個孩子一定是很熱鬧。”
“嗯!”沁蓮的心裡雖然還是擔心,但是他卻並沒有問肖晴需要多久才能將這裡的事情解決完全,畢竟現在重生的他,那麼便已經是被烙上了肖晴的烙印了,所以他相信肖晴,也會尊重肖晴的決定。
而這時,肖晴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妖嬈正附在潔若水的耳邊說着什麼,而那後者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個,嬈兒,你和若水在咬什麼耳朵啊,說來聽聽?”肖晴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妖嬈一笑:“晴,現在大家的甦醒應該也就快了,而現在沁蓮剛剛醒來,正是需要你來陪伴的時候,所以,我和若水,便是決定了,由我們兩個來代替你守護着那青石廣場,而你快帶着沁蓮去找個地方好好地溫馨一下吧,嘿嘿,放心,我和若水是不會在中間礙事的。”
聽了妖嬈的主意,沁蓮的臉不由得紅如胭脂,但是他卻是帶着幾許的期待,扭頭看向肖晴。
“好!不過,那可是要辛苦你們兩個了!”肖晴微微一笑,說着一揮手,帶着三個男人,便回到了青石廣場。
肖晴目光凝重地看了看場中的情況,眉頭微皺,看那緩慢的進度,應該還得最少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當下不由得叮囑道:“若水,嬈兒,如果有事情發生,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潔若水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什麼。
妖嬈也是淡笑着,應了一聲。
肖晴這才環着沁蓮的纖腰來到了那個林中的小院裡。
兩個人便就坐在小院的樹蔭上,肖晴抱着沁蓮那如蛇般柔軟纖細的腰肢,將下巴,搭在他的肩頭,細細地向男人講述着,沁蓮沉睡開始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雖然肖晴的聲音十分的平靜,但是沁蓮卻是聽得心潮澎湃,他能感覺得到,自從自己沉睡之後,肖晴所經歷的無疑不是生死的關頭。
當肖晴終於講完的時候,沁蓮輕輕地撫着肖晴的手:“晴,下一次,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與你一起經歷,等到青石的大家復原了,那麼我便會再回到那個玲瓏寶塔的第四層,開始修煉,我不要只站在你的後面,我想像若水與嬈兒一般可以和你並肩而立。”
“嗯!”肖晴應了一聲,這才扳過了沁蓮的身體,她仔細地看着這個完美的男人的俏臉,彷彿怎麼看也看不夠,這個男人以他的那種極爲慘烈的方式,徹徹底底地走入到了她的心底深處,令他的音容笑貌便如同鐫刻一般地,令肖晴銘記在心底。
“沁蓮!”肖晴低低地喚着男人的名字,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火熱。
似乎明白之後要發生什麼,沁蓮輕輕地:“嗯”了一聲,他低低地垂着粉頸,那雙滑膩地小手不由得輕輕地絞在了一起,看那副樣子,倒是一切全憑肖晴做主了一般。
肖晴看出來了他心裡的緊張,雖然換了一具身子,但是之前身爲素然時的記憶還是保留着的。
“沁蓮,把一切都交給我吧!”肖晴輕輕地在沁蓮的耳邊的呢喃着,那溼熱的氣息的噴吐令得沁蓮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地抖了幾下。
溫柔地挑起來沁蓮的下巴,肖晴終於吻上了這張夢寐以求的紅脣。
“轟”的一聲,沁蓮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子中爆炸了開來,然後自己的意識便是一片的空白,他有些無助地環着肖晴的脖頸,任由她的舌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沁蓮那腰間的衣帶,已經被肖晴扯了下下去,而他身上的衣衫也被褪到了腰間,露出來那晶瑩如玉的肌膚。
“晴!”當肖晴的脣離開了沁蓮的時候,男人微微地發出一聲呼喚,彷彿是那種意猶未盡的抗議一般。
肖晴含笑着看着懷裡人兒那水意盎然的雙眼,還有那已經變得紅腫的雙脣,不得不說,此時的男人,顯得是分外的誘人。
肖晴感覺着那手下的滑膩感覺,心頭不由得微微地一顫。
“啊!”沁蓮忍不住那心頭的悸動,他的頭微微地向後仰着,那頭烏黑色的秀髮如瀑布一般垂到了地面上。
此時他的紅脣微張,雙眼朦朧,一股股的熱流不斷地從他的心頭升騰起來,並且漫延到了全身上下。
“晴,晴”此時的沁蓮只是覺得身體那是分外的難受,早就經歷過人事的他,當然是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現在貌似他除了不住地呼喚着肖晴的名字,便什麼也做不了。
終於當沁蓮的身體化爲了一汪春水的時候,肖晴這纔將他的身子平放到了草地上,小心地爲他褪去了所有的衣物。
這具身體與記憶當中的一樣,白晳而圓潤。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動人,那麼的完美。
冰肌藏玉骨,超凡又脫俗,似乎這世家所有的美麗的詞彙都是爲了形容他而寫的一般。
只是現在面前的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是她肖晴的愛人了,是她的男人——沁蓮了。
沁蓮此時羞得小臉通紅,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微微地閉合着,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來看肖晴一眼,而那不斷地顫抖着的長長的睫毛,卻是無不昭示着他內心的緊張。
肖晴的手指輕輕地滑過沁蓮的鼻翼並順勢向下滑動着,感覺着這個美麗的男人,在她的手下不住地顫抖着,肖晴微笑着,覆上沁蓮的身子。
當這兩具身體終於完完整整地重疊到了一起,於是春意開始盎然。
在那柔軟的綠草上,兩個相愛了許久的人,終於完全成了他的第一次擁有。
肖晴的動作時而狂野,時而溫存,但是肖晴卻也是時時刻刻地注意着沁蓮的以應,令得沁蓮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肖晴捧在手心裡的寶兒一樣。
抵死相纏,水乳(打斷)交融的兩個人終於精疲力竭地分開了,肖晴抱着沁蓮那微微帶汗的身子,輕聲道:“沁蓮,累了吧,累了,我抱你進房間裡睡。”
“嗯!”沁蓮的整個兒人都窩在肖晴的懷裡,聽到了肖晴的提議,他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
他的確是累了,此時他累得甚至是邊一個小手指都不想動一動。
等到肖晴將沁蓮抱到房間裡時,懷裡的男人,居然真的就睡着了,那可愛的樣子,便如同一個純真的孩子一般。
……
“若水,你想什麼呢?”妖嬈看出來身邊的潔若水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開口問道。
潔若水聽到了妖嬈的話,那張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他擡頭看着那掩映在樹林中的院子,憑着他的能力,剛纔肖晴與沁蓮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前一般。
妖嬈看到了潔若水的這般模樣,不由得輕輕地拉起了他的手:“若水,晴不光是我們的愛人,她同時也是我們的主人。我明白,你對晴的心意,可以說,在我們這四個器靈中,你對晴的感情是最深的,無論你轉世幾次,你心裡對她的感情,一點都沒有淡化。”
“只是這一世的晴,明顯得多了許多的牽掛,而且她的優秀也吸引來了不少的男子跟隨在她的身邊。看到這些,我明白你的心裡有些難受,但是若水,我們只能尊重她,愛她,除了這些,我們還能再做些什麼呢?不管怎麼樣,晴現在的記憶還沒有完全地恢復,我相信,等到她的記憶全都恢復了,那麼她也一定會記得,她最愛的人,永遠都是你。而你爲了她,也的確是付出得太多太多了。”
潔若水背靠着一棵大樹,幽幽地道:“嬈,我知道我不應該吃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就是有些不好受,很是憋悶,很不舒服。”
潔若水的話音剛剛落,便突然被人拉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着便聽到了一個笑聲:“怎麼,我的若水吃醋了,我怎麼聞到了好大的一股子酸味。”
猛然一聽到自己的心事被肖晴一語道破,潔若水的臉也不由得一紅,他一低頭,輕聲分辯道:“人家纔沒有吃醋呢!”只是那聲音的底氣倒是十分的不足。
“是,是,我明白,我的若水,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肖晴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吻了吻潔若水那光潔的額頭。
“晴,我,我下次不會了。”潔若水輕輕地道,說心裡話,他是不想讓肖晴爲難,也不想讓肖晴以爲自己太過於多事。
“唉,對不起,我讓你們所有的人都受委屈了。”肖晴輕輕地附在了潔若水的耳邊道,說着她又看向了妖嬈:“還有嬈兒也是,是我不能讓你們獨自擁有我。”
“沒有,我現在好多了!”潔若水說着吸了吸鼻子,擡起頭來看着肖晴:“而且我現在算是與你相遇最晚的一個了,所以還輪不到我吃醋。”
肖晴笑着在潔若水的紅脣上親了一口:“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了陪陪你們每一個人,而且以後我一定爭取不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吃醋了。”
其實說到這裡,肖晴的心裡卻是在想,看來等到所有的男人都來到這四合空間裡,說不得,便得動用自己的冰玉蓮分身,來陪着他們,否則的話,但靠自己的這個本體,那麼還不是得把自己給忙昏了頭啊。
“晴,你快看,泡泡,泡泡的毛色變了!”妖嬈突然驚呼了一聲。
肖晴忙將目光投到了泡泡的身上,果然這個小傢伙,對了通體的白毛,現在居然已經變成了灰白色。
“怎麼回事?”肖晴的心裡一驚,她忙放開潔若水,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到了泡泡的身邊。
“主人,我沒有事,只是我覺得我的能量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看樣子我是要晉級了!”泡泡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興奮。
肖晴點了點頭,但是那眼睛中的擔憂卻是沒有消褪:“可是泡泡,你現在的毛怎麼會變成灰色呢,以前你們晉級可不是這樣子的,這毒對你來說,真的沒收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可是主人,我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說,如果我可以將這所有的毒素吸入到體內在晉級,那麼我得到的好處也就會更多一些,所以主人,你可以不可以,想個辦法,讓我別現在晉級啊?”泡泡的眼睛裡充滿了渴望。
肖晴面色嚴肅地的想了想,其實她是腦海中,將自己之前所有閱讀過的丹方,在不停地過濾中,對於泡泡的這個要求,肖晴了只是能夠想到,丹藥應該可以做到,但是具體是什麼丹藥,怎麼煉製,她還得尋找一下丹方。
而現在她最爲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份丹方,那可是要誤了泡泡的大事的。
只是片刻的功夫,肖晴的額頭上,便浸入了細細的汗珠。
“有了!”終於肖晴的面上一喜,一份六品丹方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這個丹藥名叫——拓抑丹。它的做用便是拓完人體的經絡,並且壓縮體內的能量,倒是正適合現在的泡泡。
六品丹藥,雖然等階不低,但是對於現在的肖晴來講,卻是一個小意思,六品丹藥,以她現在的實力煉製起來,那絕對稱得上是得心應手。
“泡泡,你還可以撐多久?”肖晴問,畢竟這六品丹藥,就算是她現在有着所有的藥材,但是那煉製起來,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主人,我最多隻能堅持五天,若是五天還不行的話,那麼我便會自動晉級的。”泡泡有些着急。
“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肖晴伸手在泡泡的頭上拍了拍。
然後,便退到了後面,一招手取出來一尊紅色的丹鼎。
然後再一招手,於是各種各樣的藥材便如同流水一般,從肖晴的戒指裡流了出來。
這六品丹藥,所需的藥材,林林總總加到一起,有着三百餘種,還好,現在的肖晴藏貨豐富,倒是省去了再收羅藥材的時間了。
將一道綠色的九行菩火打入到了丹鼎,然後那一株株的藥材,便在肖晴的靈魂力的精準控制下飛進了丹鼎之中,開始進行提純。
隨着時間的流逝,肖晴的全部心神都已經投入到了藥鼎之中,因爲時間只有五天,所以根本就不容許她有半點的馬虎,她知道一旦出現一次的失誤,那麼只怕她也無法在五天的時間裡煉製出來六品丹藥。
所以也就是說,她的機會只有一次,所以現在的肖晴,根本就顧不得卻感受周圍的一切。
當沁蓮幽幽醒轉過來,不見肖晴,不由得披衣下牀,出了小院。
“沁蓮,你來了。”妖嬈看到了沁蓮,不由得微笑着向着來人打着招呼。
而潔若水也是淡淡地向着沁蓮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妖嬈一笑:“沁蓮,若水的性子就是這樣,平時,他也就和晴有話說,你別介意啊。”
沁蓮看着潔若水身上的那種淡漠的氣息,心裡倒是也明白,這妖嬈倒是沒有全部說謊,這個名叫潔若水的男人,絕對應當是那種淡漠美男型。只是他的身上比自己更多了幾分寒冷而已民。
“晴,在煉丹?”沁蓮看了看肖晴的情況,開口問道。
“嗯,爲泡泡煉製的。”妖嬈於是頗爲簡單與沁蓮說了一下泡泡的情況。
沁蓮聽後,點了點頭,於是便直接挨着妖嬈也坐到了草地上,與妖嬈和潔若水,一起等待着肖晴,那丹成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