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幫了自己一個忙,楊唱晚朝着他道謝道。
“謝謝……”
然後一副快速地朝着裡面走進去,正卿看了一眼警察局外面的車子,然後也跟了上去。
“沒想到鄭雄的動作居然這麼快,我甚至一點防備都沒有。”
楊唱晚走到第一間辦公室前推開門,卻發現除去一室黑暗,這個辦公室在沒有給她任何迴應,她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腦袋,心裡罵道。
“怎麼忘了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正卿看她一臉愁容明顯是睡眠不足加上今晚太過於緊張而引發的疲憊,先她一步朝着監獄的方向走過去。
“小林也真是的,叫他好好看守着鄭嘉嘉,怎麼人還是這麼簡單地就被救走了?”
楊唱晚在身後邊跟隨邊不滿地抱怨道,正卿放慢腳步,回答她。
“你不是說鄭嘉嘉失蹤了,怎麼又成了被救走?”
“你是魔,你不懂這個世界的悲哀,只要有錢,就算是死了也能給你說成是修仙去了。”
“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
正卿轉頭過來看着楊唱晚,見她一副已經疲憊地開始胡言亂語,正卿無奈嘆氣搖頭。
“如果說是鄭雄強行要將鄭嘉嘉帶走,小林可是警校裡出來數一數二的搏擊手,即使是十個訓練有素的保鏢都可能不足以打敗他,強取根本就是一件很困難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那麼只能說他肯定忘記了警訓,升了職業靠着職業位置開始收取賄賂了。”
“別這麼痛快地就下結論啊……”
正卿皺起眉頭答道,有些事情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者太信任僅僅依靠當前眼前的一些自我猜疑,是完全不可以用來解決事情的,畢竟有時候有些事情即使是親眼所見都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眼睛會騙人,輕易相信自己的直覺暗自作出決定並實施,也許會帶來讓自己無法反悔的慘劇,而疲倦的心會加重自己模糊這種認知感。
正卿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讓楊唱晚繼續胡思亂想,以免她誤解錯了人,因爲現在越接近術的殘餘感,他的內心就越覺得不對勁,爲了儘快弄清楚這種不安感,他必須現在快步朝着前面走去,沒打算繼續等待不斷髮牢騷的楊唱晚,內心裡不斷提醒的不祥預感,他不敢再繼續等待下去,他必須要快點去證明這個預感的真實性。
本來看上去並不長的走廊竟然突然變得極長,正卿已經盡力走到最快,可是就是像是走在循環的圓圈裡,不斷地來回撞擊重複着同一個道路,怎麼也走不到那個地點。
正卿下意識地使用了縮短術,直接錯過那段被佈下術的道路,眨眼之間瞬間就到了一間監獄門口,到了這裡之後術的影響似乎明顯了不少,如果說方纔吸引着自己的力量不過是滴水而引,那麼現在這間監獄外從裡發出來的衝擊力就好像是大海的浪潮。
若不是自己對使用術過後殘餘的氣味追蹤能力極強,追蹤被隱藏地如此深透的術在消散之前或許都不會被發現了,不過既然事關那個人,正卿在監獄門口想了想,然後召喚出一道法陣,法陣內透過鐵門,一下子將裡面的情況全部展現。
正卿愣了愣,然後收回法陣,擡手破解了布在走廊上的咒術,然後便看見楊唱晚一副緊張的表情跑了過來,到正卿面前她氣喘吁吁地對他抱怨道。
“警察局走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長啊?快要把我累死了!”
然後突然反應本來走在前面一直都不曾離開視線的正卿突然就消失了,害得自己兜兜轉轉找了很久,卻怎麼都找不到,再看他一副淡然的模樣和自己的氣喘吁吁形成巨大的對比,終於反應到走廊肯定是被人下了咒語,而他發現了卻不把自己一起帶出去,本就已經對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時間百感交集,身心疲憊不已,現在正卿把自己丟下兜兜轉轉這麼久,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能把我丟下?知不知道要是在裡面又遇到了什麼鬼怪惡靈的啊,我被弄死在裡面怎麼辦?我可是這個城市最出色的警察,沒了我這個城市就沒有安全,只能成天處於危險裡你可知道?”
“你倒是說話啊?給我個解釋?一言不發能做出什麼?你在懊悔自己自私的行爲嗎?啊?說話啊?”
“喂!正卿你身爲一個大將軍這麼久了都沒有學會什麼叫做禮貌?”
現在的楊唱晚看起來還真像是正卿早就預料到的那般,被疲憊,害怕充斥內心,就什麼都顧及不上抓着事情就罵,想到方纔那個場景,再次狠狠地證明了人在憤怒害怕疲憊將內心充斥的時候,絕對不要堅持自己的內心所想並且做出自己不可挽救的事情來,不想讓楊唱晚更加發狂下去,正卿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無話可說至少可以讓她自我發泄完了再告訴她事實或許比較好。
楊唱晚不是魔,更不會什麼看透人心的魔法,法術,只是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對於正卿的沉默自己就更覺得無法自控,於是就繼續罵起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正卿轉頭看着她,反問。
“我怎麼不是個男人?”
“做錯事情不敢承擔,什麼都不敢承擔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男人?你連女孩子都比不過,你不會覺得有廉恥之心?”
“我是欺騙你,我是孫旭派來害你的,對不起。
”
“我總覺得自己欠了你什麼……我很抱歉,還不能和你說話,不知道爲什麼……我不敢和你說話,所以……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是保持着遠一點,不要太靠近對彼此都好吧?”
“我知道什麼叫做危險,那種痛覺我沒有嘗試過,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必須要去救郭異靈,無論怎麼樣身體上靈魂上暫時性的痛苦都比不上因自己害怕而後退,因此失去一個好友得到不可挽救的悔恨,而那種悔恨感會一輩子折磨我,比一瞬間或者持續受到什麼來自於咒語的代價,都要令人難受上好幾百倍。”
“我問你,如果是你,難道你會看着而不出手嗎?”
向採認真地,難過地,滿帶希望地看着自己說的這些話,像是絡在心裡深處,每天都在不斷地放映,不斷地重複放映,重複擊打正卿的內心,楊唱晚一句你是不是男人,這樣子一句簡單的話卻成了最有力的武器,往事像是利劍刺心那般每一幕都歷歷在目。
面對這句話正卿怕了,他不怕敵方萬馬崩騰而來,他不怕自己的軍隊被多自己好幾倍的敵軍打的潰不成軍最後僅剩自己獨身殺出血路,他不怕看見不斷有兄弟倒在自己面前,他不怕皇帝對他給予的那些戰敗之後的一堆懲罰。
他怕的只是向採,背叛他,被他深深愛着,躲着他的向採。
‘不是向採害怕面對你,而是你根本就不敢面對事實,接受向採和你們的過去,所以才導致你們兩個人成爲了苦命鴛鴦。’正卿對自己這樣說道,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冷漠地看着楊唱晚,冷漠地問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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