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闆和魏四都在問韓念秋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韓念秋想了想不回答也不好,象抹滅了人家的好心一樣。
他說:
“我當日去了那個神秘的‘無影山’,想看一看真的是沒有影子嗎!誰知在山上卻遇到了歹人。在爭鬥中,我不小心掉下了山崖。被在附近住的農家人發現救回了家。最初比較嚴重,一直都在修養。現在一好,我就立即趕回來了。”
聽他這麼說,兩人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也就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你一出去,就再也沒有了消息呢!我們在這附近一直都在派人找你,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跟本沒有發現你。”
“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進屋去休息一下吧!那間房還一直在等你回來住。”
“噢!不了,家裡發來信件,通知母親抱恙,我要儘快趕回去,下次有機會我還會光顧咱‘赤朱鎮’的。”
韓念秋立即拒絕了他們的挽留。
一聽是母親生病,魏四一看錶情就明顯有些激動起來。
“歐陽伯母病了?歐陽大哥還是快些回去吧!”
魏四此時一定是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即然是伯母病了,那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就不再留你了。父母是最最重要的。賢弟還是快些回去吧!這次時間匆匆,我們也沒盡好地主之宜。以後,歐陽賢弟一定要再來我們‘赤朱鎮’做客!”
“好,好,一定,一定的。”
韓念秋對着魏老闆一再點頭。
“劉三,快去把歐陽公子的馬備好,再把行走之物收拾齊整。”
魏老伯對着屋外,喊了一聲。
剛剛那個店夥計,在不遠處正忙着什麼活計,一聽到店老闆的吩咐,立即放下了手裡的活,回答道:
“是,老闆。我這就去。”
店夥計把手在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胡亂抹了兩個,轉身小跑着去了後院。
“來,歐陽賢弟坐下休息一會兒,等他們都安置完了,你再離開。”
隨後,拉着韓念秋坐了下來。
“伯病的病可危急?”
魏老闆顯着很關心的樣子詢問着。
但韓念秋並不想告訴他們什麼,便敷衍地回答:
“家母在信中只說母親身體有恙,並未細說,但催的很急,怕是讓我在外太過擔心着急,對我有所隱瞞啊!”
這話說的,莫棱兩可,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病情,只能回去後再看。
魏四一聽,着急了起來:
“歐陽大哥,這次我回去,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歐陽大哥你不要介意啊!如果伯母的病很難,你可以再回來,我們鎮的朱果是一定能治好的。只是尋找有些難,但我一定會幫你一起爲伯母尋找的。”
見魏四這麼說,韓念秋明白,他一定是想找到朱果去幫助其他人,來補償他心裡上的遺憾和愧疚。
“朱果的傳說我己經知道了。如果以後需要,我一定會回來的。”
韓念秋也很肯定地回答。可是心裡,卻是無比的難受,現在,就是現在,母親最急需的東西就是朱果,可是,朱是在哪兒啊!朱果,你到底在哪裡?現在己經再沒有時間尋找你,母親的性命也和朱果註定沒有緣份了。
想着想着,自己就苦笑了一下。沒想到,沒想到啊!爲母親來尋朱果,無任何收穫,反倒是爲自己和朱果有些緣份,竟然在人世不醒的時候吃到了朱果,生命獲救,卻沒看見朱果的真顏。
說來真是可笑啊!
他自己心裡真的很亂,那種情緒根本表達不出來,也說不清楚。老天就是這樣,讓你得到的永遠都是你想不到的東西,而失去的,也同樣是你意料外的事情。
“老闆,東西都準備好了。”
店夥計這時牽着馬兒走了回來,馬身上還掛着一個袋子。
“好,你去忙吧!”
魏老闆率先走了過去,對着馬上兒上下打量了番。
“好一匹戰馬。”
他上去輕輕扶着馬的脖頸。一般的馬兒地訓化後,對人類摸它們的脖頸兒是不會反感的。
但韓念秋的這頭千里寶馬,可並不是一般的馬兒。它是認主的,只認主人一個人。
對魏民這麼一觸摸,頓時嘶鳴一聲,繮繩還在別人的手裡,它就一蹦多高,一下子嚇了魏民一大跳。
韓念秋向馬兒吹了聲口哨,馬兒立即安靜下來,再不象剛剛那樣焦燥不安了。
馬兒是感知道了主人的存在,才恢復平靜的。
“魏大哥,你沒事吧!”
韓念秋立即上去扶着剛剛被突然嚇了一跳,向後面跌過來的魏老闆。
“哎喲!這寶貝的脾氣好大呀!烈情!我喜歡!是匹好馬。”
韓老闆識貨地豎起了大拇指。
“嗯,我也是偶然而得,也不知是不是什麼好馬,只是脾氣爆一些。它剛來時,便與我特別有緣,它只願意聽我一個人的話,對我也比對別人要溫順很多。”
“歐陽賢弟,你這可是一等一的寶馬啊!以後一定要多多愛惜它纔是。”
魏老闆是真的很愛馬,一再告訴他要好好對待這匹寶馬。
韓念秋點頭答應。
走到馬邊,整理了下馬匹上的東西,看着那個多出來的袋子,向魏老闆發出疑問的眼神。
魏老闆一見,立即解釋道。
“這是我剛剛讓劉三給你準備的一些在路上需要的東西。從這裡回到京城,路途遙遠,是需要很多東西的。”
“謝魏大哥的好意,在下記住了。”
韓念秋抱拳感謝。
然後,牽過馬兒便向“朝陽客棧”外走去。
魏民和魏四都一起隨着他走了出去,一直把他送到門口。
韓念秋再一次和大家告了別,便上馬出發了,向城門方向輕跑而去。
“歐陽大哥,記住,以後一定要再來喲!”
魏四在後面,還在後面向韓念秋喊着話。
“好,會的,你們保重。”
他也在馬上向後回頭,大聲喊着迴應到。
之後,轉過身去,便加快了速度。騎着馬兒向城門跑去。
跑着跑着,突見前面一人,好是眼熟。
再一見,正是那個騙他去假客棧的那個老者——趙大誑。
只見他肩上扛着一個扎滿糖葫蘆的稻草木棍,在大街上走着。遠遠看見有人騎了一匹馬,飛馳而來。
正在仔細看時,發現,馬上的人竟是他得罪過的,差點取了他們性命的人。怕得扛着那個稻草木棍轉過身去,就當回看見他。
韓念秋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他。一拉繮繩,馬兒便悄無聲有息地停在了他的背後。
等了一分鐘,這趙大誑感覺沒有了聲音,以爲人己經過去了,一轉身,卻嚇了一大跳,原來,馬兒一直在他身後沒動一下。
“英雄好。”
見逃不過去,趙大誑便慢慢的轉過身去,滿臉堆笑地對他說着。
“你爲什麼躲着我?”
“沒有啊!我爲什麼要躲着英雄呢!剛剛是迷了眼睛,轉過身去擦了一擦。”
韓念秋心想,這老頭,看樣子雖然是幹起了自實其力的活,但這心眼什麼時候能實在些啊!
“看,像現在這樣,做些實在的事情,養活自己,不是比做壞事,強多了嗎!”
“是,是,是。英雄,現在睡覺都比以前踏實了。”
趙大誑附聲附和着,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但看面相,依然是個善良的老者。這趙大誑真是長了一張僞善的臉。
韓念秋也沒時間和他墨跡。一拉馬繮繩,準備離開,臨走時,他對着趙大誑象警告又帶威肋似地對他說:
“以後千萬不要再做壞事,要不然,你一定不會有好果子的。切記,好自爲之。”
一轉身,便駕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