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來了短信,是手機綁定的銀行卡轉帳提示的短消息。
張易看到了前面出現一個2和5,後面則是五個0,加在一起就是二百五十萬。
張易瞬間就無法淡定了,他原以爲,那孟慶鑫最多能給他轉帳三十萬或五十萬來着,可是這位款爺竟然一下給他打來二百五!
加上之前的五十萬現金,整好三百萬啊。
他張易瞬間就成百萬富翁了!而之所以成爲百萬富翁,也是因爲他這個假大夫給人家治了病。
“鈴鈴鈴~”張易進入電梯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長腿空姐張新月。
“你好。”張易接起電話禮貌道。
“張醫生,稍後你去銀行查詢一下餘額吧,剛剛我公司給你轉帳兩百五十萬,而之所以轉了這個二百五十萬的數字,也沒別的意思,幾個月來,我跑遍各地,也花了三百多萬,但還沒治好。這次多虧了你,讓我撿回一條命,等我病好,一定請張醫生喝酒!”說話的人不是張新月,而是孟慶鑫,剛還沒完全康復,但他說話明顯中氣十足的樣子了。
“多謝,注意保養!”張易笑了笑道。
“會的,張醫生,我掛了啊,以後常聯繫。”孟慶鑫說完就掛了電話。
“發達了,發達了。”掛了電話的張易,興奮的連連深呼吸,冒充大夫看個病而已,竟然淨賺三百萬啊,有這三百萬他可以在京城全款買個樓了。
要知道,幾天之前,他的夢想還是在京城買個不足百平的房子,再買個不足十萬塊錢的車,過上小資狹隘的生活。
可是這纔過去幾天,他的夢想一下子就實現了,有這三百萬,他至少少奮鬥二十年。
“嗯,先不考慮以後,許總人不錯,而且我發跡就是因她而起啊,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被電,不被電,也就沒有這麼歷害,況且答應她要保護她,所以有錢了就悶聲發財,保鏢繼續做。”張易瞬間就做了決定,短時間內,先悶聲發大財,等以後許嘉允什麼時候不用自已,自已再選擇離開,幹其他行業,甚至投資弄個買賣也是可以的。
張易乘電梯到了酒店大堂時,爽美並沒有過來,張易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所以只能撥通她的電話。
“人呢?”張易問道。
爽美咯咯笑道:“坐公車走啦。”
“爲什麼啊。”張易就有點蒙,這爽美竟然不要錢?
爽美道:“什麼爲什麼啊,等你回京城再請我吃飯吧,我纔不要你的錢!”
聽到爽美的話,張易不禁惋爾,這蒙古族美女真心不錯,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類型。不過他也還是在電話裡逗她道:“是怕我吃了你吧?”
“我現在給你吃,你敢嗎?”爽美撇撇嘴道。
“呃……不敢!”張易立即就想起爽美那妞來例假呢,真給他吃,他也不敢吃。
“哈哈,我改主意了,你要請我吃十頓,答不答應?”
“沒問題。”
“咯咯,算你識相。”爽美咯咯一笑:“掛了,常聯繫。”
“好,到京城給我打電話。”張易與爽美客氣了一句後就掛了電話。
而就在這時,電梯打開,許嘉允與兩個拎着公文包的西裝男子一併走出電梯。
“明天你們正常發揮就行,農副總和你是校友,他也對你們豐都很感興趣的。”
“還有那個企劃方案,也要儘快做出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電話。”
“謝謝,我知道。”許嘉允含着笑,隨性自然,不顯得低聲下氣,也不顯得盛氣凌人,總之,她體現了職場上女強人那種自信與從容。
此時張易就站在大堂,許嘉允也看到了他,只是她並沒有和張易打招呼,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就繼續將那兩個西裝男送出。
兩個西裝男乘車離開後,許嘉允才返回,而張易也立即跟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小佳呢?”許嘉允疑惑道。
“張佳和她同學去玩了,怕打擾你,就沒給你電話。”
“哦,明天下午吧,如果沒有變化的話,明天下午咱們集體放假,到時候再去找她逛上海。”許嘉允是真忙,今天晚上還要重新做企劃方案之類的,明天還要去鼎盛總部做企劃演講,所以她今天晚上必須把方案內容吃透。
一行人上樓之後,許嘉允帶着團隊繼續工作,而張易只能回到自已房間休息。
下午六點,張易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是飛機上那洪雨晴小姑娘她-媽葉樹的手機號。
不用猜,一定是又要找他吃飯。
而果然,電話接通後,葉樹詢問張易有沒有時間,也要請他出去吃飯。
張易只能拒絕,之前爽美要和他出去吃,他都沒同意呢,實在是許嘉允這裡走不開,他是保鏢的,僱主來到外地,他做保鏢的怎麼能自已離開?
而張易再次拒絕之後,葉樹也聲稱他們一家要離開上海,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大連,他們家是大連的,並不是京城人,之前在京城坐飛機,只不過是他們在京城看病來着。
在電話裡客氣幾句後,雙方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上海南京西路奇石古玩市場的一間鋪面裡面,三個中年男人一邊在喝茶,一邊在品鑑着桌子上的一對核桃。
沒錯,就是核桃,現在流行各種文玩,其中核桃在這幾年內悄然興起,那些形狀好,紋理好,份量足、手感好的核桃,成對兒的核桃,往往也能賣出天階。
幾千上萬的稀鬆平常,聽說有的核桃,一對十幾,甚至幾十萬的都有。
不得不說現在有錢人真多,有錢任性的人更多,普通老百姓很可能捨不得拿出幾百塊錢買核桃吃,但那些有錢的頑主卻能花個幾十萬買倆核桃在手裡玩!
“五爺,您給定個價吧,您是行家,這倆核桃以後就是我的鎮店之寶了。”說話之人是穿唐裝的肥胖子,拿着一紫砂茶壺,手上戴個大扳指,手腕上盤了一串小紫葉檀的手串,這胖子笑起來的時候,兩隻眼睛只剩一條縫。
當然,此時他所說的五爺也並不是上了年紀的老爺爺,而是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穿的是長袍,現代人穿長袍。
當然,長袍只是工作服,在這種古玩鋪面裡面,很多人都穿長袍的,下了班回家時再脫下去。
五爺也在喝着茶,不過他的茶具不是杯,也不是紫砂壺,而一個大茶缸,那茶缸上面還寫着‘爲人民服務’五個字,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老古董了,產於上個世界七八十年代的那種。
茶缸內部都掛了一層厚厚的茶漬。
五爺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道:“四十八萬吧,二百年的的悶尖獅子頭,值這個價!”
“得,有您給定這個價,我看誰還敢不服?”唐裝胖子起身,樂巔巔的抓起核桃就走。
“五爺,今天就到這兒,明天下午三點,別忘了,一起去老黃那裡砸場子!”另外一人也起身告辭,並抿着嘴在笑,似乎他們要幹什麼壞事一樣。
五爺哈哈一笑:“他要是知道我會過去,肯定會取消明天的鑑寶會。”
“嘿,您能過去,那是給他面子。”那人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五爺搖頭一笑,沒在多說,將二人送到門外拱手道別。而就在二人離開之後,五爺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聲稱人找到了,住在萬豪大酒店。
五爺想了想,道:“找個時間,找個機會,做得漂亮一點,將人請過來吧,記住,做得漂亮一點。”
“知道了五叔。”電話掛斷。
五爺,就是京城道哥所找的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