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楊唱晚她失控的原因很簡單,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卻都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表情出來,這讓楊唱晚一直覺得哪怕人再多,自己還是覺得一個人在孤身戰鬥,讓她心裡很不好受。
鄭嘉嘉的事情幾乎快把她弄瘋,還有頻頻發生的人皮事件,一天不破案,兇手一天不落網她這個作爲城市裡最優秀的警察,這個稱號戴的很沉重,沉重的她哪怕有再大的委屈,再大的不滿還有難受。
什麼都不可以告訴別人,因爲她要承擔這個責任,保護城市裡的人不讓他們受到傷害,防止他們受到驚嚇。
但是似乎她並不需要承受這麼多,把名義看的太重要,真的是對自己有很大的委屈,楊唱晚看得透說謊的罪犯卻看不透這個道理,所以纔會每每都在最後,只能這樣一瞬間全部發泄,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說什麼你自己清楚,作爲一個男人比女人還要懦弱,你確定你真的是一個男的?”
楊唱晚不懼怕正卿的突然嚴肅,閉嘴不說嚴謹的犯人她見識得多,像正卿這種最多隻能被她歸類爲比較倔不願屈服還裝腔作勢想嚇唬警察的那種,而這一類,正是楊唱晚覺得自己對付的最好的。
正卿懶得理她,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然後突然又轉身過來伸出手指對着門上的法陣,默唸咒語收回了法陣才又轉身過來繼續要走,楊唱晚下意識地攔住他。
“裡面發生了什麼……?”
“你應該繼續生你的氣,裡面的事情和你無關。”
正卿斜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地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唱晚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轉眼看了一眼那邊的單人監獄,這是她特意用來關押鄭嘉嘉的,如今她卻開始恐懼起這間單人監獄來,不知名的恐懼無法逃避的恐懼感遍佈身心,她害怕的想要躲開,卻依舊堅持着過去,手顫顫巍巍地放到門鎖上,幾乎是剛碰到,門鎖就立刻自己打開了。
本來就已經忐忑不安的心因爲門鎖意外地自己開啓,變得更加緊張地加快了不少跳動的節奏,楊唱晚似乎還有些氣息不穩起來。
鄭嘉嘉被救走了不是一件讓她會覺得多恐懼的事情,最多警察局也就給她一個沒有盡到職責,擅離職守的警告處理,比起鄭雄去明着追殺自己這個結果明顯是好多了,只不過令人擔憂的是,鄭家集並不是被人救走,而更像是被人劫持走了,或許是鄭雄爲了掩人耳目故意自導自演出來的一場戲,而自己不過是隻能順從他提出的這個最好解決方法結束這件案子的警察而已,但是既然身爲警察,楊唱晚就是不能允許自己就這麼草草了事,不管是大案件還是小案件,她都從根本要求自己必須要每一個案件都必須用心對待,絕對不敷衍不簡單隨着誰的意思了斷。
況且這件事情涉及到不確定的懷疑之中,畢竟鄭雄即使是有心去設計這件事情,他也不大可能真的實踐出來,畢竟再奸詐的人也會想到面子問題,偷偷摸摸的事情只在商場上某些不得不使用的場合中偶爾出現,其餘的幾乎都不會涉及這可是鄭雄就算是奸詐不已依舊可以得到合作商人信任的原因。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鄭雄那麼在意自己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在得知她被抓的第一時間肯定是算計要怎麼樣才能把自己女兒風風光光地接出來,好讓她不被流言蜚語負面新聞之類的傷害到。
只要他沒有經過警察局這個手續,就把女兒帶走,礙於社會輿論總該有人會反抗,反抗了投訴了對誰都不好,他如果真的要有動作,肯定是已經將即把女兒救出來又侮辱了這些膽大包天的警察,把女兒永遠都放在放在首位的他纔會動手吧?爲了不讓自己未來最重要的合婚條件受到不好的負面影響而害得自己幾十年的心血白費,楊唱晚就敢以此判定,
“……”
正卿看着她猶豫的背景,動動嘴脣想要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擡起手來按住楊唱晚的頭要將她拖走,卻被她快速反應,一瞬間一個過肩摔直接把正卿摔到了地上。
“你想對我隱瞞什麼?快說?”
楊唱晚將正卿的雙手往後扣住,然後拿出手銬銬住他的手,完全制止住他的行爲之後,楊唱晚俯下身去對着他的耳朵惡狠狠地道。
“你說我不像是個男人一般,那你倒是不要懦弱給我笑話,既然這麼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吧。”
正卿在她身下沒有掙扎,冷冷地說道,這一招激進法果然奏效,本來楊唱晚還因爲心裡的擔憂而不敢去,現在被正卿的話刺激到,立刻從他身上站起來,一步步堅定地樣子快速重新接近監獄門前,擡起手來又突然回頭看着正卿,他已經將手銬簡單解除了,這個時候雙眼盯着她,那種就好像是獵人盯上一個獵物不放手的眼神,看的楊唱晚心麻麻的,本來快要放到門鎖上的手再次停下來了。
“楊唱晚,你是不是覺得整件事情下來,你付出的東西是最多的?而你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劇,總是承受傷害最重的唯一一個人沒有之一。”
“……”
楊唱晚整個身體都停頓了一下,然後僵硬地反問正卿。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以爲郭異靈可以堅持到向採出現是真的因爲她的能力變強大了,強大的可以隨時在別人面前使用禁術,全然不顧及自己身體的安危,郭異靈根本就知道心心相通這個禁術比靈魂出竅還要更加的危險,若是敵人在她施術的時候將她的身體佔據,她便只能成爲鬼魂在世間裡飄蕩。”
楊唱晚剛想開口問正卿在說些什麼,結果突然聽見郭異靈冰冷的聲線從正卿身後傳出來,看見郭異靈明顯一臉的蒼白,還有嘴角那絲嘲諷般的笑容,楊唱晚依照自己從警多年的敏銳觀察力,立刻就看出正卿是在知道郭異靈會來的情況下故意將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說出來的,剛開始是以教訓自己爲鋪墊,這些話卻明顯地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看着郭異靈一步步接近過來,還有正卿看着她時眼底明顯的殺意,這氣氛變得很微妙,讓楊唱晚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所以呢,我和孫旭對戰時候,能夠活着等到向採來的原因是什麼?”
正卿冷哼了一聲,幾乎是毫不給郭異靈面子,直截了當地嘲諷語氣反問她。
“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你難道敢承認戰鬥從頭到尾她出現之前你沒有見過她的突然現身?難道就沒有過疑惑嗎?”
“在去救你的路上,向採在一棟樓的最高處使用了更爲厲害的一層禁術,剛纔她讓我對你絕口不提,現在我必須要告訴你。”
“那你說吧……”
郭異靈竟然表現的很淡然,反正她也很想知道爲什麼向採突然就進入了自己的術中,而她和正卿爭吵的原因正是因爲自己,既然因爲自己鬧翻,那麼身爲肇事者的她明顯必須知道是爲了什麼。
“想要進入別人的心心相通,打擾和擾亂別人的行爲,甚至可以打敗原施術者,讓她直接在傳送通道死掉,這術本來是被髮明用來檢查罪犯內心裡是否撒謊,不過後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矛盾也就起了,由於這一般都會被人用來做壞事,最嚴重的一例是曾經一個陰陽師只是實施一次就殺掉了將近十個當時在拷問罪犯的陰陽師,等我們發現他們屍體的時候像是剛從荒漠裡會來的木乃伊那般,全身的能量都被那個發狂的陰陽師所吸收,而發狂的陰陽師帶着這股強大的力量差點毀滅一個魔的家族……”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你們魔族而着想,陰陽師滅魔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當然除了你和向採之外。”
“楊唱晚你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我和陰陽師之間的仇恨恩怨,現在還輪不到你一個人類來插手管教。”
正卿突而把視線轉向楊唱晚,看着她的眼神冰冷至極。
楊唱晚擡眼看了一眼緊閉的監獄鐵門,再看看臉色非常不好的正卿還有一旁稍微有些低着頭好像是在對着正卿認錯的郭異靈,好像現在已經不適合自己繼續開口。
不管怎麼樣,今天實在是有些太不對勁了,楊唱晚發覺了自己的不正常,正卿也是一樣,方纔對自己的態度和現在對郭異靈的態度,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而這些反常似乎就出現在她開始決定把鄭嘉嘉抓回警局的那一刻開始。
一切既然因自己而起,那就該屬於自己結束。楊唱晚終於下定了決心,擡手去打開了門。“郭異靈,我只想警告你,以後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少去裝出一副什麼都能夠解決的心態去面對,你想死我不攔你,但是不要帶上向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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