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你要滿足我,否則憋壞了我,怎麼辦?”凌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邪異,魔爪早已經將我整個身軀降服。
我閉上眼睛在他懷中顫抖。
卻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個我必須想要立刻知道的答案的問題:“爲什麼呢?那個女人派簡燁在我身邊那麼多年,卻沒有動手殺我。”
“因爲每個適齡的女生身邊,她幾乎都安排了眼線。你是最普通,也最不像的那個,她根本沒有懷疑到你身上。”凌翊的聲音充滿了誘惑,讓人的身心都跟着酥了。
可腦子裡卻不知道爲什麼走神了……
我在想凌翊所說的話,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說那個女人給所有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女生身邊都安插了眼線。
那需要多少眼線啊,全國上下有那麼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
包括宋晴和我的年齡就只差了一個月,再說張小甜,她比我們小一年。可是我這種命格大改,改名改姓的,出生年月調多一年,調少一年都是有可能的。
那個神秘的女人,真的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監視所有她覺得有可能是我的人嗎?
“是因爲我命格改了,所以……所以顯得極度平庸,她纔沒有懷疑到我身上吧?”
然而他卻沒功夫回答我,忙得不亦樂乎。
我咬着脣,恨得牙癢癢,可是身子被他困住,無處可逃。
到了後面整個人的意識都有點迷糊了,我在不知不覺的中,迷迷糊糊的就累得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全身痠痛不已。
“醒了?”凌翊坐在牀邊正在和無頭交流着什麼,看到我醒來身子如同疾風一樣過來,將被子蓋住了我方纔不小心裸露出來的鎖骨。
無頭都沒有腦袋了,還是害羞的轉過了身子,“老闆我什麼都沒看見。”
“恩,你應該感謝你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你可以走了。”凌翊衝無頭溫笑了一下,那笑意很溫和明媚,可是無頭那個大塊頭居然嚇得渾身顫抖。
它沒腦袋,只能用粗糙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脖子說道:“噢,老闆,關於司馬倩的事情。我會繼續跟進的,高天湛犯下的那些事,已經糾正轉移到他自己名下了。”
彙報完這些,無頭就跟腳底下抹了油一樣,飛快的逃走。
我傻愣愣呢個的看着無頭的背影,滿腦袋都是黑線,“凌翊,你平時對手下人都是這樣嚴厲的嗎?無頭都被你嚇壞了。”
“我對他嚴厲嗎?”凌翊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乾淨無比,看這就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感覺。
他這副笑面虎一樣的臉孔,我早就習慣了,摟住他的脖子低聲問道:“你不嚴厲,你一直笑着對它的。是無頭自己膽子小,這下你滿意了吧?我的衣服咧,被你藏哪兒了。”
“我幫你拿去洗了。”他好似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眸光輕輕一轉看到向了房間陽臺外面的幾件正在晾乾的衣服,“還沒幹,你在高家祖宅這幾天,都沒洗衣服,我就順手幫你都洗了。你現在……應該是沒衣服穿。”
“沒……沒衣服穿?”我結巴了。
我其實並不是很介意在凌翊面前沒穿衣服這件事,而是我很介意自己邋遢的一面被他發現。這幾天在高家祖宅,我都要被接連不斷的事情弄瘋了,哪有空洗衣服啊。
後來又在醫院照顧了天然呆張靈川好幾天,衣服換完都放在醫院門口的招待所裡。現在行李箱裡,全都是髒衣服。
最讓我覺得形象一敗塗地的是,凌翊居然打開箱子,幫我洗了。
我的臉紅了,埋進了他的胸膛裡,“你……你在幽都地位那麼高,隨便差遣給小鬼幫你洗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
“它們憑什麼動你的衣服?小丫頭,你必須完整的,全都是我的。”他擡手就拉開了我身上的被褥,哪有剛纔野獸保護地盤一樣的警惕和緊張。只是鎖骨露出來一點點,他就炸毛一樣的,要把我蓋的嚴嚴實實的。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都忘了,這個傢伙是有一部分人格屬於獅子座。就是佔有慾極強,要是誰敢侵犯我一點點,後果請參照五通神的下場……
感覺到身體上一涼,我又忍不住捂住胸口,“凌翊,你幹什麼呢?”
“洗澡。”凌翊說的很輕,直接就將我打橫抱起,送進浴室的浴缸裡。
我……
我坐在放好的熱水裡,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自然了。
可他倒好,低了頭顱,認真仔細的就在我身上打肥皂,指尖輕輕的按摩着我痠軟的肌肉,“相公昨天晚上是不是不夠溫柔。”
“有點吧,你……你得剋制,否則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你折騰的……”我說着說着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恨不得就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邪魅的看着我,然後輕聲說道:“好,下次我會剋制的。”
“你聊這個真的一點都不害臊嗎?”我害羞的時候特別安靜,低着頭說完,就再也沒有膽量擡頭了。
任由凌翊幫我擦洗身體,他動作很輕,也很細緻。
放下了他全部的威嚴,僅僅是以我丈夫的身份留在我身邊。可能是太舒服了,我躺在浴缸裡,不知不覺又睡着了。
醒過來只覺得腦袋下面軟軟的,很舒服的樣子。
伸手一摸脣邊,好像有溼溼的感覺。
心頭才猛然一驚,我又流哈喇子了!
最近一直忙碌着沒有休息,身子太疲憊了,昨晚又被凌翊折騰,睡覺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會流口水。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毛病,只要白天太累,睡着了以後就會流口水。
我本來想摸摸腦袋下面的枕頭有沒有被我的口水弄溼,居然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臂。我微微一側頭,居然是凌翊皺着眉頭,摟着我睡着了。
他……
他是鬼魂啊,居然也會睡着嗎?
而且他在睡夢中一點都不踏實,皺着眉頭的時候,脣邊還會不斷的碰撞,好似要將噩夢中的夢話呼之欲出一樣。
我捂住了他的手掌,發現他掌心冰涼的嚇人,手指頭還在顫抖。
我明白了,是他被破靈之箭傷了以後,就一直沒有好過!
“老闆娘,出來一下。”突然,空氣中就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在叫我。我順着聲音一擡頭,天花板的正上方猛然間出現一張煞白的人臉。
這張人臉蒼老異常,滿臉都是褶子,差點把我嚇得魂飛天外了。
它脖子上套的幾顆人頭,現在都倒掉下來,伸出了粉紅色的舌頭。
是斷頭!
這個死老太婆看起來生意挺不錯的,每次見到它,它身上掛着的腦袋都是不一樣的。應該是很多人願意去買它的掛在脖子的上的那些腦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會需要頭顱這種東西。
我在睡着的時候,早就被凌翊套上了一件帶波點的睡衣。
我看着那斷頭奶奶飄出去的背影,也跟着光着腳,躡手躡腳的就出去了。凌翊好似身體裡的舊傷很重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我的離開。
“老闆娘,你也發現了,老闆的傷很重,一直都在強撐的陪你尋找唐家當年失蹤的真相。只是幽都的壓力很大,那個女人……不斷擴張,總有一天,會騎在老闆頭上的。”斷頭奶奶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內心的潛意識當然是都清楚這些,只是這些天爲了高天風的事情,反倒是將凌翊給忘了。他中了破靈之箭差點就死了,喝了張靈川的血,也只是保住了三魂七魄不魂飛魄散。
靈體裡的傷應該還很重,昨天晚上還操勞過度了。
我也真是服了他了……
我低聲說道:“他現在在養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全盛時期的能力。”
“老身這裡有一點薄禮,你替我給他吧。”斷頭奶奶給了我一隻瓶子。
瓶子我拿到手上就知道了,那是一隻裝滿了天魂的收魂瓶,“您自己怎麼不交給他?”
“老闆那麼固執的人,怎麼肯要這些呢?他這麼多年以來,唯一隻聽您的話,老身也只能把它給你了。”斷頭奶奶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咬了咬脣說道:“張府後人的血,能夠讓他恢復元氣,他就是因爲喝了張府後人的血纔沒有魂飛魄散。那唐家人的血呢?比如我的血,能幫他嗎?”
“您……您是說,您的血嗎?”斷頭奶奶一臉吃驚和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