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這魔帝頻頻有所動作,我們派出去的人也不見有什麼好的辦法帶回來,大家須要小心纔是,實在不行我們就——”那長老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另外幾位長老都會意地點了點頭,幾個人又囑咐了釋然幾句,這才離開。
天亮了,小寒和小禪起來吃了點東西,前去拜見師傅,兩位師傅見了他們和原來一樣,玄風就問:“小寒,還習慣嗎?”
“嗯。”小寒在他們面前的調皮顯然收斂了許多。
“不知道你修行的如何了,和小禪比劃比劃,互相提高提高。”玄風笑着看着小寒。
“師兄,看看是我教的弟子厲害,還是你教的厲害。”有種調侃的味道。玄雲知道這是玄風在故意躲避些話題。
“也好,我也正好看看小寒的本領。”玄雲道。
小寒有些慌亂了,這怎麼比試?自己的那些算武功嗎?那個賴皮和尚教給的什麼“瞬間定身術”、“喊人功”什麼的能在這裡用嗎?顯然小寒也是明白那些功夫的本質的,只不過那是他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現在要的可是真功夫。
“小寒師兄,請。”小禪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小寒沒有辦法看了小禪一眼,只得擺了個姿勢,這個姿勢還是第一次上古佛寺玄雲教的呢,好久沒有擺過了,也不知道姿勢對不對,管他呢!
小禪也沒有注意小寒的心理變化,等着他出招,可是小寒哪裡會什麼招啊。過了一會小寒道:“師弟,你先來。”其實他在等小禪出招的時候,隨便一邊打一邊學幾下招式,劃拉幾下別太丟人就可以了。
小禪似乎看出了點什麼,向前一躍,左手出掌直奔小寒面部而來,同時大喊道:“看招!”意在提醒。小寒慌忙低頭,雙手向上托起,意在架起小禪的攻勢。兩個人那也叫比武,來來回回似乎在玩耍。
小禪輕鬆地很,但是小寒頭上已經冒汗了,兩位師傅看得更是清清楚楚,他們心中只有一個疑問:小寒這般伸手居然在外十幾年沒有遭到毒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好了。你們慢慢切磋吧,我們還有事。”玄雲說着帶着玄風走開了。小寒心中說不出的難受,感覺被師傅狠狠責備了。
“師兄,你剛纔爲什麼不出手?”小禪說道。小寒一屁股坐下,嘆了口氣給他說了自己這十多年的經歷,但是賴皮和尚和他找人的事情他沒有說。
“沒有人指點,你到哪裡學本領去啊。這怨不得你的,這次你就在古佛寺好好學些本領吧,沒有本領怎麼行?”小禪勸道。
小寒覺得也是,但是他知道鏡光島還有事情在等着自己,雖然自己沒有本領,但是要學本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不如先把鏡光島的事情辦完了再回來跟着師傅好好學習本領,一定要學個樣子出來,小寒心中暗暗下着決心。
“你帶我四處轉轉吧,我都不記得這裡的地方了。”小寒岔開了話題道。
“好呀,走。”小禪起身帶着他來到門口處道,“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給你介紹一下啊。”小寒點了點頭,眼神在門口處看,那個老者似乎趴在那桌子上睡着了。
站在門口處,看着“古佛寺”三個大字在陽光下散着金色的光芒,小寒心中一陣的崇拜,卻一時間也不知道崇拜古佛寺的什麼。後邊的建築古老而威武,似乎有着千年的古韻和厚重,心中無名地洶涌澎湃起來。
“那邊有個側門,走我們從那裡進去。”小禪說道。小寒一直也納悶那個側門是留給什麼人進出的呢?跟着小禪走了過去,輕輕一推,那門開了,裡面一個和尚見是小禪,道:“師兄,你還來一次啊,這裡的光爲你我可是已經修了三次了。”
“不來,不來,這次就進去,不出來,不出來。”說着,拉着小寒朝裡面走去。
小寒聽得納悶,問道:“什麼意思?”
小禪邊走邊說:“這裡就是古佛寺著名的‘有來無回’,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啊,對了,上次你是怎麼離開古佛寺的?”小禪曾記得師伯和師傅一直都說他離奇失蹤什麼的。
“上次,呃,我也記不得了,也不知道在哪裡走着走着有個洞,我就爬出去了。這‘有來無回’是怎麼回事?”小寒沒有說是趴趴熊帶的路。
“這裡是新入寺弟子的通道,也是下山弟子必須要走的路,裡面有陣法,進的時候陣法關閉,而出去的時候陣法就會啓動。如果誰覺得自己功夫夠了,想下山就從這裡打陣,通過了師傅才准許下山,許多弟子自從在這裡走進去後就一輩子也沒有走出去,所以大家就管這裡叫‘有來無回’了。”小禪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小寒覺得這個名字真的很貼切。
小寒跟着小禪將古佛寺轉了一遍,這裡再給大家簡要描述一下古佛寺內的佈局。
從剛纔幾個人走進的側門實際上處於古佛寺前院的東半部,這裡是小寒比較熟悉的地方,側門進去前方就是之前弟子居住的地方,小寒也曾在此睡過幾天,住宿的地方再往東邊就是吃飯的地方,而側門一進去正東就是古佛寺的一景“松柏園”,小寒就是在這裡聽到自己身世的。那時他還沒有機會進去好好逛逛,松柏園內著名的一個地方就是不老泉了,據說千百年來那水一天也沒有斷過。
沿着側門進去,向着中央走,就是九合殿,九合殿在前院的正中央,正對着古佛寺的正門。這裡是古佛寺前院最高的建築,一共十三級臺階,站在九合殿上,可以看得前院所有的景觀。九合殿的西部就是平常弟子們習武,集合的地方。在這個教場的西北角有一棵大樹,上邊有一口大鐘,這鐘聲天天準時敲響,叫醒古佛寺的弟子起來練功,一日一日不曾斷過。
從前院東北角有一個通道,一般弟子是不允許進去的,那通道直接到了後院,後院高出九合殿,是並排的五座建築,自東向西依次爲:參禪院,藏經閣,方丈和寺內護法及高級弟子居住地,天機獄,禁地。
不知道爲什麼居住地一直沒有名字,多少年來,一直就是這樣,也不知道最邊上的那個禁地是做什麼的,一把生鏽的大鐵鎖似乎鎖着某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在古佛寺高級弟子中,那把鎖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問號一直懸在那大鐵門上,也懸在他們的心裡。這裡的每一個弟子對此事都噤若寒蟬,因爲允許在後院居住的都是古佛寺未來的中堅力量,前途無量,而每個人到這裡第一個條件便是:人品過硬。所以他們在此地發誓嚴守秘密的時候(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守的是什麼),對那個禁地就永遠當做視而不見,以至於前院弟子一輩子下來許多人都不知道古佛寺後院還有一個叫做禁地的地方。就是外人偶爾來此拜訪什麼的,看上去那地方不過是一個古老建築用不上了,掛了一把鎖而已,任誰能想到古佛寺會將其列爲“禁地”,不準本寺弟子接近呢。
後院的藏經閣爲古佛寺最高的建築,前院的弟子只能在前院看到高高的藏經閣,其他的關於後院的佈局都不甚瞭解。許多人口中所說的後院有五大建築、六大景點云云,無非是自己的猜測而已。真正在後院居住的對此是絕不開口的,這些人一般修行在參禪院,也不會輕易到前院。
這就是古佛寺的大體佈局,小寒跟着小禪來到後院師傅還有自己居住的地方,小寒這才明白爲什麼這裡居住的大都是老者居多,他問道:“我的那些師兄們呢?”
小禪道:“釋懷師兄帶着他們都出去辦事了,所以現在這裡只有我們算是年輕的。”小寒暗暗想就自己這點本事也配住在這裡嗎?
“不是還有一個叫釋然的師兄嗎?你知道嗎?”小寒突然問道。
“知道,他好像在天機獄內專門看守犯人的。”小禪道。
“那我們去看看他吧?”小寒忘記了剛纔小禪所言。
“沒有你師傅的允許,我們誰也不準去天機獄的。”小禪說道。
“哦。”小寒有些失望,“那個禁地裡面到底是什麼?你師傅和你說過嗎?”
“沒有,我只問過他一次,他對我大發脾氣,從此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問了。”小禪其實也好奇地很。
兩個人休息了一陣兒,小寒不知如何跟師傅開口讓他給自己找幾個人前往鏡光島,幫助歐陽寒雪報仇,奪回屬於她的領地,魔帝宮不也是古佛寺的敵人嗎?也不知道歐陽寒雪等得着急不着急,小寒心中亂七八糟的。
玄雲走了回來,小寒趕忙起身向師傅施禮,玄雲道:“小寒,從明天起你就在寺內好好練功,練不好不得出古佛寺!”玄雲帶着命令的口氣。
“師傅,我,我——”小寒吞吞吐吐。
“什麼事?”玄雲看着他問道。
“師傅,我一個朋友是鏡光島的,全家被魔帝宮的人殺了,還霸佔了她的地方,我想,我想師傅找人幫她奪回來。”小寒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