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他們傷和氣,我還是將琅琊的肩膀輕輕地壓了下來,而楊颯卻也沒有再多說話,或許是因爲琅琊說那話的時候,我朝着他投遞了一個不要多說的眼神的緣故吧。
接着,琅琊告訴我,這幻象蠱毒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解開的,不光是幻象蠱,就連普通的心蠱,情蠱,只要那個人中了苗寨的蠱毒,那麼這個人就必死無疑,琅琊這一次給我研究的,只是緩解蠱毒發作的秘‘藥’,而這種秘‘藥’,也是苗寨特有的配方。
總的來說,想要解蠱,沒有祖傳制蠱的方法,以及配方,還有較長的時間,誰都不可能完成的。
而且製作蠱毒的方法向來都是家傳的,不可能傳給外人,而他一看楊颯也不像是苗族人,所以纔敢斷定,我身上的蠱毒還沒有被完全解開。
可楊颯在他說的最‘激’烈的時候,卻輕描淡寫的說道:“蠱毒不是毒‘藥’,這一點你要清楚,而且你所說的那些只不過是清明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下蠱之人雖然低調,但爲了某些利益,還是會將製作蠱毒的方法教給外人,只要這個人給的起金錢,權利,還有‘女’人,的確,解開蠱毒的方法比較繁瑣,但你覺得這種繁瑣的事情能夠難的了我嗎?我可以告訴你,從我進入師‘門’開始,我師傅就在我身上下了數十種不同的蠱毒,那你看看我現在,是死是活?”
楊颯此言一出,我們這桌子裡面的人全都沉默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全身上下中了數十種蠱毒,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就中了一個幻象蠱,發作起來都讓人痛不‘欲’生,更何況是那個時候的楊颯,我想……在他的身上,肯定發生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世間萬物,生生相剋,在這大自然之中,有毒物,自然也有解‘藥’,不可否認的,我的確也和你理解的一樣,這蠱毒很難解,並且可以稱爲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毒物,但那又如何,沈逸中的幻像蠱我的確‘花’了一些手段,但我認爲這一點犧牲,可以換取他的一條命,你覺得這不划算嗎?”楊颯看着琅琊冷冷的說道。
琅琊一愣,當即瞪大了眼睛指着楊颯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難道你使用了……使用了嫁接之術?”
楊颯嘴角浮出一絲微笑:“讓魂魄承受人體的折磨,這無疑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再說,我也沒有‘逼’迫他,蠱屬‘陰’,雖然蠱在魂魄的身上要比在人身上發作起來更加猛烈,但還不至於到死的那一個地步。”
我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他們的對話,雖然這種辦法讓我非常的厭惡,但楊颯也是爲了救我,我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老太婆正跺手跺腳的進‘門’,她將雙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之間,呼出一絲寒氣,並且緩緩地轉過了頭盯着我,而月寂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眼神有些什麼不對,當即也轉身朝着那個黑衣老太婆看了過去。
只見那個老太婆的眼中泛着微微的綠光,她就站在酒店的‘門’口一動不動,而後她竟舉起自己的一根手指點了一下我,手指尖瞬間散發出一陣寒光朝我襲來,月寂猛地站起了身子,並且憑空生出一把帶有紅光的劍飛快的朝着那老太婆竄了過去。
可是月寂並沒有碰觸到那個老太婆,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那老太婆竟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她駝着背,身上的斗篷輕輕地在這酒店之中揮動,但我清楚,這酒店裡面又怎麼可能有風呢,隨即我迅猛的伸出左手想要掐住那老太婆的脖子,可也不知怎麼的,我的身體一下就動不了了。
此時,琅琊和楊颯也做好了戰鬥狀態,這個老太婆不簡單,來到酒店裡面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就開始挑釁,而且剛剛我遠在幾米之外就能夠感受到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這種寒氣和我以前遇到的不一樣,那是一股攝人心魄的‘陰’寒之氣,就算只碰觸到一下,連周身的肌膚,都會有一種撕裂的疼痛。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怕有人報警嗎?”我冷着一張臉,對着那老太婆說道。
老太婆微微一笑,笑的時候還‘露’出了那一副尖銳的獠牙,口中的寒氣也緩緩地吐在了我的臉頰之上。
忽然,‘門’外突然又出現了三個黑衣男子,而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月寂正和一個黑衣男子對打,週一方和琅琊還有楊颯想要靠近我這邊,卻每一次想要闖入,都被那‘陰’寒之氣給反彈了回去。
“這個人的血液裡面渾濁靈覺,不能吸,但是他的這一雙眼睛卻是無價之寶,將眼睛挖出來,血液放乾淨,‘肉’身就丟掉吧。”那個老太婆緩緩地對着身後的一個紅衣‘女’子說道。
那紅衣‘女’子點了點頭,一下就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尖銳的匕首就朝着我的眼睛刺了過來,我下意識的閉上了我的眼睛,但等了幾秒鐘,眼睛之中卻還感覺不到疼痛,隨即我再次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身穿白紗的‘女’人正拿着一把長劍站在了我的面前,她那劍刃之上,卻還滴答着紅‘色’的鮮血。
我定睛一看,臥槽,這‘女’人……這‘女’人不是冥王嗎?這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就這一睜一閉眼睛的功夫,這酒店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破廟,而且破廟之中滿是青面獠牙的屍體,先前那個吐着寒氣的老太婆,此時也身首異處了。
不過這冥王似乎沒有發現我,趁着這個機會,我朝着楊颯使了一個顏‘色’,隨即想要和他偷偷地溜出去,也管不了琅琊還有月寂他們了,尼瑪,碰上這個‘女’人,這簡直要比碰上先前的那個老太婆還要頭疼啊,這‘女’人一看脾氣就不是怎麼的好,上一次我們偷偷地溜了,這一次要是給她發現了,我他媽還走的了麼?
我和楊颯跺手跺腳的走出那破廟的‘門’口,可當我剛想擡頭給楊颯說悄悄話的時候,只覺腰間一緊,一襲白綾瞬間就係在了我的腰間,那白綾微微用力,我整個身子一下就往後退了回去。
“我們可是又見面了呢,是不是覺得很有緣,嗯?”冥王一把就摟住了我的腰,而後那一雙目測都能一下擠爆我腦袋的大扎一直都在我的‘胸’口不斷的磨蹭,這尼瑪,引人犯罪嗎?
此時,我的餘光看見月寂正準備拿着他的那一把劍行動,可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冥王揮了揮手,月寂的劍瞬間落地,一道紅光一下就捆綁住了他的雙手,將他騰空擡了起來。
冥王抱着我轉過了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月寂的面前,隨後眼睛一厲,對着他冷笑道:“有很多人都想要置本王於死地,你無疑是最愚蠢的一個,下次在偷襲本王之前,把你的殺氣去掉,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證,你的腦袋會不會還在你的身上。”
我心中突然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估計月寂看她用白綾拉我回來,還以爲她想要對我怎麼樣,所以才動的手,不過這‘女’人出手也真夠狠的,剛剛在這裡想要取我‘性’命的人不說多的,怎麼說也有十來個人,臥槽,瞬間秒殺,連逃跑的空隙都不給我,怎麼的,你們也支持個十幾秒讓老子在還沒被她發現之前離開啊,我看着地上的那些個屍體心中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