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風追出來的時候,早就沒有田心念的蹤影,他狠狠的一腳踹在身旁轎車的輪胎上,瘋狂的報警聲響了起來。
“shit!”殷亦風狠狠的低咒了一聲。
再次看了一眼四周,沒看到那個他想掐死的身影,上車離開。10iva。
車前的儲物櫃上還有之前他給她的蛋糕盒子,殷亦風只覺得越看越生氣,開着車窗直接扔了出去。
他是鬼迷心竅了,竟然還給她買蛋糕,竟然還是心形蛋糕!
田心念蹲在醫院的大門旁邊的花壇邊大哭,一邊哭一邊看着那個狂躁的身影離開,直接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這才站了起來。
心裡是又氣又怕,氣的是他不但不相信她,還說那麼難聽的話,怕的是剛纔她好像罵的太爽了,她罵的越爽就證明他肯定越是生氣,憑她對殷亦風的瞭解,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可是本來就是他的錯,他怎麼能說話那麼難聽,把她說的那麼下賤,那麼不安分,原本她還以爲他心裡已經有點喜歡她了,要不然爲什麼給她買好吃的心形蛋糕,可是沒想到竟是她的錯覺,就算他真的有點喜歡,那他的喜歡也是不值錢的,竟然連一點點的信任都沒有。
田心念坐在花臺邊,氣也氣夠了,哭也哭夠了,正打算回家,可是突然想起來,剛纔他開走的是她的車,對着他離開的方向大罵,“不要臉!”
錢包落在車上了,她身上又沒錢,在外面轉悠了好一會,估摸着方宇城肯定走了,她才又上去問葉安寧要錢。
葉安寧看她哭紅了眼,不依不饒的問,她這才把電梯裡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本以爲她肯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誰知道葉安寧這個沒良心的直接笑噴了,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還大讚,“你家殷總太有愛了,太好玩了,哈哈哈。”
田心念氣的想罵人。
葉安寧看她是真的生氣了,收斂了笑容,乖乖的將整個錢包都送了出去,卻還不忘幫他說話,“我說,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你家殷總的。”
“怎麼不怪他,他說的是人話嗎?”田心念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委屈。
“可是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別人這麼挑釁啊,何況對方還是自己老婆的舊情人。”
田心念炸毛,“連你這麼說!”
“好好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看看你現在的脾氣,簡直和你家殷總一樣,又小氣又愛炸毛。”葉安寧斜着眼睛埋怨,看她變了臉色,連忙轉移話題,“我說的是事實哈,普通男人都受不了被人這麼挑釁,何況還是殷亦風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
田心念不懂,“我哪裡挑釁他了?就他那個臭脾氣,我還敢挑釁他?”
葉安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說大姐,你別告訴我你完全沒有聽出來之前他們兩個對於你換手機的爭執?”
田心念眉頭輕輕的靠攏,顯然不是十分明白。
“天啊,姐姐,也難怪你家殷總生氣了,剛纔方宇城說你念舊,說還是舊的適合你,那是說你和他才應該在一起,你家殷總和他鬥了半天,結果你來了那麼一句,不想換新手機,你這不是讓他下不來臺嗎,哦,買糕的,殷亦風小朋友好可憐。”
田心念的眉頭糾結在一起,她當時只覺得尷尬的要命,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太難過,根本沒有去注意他們當時到底說了什麼。
他以爲她選擇了方宇城?
“可再怎麼樣,他也不能那麼說我!”田心念仍舊嘴硬的說道!
“唉~~~~”葉安寧嘆了一口氣,爲殷亦風深深的哀悼。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田心念看到裴駿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推着車子的護士。
誰知道,葉安寧一見到他就大叫了起來,“你出去!你給我出去,丫的,我不是說了要換醫生的嗎?”
田心念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是怎麼了,葉安寧竟然有那麼大的反應,疑惑的看向裴駿,他還是冷漠着一張臉,對着她點了點頭,說道,“我要給她打針,你先出去吧。”
田心念點了點頭,她知道葉安寧平生最怕的就是打針,以爲是因爲這個原因,她反應才那麼激烈,於是從她錢包裡拿出兩張紅票,說了句,“我走了,晚上你吃醫院的盒飯吧。”
葉安寧看她要走差點從牀上跳起來,“丫的,甜心你別走!他要害我!救命啊!”
田心念只當她是無理取鬧,誰知道護士也跟着她一起出來了,一邊走一邊還捂着嘴偷笑。
緊接着裡面傳來了葉安寧殺豬般的尖叫,“你這個死人臉,不準脫我褲子!啊~~~~~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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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念回到家一直在忐忑不知道以殷亦風的性格會怎麼收拾她,想到他在新婚夜那場折磨,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戰慄。
她也糾結着該怎麼讓他明白,其實她白天不是那個意思,她並沒有選擇方宇城。
晚飯的時候殷亦風沒有回來,自然也沒有給她任何的通知。
直到晚上十點多,他依舊沒有回來。
田心念手裡拿着學習資料可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不時的看着牆上的表,心裡卻在胡思亂想,這個時候他沒有回來,是在公司?是在生氣?是在喝酒?還是……在某個女人的身邊。
終於在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她聽到樓下傳來了車子的聲音,她慌亂的將資料扔到一邊,關了牀頭燈,背朝着門的方向躺着假裝入睡。
不一會,傳來了上樓的聲音,踏~踏~踏~
每一下都猶如敲在田心念的心裡,她聽着腳步聲越來越靠近,心跳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她心想着一會要怎麼面對他,他會發脾氣吧,會懲罰她嗎?她是要先讓他道歉還是先和他說清楚?
就在她心裡萬分糾結的時候,穩健的腳步聲繞過房門漸行漸遠。
咣的一聲
亦殷眼物就。她聽到他走進了旁邊的客房。
田心念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沒有了堅實的臂膀和火熱的胸膛,被窩裡總是冷的,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的身子正蜷縮在一起,脊椎有點疼,睡的很累,可是雙腳還是冷的發涼。
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時間還早,她衝個熱水澡解解乏,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中她聽到外面有聲音,她關了水龍頭,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在換衣服。
經過了一晚上,她也有了脾氣,更是拉不下臉來主動和他說話,她慢悠悠的打着沐浴乳,出去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樓下響起車子發動的聲音,她走到窗邊看他絕塵而去。
心裡憋悶的厲害,她是最討厭冷戰的人,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可是有些時候卻是誰也不願意做那個先開口的人。
明明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讓她先低頭?!
冷戰了好幾天,殷亦風回來的越來越晚,她也逐漸的不去等他,困了她就先睡,可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他昨晚竟然沒有回來。
田心念說不清楚,心裡的感覺,很憋悶,很難受,還很想哭。
可是她忍住了,她做了午飯去醫院。
她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反正他都那樣說你了,何必在乎他去了哪裡,他本就是那樣的人,以前她都知道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是前段時間融洽的相處矇蔽了她的心,她竟然真的以爲他會修身養性,會斷絕和其他女人來往。
雖然這樣告訴自己,可她還是難掩失魂落魄,走在路上竟然都能撞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田心念的頭撞在一個堅實的胸膛,她連連道歉,就聽頭上一個帶着寵溺的聲音,“再想什麼呢,都不看路,如果遇到碰瓷的,你就等着給醫藥費吧。”
方宇城捂着胸口裝作很疼的樣子,手指輕輕的在她的頭上彈了一下。
“學長?你怎麼在這裡,又來看安寧嗎?”田心念沒精打采的看着他,手撫着他之前彈過的地方,殷亦風也總是對她做這個動作,只是現在她卻覺得太過親密了。
方宇城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溫潤如玉,“我是來找你的,我每天都來,可是你兩天都沒來了。”
他看着她,表情有些委屈,他每天一大早就來,不上去就在樓下等着,他知道她每天都會給葉安寧送吃的,可是她卻兩天都沒露面,若不是知道她給安寧打過電話,他可真要去報警了。
田心念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一股煩躁,沒好氣的說道,“你找我什麼事?”
“你手機呢,我給你打電話怎麼都是關機?”
手機?
對了,那天在醫院殷亦風就將她的手機揣走了,根本沒有還給他。
她低着頭,想起殷亦風只覺得難受,“丟了。”
“怎麼丟了?”他看出她心情不太好,彎下身子看她低垂的臉,耐心的問道。
“丟了就是丟了唄,你怎麼那麼多問題!”田心念猛的擡頭,口氣不善的說道,只覺得被他糾纏的厭煩,他的問題讓她喘不過氣來。
女人們,節日快樂!後面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