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用各種辦法去驗了那張卡片,沒有指紋,沒有隱形文字,那張卡片上乾淨得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凌雨珊在得知以後,非常的好奇,拿着卡片研究了一箇中午。
“這也太難懂了吧,那個人跟我們打什麼啞迷?”凌雨珊看向了一聲不吭,坐在那裡看報紙的蘇子昂。
蘇子昂聽了,擡頭回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幹坐在這裡了。”
“但是,我覺得這個人一定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不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上我們。”
“那是,想知道我們住在這裡,並不難,難的是他算準了不會在門口碰到我們,還躲開了攝像頭不被拍到。”
“這個人是敵是友?是來幫我們,還是其他的目的?”
“不知道。”蘇子昂把報紙一折,站了起來。“我想我們現在還是睡覺比較重要,晚上會有得我們忙。”
說完,蘇子昂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聽到門咚的一聲,凌雨珊撇了撇嘴。“怪胎!大白天的時候睡覺。”
“但是他說得很對,今天晚上得去殯儀館,還是提前休息一下比較好。”夏洛克說着,也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凌雨珊自己,拿着手上的卡片,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切,就你們是人,我不是人嗎?我也要睡覺。”嘴裡這麼說,但凌雨珊哪裡睡得着,回房在牀上躺了半天,傻傻的看着手上的卡片發愣,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她纔有了一絲睏意,那種昏昏欲睡,半夢半醒的情況下,不知道怎麼就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個身穿戲服的男人揮舞着大刀,吭吭嗆嗆的聲音不斷的從旁襲來,凌雨珊看得入神,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站得近了一些,還是那個舞着大刀的人衝向了她,就在大刀將砍向她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砰三聲。
“凌雨珊!?凌雨珊,你在裡面嗎?凌雨珊?”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凌雨珊一個冷顫,從牀上坐起,後背一身汗水,從夢中回到現實,就像是在高空走路,突然一腳踩空了一樣,讓她有些緩不過勁。
“啊,我,我在。”凌雨珊嚥了咽口水,穿上鞋子以後,打開了門。
蘇子昂站在門口,歪着頭往裡面看了一眼後,皺着眉頭問道:“在幹什麼呢?叫你半天了,你都沒反應。”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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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這麼死?”蘇子昂問完,才發現凌雨珊額頭上有汗。“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麼出這麼多汗?”
“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夢而以。”
“惡夢?”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惡夢。”夢中的場景還很清晰,凌雨珊的腦子裡甚至能拼出那個舞着大刀的人的樣子,幾乎就跟卡片上的人物一模一樣,於是輕聲回答道:“我好像是夢見了關公。”
“不會吧?呵。”蘇子昂笑着搖了搖頭,他沒想到凌雨珊這麼敏感,僅是看了看卡片,就能嚇得做夢,就在蘇子昂這麼想的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凌雨珊是入夢者,幾次入夢經歷可能已經影響到了凌雨珊,於是緊張的問:“你還記得你剛纔做的夢?”
“嗯。”凌雨珊點了點頭。
“你夢到了什麼?”
“就,夢見一個穿着戲服的人,很像是關公,他在臺上表演,我在一旁看,嗯,不知道後來爲什麼,他突然的就向我衝了過來,然後我就聽到你在敲門。”
“你說,關公向你走來?還是?”
“像跑,又像走,我說不太清楚,他就那麼大刀一揮。”凌雨珊用手比劃着夢裡關公的舉動,蘇子昂雖然沒有看太多的戲劇,但對於關羽這麼著名的人物,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瞭解,當然,只是文字上的,圖畫上看得就少了,從凌雨珊說的一刀揮下,蘇子昂覺得凌雨珊應該是夢到了關公大怒。於是,蘇子昂走進凌雨珊的房間,拿起了放在牀邊的那張卡片,卡片由他和夏洛克二人檢驗過,夏洛克證明上面沒有多餘的化學物質,而自己也一再檢驗過上面沒有施下任何的邪門外術,看着卡片上簡單的臉譜,蘇子昂終於明白了一點。
“關公發怒。”
“關公發怒?”
“嗯,你夢到的是關公發怒,我想應該是這張圖片給你的印象過深,在你的腦海裡形成了畫面。”還有一句話,蘇子昂沒有說,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如果說真如自己所想,對方是知道凌雨珊是自己的入夢者,那麼投送這張卡片就不簡單了,所以這張卡片的內容並不是給夏洛克和自己看的,這個迷一定要凌雨珊這個入夢者才解得開,這是無關術術的意識傳遞。
就在蘇子昂猶豫着要不要跟凌雨珊解釋的時候,夏洛克在外面催促了起來。
“小鬼,你們能不能快些?時間快到了。”
“知道了!”蘇子昂聽到小鬼兩個字,就想把夏洛克給扔到大街上去,讓他當條流浪狗,不過夏洛克這一提醒,他倒是明白,現在確實不是跟凌雨珊說這個的時候,晚上的時間是定好了的,他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與朱朋的屍體零距離的接觸,加上路上要耽擱的時間,大約只有一個半鐘頭。
“走吧,去了殯儀館再說。”
“哦。”凌雨珊點了點頭,並不知道蘇子昂所說的‘再說’是要說什麼,一個夢而以,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是太正常不過,很多人都會做奇奇怪怪的夢,比如夢見自己會飛,被蛇咬,被人追,或者是夢見自己往生的親人,當夢醒來,一切都是空,所以凌雨珊自己根本沒有把一個夢放在心上。
去到殯儀館的第一件事,就是與朱朋的遺體進行連接入夢,好讓蘇子昂他們通過凌雨珊知道朱朋在死前發生了什麼。準備妥當以後,凌雨珊非常配合的躺到了朱朋的旁邊,朱朋的身體冰冷,沒有活人的體溫,透着寒氣,就像是那天他準備掐死凌雨珊,把凌雨珊推下樓時的那場雨一樣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