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鬼探
下午的時候,沒等來大孟的電話。只是等來了那個委託人。一個穿着筆挺西裝。帶着金錶,金鍊子的人。
頭髮梳的一絲不亂。兩眼青黑,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惡俗之人。
我最討厭這樣的人。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接待。
那人一進偵探社。
看到了南宮慧,兩眼就發出了賊光,南宮慧給他倒茶,他的一雙賊眼就沒離開南宮慧。直到南宮慧,到了一邊。
我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找我。”那人才收回了那雙賊眼。看了看我大聲的說道:“你認識我嗎?”
我只好笑了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那人繼續說道:“我姓錢,叫做錢康。我是本市一個私企的老總。我的固定資產有三個億。”這句話說得聲音很大,而且故意的向外使勁。看來是說給南宮慧聽得。
可是南宮慧頭都沒擡,依舊認真的做着資料整理的工作。那人有些失望,又對我說道:“我經常在外面應酬,沒時間回家。以前我不覺得怎麼樣,可是最近我覺得好老婆好像有人了。我要你幫我查清楚這件事。等我和她離婚的時候,我就可以不用付贍養費了。”
我點了點,還要了他老婆的照片。問了一些情況。這一問不要緊。這個錢康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開始痛說自己白手起家的經過。聲
音很大,唾沫橫飛。我雖然不想聽,可是也不好打擾。只能一邊聽着,一邊溜號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大孟那邊怎麼樣了?那個大象有沒有交代什麼。還有那些香火頭,的化驗結果怎麼樣了。那個被斬首的孫希明有和黃曉斌有什麼聯繫。如果兇手的目標真的是大象。那麼大象之後的目標又是誰呢?
我正想的出神,只聽啪的一聲響。把我嚇了一跳。我回過神來,原來是錢康在拍桌子,一副氣氛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這傢伙看出了我在走神?只聽錢康氣氛的說道:“媽的,臭娘們。給我戴綠帽子。我就要她一無所有。”
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這傢伙越說越氣,所以拍了桌子。趕緊假裝勸慰道:“您別生氣。我一定幫你找到證據。”錢康看了看我:“我朋友推薦的你,說你是我們這裡最好的私家偵探。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我點了點頭:“您和您的朋友,都很有眼光。”錢康又提高了聲音:“所以,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幫我把這件事情辦好!”我點了點頭:“好的,行動費兩萬。找到證據,交給你,再給三萬。”
錢康楞住了:“你說什麼?”我又重複了一遍。錢康自語道:“不是吧,這麼多?”我也提高了聲音:“是的,就是這個價錢。這已經是朋友價了。如果你嫌貴。可以找別家。”
南宮慧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錢康的臉一下子紅了,大聲說道:“不貴,不貴。這點錢算什麼。”說着掏出了兩萬塊錢的現金,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寫了一張收據。把錢康送走了。
錢康一走,南宮慧終於笑出聲來了。我坐在大班椅上笑着着已經笑得不成形的南宮慧。一直等他笑完了,才說道:“你笑什麼?”
南宮慧說道:“難道那個錢康不好笑。這樣就給你兩萬塊錢。還不好笑。”我拿出了兩千塊錢,對南宮慧說道:“來,這個給你。這是你的提成。”南宮慧不笑了,愣愣的看着我:“我也有提成?”
我點了點頭:“當然有,這個客戶是你定來的。要是沒有你那噗嗤一笑。這傢伙也不能這麼痛快的拿錢。我確實喊了個天價。因爲我很討厭這樣的人,近來又很忙。我不是很想接這個活。不過既然人家出錢了,我們也只好幫他完成這件事了。”
南宮慧看着我:“那我這是幫忙了,還是添亂了?”我聳了聳肩膀:“掙錢總是好的。何況這事也不難辦。大孟那邊現在也沒消息,與其乾等,還不如做點什麼。正好也可以訓練訓練你。一舉多得,好事。”
南宮慧拿着錢,很激動:“這錢是不是賺的太容易了?”我笑了笑:“沒有,還有三萬呢。我們也要賺到。你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再說了,也不是經常有這樣的人。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我看了看錶,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我對南宮慧說道:“我們去碰碰運氣,也許今晚上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南宮慧很是開心:“你是說也讓我參加?”我點了點頭:“剛纔不是說過了。要訓練你嗎。過來,我把這些工具的使用要領和你講一下。”
做這種事情,當然要有工具。有微型的步話機,以保證我們的通信。還有各種偷拍設備,如,手錶相機。眼睛相機。鈕釦攝像機。還有一些簡單的化妝用品。我一一講授了使用方法。
南宮慧很是聰明,不多時,就已經基本掌握了。我們簡單的化了妝。就出發了。
我們先到了錢康的家。那是在市郊的一個別墅,別說,這小子還真有錢,別墅是三層的,還是帶游泳池的那種。別墅的大門緊閉着,不過在一邊的樹林裡,可以看到別墅的裡面。我爬上了一顆大樹,用高倍的微型望遠鏡,向裡面看着。
在三樓的主臥裡面,一個女人在對着鏡子化妝。妝畫得很細,很認真。我通過對講機,對下面的南宮慧說道:“女主在裡面。正在化妝,看樣子要出門,看來我們今天很有機會。”南宮慧在下面說道:“那很好,你快下來。我們跟着他就是了。”
我跳下樹,和南宮慧上了車。緊盯着別墅的大門。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大門才緩緩的打開,一輛墨綠色的跑車,從別墅,裡面開了出來。從我們的面前,呼嘯而過。我稍微得了一下,纔跟了上去。
那跑車開得很快,我只好加速跟上去。那輛跑車一直跑到了市中心,才慢了下來。我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南宮慧在一邊,生怕我跟丟了,焦急地說道:“快點,快點啊,老闆。”我搖了搖頭:“不能靠的太近,要是被發現,再想跟上就難了。”
跑車的速度很慢,就像在逛街一樣。終於,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我也把車停到了一邊。遠遠的看着女主,走進了酒店。我和南宮慧也下了車,走進了酒店。
那個女主的背影一閃,去了地下的酒吧。我拉着南宮慧跟了上去。
酒吧裡面是輕柔的音樂。女主一個人坐在吧檯前,要了一杯酒。女主戴着眼鏡,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要了兩杯飲料。和南宮慧坐在了女主的身邊不遠的桌子邊上。用手錶相機偷偷的照了兩張相。
這時候酒吧的人不多,一般都是雙雙對對來來,在不太明亮的環境裡。親熱的說着什麼。只有女主一個人坐在吧檯前面,顯得很是孤獨。
南宮慧靠近我,小聲的問道:“她在說做什麼,是不是在等人。”我看了看那個女主,似乎在看着眼前的杯子,拿着一根攪拌棒,在杯子裡面輕輕地順時針的攪着。裡面的冰塊碰撞着杯子,不是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說道:“確實,她是在等人。不過她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出現。”
南宮慧皺了皺眉頭:“那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她等的人,她會不知道會不會出現?”
我笑了笑:“也許之前她曾經在這裡遇見過,那個人。可她們之間並沒有約定。她只是在這裡守株待兔,並沒有什麼把握。看來我們今天要祈禱她的運氣也很好才行。”
南宮慧看了看我,一雙明眸,在黑暗的酒吧中,異常的閃亮。問道:“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小聲的說道:“我是猜的。
人會在特定的情況下,用特定的肢體語言。
他的肢體語言,就是再告訴我們,她有一個漫無目的的等待。
還有剛纔她出來的時候,是精心的畫過妝的。
而且出來的時候,車速很快。
顯然,那時候的她是很急切的。
可是到了市裡,她的車速慢了下來。
而且越來越慢。
那時候她的心中很矛盾。
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來。
到了這裡,她坐在一個最顯著的位置,顯然是希望她所等候的人,可以看到她。
而她攪動着眼前杯子中的酒,卻不喝,這是一種內心無助焦急的表現。
顯然,她等的那個人之前和她只是一夜情,而且沒有留下聯繫方式。
更顯然的是,這個女人已經墜入了情網,把持不住自己了。”
南宮慧看着我,眨了眨眼睛,我也看着南宮慧:“怎麼了?”
“老闆!你真厲害!”南宮慧佩服的說道:“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分析出這麼多的東西,你真是個高手。”
我搖了搖頭:“這沒什麼,你要是留意的話,你也做得到的。”
我們正說着,那個女人突然,推開了自己面前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