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雲秀的打理下,方家生意沒什麼大的破敗,不過,在方雲秀出嫁的第二年,辜氏就不行了,也許是思子傷身,壞了身體,也就去了,相繼的,方大善人也走了,只有一個傳言說得厲害,說是方大善人早年得了一個寶藏,方大善人就是靠那個寶藏起家,還說他在臨死前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大女兒方雲秀。
不相關的人,也就把這件事當成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真正把這個傳聞記在心上的卻是方雲霜,雖然說方大善人去逝時也留給了她些家產,變賣了以後,得了不少錢,但提到那個寶藏,她還是不能釋懷。特別是她在知道方雲秀嫁了個好人家,日子過得幸福美滿,而她自己卻跟丈夫貌合神離,幾年無一子出,讓她心中別提有多恨方雲秀。
“沒想到那個老東西這麼偏心,同樣是他的女兒,他居然把寶藏的秘密告訴方雲秀,而不對我透露半個字!”
“小姐,你說這件事,有外面傳的那麼邪乎?”
“這可說不定……我爹沒經商以前不過是個秀才,家裡沒有什麼家底,突然的就起來了,保不準還真讓他得了什麼寶藏,不過他口風太嚴,沒讓人知道罷了。”
“那我們怎麼辦啊?小姐,要去問大小姐的話,她是肯定不會說的。”
“她自然不會說,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方雲霜對那個寶藏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將那個寶藏弄到手,因爲她覺得那都是屬於她的,也是方家欠她的,那方雲秀願意給得給,不願意給,也得給!
次日,方雲霜備了些禮物,上了方雲秀夫家的門,那夫家都知方雲霜是方雲秀的妹妹,自然以禮相待,而方雲秀見了方雲霜卻是吃驚不已,二人交惡已久,父母死後已無往來,這次方雲霜卻突然來訪,方雲秀覺得沒有什麼好事,等其他人散去以後,方雲秀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你今日怎麼這麼閒功夫,得空跑到我這裡來?”
“哎呀,瞧你說的,雖然說我們倆以前是有些不痛快,不過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說到底爹孃走了以後,我們是對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要是不走動走動,只怕生分了。”方雲霜若無其事的飲茶,要不是方雲秀太瞭解方雲霜這個人的爲人,只怕也會當真。
“說真話吧,這裡沒外人。”
“姐姐……”
“別叫我姐姐!”
“你本來就是我姐姐,我怎麼叫不得了?”
“若你真顧念一點情份,爲何爹沒下葬之時,你便鬧着分家產?你這個人我算是看透了,從不念及親人間的半點情份,比那虎狼還不如,此時猩猩作態必有所求!”方雲秀低聲罵了幾句後,冷着臉問道:“說吧,這次找我又是爲了什麼事?”
方雲霜本不想這麼快撕破臉,但方雲秀的態度讓方雲霜覺得自己是浪費了功夫,見軟的不行,也就快人快語的提起了那件事。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聽說爹在臨死前把埋寶藏的地方告訴你了。”
“你……”雖然早就知道方雲霜對方家沒有感情,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方雲霜還要來跟自己討要那些不存在的東西,讓方雲秀怒不可揭。“方雲霜,你腦子裡除了錢財還想着些什麼?該你的你都得了去,如今還要聽信那些沒邊的謠言,你不臉紅,我都替你覺得羞!”
“有什麼好羞的?方家的就是我爹的,我爹的東西,自然有我一份,你憑什麼一個人獨佔?!”
“懶得和你說,送客!”方雲秀實在氣不過,大聲的叫來了家丁,還好,方雲霜沒到要讓人攆出去那般沒臉面,見家丁一來,就氣沖沖的自己走了。爲了這事,方雲秀氣了整整一天,以爲方雲霜也就是鬧鬧,過了就算了,畢竟那種事是沒影的事,要真的有,方雲秀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藏着。
可方雲霜卻不這麼想,見方雲秀嘴硬,討要不成,她便在心裡琢磨了些法子,但那些法子,對付方雲秀都不好使。那種想得到卻得不到的心情折磨得方雲霜吃不下睡不着,早就不知道幸福爲何物的女人,一心的爲了錢財而活着,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思,終於,她想出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辦法,這個主意在她心裡醞釀了半年多。
照例,中元節方雲秀除了要操持夫家的事以外,還要去給自己的爹孃上墳,本是夫君陪同的,但奈何家裡來了位重要的客人,抽不開身,所以只有方雲秀一人前往。燒完香燭紙錢,在爹孃的墳頭說了會兒話以後,方雲秀正打算提籃離去,不想,不知從哪裡竄出兩個男人,將一麻布口袋罩在了方雲秀的頭上,方雲秀努力掙扎,但無濟於事,嘴被堵上了,叫不出聲,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是被顛的,還是什麼原因,後來竟然睡着了。
等到她醒來,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後,差點兒暈了過去,也就在這個當口,像算準了一樣,方雲霜領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衆人看到牀上衣衫不整的方雲秀跟方雲霜的丈夫,忍不住破口大罵,讓方雲秀想不通的是,這一行人中除了有方雲霜的婆婆還有自己的婆婆和丈夫,就像約好了似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捉姦在牀’。
方雲秀百口莫辯,方雲霜的丈夫醒了以後,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誰都知道,方雲霜的丈夫以前是喜歡方雲秀的,這麼些年,他對方雲秀念念不忘,雖然說方雲秀嫁到夫家時清清白白,這幾年也檢點無疑,但畢竟捉姦在牀是不可狡辯的事實,兩個人被關在了方雲秀夫家的柴房。
這對於方雲秀的夫家是奇恥大辱,方雲秀知道自己拿不出證據,說不出個原由一定會被沉塘,於是極力冷靜了下來,相比之下,方雲霜的丈夫則是淡定了太多,只是他看到方雲秀流淚,還是有些難過,所以勸道:“別哭壞了身子,沒有證據,他們不會相信我們。”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冤死?”方雲秀雖跟方雲霜的丈夫接觸無多,但以前也是熟知人品的,她覺得他做不出綁了自己然後……的事,所以,她認爲這件事上,方雲霜的丈夫跟自己一樣,是受害者,纔對方雲霜的丈夫沒有敵視。
“不想冤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