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廳裡,張庭迫不及待的問起了郝仁今天宮裡早朝上發生的事情。
“怎麼樣,戰尊那個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很慘?”張庭一臉八卦的表情拉着郝仁的手臂追問。
郝仁抿嘴一笑,先是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塞進她手裡之後,這才緩緩開口,“是很慘。”
張庭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催着郝仁快點說。
“戰尊被關禁閉了,並且好位還把他手上的不少權力都給收了回來。”
說到這裡,郝仁停了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咱們那位已經查出來三皇子那次被打斷腿的事情就是跟戰尊脫不了關係。”
“活該。”張庭聽到這裡,兩眼發着亮光,一臉興奮的大聲喊了這麼一句。
郝仁抿嘴一笑,看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那杯茶,還是原封不動的。
他立即伸手拿過了她手上端着的那杯茶,放到了她的嘴邊,“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張庭現在已經聽到自己想要的了,自然是他說什麼就做什麼,乖乖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看她終於喝了一口茶,郝仁這才又繼續講,“小庭,我今天早上已經向宮裡那位提了下,請求他給戰錫和戰浩一次機會,主持這次賑災的機會。”
剛喝了一口水的張庭突然擡起一雙驚訝的目光盯在他的臉上。
“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你向那位請求了什麼?”張庭眨了眨眼睛,心裡在安慰自己,剛纔那些話一定是她耳朵出現幻聽了,她聽錯了。
看着她拼命用的在掏耳朵的動作,郝仁搖頭一笑,把她掏耳朵的手給挪了下來。
“我剛纔說,我向那位請求,請求他給戰錫跟戰浩一個機會,讓他們兩人跟着林臣一塊去主持這次的災民賑災機會。”
張庭蹭一聲從他身邊站了起來,睜大眼珠子看着身邊的男人,“你瘋了,你怎麼把這個麻煩讓他們兩兄弟給攬上了,這賑災哪裡有這麼好賑的,是要真的這麼好賑,哪裡還輪得到你來請求,早就被那些皇子們給搶走了,你這是搶的麻煩事啊。”
郝仁趕緊跟着站起身,把一臉激動的她給按回了坐位上,“你先彆着急,我聽我慢慢跟你說,難道在你心裡,你相公我就是做一個糊塗事情的人嗎,你要相信我,我這麼做,一定有我的理由,我是不會害他們兩個的。”
張庭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瞪着他說,“好,你說,我倒要聽聽你到底有什麼理由來說服我。”
說完這句話,張庭把上把身子扭到一邊。
郝仁看着她小孩子氣的模樣,摸着鼻尖,無奈的一笑。
他就知道,自己要是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跟她說了,他這個娘子一準會生氣的,果然啊。
郝仁重新坐好,握過她那只有點掙扎的小手,輕輕的開口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昨天晚上,林臣跟我提了一句,如果我們想讓那位注意到戰錫,首先戰錫要在政績上或者其他事情上有所突出,要不然,那位是不會注意到戰錫的。”
張庭在他說着這些話時,剛剛還扭到一邊去的身子已經慢慢的轉了過來。
她看着突然停下來的郝仁問,“那又怎麼樣?”
郝仁看了一眼她轉過來的身子,嘴角向上彎了彎。
繼續講,“你剛纔也說這賑災的事情就是一件麻煩事情,可是如果這件麻煩事情讓戰錫給解決了,你想,那位會不會對戰錫另眼相看了。”
“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戰錫通過這件事情,讓那位徹底的注意上戰錫,最好是讓那位把戰錫也放進那把位置的候選人當中?”張庭眯着眼睛,看向嘴角上掛着微笑,像只狐狸一樣精明的郝仁問道。
郝仁馬上輕輕的點了下自己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小庭,那你覺着我現在這麼做還是在害他們兩個嗎?”郝仁一臉打趣的笑容看着她。
張庭臉頰微微一紅,剛剛還一幅像只生氣的大公雞一樣,此時,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
“我,我剛纔不是一着急嗎,再說了,你剛纔也沒有認真的跟我解釋清楚,人家一着急,也是在所難免的嗎。”張庭紅着臉頰,一口吞吞吐吐的語氣跟郝仁解釋。
郝仁低聲一笑,握住了她另一隻手,“小庭,以後你只要相信我,我不會幹什麼糊塗事情就行了。”
張庭用力的點了下頭,一臉信任的看着他說,“當然了,在我的心裡,我一直都相信着你的。”
“可是你剛纔就沒有相信我。”郝仁一臉無辜表情看着她。
張庭再次被郝仁這句話逼的面紅耳赤的。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把這件事情通知一聲戰錫跟戰浩啊。”張庭看着郝仁問。
郝仁抿嘴一笑,一幅心有成竹的樣子講,“放心吧,等會兒吃中飯的時候,那兩個傢伙就會自己親自過來了,我們只要在家裡等着他們過來就行了。”
打從開冬那時候開始,這兩個傢伙就不捨的離開了洪王府,搬進了他們那座新賜下來不久的王府裡頭。
不過每隔上幾天,這兩個傢伙就會一塊跑到洪王府這頭來打秋風,順便來跟洪王府的大家說說話。
就在張庭聽完郝仁這句話後,一臉半信半疑的等到差不多中飯開始的時候,那兩個傢伙還真的溼了半身的來到了洪王府。
“小庭姐姐。”這兩兄弟一看到張庭,馬上像是許久沒見到張庭一樣,一臉的想念。
在他們兩兄弟就要朝張庭這邊靠過來時,早就對他們兄弟倆有所防備的郝仁站到了張庭的面前,攔住了他們兄弟跑過來的身影。
“你們一身溼嗒嗒的,你們是想把你們身上的寒氣過給你們小庭姐姐是不是?”不悅的聲音指向這對兄弟倆。
戰錫跟戰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擰就能擰下來水的衣服,突然對着張庭跟郝仁嘿嘿一笑。
“那小庭姐姐,我們先回房間換衣服了,換完衣服,我們再好好的說說話。”戰錫一臉高興的對着張庭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