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小野英子來得很快,第二天下午,張易就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電話的人自報家門,是天易輪渡的總經理。
他能找到自已的號碼並不奇怪,輪渡公司的老總也是高層,所以問下李建就可以的。
而聽到這位老總自我介紹時,張易就愣了一下,然後繼續聽他說。
“是這樣的張董,我們今天晚上要宴請日本過來的三井公司高層,而他們的董事長小野英子聲稱與您是舊識,希望您能到場。”
“當然,如果張董不方便或沒時間的話,我可以回絕她。”
“晚上在哪吃飯?”張易想了想道。
“在豐都大酒店,他們入住豐都大酒店的。”公司經理回答道。
“這樣,飯局我就不參加了,不過我在豐都開個房間,到時候你讓小野英子上樓找我,稍後我會讓豐都的樑總告訴你房間號,就這樣。”張易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小野英子知道自已的底,可能這次的什麼合作談判是假,要迂迴的見自已纔是真。
張易自嘲的笑了一下,小野英子想幹什麼?
他給樑棹倩打去了電話,讓樑棹倩幫他在豐都開個房間,晚上他要見客。
樑棹倩什麼都沒問,連電話也沒掛,似乎用辦公室的電話給豐都方面打了過去,片刻後就回答道:“張大哥,訂好了,十五樓商務套房,1501號房間,到時候你直接過去就行了。”
“嗯,你再給輪渡公司的陳總打個電話,告訴他房間號碼。”
“好的。”樑棹倩說完就掛斷電話,張易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多。
皮爾回來了,他竟然比小野英子回來的還要晚,他走進院子時正巧碰到鄭楚楚在曬太陽,所以高興的和鄭楚楚聊了起來。
當初鄭楚楚受到驚嚇時,是他果斷處置,帶着鄭楚楚躲起來的,所以他和鄭楚楚之間的關係比其他女人要好,鄭楚楚也對他非常尊敬和客氣。
“去吧,張易在客廳呢。”鄭楚楚笑了笑道。
“嗯,那我去見主子。”皮爾笑嘻嘻的走進了客廳之中,張易也示意他坐下。
“多謝主人。”皮爾半邊屁股搭在了沙發上,做出聆聽受教的樣子。
“小野英子的事情你不要在跟進了,不過你再幫我個忙!”張易想了想道:“多找一些關於光明神教的書籍,最好是古時不爲人知的內幕。”
“好的主人,皮爾會盡快幫您辦好。”皮爾恭敬道。
“嗯,沒什麼事了,該幹嘛幹嘛去吧。”張易笑着起身,大步走出客廳。
鄭楚楚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下午四點多,陽光不熱,但也不冷,正適合曬陽陽,並且這些天她恢復的不錯。
其實一個人的健康好壞,和心情有很大的關係,心情好了,身體也就好了。
二人在院子裡聊了一會後,張易便準備開着鄭楚楚的寶馬Mini離開。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借給他車開了,因爲他回來後,開了兩輛車,但兩輛車全都弄丟了,一輛丟在石家莊鄭楚楚的小區,另外一輛扔在了烏蘭察布,所以他是開一輛丟一輛。
鄭楚楚也害怕張易把她的車弄丟,但又不能不借,所以只能苦笑。
不過還好,就在張易剛要上車時,禾兌開着車來了,對着張易一個勁的按喇叭。
張易把鑰匙扔給鄭楚楚後便鑽進了禾兌的白色路虎上。
“張大老闆這是要去哪?”禾兌笑着問道。
“豐都大酒店,你今天沒事兒?”張易疑惑道。
“沒事我找你幹嘛?”禾兌笑罵一聲道:“是王興給我打電話讓我告訴你,不要和什麼三井公司合作?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哦?”張易眉毛猛的揚了起來。
張易不得不承認王興的龍組在情報蒐集方面還是很歷害的,小野英子入境,和天易旗下的公司見面,王興這麼快就知道了,而且這次他讓禾兌來通知自已,也是示好和好的意思,雖然沒有具體明說,但意思就是告訴他和一個間諜公司合作,那就是賣國賊了。
“我知道了,王興現在在哪?”張易好奇道。
“在醫院吧?聽說在日本受了刑,不過那廝也倒硬氣,藍光他們去救他的時候,他愣是一個字兒都沒說,全身都是傷,聽說他的手指斷了三根,肋骨被抽出兩根,腦部也受到重創!”
“呼~”聽到禾兌的話,張易就深籲一口氣,其實他和王興怎麼打怎麼鬧,但從來沒有在主觀意識上想幹掉王興的。
王興是一個忠誠的官家之人,也是一個一心爲國爲民,很負責的副組長。
自已在與王興的交往或敵對之中,始終扮演的是壞角色,所以王興找他茬也好,針對他也罷,那也都不是私仇,而是因爲他實在挺操蛋的!
“他在哪個醫院呢?”張易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還不到五點,距離晚上吃飯的時候還早。
“301吧?咋了?”禾兌在倒車鏡裡看着張易道。
“去醫院吧。”張易深籲一口氣,雖然他很看不上王興,但這人的那份忠誠與守護,還是值得他尊敬的。
禾兌拐了個彎,向301駛去。
大約四十分鐘後,醫院到了,張易讓禾兌去買些營養品和水果鮮花之類的,他則站在樓下等。
禾兌罵他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他,王興咋能跑日本去炸首相官邸?怎麼會陰溝裡翻船被人抓住?怎麼會遭這份罪?
不過罵歸罵,他還是在醫院附近買了鮮花和果籃,然後二人去了特需病房。
王興是高級幹部,擁有將銜的,是個十足的手握重權,跳出律法之外的超級巨孽,所以他的待遇不比領導人差多少。
他所住的病房都被單獨隔離,有士兵守衛,裡面還有軍官負責接待來人的。
還好,那軍官認識張易,看到張易過來時,立即鑽進了王興的病房。
張易沒有逾越,只是站在哨兵的警戒線外等消息。
過了三十幾秒的樣子,那軍官一臉難看的走了出來,然後也對張易敬了個軍禮,道:“王頭請你們進去。”
張易笑呵呵的跟着進入了病房,王興此時身上纏的全都是繃帶,一條腿也吊着,眼睛紅腫不堪,像得了紅眼病一樣,兩隻胳膊也打着石膏,總之此時不像人,倒像個木姨乃!
“你滿意了?”張易一進去,王興便用着漏風的嘴罵了一句。
“那個……能不能讓你的人出去?我找你有單獨的話要說。”張易嘿嘿笑道。
王興愣了一下,然後對那軍官點了點頭。
軍官不知道張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王興也不知道張易要和他說啥。
不過就在軍官走出,把門關閉時,張易突然間猛的向前一步,一拳就砸在了王興胸口。
這一拳很重,打得王興的身子都躬了起來,禾兌手裡的鮮花和果籃也一下子就掉地上了,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張易特麼的發什麼神經?
“老子很早的時候就想把你揍個半死了,所以絕不能便宜你!”張易沒理會徹底蒙掉的王興,也沒理會後面的禾兌,而是一邊說着話,一邊拍打着王興的四肢,王興的牙還剩幾顆,但是他把剩下的那幾顆都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