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在猶豫什麼?”全家人都看向楊老爺子的同時,楊老爺子卻沉默不語,所以楊九郎皺眉,滿臉不解。
“我必須要對家族負責,要通盤考慮,如果一擊未成,又當如何?”楊老爺子反問道。
楊九郎譏諷一笑:“不就是有點意念操縱物體的能力嗎?除了這個他還會什麼?”楊九郎道:“他的體力、耐力、速度、力量,恐怕都不及我們嗎?而唯一依仗的就是他意念控制飛劍穿梭殺人。”
“就憑這一點,你們有幾人能近他的身?”楊老爺子看着楊九郎道:“我收集了他確切的情報,他在日本三大流派的圍擊之下,能全身而退,在日本鬧個地覆天翻,日本人卻連他的影兒都沒看到,你不感覺此人邪異裡透着詭異嗎?”
“日本也是有高手的,他能全身退回,憑的是什麼?”楊老爺子反問道。
“這個我們也在研究。”楊九郎皺眉:“按理說,當時那種情況,恐怕就是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問題就在於此!”楊老爺子點點頭道:“日本人沒抓到他,如果我們楊家去圍擊他,還是沒能殺死他,從而被他逃掉,你想過後果嗎?”
“那樣的話,我楊家的大麻煩就真要來了。”
“總歸要試一試的。”楊九郎眯着眼睛想了想道:“這樣,我一個人去探探他的底!”
“不行。”
“不行!”
聽到楊九郎的話,楊家人全都站了起來,如果說家族高手都過去的話,他們大可放心,但楊九郎自已過去的話,那出了事怎麼辦?
“爺爺,父親,各位叔伯,不是九郎自大,而是我必須去!”楊九郎沉聲道:“如果我不去,我們楊家還按兵不動,那四大家族的楊家豈不是成了笑柄?這不但對我們楊家的士氣造成了影響,也影響了我們楊家的地位,到時候另外幾族,江湖上又怎麼看我楊家?”
“九郎自認就算殺不死他,但也絕對會重創他,至於他殺死九郎?”楊九郎冷笑一聲道:“等他再吃二十年鹽巴再說吧。”
“你獨自去和我們一起去有什麼兩樣?”韓本正突然問道。
“當然不一樣。”楊九郎笑道:“我獨自過去,一是代表楊家人,二是他也無法探清我們真正的底細,不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少人,三就是我一個人過去,就算殺不死他,他也不會反撲,因爲人的心裡是很奇妙的,我過去的意義就好像切蹉,勝或負都是一個人的事,而不會託累全家!”
“太危險了!”韓本正看着楊九郎道:“我站在他面前,都沒有任何勝算的把握,這種感覺很直觀,所以你過去,無盡於事!”
“呵呵呵。”楊九郎呵呵的笑了起來,也搖起了頭,他想說,你韓本正也同樣在我手上走不過十招,十招之內必死!
只是這種話他不能說,因爲韓本正算得上半個楊家人,是楊家的供奉頭子,以後指望着他帶人保護楊家呢。
“爺爺,我必須去,誰都無法攔住我砍掉他頭顱的心!”楊九郎突然斬釘截鐵的站了起來,他決定的事情,從不更改。
“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那也只能放手一博了!”楊老爺子很清楚這個孫子的執拗,他說要去,那麼誰都阻止不了的。
“小韓,組織所有人,與九郎一起去。”楊老爺子終於下了決心,他不能要一個孫子去赴險,所以要去,只能是所有人一起,那樣的話,勝出的機率才更大。
“洪生,張易現在在哪?”既然做了決定,那麼就要速戰速決,以防夜長夢多。
“老爺,跟丟了的!”洪生就是老管家,而老管家則負責一切情報蒐集,只是此時他一臉的難看,因爲張易的行蹤他們並沒有掌握。
“什麼?”聽到老管家的話,楊老爺子猛的揚起眉毛,臉都氣綠了。
“洪爺爺,怎麼跟丟了呢?”楊九郎笑着問道。
“老爺,他中午去了葉家的,而出來的時候,就有人對我們的人進行了跟蹤,我們不得以才撤出,這才丟了他!”老管家一臉難看道。
“呼~”聽到老管家的話,楊老爺子的臉色好了一些,張易與葉家勾搭這事兒他是知道的,這兩天蒐集張易的情報比較詳細,所以他在香港期間的事情都已經在楊老爺子案頭。
葉家恐怕也想拿張易來對付自已。
“把人全都派出去,聯繫周知亮,聯繫交管中心的人,我要知道他在哪,立即!”楊老爺子在京城有很多棋子,所以只要棋子一動,發現張易的行蹤不難。
楊九郎重新坐下,與老爺子喝起了茶,而其他人也開始配合管家聯繫各方面的棋子。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凌辰一點多的時候,一個緊急電話打了過來,來電話的是交管中心。
“他的那輛法拉利最後進入了西山別墅。”這是內部人員根據天眼最後得到了結論。
京城遍佈着天眼監控,所以查一輛車子很容易。
“查查他去西北別墅幹什麼。”楊老爺子繼續下着命令。
老管家立即回道:“他去了西山別墅的話,那就應該是在張尚的家,張尚這個人您也聽說過,是鬼谷一門的,隸屬周知亮的屬下,而他正是張易的介紹人,和張易關係非常好。”
“好了,既然知道他在哪裡,那我們就走吧,西山別墅!”楊九郎站了起來,起身就往外走。
雖然後半夜了,但是殺張易勢在必行,今夜,必須解決他。
楊九郎走出衚衕後,就鑽進了一輛大切諾基裡,這是他的座駕,算不上高檔,但越野性能好。
而韓本正等人則分別上了兩輛商務車,急速向西山別墅駛去。
當然,他們也隨時與老管家保持溝通,畢竟張尚住在多少門多少號,老管家還在覈對之中。
凌晨兩點,京城特別冷,夜裡除了路上跑的車輛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行人。
大切諾基開到西山別墅的時候,便出示了證件,不是入門證,而是工作證,隨後,一行三輛車便停在了張尚別墅的不遠處。
楊九郎走了下來,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而他的身後則站着十二人,其中五個窺真,七個宗師。
並沒有全都過來的,楊家大本營裡還留了護院,留了幾個高手鎮守。
“就是這輛紅色法拉利吧?”楊九郎看到了那輛張易開着的紅色法利利,然後微笑着向前走去。
同時,韓本正帶着十一人散開,以包抄的形式向別墅潛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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