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之時,大家的情緒都維持了一種高度的緊張,此刻聽到這樣的聲音,馬上各自擺出了戰鬥架勢,倒是隻有莫尚一個人,呆立當地,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你怎麼了?”我有些擔心,伸手放在莫尚的肩膀。
“沒,沒事!”莫尚語氣中有着顯而易見的沮喪,一面將平板從遙控器上取下,一面已經關閉了手中遙控器的電源。
“你——”
“毀了!”
不等我問出,莫尚已經快速給出答案:“哪怕改良了,這無人機還是沒能扛住的洞中黑霧,現在已經整個毀了,方纔的聲音就是墜機的聲響!”
大家聞言都是一愣,而莫老哈則表現的最爲憤慨,一陣懊惱的鬼叫:“小尚,怎麼就能毀了呢?你不是全部都鍍膜了,這都耐不住腐蝕嗎?”
“事實就是這樣!”莫尚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這洞中黑霧着實厲害,就連合金機翼都扛不住!”
大家再度一陣膽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切都已經被驗證了!
哪怕我們等下帶有防毒面具,但誰都身體自問能夠扛住那種能夠腐蝕合金的毒性!
想想就讓人心顫,若是提前不知情就往裡面闖,哪怕是戴着防毒面具,恐怕也會走着走着,全身腐蝕而死!
我的腦海裡不由閃過一個畫面,一行人在溶洞裡穿行,走着走着,衣物開始腐蝕,接着是皮膚、肌肉……最終變成一具骷髏……接着,就連骷髏也慢慢的融化消失在空氣中……
真的是一籌莫展!不過莫老哈的情緒倒是難得的變得激動,一副誓要跟着黑霧幹到底的架勢,從他那隱隱的表情間,我們也讀出少許異常,看來先前被毀掉的無人機真的價值不菲。
在洞口踱步了兩圈後,莫老哈忽然做出了一個讓我大跌眼鏡的舉動,只見他從身上一掏,竟然取出來了一箇中號的發電機!雖然是便攜式的,但也有一立方米左右大小,渾身都是鐵疙瘩的玩意,他怎麼放到身上隨身攜帶的!
難道!我愣了一下後,不可置信的問道:“莫老哥,不是吧,你這是乾坤袋?”
“咦?”莫老哈扭頭回望了我一眼,自豪着道:“行呀,小東很識貨嘛!正是乾坤袋,你可不知道,爲了這玩意,我可是沒少下本!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太驚喜了!”我跟着重重點頭,一面煞有其事的玩笑道:“沒想到鐵公雞也捨得拔毛啊,這種東西,對你可有點太奢侈品了吧!”
“瞧你說的!”莫老哈得意一笑:“以前我肯定是捨不得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東西雖貴,好剛用在刀刃上嘛!”
我們這邊開玩笑的時候,一旁的風正茂也不甘示弱的插話過來:“真沒意思,我還以爲我是獨一份呢,沒想到竟然被老莫你捷足先登了,你給我說說,你淘換那個袋子花了多少陰鈔?”
“風小子,你忒不識貨,這能是陰鈔衡量的?”開口的竟然是秦六爺!
他一面聲如洪鐘,一面示意身邊徐三姑,兩人一起從口袋裡掏出來硬幣包一樣的收縮袋:“爲了這兩個小玩意我可是足足拿出了二十件法器,心疼壞了!”
“什麼?你們竟然都有?”莫老哈的笑容頓歇,一面撓了撓頭:“上次看到小東手裡有這麼個寶貝,羨慕壞了,所以我就趕緊搞來了一個,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備的,不過我和小尚的要貴一點,我們的裡面空間更大,全都放了點重型裝備。”
其實最驚訝的反倒是我了,本來我還以爲只有我霓裳有乾坤袋,現在看來原先隊員裡,怕是隻有詹白鳳纔沒有了,不過她的東西大部分都放在我這裡,也算是集體配置了這樣的寶貝。
炫寶完畢,接下來大家要乾的當然就還是處理洞穴中的毒氣了,在莫老哈拿出發電機的時候,我們已經對這溶洞再度燃起了希冀。
果然莫老哈第二件拿出來的就是一個足有一米直徑的鼓風機!這種場景已經不是要探墓了,跟挖礦差不多。
莫老哈熟練的開始對鼓風機連接電源和風筒,而在另一邊,莫尚卻搬出了一大桶汽油!若非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那樣寶貝的乾坤袋裡,竟然隨身攜帶的是這種玩意。
那邊莫老哈在忙碌之時,莫尚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微笑着解釋道:“東哥,你們不常下墓,所以並不清楚,其實但凡一些大墓、古墓之中,往往都會有很多的瘴氣和屍氣,如果不能做以處理,哪怕實力強大也難免中招!
我們現在雖然探的不是墓,但這種瘴氣之流本身相差不多,放心吧,很快就能處理了!”
“很快?”半天不吭的楊文才似乎職業病復發,語含嘲諷:“我說莫老哥還有莫尚小兄弟,你們能不能專業一點?
看看這個洞口吧,比你們的鼓風機大了二十倍不止,而且這溶洞誰知道多深,就憑這個功率差了十萬八千里吧!能有什麼用?”
我本來還想辯解幾句的,誰知道莫尚竟然對着楊文才輕輕一笑,話語稍稍有些生硬:“博士,歷史我不行,但是進洞你不行!”
這小子,竟然嘚瑟上了。
不過楊文才倒是鄭重的點點頭,退到了一邊,不再言語。
眼看着莫老哈已經熟練的裝起鼓風機,莫尚伸手就把那個將近兩米高的汽油桶,舉過頭頂,朝着溶洞之中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發電機突突的響聲,很快就被鼓風機那種強大的轟鳴蓋了過去,出乎我們預料的,莫老哈這個鼓風機並不是在抽風,恰恰相反,風向倒轉,他竟然是在向洞穴中壓風。
“老莫,你這是不是組裝反了?”風正茂提醒一句:“小尚已經進去洞了,你快點提醒他一句,別再發生什麼!”
莫老哈聞言卻是對着風正茂神秘一笑:“廢話忒多,你就看好吧!總歸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莫家叔侄都這樣說了,我們也卻是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由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