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種強大的氣場,那種氣場是無法模仿的。混社會的人也有氣場,有的人用他們的裝束、表情、動作來彰顯自已就是一流氓,但有的人不用裝束卻也能讓人看上一眼就感覺到害怕。
幾十人同時從越野車上跳下來的情形很震憾,至少劉二水這保安被生生的震住了,他站在停車場都有點不敢動了。
當然,那些下車的人,並沒有拎着片刀棒子衝過來,而是都靠在車上,有的抽菸,有的打電話,有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只有兩個人走了過來,一個是個女人,一個是很高大的壯男。
女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她穿的是旗袍,脖子上繫了一條紗巾,踩的是高跟鞋,紅脣,盤發,左手腕上戴了一枚方形的真皮手錶,右手腕上盤着一串佛珠。
女子很清冷,也目不斜視,顯得也很幽雅。
她身後跟着的壯男,身高少說有一米九,像個藍球運動員,穿的很樸素,只是青色夾克衫,牛仔褲,旅遊鞋,不過他手中也拎着一隻皮箱。
劉二水沒敢上前,楞楞的站在停車場一動不動,任由那幽雅的女子從身邊走過,帶來一陣陣香風。
何森沒有出去,兩根手指夾着煙的他只是站在大堂的落地窗前,倒是李鐵柱,站在了旋轉門的裡面,像一個正兒八經的保安的樣子。
張易站在右側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旋轉門被那小巨人推動,旗袍女子走了進來,也徑直走向了吧檯處。
甚至她都沒看李鐵柱,也沒看站在落地窗左右的何林和張易。
吧檯處的兩個服務員早就好奇無比呢,因爲外面的燈光太亮了,似乎來了好多車。
當然,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沒想到會有什麼打架啊之類的,所以當女子走來,兩個服務員就保持微笑的問好,詢問有什麼可以幫助的。
五星級大酒店的服務員,素質還是有的。
“有人讓我把八十萬放在這裡。”旗袍女子淡淡道:“你們叫他過來簽收一下吧。”
“八十萬?放這裡?”兩個服務員就有點楞,難道是公司高層?可是八十萬不是小數目,放在前臺太不穩妥了。
“嗯,或者是,你們幫着簽收一下?”旗袍女子突然嘴角上揚,她把八十萬扔這,這兩女服務員敢收嗎?
“不用她們簽收,我在這!”張易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並且他已經走到了旗袍女子和小巨人的不遠處!
旗袍女子緩慢轉身,小巨人也緩慢轉身,定晴看向了他。
她的清冷的目光中帶着一抹玩味,上下掃了張易幾眼後,便點點頭道:“寫個字據吧,錢我們帶來了!”
“字據?什麼字據?”張易眯着眼睛,對方竟然真給錢?玩什麼?
“打個收條就可以,證明我把錢送到,你收到!”旗袍女子淡淡道。
“這個收條,我們不能打!”這時候,何森也走了過來,站到張易身邊。
“你們不打收條,錢也不能留下的,這是規距!”女子掃了何森一眼道。
張易笑起來道:“那是你們的規距,不是我的規距!”
“那很抱歉,這個錢我們不能留下。”旗袍女子聳聳肩膀道。
“可以,不過我和曲揚說過了,這錢不給,我和他沒完!”張易這時候竟然還要和對方沒完!
沒錯,他妹妹那一巴掌豈是好打的?他妹妹的酒豈是誰都能灌的?所以他是真沒完。要知道,她妹妹那張臉可是一張明星臉,以後大紅大紫了,就指望那張臉呢,所以被一流氓的馬子給打了,這事兒他怎麼能輕易算完?
雖然那曲揚似乎有點勢力,現在又弄出這麼大一陣仗,但他真沒怕,或許以前的自已碰到這種陣仗後會慌,會亂,但現在他不慌也不亂,因爲他會隱身,他擁有正常人類沒有的超能力,所以曲揚必須要大出血,這八十萬他要定了。
“呵呵。”旗袍女子淡淡一笑,轉身就走。
小巨人冷冷的看了張易和何森一眼後,也大步跟上。
張易撓了撓下巴,這錢他不能明搶,只能讓對方心甘情願的送過來才行。
看到旗袍女子踩着高跟鞋快走到旋轉門的時候,張易突然說道:“回去告訴曲揚,我會去找他,而且,八十萬放他那裡,會有利息的!”
“隨時恭候!”旗袍女子並沒回頭,淡淡回了一句後就走了出去。
而看到女子和小巨人一出去,何森就皺眉看着張易道:“小張,你想幹嘛?”何森本來想大事化小的,本來想着和這女人好好談一談的,然後再賠償曲揚點錢,就算是他出錢也可以。
可是這張易竟然還不依不饒,沒完沒了了。
“我妹的臉,要他命都不爲過,隊長,這事兒真沒完,我不是開玩笑的!”張易冷冷的看着外面的越野車陸續離去,嘴角也閃過一抹陰狠。
何森就被噎了一下,然後也突然笑了一聲:“行行行,你想玩是吧?我也禍出去了,陪你瘋到底,我現在就安排人調查那曲揚去!”
“行,到時候分你和柱子五十萬。”張易笑起來道。
“哈哈,聽着挺美好,但現實很殘酷,不過你想玩,那就陪你瘋一回。”何森是久經沙場的老人物,他知道,張易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要來狠的。
而且之前張易的狠勁他也親眼看到了。還有就是,這事兒他本身就摻合了,他和張易一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反正也無法善了,就算他妥協服軟,對方恐怕也會弄他個身體殘疾,所以還不如陪着張易去賭,瘋狂一回。
“我回去先刪這裡的監控,這幫孫子精着呢,明天肯定過來調監控,你告訴小李和小王一聲,就說不認識咱們。”何森對着前臺呶呶嘴道。
“嗯,知道了。”張易點點頭,何森做事老道,想得周全。他看了何森的背影一眼,心裡想道:如果何森這人真幫他打聽出曲揚的一切,日後和他之間的關係,再走得近一些也無妨,因爲這人穩重,交個真哥們,抵頂一百個假朋友。
與此同時,離開的旗袍女子也坐在路虎車裡打着電話:“道哥,人見到了,跑不了,有人盯着。”
電話那邊淡淡道:“調查一下具體信息,然後給我電話。”電話說完就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