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煞,這青年人居然說這是母子煞,我一開始居然沒看出來!煞是一種極難對付的東西,它介於鬼魂和陰靈之間,但又有本質的區別,它們是不會有絲毫感情的,害人也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如果真是一對母子煞,那我之前的觀念就是錯誤的,一旦等它們害了副院長,恐怕還會繼續加害無辜的人!
我跨前兩步,走到青年跟前,跟他說:“剛纔不好意思,是我沒搞清楚狀況!我叫劉天,還沒請教……”
“別廢話了,我叫李遠,現在聽我的指示,跟我聯手消滅了這對母子煞,不然等那個惡鬼吞噬了它們,我們聯手也鬥不過它了!”李遠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
“吞噬?你說他們達成的是這種協議,吞噬靈魂?”我很驚訝,身爲煞,居然甘心被惡鬼吞噬,它們復仇的心願究竟有多強烈,纔會與惡鬼達成這種協議,我甚至開始同情它們了!
“沒錯,也許對它們來說,只要能復仇,就是以灰飛煙滅爲代價它們也甘心。”李遠說道。
我點了點頭,轉過身跟石頭和紀雪顏說:“你倆先走,回刑偵隊等我。”
“知道了,你們多加小心。”石頭應了一聲,便強行拉着紀雪顏離開了現場。
李遠正準備動手,看了看我,問我:“你用什麼符?”
我掏出事先畫好的六丁六甲和四值功曹,對他說:“就這兩種比較厲害的。”
他接過我的符籙看了看,搖着頭跟我說:“這種符籙太低級,對付煞根本不起作用,還是用我的吧!”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符籙一看,居然是更加高級的斬屍伏魔!
“我不會用啊!”我苦着臉對他說。我僅僅只是認識這些符籙,怎麼畫,怎麼赦令,怎麼唸咒我全都不知道。
“很簡單,我教你,聽好了,寶劍斬屍,神咒伏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李遠引燃了一張斬屍符,向牆上貼着的女鬼擲了出去。女鬼再次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房間內的燈開始變的忽明忽暗。這個時候一直躺在擔架上的副院長也昏死了過去,只是他的內臟還暴露在肚皮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就這麼簡單?”我詫異的看着他,本以爲這種高級符籙要引動會比較麻煩,沒想到只是這兩句咒語而已!
李遠跟我說:“就是這麼簡單,你照着念就行,越是厲害的符籙,咒語就越簡單明瞭,濃縮纔是精華,你不會不知道吧。回頭我教你畫符,現在先幫我除掉這對母子煞再說!”
我點了點頭,便念動咒語,引燃斬屍符,向頭頂的靈嬰丟了過去。李遠跟我說:“你對付靈嬰,我先滅了那女屍再說!”
說着,他便舉起桃木劍向女屍走了過去,人未到,手中的桃木劍便疾射出去,正好釘在女屍的心口上。女屍變的更加狂暴了,她張大了嘴巴,由雞蛋大小變成碗口大小,再後來,一張嘴巴已經佔據了整張臉。
我打了個寒顫,心想還好我對付的是靈嬰,這小傢伙個頭小小的,應該比它孃親好對付吧!但我沒想到,我又一次判斷錯誤了,這靈嬰其實不比它孃親弱,它居然會吐出一條長達兩米的舌頭,像一隻壁虎一般貼在天花板上對我發動攻擊。更可恨的是,它速度實在太快,浪費了幾張斬屍符,卻根本沒有擊中它。
我累得氣喘吁吁,卻根本傷不到它,於是只好停止攻擊,恢復體力。卻沒想到,我剛放鬆,靈嬰就再次吐出舌頭,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跳到了牆壁上,與此同時,那條猩紅的舌頭也緊緊的把我纏住了。我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被它用力的拋向空中,實實在在的砸在天花板上,疼的我一陣抽搐。
我不得不向李遠求助:“快……幫我一把……”
李遠那邊,那女屍額頭上貼着一張正在燃燒着的符籙,它那臉盆般的大嘴裡有一張猙獰的臉,那臉上同樣貼着一張符籙。看樣子女屍撐不了多久了,而我,也撐不了多久了……
李遠看了我一眼,把桃木劍丟了過來:“接着。”
我接過桃木劍,迅速在靈嬰的舌頭上劃了一下,靈嬰吃痛,便鬆開了我。我知道自己太弱,怕是鬥不過這個看似很弱的靈嬰,於是只好來到李遠跟前,跟他說:“那嬰兒太厲害了,我搞不定它!”
“這是……捆屍索?你居然有捆屍索!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看我的吧!”李遠從我腰間把捆屍索抽了出來,轉過身對着牆壁上的靈嬰便擊打出去。靈嬰本能的用舌頭攻擊,捆屍索與它那猩紅的舌頭撞擊,並纏繞在一起,靈嬰舌頭上開始冒起白煙,它抽搐着想要收回舌頭,卻根本做不到,只能發出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
女屍聽到靈嬰的慘叫聲,變的更加狂暴了,它居然用手撕下了額頭上貼着的斬屍符,這樣做的代價換來的是它的手臂被火焰燒傷,變成了灰燼。
“快用桃木劍刺穿它的心臟!”李遠轉過頭,對正在發愣的我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和他同時看到女屍從牆壁上脫離了,它用僅剩下的一隻手抓起擔架,就向李遠擲了出去。我在他倆中間,自然不會看着李遠被擔架砸傷,然後用擔架擡出去。我一個前撲,把擔架按在地上,迅速起身,準備對付女屍,但這時李遠已經放開了靈嬰,此刻正在承受這對母子煞的雙重夾擊。
“要幫忙嗎?”我立刻上前,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幫他,我怕自己太弱,會越幫越忙。
“廢話,快用斬屍伏魔!”李遠在打鬥中回過頭對我說道。短暫的失神,換來的是女屍強有力的一巴掌!李遠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狠狠地摔在地上。
沒等女屍和靈嬰到來之前,我引動了斬屍伏魔符籙,貼在了李遠額頭上。
“你幹什麼?”李遠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