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是突如其來下降的,天文臺早就宣佈說,有一股寒流要來,可是連日來,天氣總是暖洋洋地,誰也不信寒流真的會來,所以,當傍晚時分,大氣突然冷下來,溫度下降了十幾度以上的時候,可以看到許多衣着單薄的男女,狼狽地趕回家去。
這一天恰好是假期,赴郊外去渡假的人也特別多,在早上那樣的天氣,去郊外的時候,誰也不會帶上厚厚的棉衣的,而這時卻確實需要了,從郊外回市區是一條很長的路,因此驟然而來的寒冷更令得人尷尬。
木蘭花的住所正在郊外公路的旁邊,所以穆秀珍站在窗子望出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種情形,她看到即使在汽車中,人還是縮成了一團,她又看到一個騎摩托車的小夥字,勇敢地將他僅有的外套,穿在坐在他後面的女朋友的身上,自己則凍得面青脣白地駕着車。
穆秀珍的心地十分好,她這樣仁立在窗前看着,絕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但是她卻也覺得十分有趣,因爲這是平時不容易看到的情形。
天色漸漸黑下來了。
木蘭花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秀珍!”
“噯!”穆秀珍拖長了聲音答着:“來了!”
他一面說,一面轉過身,待向樓上走去。
可是,就在她一轉身之際,她突然看到在公路上,有一輛汽車駛過,公路上有一輛汽車駛過,那乃是極其普通的事情,是根本不應該引起她特別注意的。
然而,那一輛車子卻不同,使得她陡地呆了一呆。
原來,那一輛車子之內,閃耀着一種異樣的光亮:
通常,在夜裡,車子在行進中,爲了可以更好地看到車外的情形,保證駕駛的安全,車廂內,總是黑暗的,那種特異的光亮,自然引起了穆秀珍的注意。
穆秀珍呆了一呆,連忙再仔細看去,車子的速度相當快,當穆秀珍再凝神看去之際,她已經只可以看到車子的尾部了。
她從車後窗中看進去,忍不住又“啊”地叫了一聲。那種特異而令人十分難以形容的感覺的光芒,是一團不知什麼形狀的東西發出來的。
這團東西,勉強可以稱之爲長橢圓形,豎放在駕駛位上,那東西是有三尺高,駕駛位上放下了那樣一大團發光的東西,自然再難以坐得下一個人了。不錯,這就是穆秀珍在剎那間,失聲呼叫的原因:車子中根本沒有一個人!
一個人也沒有,那是一輛空車!
但是,這輛“空車”正向前疾馳,而且,當穆秀珍再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車子已順利地轉過了彎,看不見了。
穆秀珍只有機會看了兩眼,第一眼,她看到那車中有奇異的光芒,第二眼,她看到那車中沒有任何人,她知道自己不是眼花。
但是,這種事,有誰會相信呢?
她站立在窗口,一時之間,無法移動身子。
“秀珍!”木蘭花的聲音,又傳了下來,這一次,可以聽得出她已經在樓梯口了,“你在幹什麼?我叫你,你沒有聽到?”
“我聽到了,可是,可是……”穆秀珍轉過身來,不知該怎麼說纔好。一定是她臉上那種驚恐訝異的神色被木蘭花看到了,所以木蘭花立時要下樓來。
她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穆秀珍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穆秀珍的手是冰冷的,這更令得木蘭花吃驚,道:“秀珍,你怎麼了?可是傷口又在作痛麼?”
穆秀珍在三天之前,曾被世界上最兇惡的歹徒,職業兇手班奈克,以一具聲波反射儀控制的K程來福槍射傷,調養廠很久,才漸漸復原,這時,還未曾痊癒,所以木蘭花一看到她面色有異尋常,便立即聯想到了她的傷口上面去了。
“不是,我傷已好了,”穆秀珍連忙否認,一面揮着手臂,道:“你看,我連將手臂揮出一個大圓圈來,都不覺得痛了。”
木蘭花鬆了一口氣,道:“看你的臉色那麼難看,一定是衣服穿得太少了,我看,今天晚上天氣冷,你身子又未曾好,我們不出去。”
“蘭花姐,”秀珍連連搖頭,“我不是因爲冷,而是我剛纔看到了一輛車子,一輛車子,蘭花姐,可能是在別的星球上有什麼怪物到地球上來了!”
穆秀珍是一個性急的人,她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絕提不上什麼條理,是以她的話,若是猜不到她心中在想些什麼的人,是往往不容易聽懂的。
而木蘭花和她,從小在一起長大,她心中在想些什麼,木蘭花是經常可以猜中的,可是這一次,卻是例外,木蘭花全然不懂她在講些什麼!
木蘭花不禁伸手去按了按她的額角。
木蘭花的舉動,令得穆秀珍也不禁好笑起來。
她連忙解釋,道:“蘭花姐,我的意思是,那可能是一個星際怪物!”
她一本正經地解釋着,可是聽的人卻更不明白她在講些什麼了,木蘭花這時,已經知道穆秀珍一定看到一些什麼奇異的東西
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倒還不如不要打斷她的話頭,讓她將所見的東西,和她自己所想像的一股腦兒他說出來,那還容易理出個頭緒來。
所以,她拉着穆秀珍坐了下來,道:“別緊張,你只管慢慢地說,我一定聽到你講完才起身。”
穆秀珍翻了翻服,她要講的話,剛纔她所看到的那件事,三兩句話,也就講完了,木蘭花皺了皺雙眉,道:“就是這些麼?”
“那還不夠?你希望我看到一個大怪物從車子中鑽出來,將其他的車子當着餅乾一樣地吃掉麼?”穆秀珍見到木蘭花似乎不感到興趣,不禁有點失望。
“哈哈,”木蘭花笑了起來,“秀珍,你眼花了。”
穆秀珍立時睜大了眼睛,這一次,她倒是料到了木蘭花要說她眼花的,她大聲道:“不,我不是眼花,我真的看到那團發光的東西!”
“好了,就算你看到,現在也沒有法子再去追究了,你還是加多一件衣服,躺到牀上,去多休息一下罷!”木蘭花柔聲道。
“唉,蘭花姐,你對這事一點興趣也沒有!”
木蘭花抱歉地笑了笑,她實在沒有法子對穆秀珍的敘述有進一步的興趣,因爲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真如穆秀珍的想象,有太空怪人到了地球!
她不再說什麼。只是扶着秀珍,向臥室走去。
穆秀珍也不再講什麼。她知道,木蘭花既然對這件事不再有興趣,那麼,除非這件事有進一步的發展,或者讓她親自看到剛纔的情形,要不然她是始終不會再有興趣的了,自己講也是白講的,她一面踏上樓梯,一面心中翻來覆去地在想着這件事。
就在她們兩人快要上樓涕的時候,大門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門鈴聲令得她們兩人一齊站住.木蘭花立即轉過身。
她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因爲她未曾約定任何人,高翔和馬超文今天都來過了,馬超文而且是才走了不多久。
那麼,這時在按門鈴的一定是個不速之客了。
那麼什麼人呢?
木蘭花快步地走下了樓梯,在一張沙發旁茶几的花瓶上按了一下,道:“什麼人?”
那花瓶是一隻隱藏的對講機,對講機的另一面,是裝置在鐵門外的,所以木蘭花的聲音,可以傳到鐵門的外面去的。
立即得到了回答:“這裡是木蘭花小姐的住宅?我是一個陌生人,但是我卻想見一見蘭花小姐,不知有沒有可能?”
那是一個聽來十分悅耳的男性聲音。
木蘭花由於生活在驚濤駭浪中的原故,尤其是在各地犯罪集團,雖然在班奈克失敗之後活動大減,但是“殺人獎金”卻依然有效,所以對於陌生的訪客,仍然不能不具有極大的戒心。木蘭花幾乎並不考慮,就接着道:“對不起,不能。”
那男子的聲音急急地道:“你就是蘭花小姐麼?請你接見我。我有一件十分困難的事,需要你的幫助,你不會拒絕幫助他人的,是不是?”
由於那聲音聽來十分懇切,使得木蘭花考慮是否應該接納他砌要求,她暫時沒有回答,而穆秀珍卻已到了她的身邊。
穆秀珍是唯恐天下大事的人,她聽得今晚沒有出去玩,又是滿肚子不高興了,難得有人上門來求助,她自然不肯放過這機會,故道:“蘭花蛆,他說得對,讓他進來!”
木蘭花又考慮了一下,向門後指了指,示意穆秀珍站在門後,她自己則按下了茶几角上的一個按鈕.道:“門開了,你自己進來好了!”
她講完了那句話,身子打橫跳出,來到了穆秀珍的身邊,也就在這時候,她們聽到了花園鐵門打開的聲音,同時,屋門也開了。
寒風撲進屋中,使得她們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木蘭花從門縫中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相當高大的人,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正在匆匆地開步走來,上了石階,到了門口,略停了一停。
木蘭花這時,已經可以就着屋內的燈光看清他的臉容了,他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面色蒼白,一望而知是個讀書太多,運動太少的知識份子。
他在門口並沒有停立多久,便跨了進來。
而當他才一跨迸門之際,木蘭花一進門,門已“砰”地關上,木蘭花在他的身後道:“舉起手,別轉過身來,你身上有武器麼?”
“武器?”那人驚叫了起來,“當然不!”
“你是什麼人?”
“我姓石,石少明,我是才由德國回來的,當然,你是不會知道我的。”那人舉高了雙手,“但是我卻知道女黑俠木蘭花,所以我纔來求助的。”
木蘭花“奧”地一聲,道:“原來是石博士,對不起得很,我是知道你的,非但知道,而且我還讀過你的那篇博士論文。”
石少明轉過身來,望着木蘭花,臉上現出不可信的神色來,他實在是難以想像木蘭花竟會讀過他那篇深奧的博士論文!
木蘭花卻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一伸手,道:“請坐,你那篇論文的題目是:特種光波的光線對眼睛視神經所產生的特種反應,是不是?”
“是的!是的!”石少明點頭不已,滿心欽佩。
“秀珍。”木蘭花又道:“過來見見這位世界著名的物理光學專家,石少明博士,這是我的堂妹,穆秀珍小姐。”
“久仰,久仰!”石少明態度謙恭。
穆秀珍卻只是翻了翻大眼睛,道:“你來找蘭花姐,可就是爲了講客套話,和看看蘭花蛆是不是讀過你那篇論文麼?”
穆秀珍的直率,使得行少明十分窘,木蘭花連忙道:“秀珍,別胡言亂語,石博士是科學界極有前途的人,他來找我們,當然是有事的。”
石少明搖着手,道:“是的,我有事求助,而且,我來求助的,是十分重要的事,兩位,我……可以說闖了一個大禍!”
當石少明講到“我闖了一個大禍”之際;他的聲音,在微微發顫,由此可知,他是真的闖了一個大禍,而不是故意危言聳聽的!
他的神態,使得穆秀珍也不好意思出言嘲笑他了,木蘭花道:“請你鎮定一些,石先生,不論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的,你闖的究竟是什麼禍?”
石少明來回踱了幾步,仍然不斷地搖着手,但是卻又不說出他究竟是闖了什麼禍來,最後,他來到了木蘭花的面前站定,卻又欲言又止。
穆秀珍是一個心急的人,到這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她又想出言催促,可是卻被木蘭花使了一個眼色,制住了她出聲。
木蘭花只是用關切的眼光望着石少明,好半晌,石少明才又嘆了一口氣,道:“我不但爲自己惹下了奇禍,也爲全世界帶來了災難!”
穆秀珍實在忍不住了,她大叫道:“喂,究竟你闖了什麼禍,你要過多少時候才肯講出來啊?”
“我講了,講了,我,我,我製造了一個隱身人!”
石少明在講出了這句話之後像是如釋重負一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互望了一眼,老實說,她們不明白石少明在講些什麼。
石少明也看出了她們臉上猶豫不決的神情,又重複地道:“我製造了一個隱身人,一個看不到的人,你們明白了麼?”
石少明在重複地講了一遍之後,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當然聽明白了,但是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木蘭花卻還是不明白。
“石博士,你的意思是——”木蘭花只講到這裡,突然聽得“砰”地一聲槍響。隨着那一地聲槍響,屋內的電燈,突然熄滅了!
那一下槍響,是在屋外響起的。
在屋外響起的一下槍響,則令得屋內的電燈,盡皆熄滅,這隻說明了一件事,那便是:這一槍,打斷了主要的輸電線!
這又進一步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在屋外,已經有十分兇惡而且精明的敵人來到了,可能敵人是大規模來的,總之,那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敵人。
木蘭花立即低聲道:“快臥下!”
穆秀珍就坐在石少明的身邊,她伸手一拉石少明,兩人一齊滾到了地毯上,並且迅速地爬到了一張巨大沙發的後面。
木蘭花也到了另一張沙發後面躲了起來。
可是,外面在突然響起了那一下槍擊之後,似乎沒有別的動靜了,木蘭花等了片刻,又俯伏着向外,爬出了兩步,站起身來,按了一個按鈕。
那個按鈕,本來是可以開亮一盞座地燈的,但是木蘭花按了下去之後,一點反應也沒有,可知電源是真正地斷了。
木蘭花來到了窗前,想看看窗外的情形。
窗外,十分冷清,天色已十分黑了,黯淡的路燈,在寒冷的空氣之中,看來似乎格外淒冷,外面可以說一個人影也沒有!
但是,剛纔外面的確有槍聲傳來,而屋中的電源也已斷了,是什麼人要使電源斷絕呢?究竟屋外的敵人想要怎樣呢?
木蘭花身子伏在窗前,思索着,在沙發後面,石少明低聲道:“是他們,那一定是他們,他們不肯放過我,我是早已知道的了。”
“他們是什麼人?”穆秀珍低聲問。
“我也不知道。”
穆秀珍瞪了他一眼,心想這個人怎麼講話老是沒頭沒腦的?她正想講石少明幾句,木蘭花已突然返了回來,道:“小心,我看到兩個人爬鐵門過來!”
她掀起了沙發墊子,在墊子下拿起了兩柄槍,拋了一柄給穆秀珍,低聲道:“瞄準,別亂開槍,也別射對方的要害。”
石少明顯得十分害怕,他顫聲道:“你們……要殺人?”
“當人家要殺你的時候,你必需要自衛,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你要槍麼?”木蘭花問着石少明,石少明則大搖其頭。
穆秀珍已全神貫注地望着外面,只見屋門的門把,已在緩緩地轉動,顯然是爬過了鐵門的人,已經來到了屋前了。
接着下來,當然應該是有人推門而入了。
可是情形卻並不是那樣,門把轉動了一會,門並沒有被打開。而門把也停止了轉動,只聽得一個聲音自門外響了起來,叫道:“石博士!石少明博士!”
石少明的神情,更加可怖,甚至發起抖來。
“他們是誰?”木蘭花問。
“不知道,只知道他們要對付我。”石少明低聲回答。
“別再出聲!”木蘭花命令,她的手已漸漸揚了起來,門外那人仍然在低聲地叫着,木蘭花突然扳動廠槍機,射出了一槍。
“撲”地一聲,滅音器將槍聲掩去,反倒是槍彈發出的尖銳嘯聲,令人覺得刺耳,子彈穿過了門,向外射去。照木蘭花的估計,這一槍是可以射中站在門外的人的大腿的,那麼,門外至少應該有呻吟聲,或是人的倒地聲傳了過來的。
可是門外卻沒有任何聲響,什麼聲響也沒有。亮了,這突如其來的光亮,更令得木蘭花大大地感到意外!
因爲她判斷剛纔的一下槍響,是射斷了主要的輸電電線的,那麼,這時,電源恢復,當然是對方又將電線接駁好。
可是,如果沒有適當的器械,如果沒有熟練的工程人員,又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斷了的輸源又接駁復原?這實是難以想像的事!
木蘭花呆了一呆,穆秀珍已要站了起來,是木蘭花硬將她按了下去的,她們仍然等着,又過了二分鐘,他們聽到了敲門聲,就是那個剛纔在門口叫着“石博士”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有禮貌起來,道:“請問,我們可以進來麼?”
這的確令得木蘭花有啼笑皆非之感,她知道敵人在才一上來時,一定是準備硬來的,但忽然之間,卻這樣有禮起來了!
這不是十分可笑的事麼?
木蘭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道:“首先要問:你們是什麼人?”
“是你的朋友,蘭花小姐,我們直到五分鐘之前,才知道這是你的住宅,我們十分欽仰你,我們是進來與你作和平的見面的。”
“可是,”木蘭花冷冷地,“你們剛纔並不和平。”
“那是我們不知道這是你的住宅的原故。”
木蘭花仔細想了一想,暗付剛纔在電源斷了之後,爲什麼動靜如此之微,現在似乎可以得到解釋了。假定來人不止一個,那麼在開始的時候,她們在開始的時候,他們是準備硬來的,但是當他們知道了是自己住在這裡之後,經過了商量,他們就改變方針了!
木蘭花心中進一步的問題是: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來找石少明,那麼,對石少明向自己求助一事是吻合的了。
她井沒有猶豫了多久,便道:“如果你們是有着和平的誠意的話,那麼,請進來,可是,我只招待一個人,你們只有一個人進屋來。”
“好的,就只我一個人。”門外那聲音說着,接着,一個人推開門,來到了屋中,那是一個穿着大衣的中年人。
木蘭花也站了起來,她在站起來的同時,向穆秀珍和石少明兩人,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兩人,仍然伏在沙發後面。
那中年人方面大耳;生相十分端正,看來像是個地位相當高的商人,他進屋之後,關上了門,向木蘭花望了一眼道:“對不起得很,打擾你了!”
木蘭花冷冷道:“你有什麼來意,快說罷。”
那中年人道:“我們跟蹤着石博士,發現他到這裡來了。蘭花小姐,這是一件與你全然無關的事,希望你讓我們將石博士帶走。”
木蘭花的態度仍然是冰冷的,她問道:“爲什麼?”
那中年人現出了十分爲難的神情來,道:“蘭花小姐,這……很難解釋,我們的身份,現在也不能向你作說明,我們只是請你不要介人這件事。”
“如果石博士不曾來向我求助的話,我當然不會管,可是如今卻來向我求助了,先生,你說,我能夠明讓他落人你們手中麼?”
那中年人呆了一呆,道:“蘭花小姐;我發現你有一個觀點上的錯誤,你以爲一個來向你求助的人,一定是一個值得幫助的人麼?”
“這……”木蘭花也不禁呆了一呆,“別人不能說,但是有名的石博士,我想是的,我也有一個反要求,你們這些特務、間諜人員,能不能少打擾科學家些?”
那中年人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追:“蘭花小姐,如果你一定要幫助石博土的話,這是十分遺憾的事情,但我們尊敬你的爲人。我們佐仍然在最可能的範圍內,不與你爲敵的,再見!”他向木蘭花微微一鞠躬,便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