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極爲漂亮,尤其是說起話來,星眸一動一動。彷彿有種獨特的氣韻,只是她說的黑衣人,卻是令我一愣。我不認識什麼黑衣人啊?虎頭他們肯定是不可能被海董事排除在外了,那還能是誰?
想到這,略微猶豫了下,還是隻能讓小護士將對方請了進來。但我渾身卻警惕到了極點,將我揹負的長劍放在了被子中以防不測。雖然醫院不可以帶凶器,但以我身份傻子都想得到不會殺人只會自保,又是海董事出面知道長劍不可以丟,自然也被允許帶了進來。
開玩笑,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我可不認爲會是什麼好的老朋友。果然不一會兒,隨着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一個黑衣青年,俊美的妖異的面孔映入我的眼簾。若不是一頭短髮,絕對會比女人,還要俊美幾分。
“是你!”
下一刻看着這張老朋友的面孔我冷冷道,眼前的這人,除了邪門少年。比女人還女人,卻又比魔鬼還強大的邪門少年,又還能有誰?
聽到我的冷冷話語,邪門少年目光沒有絲毫變色,反而是淡淡一下朝着我走了過來。竟然宛若老熟人一樣的朝着凳子上坐了下來。目光中看着我,總有些多年老朋友的味道,這種味道,卻是看得我不寒而慄。
這可是一個人形怪物,被子中的長劍僅僅抓着。我更甚至隨時不妥,都會一劍劈出。開玩笑沒有誰會覺得,一隻魔鬼友善,尤其是忽然出現的邪門少年!
最想殺了我的人,除了王家,就是苗家!而邪門跟苗家的關係,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出來了。
“你一定很意外我會到來,被子中的長劍很鋒利,的確可以對我造成威脅。但你卻錯了,我不會出手,因爲正邪不一定就要是敵人。有時候非但不是你死我活,反而是堅定的盟友,對抗所正邪單獨其一都對抗不了的存在。”
“單獨其一都對抗不了的存在?”
我愣了愣,卻沒有想到邪門少年,會這般開口。錯冷瞬間我迅速的就立刻否決。開玩笑,天下有單獨正道,對抗不了,或單獨苗家對抗不了的存在嗎?除非就是正邪彼此了。否則天下之大,有誰能夠以正邪兩道聯合之力,纔可以對抗的?
那不可能!
但我還是輕輕地放下了長劍,從邪門少年身上,我也並未感覺到殺氣。反而是如同謎團一樣的事情!他怎麼會突然而來。
“天下突變?異象忽生,指不定誰會忽然死去,本尊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覺得這一生中,若不見楚家魔體,是一大遺憾。你也不用迷惑,我們本來就是老朋友了,但只因爲你區區壞了我邪門幾件小事,就要拔刀相向?你也太看不起我邪門了,幾件擺不上臺面的事情,還不足以令邪門與楚家對抗。”
彷彿被看穿了心中所想,我倒是老臉一紅,故作咳嗽才免去了一些尷尬。
“其實我就想知道,邪門是一個獨立門派,還只是苗家的一個分之。”
這句話問出,我就知道,我會後悔了。只看到邪門少年眼中殺機滾滾,我又忍不住的握緊了長劍,直到很久後才感覺到邪門少年眼中的殺意消失。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邪氣。
“哼!世人都以爲我邪門,只是苗家掌控。就連我邪門的幾尊長老,也是苗家派下人來。但卻不知,我邪門來歷久遠,比苗家還遠幾分。之所以一隻掛在苗家營帳下,也只不過是因爲數次規避滅門慘禍,實力衰弱到極致。而萬年邪門,又怎會如此簡單···天下大亂前,邪門就已經是自己的邪門,無懼於天下任何勢力!”
任何勢力二字,卻像是雷電一樣,隆隆交纏。還帶着一股可怕氣息,等我醒過來時,邪門少年早已經冷冷消失,宛若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貨!還真是奇怪。
雖然他來也快去也快,反正不是找我麻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心中卻對他所說的,邪門無懼於任何一個勢力感到震動。這天下,果真是要大亂了嗎?那玄門,又和楚家是什麼關係?
不過我倒是敢肯定,玄門之中,希望我死的老傢伙。絕對希望,我好好活着的老傢伙。
隨後實在是太迷糊了,我也就睡了過去。就這樣又過了十天,整個胸膛幾乎不痛了,基本都要癒合,骨科主任才緩緩的拿着一個資料袋,笑嘻嘻的找上了我。接着辦了出院手續,手續很簡單,連費用海董事也交光了,基本上只是一個場合,很快就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來接我的是虎頭,但這傢伙,一看到我第一眼。卻是頗有些心事重重,看得我很是不妙,也只看到有團團的黑氣,朝着虎頭眉心,瘋狂的竄了出來。
這幾乎是把我嚇了一跳,這貨才幾天不見,怎麼會變成這樣。但隨後也只能坐上車,隨着他呼嘯而去。臥槽這貨沒有開過車,連駕照都沒有行不行!
一路上反正我是心驚膽戰的,至於這部潔白的小轎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話說這貨,是哪裡開來的小車?我從來不知道虎頭,還會開車啊。
“道館出事了!我能力不足,沒能救下她!能不能活過今晚,都還是未知數。”
開到了一棟還沒有完工的小區樓房前,虎頭才一臉頹廢的看着我道。我去,竟然是要出人命,難怪這樣眉心冒着黑煙!恐怕不只是虎頭口中的人,就連他自己,也會有性命之憂。
“幾天前的風水,才知道不是風水問題。而是厲鬼作祟,昨晚擺下道臺,非但我被重創了,連一直叫我大哥哥的小女孩,也被厲鬼鎖魂附身。嗚嗚楚河你打死我吧,我好無能她就只是一個年幼的小孩,而我卻看着她在我眼前倒下,沒有絲毫能力。”
下一刻虎頭,竟然沒有了昔日的陽光,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這一些抱着很近。我可以感覺到由於衣服蹭得太緊,虎頭的胸膛上竟然開始流出鮮血。這一把幾乎把我嚇一跳,狠狠地翻開了胸膛衣服,纔看到一道一尺長的傷疤足足見骨,長長的劃在胸膛上,宛若被利器割傷。
這種傷疤,就是一個外人看到,都心中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