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塵走後,李毅開始讓衆人搜查屋子。然後李毅出去找昨晚在場的一些下人詢問案情,半個時辰後李毅回到書房,卻發現衆人一無所獲,李毅便也一起跟着找,李毅先是圍着四周轉了一圈,敲敲打打,發現不像是有密室,那就說明,如果證物還存在的話,一定就在這屋子內。
“子涵!”李毅想了想,叫住李子涵。
“文庸,怎麼了?”
“子涵,你大哥平時最喜歡的是什麼東西!”
“大哥生前最愛的就是他書架上的書和這盆君子蘭了!”
“哦!”李毅走上前,看了看君子蘭,隨後雙手將君子蘭捧起,將花拔出,然後將花盆用力摔碎。
“文庸!”“李大哥!”李子涵和李子萱一看李毅摔了君子蘭,當時大驚失色,畢竟這是他大哥生前的最愛。
“呵呵!稍安勿躁!”李毅安撫了一下李子涵和李子墨,隨後蹲下身,將花盆中的土分開,裡面竟露出一個小盒來。
李毅拾起小盒,起身將盒身上的泥土擦拭乾淨。
“這...賢侄,你是怎麼找到的?難道你真會道法?”戴順德見李毅如此快速的找到證物,又不淡定了,畢竟從現場的情形來看,當初兇手可是找了不短的時間啊!
“呵呵,什麼道法,藏東西這種事情無外乎三種,第一種就是密室,如果密室建的足夠好,那將是最安全的法子,但此屋我剛纔探查了一遍,沒發現密室之類,因爲這間書房是獨立的,周圍沒有其他房間,所以如果有密室只能是在地下,但凡是地下有密室,用手從地面敲擊,將會發出清脆之音,結果很明顯,這屋裡不存在密室。這第二種,就是藏在不起眼或別人死也不會碰的地方,但藏在不起眼之地也容易被人誤毀,而別人死也不會碰的地方,這屋裡除了那個夜壺就沒有什麼是不能碰的了!不過從裡面散發的味道來看,這顯然是一個用過的夜壺,所以這種方法也排除了!那麼就只有一個了!”
“難道是主人生前最愛之物?”李子涵恍然大悟的說道。
“賓狗!答對了!因主人生前最愛之物,也是主人保護的最好的地方,而且還不易被人注意,如這盆君子蘭!”
“真是精彩,縝密的思維,嚴謹的邏輯,層析分明的推斷,機智的頭腦,再加上深不可測的學識,賢侄你真的只有十五歲?”戴順德發現自己已經快要麻木!
“咳咳!那個辦案要緊!辦案要緊!咱們還是先看看這盒子裡面之物吧!”李毅說着打開盒子,只見裡面有一封信和一方手帕。李毅先看信,但封面卻沒有任何字跡,隨後打開信,上面卻寫的是一堆數字,數字三個爲一行,有十幾行那麼多。李毅有看了看那個手帕,顯然是女子之物,上面還有胭脂香味。
“這都是什麼啊!一封不明所以的信和一方不知來歷的手帕,就爲這殺了一個人?”戴順德顯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又不夠用了。
李毅低頭思索了一陣,隨後又擡頭問李子涵:“子涵,你大哥最喜歡的書是哪本?”
“恩?文庸你是說這兩樣不是證物?可是書中能藏東西嗎?”
“這你先別管,你先把你大哥生前最喜歡的書都給我找出來!”
“這倒不用麻煩!”李子涵邊說便從書架上拿出來一本厚厚的書。“大哥生前最喜歡的就是儒家經典,且由以這本禮記最爲喜歡!”
李毅接過書,墊了墊,便露出喜色,以爲這書的重量有異常。隨後打開書,不過李毅只看了一眼就將書合上,面露驚訝之色,嘴裡叨咕道:“怎麼會是這種東西!難道真是?不可能啊?唉!事情真是出奇不意料之外啊!”
“文庸哥哥,你在說什麼不可能?裡面有什麼?”由於李毅剛纔打開的比較快,又有些隱秘,所以衆人都沒看見裡面之物。
李毅剛要解釋什麼,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吵鬧之聲。李毅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隨後拿好書、信和手帕,對衆人說道:“好了!這屋子裡已經沒什麼要注意的了,外面的蛇已經出動了!咱們該去收網了!”李毅說着率先向外面走去。
衆人雖有疑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所以連忙跟着出去。
李毅等人徑直來到了聲音吵鬧之地,李毅四處一瞅見此地竟是李子墨的書房和出府門的必經之路。只見李君謙、江離塵。李子豪等人皆在,還有一隊士兵,正圍着正中央的低頭下跪之人。
看到李毅過來,李君謙立刻迎了上來:“賢侄的法子真靈,方纔離塵來告訴老夫說你是爲了引蛇出洞,我還不信能成功,沒想到真就將兇手捉住了,賢侄真乃神人也!”李君謙現在渾身一陣輕鬆,雖然兒子的死依然悲痛,但是能這麼快將仇人抓住,足以告慰李子墨的在天之靈,所以他現在內心的悲傷已被沖淡不少。
“伯父過獎了!”李毅先是對李君謙謙遜一番,隨後對跪着的人大喝一聲:“擡起頭來!”
隨後李毅就見到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和一張令人驚訝的面孔。
“孽子!怎麼是你!你竟然幹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我...我...”戴順德見到跪地之人的面孔竟是戴春林,頓時怒火中燒,竟然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了!
李毅連忙上前掐人中施救。不多時,戴順德清醒過來,不過是老淚縱橫。“李大哥,我對不起你啊!孽子竟做出此等事情,我...我這就了卻此生以慰賢侄的在天之靈!”戴順德說着竟然要揮刀自殺,幸虧李毅離得近給攔住了。
李君謙一開始也是對戴順德父子也憤怒異常,但戴順德揮刀自殺的一瞬間令他清醒了,他和戴順德是二十多年的兄弟,戴順德的爲人他最清楚不過,雖爲人和善,但確是一正直剛烈之人,所以這事戴順德絕對是不知情的。“守直,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是賠命也輪不到你啊!咱倆二十多年的交情,我還能不瞭解你嗎?”
“可是,我的兒子殺人,我也難辭其咎啊!”戴順德依舊老淚縱橫。
“二位伯父稍安勿躁,我沒說戴春林就是兇手,事情是怎麼樣還要審過之後才知道!”
李毅此時卻放佛勝券在握,眼冒智慧之光,自信的氣質散發而出,從李雪雁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此時李毅的氣質有多麼吸引人。
“你什麼意思?”戴順德、李君謙和地上的戴春林同時說道。
“呵呵,伯父,案情已經快要明瞭,不過還需要再審一下,所以麻煩伯父升堂吧!”
“不用這麼正式吧!”
“伯父,此案可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而且牽連甚廣,所以還是升堂吧!不過衙役衛兵等人就不用了,此時我覺得還是保密的好!”
李君謙一見李毅面容嚴肅,不像是開玩笑,也覺得事情好像大條了,所以迅速做出安排。“離塵賢侄,麻煩你將戴春林帶入州府衙門大堂,其他人等守住大堂四周,不要讓任何人等進入,守直賢弟幫我記錄,咱們即刻升堂!”
“子涵和子豪也去吧,能幫上忙!”李毅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
李君謙看了李毅一眼,隨後點頭同意。李毅從李子豪的眼中看到一絲陰鶩,甚至有一絲威脅之意,李毅更加自信,露出微笑。
衆人答應一聲,四散而去,而戴順德一聽事情貌似有轉機,也強打起精神。
“伯父你們先走,我和子萱還有雪雁先去辦點事,一會就去!”李毅先是叫住李子萱和李雪雁,隨後對李君謙說道。
“嗯!多加小心!”李君謙沒有多問,囑咐一句後轉身帶人離去。
“文庸哥哥,我們去哪啊?”衆人剛走,李雪雁就迫不及待的道。
“就你心急!呵呵!去你閨房!”
“啊!文庸哥哥,去我閨房幹嘛!”李雪雁臉色羞紅的問道。
“想什麼呢?去你閨房當然是去取古墨劍!要不然你給我拿出來!”
李雪雁看了看被包紮的手,說道:“還是你自己去吧!說起那把劍我就來氣,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劍,我這麼可愛,居然都忍心下手,真是沒情趣,哼,什麼樣的主人有什麼樣的劍!”
李毅尷尬一笑,敲了李雪雁一下說道:“別瞎說,前面帶路!”
三人一路往李府後院而去。路上,李毅問李子萱道:“子萱,這李府的房屋佈局挺簡單吧!”
“李大哥怎麼知道,父親一向崇尚節儉,所以就連府邸都設計得簡單大方,父親說這樣雖然簡單但卻顯得很大氣!”
“呵呵!伯父還是很有眼光的。跟我說說府中的佈局吧!”
“哦!李府的佈局很簡單,進入大門就是正廳,正廳的左面是爹爹和哥哥們住的地方,右面是下人們住的地方,後面則是女宅和花園!”
“恩!還真是簡單!我若沒猜錯的話,如果有人從咱們剛纔捉賊的地方向裡面走,就一定是你哥哥和爹爹住的地方吧!”
李子萱想了想後說道:“沒錯!”
李毅一聽,嘴角笑意更盛。不多時李毅從李雪雁的閨房中取回古墨劍,至於李雪雁的閨房李毅沒興趣,那只是個臨時的而已!至於古墨劍卻還是老樣子,漆黑,古樸,大氣,卻又毫不起眼。
李毅取回劍後就直奔府衙大堂而去。“天快晴了!一切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