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近,這個人就擡起頭,“站住,回去,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他應該就是凌霄口中的看守人吧,我拿出凌霄給我的令牌遞了過去,這人皺起眉頭,接過令牌看了一眼,“有通行令?那隨意,想進去就進去吧。”
看守人說完就繼續低頭打起了瞌睡,沒有要理睬我的意思。
我拿回令牌之後,翻出符紙,拿出一隻毛筆,就蹲在地上畫了一張匿氣符,畫好之後我右手形成劍指,對着這張符念道,“急急如律令。”
這張符泛起一陣淡淡的金光,我看成了,就拿起符,放到了胸口。
我把這張符貼到胸口上的時候,明顯的感覺身體好像變得輕盈了一些,好像少了一些東西一樣,但實際上也沒少什麼,反正這種感覺玄得很。
“謝謝了。”我想了想,還是禮貌的衝看守人道了一聲謝,禮多人不怪嘛,說完之後我就踏上橋,往橋的對面走去。
這座橋只有二十米長,我走在上面還有寒風呼嘯吹過,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橋的盡頭,是一個至今五米,一個類似於黑洞一樣的圓形漩渦,漩渦不斷的旋轉。
這裡面就是妖域的入口了嗎?
我看着這個入口伸出手,觸碰到漩渦的一瞬間,那邊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
我雙眼一翻,感覺裡面傳來一股吸力,頓時被吸了進去,而我,也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周圍有不少人說話的聲音,我感覺腦袋有些微疼,我努力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我此時躺在一個廣場的中間,我身後是一個之前在那橋上一模一樣的漩渦。
而我周圍圍了一大圈的人,不對,這些不是人,而是妖。
這些妖怪長得千奇百怪,有穿着人類西裝,但臉上全是蛇鱗的傢伙,也有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身的妖怪,也有腦袋是老虎的頭,身體是人類身軀的。
還有直接就是三米多高的三尾狐妖,我身邊圍了十幾頭妖怪,一個個都好奇的打量着我。
他們說的還都是中文。
“這小傢伙是誰啊,好多年沒看到門那邊過來人了。”
“他是人類吧?”
“不是人類,沒有聞到人味。”
“也不是妖怪啊,他的身上沒有妖氣。”
“可能是殭屍那樣的異物吧,不知道他到我們妖域來做什麼。”
這些妖怪跟鄰里鄰居,嘮嗑一樣,圍着我討論了起來。
我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站起來開口問,“各位,請問這裡是妖域嗎?”
“你從門那邊過來的,難道還不知道我們這邊是哪裡嗎?我們這裡就是妖域。”那個人首蛇身的妖怪點頭。
我擡頭一看,天上一顆血月掛在天上,而天空,一片血紅,這,就是妖域了。
我揉了揉生疼的腦袋,吸了口氣看着面前的這些妖怪,我站了起來,這些妖怪看我醒過來之後,一個個的也失去了興致。
我站的地方是一個廣場,而周圍那些建築竟然類似中世紀歐洲,很多的妖怪就跟我們人類出去逛街購物一樣,買東西。
這些妖怪很少有完全人身的妖怪,基本上都是半妖半人,要麼好一點的就是臉上有鱗片。
背上包,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於啥,這裡和我想象中的妖域完全不一樣。
之前聽凌霄形容,我還以爲妖域裡面是那種到處都血腥味極重,然後這些妖怪你殺我,我殺你,怎麼會像現在這些妖怪這樣,還在買賣物品。
不過想來也對,這些妖怪已經在妖域生活了幾百年了,如果沒有最基本的秩序,估計妖域的妖怪早就互相殘殺,死得差不多了。
我剛想找人問一下這裡的基本情況,突然看到一個十七八歲樣子的姑娘在一個麪包鋪旁邊蹲着,看她的神情好像在乞討一樣。
這姑娘穿着一身灰色長袍,頭髮散亂,臉上也髒兮兮的。
而周圍那些路過的妖怪都一臉嫌棄的走開。
我想了想,往這個姑娘走去,姑娘看到我走過來,眼神顯然露出警惕。
想要找人問情況,不管在什麼地方,問這些乞丐是探聽情況最好的方法。
我蹲在這個姑娘面前,問,“小姑娘,我想問你點事情。”
“滾開”這姑娘竟然我大吼一聲然後使勁的往後退,好像很害怕我一樣。
我反倒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我又沒於啥,她至於這麼怕我麼。
我招誰惹誰了啊我,難道我長得太帥了?把她嚇到了?
不管怎麼想,也只有這個可能,我突然想起之前這姑娘看着這麪包店裡面這些麪包,渴望的眼神。
我從揹包裡面拿出一包薯片,遞過去說,“吃嗎?”
姑娘一把接過薯片,連包裝袋也不撕,直接一口咬上去。
“喂喂,不是你這樣吃的。”我搶過她手裡的薯片,撕開再遞給了她,她疑惑的拿出一片薯片,警惕的舔了舔,發現沒啥問題之後才使勁的吃了起來,好像餓壞了。
“沒事,慢慢吃,我還有很多。”我笑着說。
吃到一半這個姑娘竟然拿着拔腿就跑。
“哎喲我去,喂,你跑什麼。”我也連忙追上去。
這個姑娘跑的速度極快,估計劉翔都比不過,我追了幾秒鐘就放棄了,丫的,還想套點情報呢,沒想到白白損失了我一包薯片。
我看了看周圍那些妖怪,基本看我的眼神都是面露警惕。
算了,看樣子去找這些妖怪詢問的可能性不太大,我隨便在這裡逛了起來。
這個城市真的就跟中世紀歐洲的城市一樣,並且這個城市裡面很於淨,井然有序,還有一些穿着一身血紅長袍的妖怪巡邏。
看樣子妖域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啊。
我走了沒兩步,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女孩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