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嚇暈了。”
王春竹委屈的回答道。
我暈,不過想想也正常,這貨膽子這麼小,被嚇暈了都是輕的。
“後來你怎麼回來的?”
李文哲腦袋架在望遠鏡上,屁股翹起老高,頭也沒回的問道。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在那個屋子裡了。”
王春竹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糙!你敢不敢一次性說完,別大喘氣?你不在那屋子裡了,又在哪裡?”
李文哲這次回了頭,不過看他那樣子,好像徐晴雯已經離開了。
王春竹像是害怕什麼一般把整個屋子的房頂都看了一遍後道:“我醒來後發現我在家裡,就在這屋子裡躺着。這屋子裡好像有除了我之外的人住一樣,他時刻都在看着我,天花板,地面,牀下,他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身邊。”
聽了王春竹這種描述,我和李文哲都跟着打了個抖。
李文哲沉思了一下道:“嗯?只聽說有鬼把人嚇暈的,還真沒聽說過嚇暈後還給送回家的,你這屋子裡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不,有問題,一定有問題,我這屋子有問題,他就在我身邊,就在我的身邊,我能看到他,我隨時隨地都能看到他……”
王春竹突然神情慌張起來,整個人不受控制一般雙手抓着頭髮使勁撕扯,口中喃喃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啊!”
我只覺得後脖頸發毛,這傢伙已經被嚇出神經錯亂了。
李文哲用眼睛打量着房間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道:“不可能啊,先不說我能不能鎮住這兩個鬼貨,要是真有什麼東西在這屋子裡的話,小榮也不可能看不到啊!”
我皺眉道:“也不一定,除非這兩個鬼貨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可是那得鬼神再現纔有可能,當年的北邙都沒能干擾我的視覺,我想這兩個鬼貨還不至於強大到這種地步,除非是……”
“畫皮鬼?”
李文哲接口道:“不可能,貴族學院之前整個一鬼窩,畫皮鬼尤其居多,驅魔處在裴紀偉死後專門出動了執法隊,抓走了不少隱匿的畫皮鬼。難不成這倆鬼是最近纔出現的?”
我按着王春竹道:“別想了,等會出來了就知道了,先把這小子擺平,總不能看着他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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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已經開始在拿腦袋撞牆,要不是我攔着這會肯定頭破血流了,到時候警察叔叔來了,肯定把我和李文哲逮起來。
雖然我不怕,但總是個麻煩不是。
李文哲‘哦’了一聲,一手刀砍在了王春竹的脖子上。
王春竹腦袋一歪就倒在那了。
我跳腳道:“我糙!你搞謀殺啊?”
李文哲把王春竹跟丟死狗一樣丟在了牆角道:“你不說擺平他麼,這法子最快最好使啊!”
我趕忙跑過去檢查了一下王春竹,看看還有氣沒:“萬一打死了咋整?”
李文哲興致明顯不高,只是低沉道:“不會,我有數的。”
我對着他豎了根中指:“幹得好。”
李文哲抿嘴:“我就知道你也這麼想的。”
我嬉笑了一下:“你乾脆拋棄徐晴雯跟我搞基得了,省的裝逼過分了,還得提心吊膽的關心着人家。”
李文哲瞥了我一眼:“老子攻受都做不了,噁心。”
我哈哈大笑:“看來你沒啥大事。”
“她是關心我,明顯的是慕容家那個王八蛋搞得鬼。還特麼口口聲聲的爲了救我,糙他大爺的。”
李文哲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這件事完了,咱倆走一趟江南?”
我掏出了香菸丟給了他一根。
李文哲在自己口袋裡摸了半天,整了一句:“有煙無火,難成正果啊!”
我自己點了根菸,又把打火機丟給了他道:“我有火。”
這貨把手心攤開,苦着臉說道:“有火無煙,難成神仙。”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剛剛揉碎的菸捲罵道:“你他麼手就不能慢點?”
李文哲把臉扭到一邊:“我心煩。” ⊙ ttκΛ n⊙ ¢〇
“煩,煩你妹啊!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跟人家雯雯道歉?”
我切了一句,把他拉到一邊,自己趴在窗子口往對面望去。
“不知道呢!”
李文哲苦惱的喊道。
“沒出息的傢伙。”
我不再搭理他,眼睛一個勁的在對面女教師宿舍樓的窗子內那些粉的,黑的,白的,黃的內衣上瞟來瞟去,沒辦法,誰讓小爺還是處男呢,看到這些東西就好奇,你說不就是幾塊破布麼?咋特麼就能勾起人的遐想,讓爺悶騷的情緒得到表露呢?
李文哲好奇的問道:“你能看清麼?”
我說廢話,哥幽冥眼白天看鬼,晚上直接夜視,幾百米外一覽無餘。
李文哲豎起大拇指說牛逼,這貨湊到我肚子下面的望遠鏡上,繼續向外瞟着。
我不知道李文哲看得是啥,反正我是在研究對面個儲物室裡的倆鬼到底是幹啥的。
然而研究是不當事的,關鍵還是得等那倆玩意出來。
時間過的很快,當時鐘敲了十二下的時候,我看到對面的窗戶口閃動了一下。
“來了,來了!”
我推了一把李文哲,李文哲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道:“他麼的,都快扛不住了纔出來,結果她出來我扛不住了。”
我說你個慫貨到了關鍵時刻就痿,李文哲憤恨的給了我一巴掌,使勁的揉着眼睛道:“誰特麼的知道這個點纔出來啊,都看過無數次的鬼了,到這個時候還是好奇。”
我壞笑:“人都這樣,好奇心害瞎眼睛。”
李文哲罵道:“你小心得青光眼。”
我日,你敢詛咒小爺,我正準備踢丫的,猛的一指對面的窗口道:“快看。”
李文哲也顧不上眼睛疼了,趕緊趴在望遠鏡上看去,接着不解道:“看啥啊?”
“你大爺的開眼!”
我對着他的腦袋彈了一下。
李文哲趕忙開了眼,往對面一看,立刻咧嘴道:“我靠,香豔啊!”
我沒搭理他,盯着對面的窗口內那個正在搔首弄姿的女鬼,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我猛然掉轉頭,發現牆角處的王春竹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