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藥鋪內無事,於連音要去街上採買些用品,韓念秋正巧趕到藥鋪。
“連音,要去哪裡?”
“今日鋪內無事,我要到街上購些用品。”
“正巧,我也無事,我陪你一起去。我也看看缺什麼物件,隨你一起採買些。”說過,樂呵呵的轉身就走。
“表哥,不用了,我買些東西就回,再說有文蘇幫我去,你還是怕你的事情去吧。”其實於連音心想:我去上街,要是想買些女兒私屬物品,你一個大男人跟着算什麼是什麼事啊。你還是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不行,文蘇是女兒,力氣小,一但看中個重物怎麼辦?我力氣大,可以當擔夫,你看錶哥做擔夫總可以吧。”韓念秋平時文質彬彬,這時可是真夠厚臉皮的,若是此時換個人來看,肯定認不出現在的這個韓念秋,韓大名醫。
於連音無奈,好吧,愛跟着就跟着吧。朝他點了點頭。
韓念秋高興的跟着於連音和文蘇就走出了藥鋪。
文蘇挽着於連音走在鬧市上,看着街上琳琅滿目的商品,吆喝聲此起彼伏。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斷。這面買花衣,這面買飾品,這裡買玩件,這裡買吃食……,買的賣的,很是熱鬧非凡。
“小姐,快看,這隻碧玉髮簪真漂亮。”文蘇隨手在攤位拿起一個簪子遞給於連音看。
於連音一見簪子,一口血氣堵在了胸口。這隻簪子和娘送給紅玉的太像了。紅玉手拿簪子,刺向自己心窩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當時的無奈,痛恨,心傷,無力統統一股腦涌向了於連音,此時,她眼前的碧玉簪上彷彿都帶着血痕。
“放回去。”於連音語氣冰冷,透着寒氣。
文蘇一聽,見小姐臉色異樣,忙閉了嘴,不敢再說一句話。
紅玉的事,文蘇未見到,更不知情。當初幽暗把她揹回來時,於連音己經獨自哭過,堅強的命令自己重打精神,紅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知道小姐的厲害。現在看似還好,當時在藥王谷訓練護衛精英,那是非常的嚴厲,有時甚至可以說是可怕。處罰有過錯的藥王穀人更是狠辣。在藥王谷的威嚴無人敢侵犯,更無人敢躍雷池一步。
“回去。”
於連音轉身向來路走去。文蘇小跑跟上。
留下一臉茫然的韓念秋。
紅玉姑姑,你去的殘痛,我定會爲你報仇的。於連音雙手握拳,指甲深陷肉中,而不知痛。
面前街人突然紛亂起來,文蘇好奇的望過去。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渾身是血的躺在街中,幾個兇蠻之徒圍在四周。
“快點,看你也是個硬骨頭,爺給你點尊嚴,自己乖乖的拿出來,等着爺自己動手,到時就有你好看的了。”一個壯碩兇悍的男人用一隻腳踩在少年的胸口上。用手裡的長刀比劃着。
“呸!要不是小爺受了重傷,你們幾個蝦米可是能放在小爺眼睛裡的。”少年吐出一口血水倔強的說。
“來,給爺上。”
幾個人七手八腳給黑衣少年按住,那個壯男人抻手就向少年衣內探去。一轉手,多了一個銀袋。
“哈哈,要是早早交給我們,還浪費爺幾個這麼長時間,從城外追到這裡,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壯漢仰首大笑。
“小爺要是不殺了你們幾個,絕不罷休。”少年眼裡冒出兇狠的寒光。
幾個匪徒一怔,隨即想到: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以絕後患。
“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壯漢舉刀向少年砍下。
“啊!”一聲慘叫,刀己經掉在了地上,那壯漢呆呆的用手捂着自己的手腕。根本不知道剛剛的事是怎麼發生的。
一個姑娘站在面前拎着他剛剛搶來的銀袋。
“這東西不屬於你,你有什麼理由拿走?”
這壯漢見一個小姑娘,居然也敢威脅他,勃然大怒,連刀是怎麼莫名其妙丟掉的問題都顧不得深想。
“管爺的事,你找死。”
話一落,他已經拳風帶出,拳風霸氣襲向了於連音。
於連音則是輕輕向側一飄,用起了四兩撥千斤的辦法,卸掉了他那拳頭上帶着的力量,以鬼魅的身軀直接瞬移到了壯漢的身後,擡腳就往他的後背踢去。
那幾個跟着的嘍囉,急呼:“大哥,小心後面!”
可惜,提醒的慢了,壯漢已經被踢飛了出去。
這一腳,於連音僅僅只用了二成的內力。
咚——
重物墜落着地的聲音,壯漢還是被摔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直接就摔了一個狗啃屎,臉上染滿了泥土。
韓念秋在旁邊看的眼珠都快掉在地上了,大嘴張的直接可以塞進去一個拳頭。
“還愣着幹嘛!快點把他送到官府。”
文蘇在後面踢了他一腳,這時韓念秋纔算還了陽。
那幾個嘍囉看着大哥吃蹩,早就一溜煙跑沒影了。壯碩大漢也己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輕鬆的就讓韓念秋送到了官府。
於連音喊過文蘇一起把黑衣少年攙扶到了熙仁堂。
進入內室,把少年扶到軟塌上,少年仍掙扎着坐起,雙手抱拳。
“你救了我的命,我日後定會報答,不知姑娘是何人?我不會留在你這裡。”說着勉強扶牀柱站起,就要走。還沒擡起腳,就己經癱坐在牀下。、
“公子小心,要說救命之恩,是我要報答公子纔對。”於連音忙扶起黑衣少年。
少年一怔,仔細打量於連音。
“你是……十年前茶棚那個女娃?”
“正是我,十年前多謝公子相救,小女才和弟弟倖免遭歹人殺害。公子的大恩,小女才需要報答。”
這黑衣少年正是鬼王的侍衛--幽暗。
“不用叫我公子,叫我幽暗。”
幽暗輕輕的說,多少放下了些警惕。
於連音吩咐文蘇去拿藥箱,然後禁止任何人入內。
把幽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做了簡單的處理,傷口太重,於連音也只是做了簡單的包紮。
“你身上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沒什麼,只是遇到了幾個仇人。”
幽暗從小做爲死士訓練長大,警惕性自然是非常高的。不會把輕易把自己受傷的真正原因告訴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