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談什麼?”
“白老闆,其實呢,你應該感謝我的,因爲,原本王總是打算,派幾百人過來,把這條街全都拆了的,不過,被我攔住了。”
“哦?呵呵,這麼說的話,我還得代表狗不理衚衕謝謝你了?”
“哈哈,不客氣不客氣,誰讓我這人太善良呢……”
樑不凡打着哈哈,卻見白常臉色不善,乾笑兩聲,說道:“還是先說正事把,白老闆,你今天在京都大廈,打傷了億達集團王總的獨生子,而且,他很可能造成終生傷殘,這件事,你打算怎麼交代?”
白常聳了聳肩:“他自找的,大不了,我打了他,你們也來打我,這不就扯平了?”
老槍忽然喊道:“打架,誰他媽能打得過你,除非你不還手。”
白常笑了:“我又不是傻子,我憑什麼不還手?再說,你們雖然打不過我,但你不是有槍麼?”
他不提槍還好,一提這個,老槍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白天要不是因爲他動了槍,說不定現在他的手還好好的在他胳膊上。
樑不凡揮了揮手,沉聲道:“讓你的人都出去,我現在有話,要和白老闆說。”
“可是,王總讓我們過來,是來收拾這小子的……”
“好啊,那我不管了,你們上吧。”
“這……”
老槍不吭聲了,他知道,自己這些人,根本對付不了白常。
今天晚上,要不是樑不凡主動提出要來白家飯店,他根本沒有膽量過來。
因爲他知道,這位樑不凡雖然年輕,卻是風水門的高人,不但手段高強,而且心性毒辣,有他出馬,白常絕對討不了好。
但他沒想到,樑不凡現在居然要和白常單獨說話。
老槍揮了揮手,那些人立刻撤了出來,圍在了飯店門外。
白常雙手插兜,溜溜達達的來到門外一看,心中暗暗吃驚。
這條街上,竟站滿了人。
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上百人,圍住了整條街。
看來,今天對方是下了狠心,要收拾自己了。
白常微微一笑,並沒在意。
就算再多的人,在白家飯店,也翻不起風浪。
原因很簡單,只要有引魂燈在,他就隨時可以調動散佈在方圓數十里之內的,所有陰魂惡鬼。
這也是白家引魂燈最大的秘密。
想想看,白家數十年在這裡施食度鬼,豈能沒有一批死忠?
然而,白常轉身的剎那,眼角卻忽然發現,一直掛在門口的引魂燈,不知何時,竟已熄滅了。
他的心裡砰的跳了一下。
緊接着,眼角也劇烈的抽搐起來。
這盞引魂燈,是白家飯店的招牌,據說每二十年就要添加一次九陰之體燒煉而出的屍油,從第一代傳至現在,已歷一百二十餘年,從來未曾熄滅。
傳說,燈滅之時,白家就要遭到滅頂之災。
但,白常估算過,這盞燈雖然快要耗盡燈油,卻絕不至於這麼快就熄滅了。
要知道,每添加一次的燈油,能夠使用三年。
可現在,距離上一次添加燈油,纔過去兩年半多的時間。
按照常理來說,少說也能再堅持至少三個月,可這怎麼就突然熄滅了?
“你敢做手腳?”
白常霍然轉身,目光直視樑不凡。
樑不凡嘴角微翹,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這可跟我無關,只不過,也許白老闆最近數錢數到手抽筋,沒發現狗不理衚衕上的變化吧。”
他說的很是隱晦,白常沉聲道:“少跟我裝腔作勢,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別急嘛。”
樑不凡走進飯店裡,翻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
“我承認,白家飯店很牛逼,但在風水門面前,只不過是個笑話。現在,我給你指兩條路,怎麼選擇,隨你。”
“兩條路給我走,聽起來倒是不錯,你不妨說說看,或許,我會感興趣。”
白常摸了摸鼻子,又回頭指了指那扇門。
“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給我修大門。”
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飯店的大門,這是壞了幾次了?
“修大門?樑不凡愣了下,沒想到白常會忽然提出這個要求。
“對,修大門,難道你上學時候老師沒告訴你,損壞別人的東西要賠償麼?”
“這個……好吧,小事一樁。”
樑不凡有點懵逼,誰知白常又拿出計算器,噼裡啪啦按了一陣後說:“這扇門是我昨天剛換的,加上材料費,工費,一共花了兩千八,你是現金還是刷卡?”
“這個……你們誰有現金?”
樑不凡衝外面喊了一嗓子,馬上有幾個人走了進來,湊了錢,遞給了白常。
“這回總可以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行了,你說吧。”
樑不凡卻回頭看了看白家飯店,搖頭說:“其實你難道沒覺得,問題不是出在大門上的麼?”
“那是什麼問題?”
“你這房子太舊了,門框和牆壁很不結實,所以大門一碰就會……咳咳,不對,剛纔我說到哪來着?”
樑不凡這纔想起來,剛纔的話題好像不是大門……
“你說你有兩條路給我選擇,現在說吧。”白常笑眯眯地說。
其實,他拿大門來說事,就是爲了打擊一下樑不凡的囂張氣焰。
“呃……好吧。”樑不凡果然語氣緩和了下來,這才伸出了一根手指,慢條斯理地說了起來。
“第一,億達集團的王總原本要請你去做幾道菜,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肯定跟你不死不休。不是我嚇唬你,別看你有點本事,也能把邵氏集團搞垮,但王總,不是你所能對付的,他要搞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說重點,我沒閒工夫聽你廢話。”白常冷冷道。
“重點嘛,就是明天你照常去他家,但是,你必須把他兒子治好,否則,你還是不能活着走出來。”
白常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剛纔在京都大廈,已經一腳廢了那個意圖非禮何雨晨的傢伙。
如果不出意外,那一腳絕對是踹個稀巴爛。
要想恢復,難如登天。
甚至,比讓夏天恢復容貌,還要更難無數倍。
“這條路不好走,第二條路又如何?”白常問。
“第二條路,其實就要簡單的多,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樑不凡看着白常,臉上再次露出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