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失憶症
我沒敢把這個木偶帶得太遠,只跑了半個街區我們就轉到街對面,然後就在街邊開始對木偶進行審問——之前在酒店裡當我把那個持刀的木偶胳膊和腿都掰斷並且離開電梯時,之前還揚言要“殺了我”的木偶一下變成了一塊毫無生氣的木頭,所以我猜想這些木偶可能也有一定的活動範圍,如果超出那個範圍它們就會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分析對了,反正那木偶確實還活着,因爲它的頭始終在轉着,並且朝着社區的大門口的方向看。
“你們把毛瞬康的老婆綁到哪去了?趕緊說!不說的話我就一把火燒了你!”我試着用強硬的語氣威脅那木偶。
“你爲什麼要妨礙我們?我們在幫你找出毛瞬康。”那木偶的回答非常平靜,它的手腳依舊被我們壓制着,不過它本來好像也沒有打算掙扎,我的胳膊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力量,而它對於我的逼問所給出的回答似乎也說明了它不掙扎的原因。
“我以前以爲是你們殺了毛瞬康,所以才許願讓你們帶我去找他,不過那是我判斷錯誤了,所以現在不用你們找了,你們也趕緊把他的老婆和孩子放了吧!”我道。
“願望已經收到就必須要完成。”木偶固執地回答道。
“好吧,我知道你們的規矩,要解除這個願望就必須用另一個願望,那就給我半天的時間,等明天我就許願取消這個願望,所以你們別動毛瞬康的老婆和孩子,這個總可以吧?”我妥協道。
“毛瞬康他會出現的,一定會的。”木偶沒有明確回答我的問題,但它的意思卻說得很明白了——毛瞬康的老婆孩子不能放。
“你如果這麼頑固的話,那我只能把你燒了!”我再次威脅道。
“可以,這對願望實在並不構成影響。”木偶的回答非常淡定。
一切都跟之前我們所預料的一樣,我們都知道要抓到木偶、抓到木偶都是非常容易就能辦到的事情,但怎麼讓一個木頭疙瘩坦白交代就是大難題了。
我見識過很多逼供的手段,但不管張宇遲的暴力式、常樂的變態酷刑式、還是喬偉的花錢搞定式,這些招用在木偶身上好像都不會起作用。
我沒招了,到這裡我也只能衝着喬偉手一攤、肩一聳,“我沒招了,你呢?有什麼辦法嗎?”
“我能想到的也就是把它丟火裡了,實在不覺得這些東西會有什麼弱點啊。你呢?李想,你是做木偶的,總應該知道一些木偶害怕的東西吧?弱點之類的。”喬偉望向李想道。
“我?木偶的弱點?兩位大哥,你們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木偶哪有什麼弱點啊,我不知道,你們要是渴了讓我給你們買點水我倒是能幹,這種出主意想辦法的活兒可別給我。”李想道。
“平時動腦筋的事不一直是你在做嗎?雷聲,你想!”喬偉又把這該死的活丟回給了我。
我反覆撓了好幾下頭,可是腦袋裡完全空空的,根本沒有任何對策可言。
威脅一個木偶?這種事從最開始就是個笑話!
“誒?對啊!”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完全被我忽略掉了的事情。
“什麼對啊?”喬偉也奇怪道。
“咱們剛纔一直在想到底這些木偶把毛瞬康的老婆和孩子綁到哪去了,一直在想如果不逼問出毛瞬康的老婆和孩子在哪他們很可能會死,但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問出來,逼問這些木偶根本沒意義!與其琢磨這些,還不如把重點放在毛瞬康身上呢!他爲什麼會失蹤?他會去哪?爲什麼這些木偶要用綁架毛瞬康老婆孩子的方法逼他現身?”我道。
“好像一般想要把一個人逼出來都會用家人做威脅吧?”喬偉道。
“對,電影裡也都是這麼演的。但這樣做必須有一個大前提,對方知道毛瞬康是主動藏起來了,而且還知道毛瞬康會在藏起來的同時關注自己的家人,不然這種恐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嗯,有道理,你繼續。”喬偉點着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