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太好吧?”趙叔猶豫了起來,顯然他還在相信之前那個風水先生的話呢。
“趙叔,相信我,你挖出來看看就知道有沒有問題了。”我說完就衝劉哥說,“劉哥,趕緊挖。”
劉哥看向了趙叔,趙叔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然後劉哥上去一腳就踹斷了墓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個手臂長的鏟子,然後衝着這個墳墓就挖了起來。
剛開始挖,樹林中就傳出一陣烏鴉的叫聲,然後周圍的烏鴉竟然全部飛走了。
“烏鴉報喪?”我皺起眉頭,上次凌風哥提到過。
烏鴉是一種很邪的鳥,一般喜歡聚在陰氣重的地方,只要什麼邪物要現世的時候,這些烏鴉就會被嚇到,然後騰飛而走。
我越發的感覺這墓裡的屍體有問題了。
天色很快就完全暗了下來,這深山裡面也是伸手不見五指,啥都看不到。
但對於我來說,這些都不是事。
趙叔遞給我一個軍用戰術手電筒,我在旁邊給劉哥照明。
大概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劉哥纔回頭大喊,“挖到了。”
我連忙跳下墳坑,看着已經露出的棺材,這副棺材已經很破舊了,我刨開周圍的土。
然後我從揹包裡面掏出一礦泉水瓶子裝的黑狗血遞給劉哥,“劉哥,拿着,等會要是屍體動了你就用黑狗血潑它。”
“這。”劉哥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這瓶血。
“去準備柴木,等會把這屍體弄出來馬上燒掉。”我說完。
趙叔在後面就問,“非得燒掉嗎?”
“劉哥,先開館吧。”我知道不讓這趙叔看看屍體,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我和劉哥打開棺材蓋,一推開,往下一看。
一股噁心的屍臭從棺材裡面傳來,我拿着手電筒往裡面一照。
這屍體果然還沒有腐爛!
這具屍體穿着一身黑色的壽服,身上果然發福了,並且身上竟然被人用一根紅繩綁了起來,並且胸口貼了一張黃符。
我實在受不了這股屍臭,爬了上去,從旁邊的趙叔說,“趙叔,你爺爺下葬多少年了,這麼多年都沒腐爛,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二,二十年了,竟然還沒腐爛。”趙叔也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有人想害你們。”我說,“不過這人只想讓這屍體不腐爛,讓你們家破人亡,最後還算有點良心,用符封住這具屍體,不讓它屍變,破棺而出。”
趙叔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他深吸了口氣,“小兄弟,那現在怎麼辦?”
“這張符和紅繩壓不住這具屍體多久了,過不了多久這具屍體就得破棺而出,到時候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自己親人。”
“這具屍體必須馬上燒掉。”我剛說完突然棺材裡面就傳來一聲輕響。
我跑到旁邊一看,這具屍體竟然自己抖動了起來。
我擡頭一看,臥槽,一道月光正好照射在了這具屍體的額頭。
這月尾怎麼會有月光呢?
艹!老天爺都跟我們作對!
這屍體的抖動越來越劇烈了,我連忙大吼,“劉哥,把所有柴都丟進去,馬上燒了它!”
趙叔看到這個場面,也是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而原本在旁邊空地堆柴火的劉哥一聽,抱着一堆柴火就走到墳坑旁邊,準備往下丟。
突然那下面竟然伸出了一隻手死死抓住了劉哥的腳腕,用力一拉,劉哥就被拉了下去。
“啊!”
下面傳來了劉哥的慘叫聲。
“趙叔,你靠後!”我看劉哥被拉進去,拔腿就衝上去,往下一看,那隻屍體身上的符已經掉在一旁,紅繩也被掙扎開了。
此時按住了劉哥,趴在劉哥身上,往他脖子啃呢。
劉哥渾身顫抖,脖子的血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涌。
“去你大爺!”我一看,頓時也是氣得渾身都下意識的抖了起來,這劉哥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感覺人還不錯。
就在我眼皮底下被這屍體拉進墳裡給咬成這樣。
這深山老林的,劉哥脖子一半的肉都已經沒有了,就是現在送醫院也救不活了。
“陽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攝陰魅,遁隱人形,靈符一道,崇魔無跡,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敕!”
砰的一聲
屍體的腦門直接被我的六丁六甲誅邪符轟的粉碎,鮮血散了一地。
“小劉。”
趙叔急忙下坑,抱起小劉喊到。
“首長,我想休息了。”劉哥說完,就閉上了雙眼。
“趙叔,生死有命,節哀。”我安慰道。
趙叔抱着劉哥的屍體呆坐着,過了一會他拿出了手機,在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掛了。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突然天上傳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行了,來接我們的人到了。”趙叔站起來,抱着劉哥的屍體,走出了坑。
我走出一看,我去,竟然是直升機!
趙叔這也太**了,直接讓直升機來接我們。
從直升機丟下來的繩子爬了上去。
我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竟然還是坐的軍用直升機。
上去之後除了開直升機的那個士兵之外還有兩個士兵,我們一上去,一個士兵就拿着醫療箱給趙叔療傷。
直升機很快,大概也就四十多分鐘,我們就到了上海。
直升機飛到軍區裡面才降落。
然後一大羣士兵上來圍住了趙叔,保護他。
我白了這羣傢伙一眼,看着他們手上的***,媽的,早的時候人去哪了?現在才跑出來。
“小凡,你先回去吧,等過兩天在請你幫我爺尋塊好地方下葬。”趙叔回頭衝我說。
都說患難見真情這件事情還真是沒錯,之前趙叔不過就是感覺我是個小屁孩,就是對待外人一樣對待。
但是現在顯然這語氣,已經把我當朋友了。
“得了,趙叔,尋地這件事情千萬別找我,我可不太會,另請高明吧,等兩天我再來拜訪你,叫上趙翔一起喝酒。”我也知道等會趙叔事情估計還有很多,回去還得給老爺子說明情況,很多麻煩事。
接着趙叔讓一個士兵送我回家。
我坐着軍車到家門口之後,已經是凌晨二點了。
我洗了個澡,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