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白兄弟,剛纔那個女的,是你什麼人啊?”
兩人走在回飯店的路上,馬小虎好奇的打聽着。
“一個熟人,其實也不算很熟,剛認識沒幾天。”
“不對吧,我看她的眼神,看你的時候古怪得很,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啊。”
“拉倒吧,她中過情.蠱,看誰都那樣。我可提醒你,半夜十一點之後最好離她遠點,不然……”
白常說着話,兩人就來到了飯店門口,他打開大門,卻頓時呆住了。
只見飯店裡又是一片狼藉,而且另一邊的窗戶也被踹碎了。
我勒個擦,又進賊了?
打開了燈,白常跑進去一看,密室的門倒是好好的,但臥室還有大廳,廚房,到處都亂七八糟的。
不過,這次依然什麼東西都沒丟,他站在屋子裡一陣納悶,忽然想起什麼,跑到櫃檯裡一看,那個紅繩,還有繡花手帕,不見了。
白常瞬間就明白了,氣的大罵道:“你奶奶的老秋褲,你拿東西就拿,你砸我玻璃幹啥,早上那邊玻璃還沒修,就不能從那邊進來啊?呸,砸人家玻璃,翻人家東西,生孩子倆*******馬小虎聽的一個激靈,心說這麼惡毒的詛咒,這到底多大的仇啊?
“白兄弟,家裡丟什麼東西了?”
“什麼也沒丟,算了,明天我裝個鐵柵欄,看他們還從哪進。”
白常無奈的苦笑着,順手從後腰摸出一本書來。
哼,白家食譜的下部,小爺早防着你們了,這本書隨身攜帶,誰也休想偷走。
不過這空空門實在太討厭了,神出鬼沒的,而且今天上門的這幾個小偷,非要偷一本菜譜幹什麼呢?
難道小偷幹不下去了,想改行當廚子?
可那也應該去新東方啊,再或者去藍翔也行,這玩意也不是偷個菜譜就能學會的啊……
咦,白常想着想着,忽然發現不對勁。
阿阮哪去了?
他霍然轉身,四處看了看,根本沒有阿阮的身影。
難道……
“小主人,你可算回來了,嚇死奴家了……”
忽然,一縷淡粉色的霧氣出現,白常瞬間意識到不好,趕忙喊道:“小虎,快閉上眼睛,危險!”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伴隨着一陣嬌笑,一個身材凹凸玲瓏的美女,赤果果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妹的,要不要每次都不穿衣服啊!
再看馬小虎,居然絲毫不爲其動,站在那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霧氣中的美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唉,兄弟,還是你定力深厚……”
白常拍了拍馬小虎的肩膀,隨即,馬小虎身子一個激靈,鼻子裡兩股熱血直噴而出。
呃……
“你到底要搞什麼,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你再這樣,美容湯!”
白常跳着腳大叫起來,
那粉色霧氣繚繞起來,媚鬼的身體隱隱顯現,手臂輕舞,翹起蘭花指,伸展之間,居然真的套上了一件淡粉色的紗裙。
不過這紗裙也幾乎是透明的,好在,總比沒有的強。
“阿阮哪去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白常一連串的問道,媚鬼翹着手指,指了指櫃檯上面。
“那兩個人,剛纔抓走了一個紅衣女鬼,應該就是你說的阿阮吧,魅兒回來的遲了,只看到他們把一封信,留在了那裡。”
果然,阿阮被那兩個人抓走了。
白常快步來到櫃檯前,上面擺着早上被搶走的菜譜,菜譜上面,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上面,插着一張紙條。
“你家的紅衣女鬼已經被我們抓走了,要想救她,明天晚上九點,帶上兩百萬贖金,還有白家神鬼全席的菜譜,到東華殯儀館的骨灰存放處,如若不然,撕票!”
白常一陣無語,心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年頭當鬼都不安全了,居然連紅衣女鬼都被綁架?
而且這張紙條上面,已經寫的很清楚,要兩百萬贖金,還有白家神鬼全席的菜譜。
看來這兩個人,真的是衝着神鬼全席來的。
媚鬼也看到了紙條,撇撇嘴說:“哎喲,這兩個人也太缺心眼了,白家神鬼全席,何等的珍貴,誰會爲了一個女鬼,把菜譜交出去呢?”
白常拿着紙條,半晌無語,忽然擡頭看了一眼媚鬼,說:“如果換成是你,你猜,我會不會去救你?”
“這個……怎麼可能,雖然我很好看,又那麼招人喜歡,可是……”
媚鬼低下了頭,少有的露出了傷心的神情。
“我畢竟只是一個鬼,沒有被磨成鬼粉,已經很幸運了,魅兒不敢奢望。”
白常搖了搖頭:“你錯了,我不但要救你,而且一定要救你。不然的話,我就不會費那麼大勁,跑去一個歌廳裡找你了。”
“那是爲什麼呀?”媚鬼眨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因爲,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動我身邊人一絲一毫,即便只是一個鬼。”
白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迸發出懾人的光芒,語氣更是陰森冰冷,讓人望而生畏。
實際上,白常不單是爲阿阮,更不是爲了一隻鬼,從早上的時候,他心裡就一直憋着火。
堂堂白家飯店,江湖上的陰陽八門之一,什麼時候可以讓人隨意進出,不但砸了兩次玻璃,還綁架了小爺養的女鬼?!
馬勒戈壁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倆人把阿阮綁架了,白家飯店豈不是又沒有服務員了?
媚鬼眨動着大眼睛,望着白常,那眼神感覺就像在望着她心目中的金甲英雄。
“可是,你真的要給他們兩百萬嗎?”
媚鬼對錢並沒有什麼概念,只是覺得,這個數字貌似很多……
白常也皺了皺眉,那兩個傢伙,好像知道自己銀行裡有多少錢,偏偏要了這麼一個數。
“哼,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們。”
“喂,白兄弟,你看這把匕首,這、這好像是……傳說中的龍鱗匕!”
馬小虎抓着那把匕首,忽然大驚小怪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