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皮蛋肉肉粥,好香啊。”東兒跟北兒一看到這早飯,大大的眼珠子裡冒着精光。
張庭無聲一笑,把這兩個小傢伙交給了郝仁。
而她則是端着另一碗來到牀邊,打算喂正在生病的跳跳。
滿滿的一大碗皮蛋瘦肉粥,最後讓這三個小傢伙給吃了個精光。
因爲昨天晚上燒了半晚,吃過早飯,跳跳就一直哈欠打個不停。
“睡一會,孃親陪着你。”此時,房間裡只剩下他們母子兩個。
至於另外兩個,則是讓郝仁給帶出去了。
“娘,你躺上來好不好,陪我一塊睡。”跳跳拉了拉坐牀邊的張庭。
張庭嘴角輕輕一抿,脫下了自己的鞋,躺在了跳跳的身邊。一
隻手輕輕的拍着跳跳的後背,哄着小傢伙,“睡吧,孃親的跳跳是最乖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母親在自己身邊還是怎麼了,很快,跳跳一隻手抓着張庭的衣角,雙眼慢慢的閉上。
嘴巴和鼻子裡慢慢的傳出了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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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睡在跳跳的這間房間了。
想到自己已經睡着的兒子,張庭趕緊側過頭看向身邊的方向。
直到看到一張精緻白白嫩嫩的小臉蛋時,她這才放下心來。
望着小傢伙已經緩過來的氣色,張庭看了好一會兒,眼神溫柔極了。
見小傢伙還在繼繼睡,張庭慢慢的掀開自己身上蓋着的被子,悄悄的下了牀。
在沒有驚動小傢伙的情況下,張庭出了這間房間。
剛來到大廳這邊。突然聽到郝仁好像在跟什麼人講話的聲音。
走過去一看,一個有點眼熟的臉龐映入進了張庭的眼簾中。
林臣看到站在廳門口的張庭,馬上站起身,朝張庭這邊輕輕點了下頭,打了一聲招呼,“洪夫人,你好。”
郝仁這時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張庭,馬上站起身,朝張庭這邊走過來,“小庭,林宰相今天過來是來道歉的。”
邊說着,郝仁邊牽着張庭的手往裡面走了進去。
夫妻倆坐在了一塊。
重新坐在一邊的林臣看到這對恩愛有加的夫妻倆,眼裡閃過羨慕。
曾幾何時,如果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沒有了,他跟他的夫人也可以像這對一樣,這樣子恩愛吧。
張庭聽完郝仁的解釋,朝林臣這邊看過來。
實際上,她也知道,昨天的那件事情跟人家也不是有很大關係。
畢竟是跳跳自己跑到那個院子裡去的。
“林大人太客氣了,這件事情其實也不能怪你們,最大的錯還是我們這邊,是我們沒有經過你們的同意就進了那個院子裡。”
林臣眼裡露出滿意。
今天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如果這洪家的人是個不講理的,那他就儘量滿足他們開的條件,以後跟這家就來個永遠不打交道的打算。
不過還好,這家人看來還是個明事理的。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家夫人把令公子嚇壞了,我今天還聽說,令公子還生病了,他沒事吧?”林臣一臉關心的看着郝仁跟張庭這邊問道。
郝仁笑着回答道,“沒事了,現在已經退燒了,多謝林大人的關心。”
林臣鬆了一口氣,孩子沒事就好。
這時,張庭這才發現人家的身邊還坐着一個老頭子。
“這位是?”張庭指向林臣身邊坐着的這個老頭子問。
林臣讓張庭這麼一指,這纔想起來自己還給人家的孩子帶了一個大夫過來看病呢。
“哦,這個是劉大夫,我今天早聽人說令公子生病了,這就把一直呆在我府上,給我夫人看病的劉大夫給叫過來了,給令公子看看病。”林臣一臉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釋。
實在是太不好意思,林臣臉上劃過尷尬。
他在這裡坐了這麼久,這纔想起來自己還帶着一個大夫過來呢。
張庭跟郝仁相視一眼,夫妻二人的眼裡都閃過一抹笑意。
看來這個林宰相確實挺有誠意的。
想到家裡的那些事情,林臣也沒想在這裡繼續多呆了。
於是站起身,一臉客氣的對着張庭跟郝仁說,“兩位,既然令公子沒事了,那林某就放心了,這些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收下。”
這次張庭順着人家指的方向,看到了地面上放着一堆的禮品。
“兩位,因爲家裡還有一點事情,所以林某就在這裡多呆了,改天我再出面請兩位還有令公子一塊過府上吃一頓飯。”說完這句話,林臣朝張庭跟郝仁點了下頭,隨即一臉着急的邁腳離開了洪王府。
送走了人家,出於好奇,張庭去打開那些禮品看了看。
這一看,這才發現人家送的那些禮可不是一點小小的心意,而是一份大大的心意啊。
裡面有好多珍貴的藥材呢。
“郝仁,你快過來看看,這林宰相也太有銀子了吧,居然一出手就送這麼多珍貴的藥材。”張庭指着這一堆東西向郝仁講道。
郝仁一雙輕飄飄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些禮物,“這不算什麼,這位林宰相爲官這些年,一直深受永帝的喜愛,這些禮品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張庭停下折禮品的動作,看向郝仁這邊,“照你這麼說,這位林宰相不就是一個權傾朝野的人了。”
說到這裡,張庭腦子裡慢慢的把前幾天晚上這個男人那古怪的行爲聯想在了一塊。
“郝仁,你當初聽我說起這位林宰相夫人的那件事情時,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想着要怎麼跟這位林宰相套近乎的事情了?”
郝仁聽到張庭這句話時,表情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小庭,怎麼我想的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呢,沒錯,當時我聽你提起這位林宰相,我心裡確實想着怎麼跟這位宰相大人套近乎。”
張庭輕輕的哼了一聲,覺着這個男人也太小瞧了她張庭。
很快,張庭臉上的得意換成了擔心,“不過我看這位林宰相好像不是個好套近乎的人啊,他這個人,我只看過一兩次,可是我覺着他應該是個脾氣很剛剛正不阿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