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三十四章(再臨咒神峰)
水閣正堂之上,看到盤坐在地面的穆浩,身形不斷泛起各色光暈,臉上卻是淡笑不減,秀遊始尊神色激動道:“流雲,你收手吧。你可知道,九州烽煙一起,不出一天的時間,情勢就已經開始失控了再不制止,只怕整個峰巒九州的修煉界,都要因爲你而毀滅。”
“呵呵看來比我想象來得還要快呢你不要告訴我你勸我收手,是抱着悲天憫人的想法才這麼做的。說吧,你們秀遊宗損失了多少絕強?”聽到秀遊始尊的話,穆浩臉上非但沒有驚訝,玩味的笑容反而更甚。
“你這個魔頭,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你才甘心?如果不是因爲你施壓,萬秀州和尋真州的一衆絕強,又怎麼會燃起九州烽煙?短短一天不到,我們萬秀宗和秀遊宗的絕強長老,就已經損落超過了十名,這還不算兩州其它宗門天宇絕強損失的數量,這麼下去,兩州絕強都會死絕的。”秀遊纖手流光四溢,向着穆浩迫近一步。
“就算是不掀起九州大戰,每年峰巒九州開闢(陰)古地域損落的修者,也是不計其數。據我所知,你可是萬秀州開闢(陰)古地域的積極推動者呢現在跑來跟我裝什麼善人?要知道,九州大戰的起因雖然在我,可是本質卻是人心的不甘寂寞。不論是修者也好,凡人也罷,人心中本來就潛藏着極大的躁動。兩方相鬥,一旦分出高下,就算是沒有關係的人,也會有人湊上去蹭拳,這就是人心。九州大戰情勢之所以會失控,最大的推動者並不是我,而是那些不甘寂寞的修者。既然你來找我,那就坦誠一點,你想要什麼?寶物、財富,只要你說出來,我說不定會考慮補償給你。不過有一點你要清楚,世間可沒什麼白撿的便宜,想要得到好處,你得做出貢獻才行。”穆浩淡笑之際,靈宇間霸意舍利旋動,不斷將身形龜碎的傷之力,牽引入霸意舍利之中。
“你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一個(陰)暗的暴君。”秀遊始尊咬牙對着穆浩道,似是恨不得將一臉可惡的穆浩撕了一般。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無意江山,就算是殘暴,也是一個殘暴謀利的小人罷了不過身處上位的你,似乎是不應該說出這番話呢不要忘了,你堂堂一宗之主的雍容、地位,可都是建立在無數修者屍骨爲你奉獻基礎上得來的。你姐本來就是萬秀宗主,統領萬秀州,你卻分出萬秀宗,創立了屬於自己的秀遊宗,你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做只是爲了你那不值錢的驕傲?不想要掌握權力,那做什麼宗主啊?寧做(雞)頭、不做鳳尾,說得就是你這種人吧?”穆浩似是完全沒有擔心傷勢的意思,看向秀遊始尊的笑容,滿是玩味,一副和秀遊始尊探討人生的模樣。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惡的傢伙像這種傢伙就應該遭到天譴。”面對極度現實的穆浩,秀遊始尊心中已經發出了抓狂的咆哮,就連身形,都不由被穆浩氣得顫抖。
漸漸的,穆浩身形上那波動的各色霞光隱去了,感受到秀遊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穆浩站起身形,重新穿上紅袍,笑着對秀遊道:“看來你還是很有理智的,如果你剛纔向我出手,殺不了我的話,現在你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很好,有野心不要緊,以後跟着姐夫好好混,保管你吃香喝辣,到時候就算是你想要嫁給宇帝,也包在姐夫身上。”說到後來,穆浩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口。
秀遊這個時候臉色已經鐵青,心中暗想對着穆浩那可惡臉孔咆哮的情景:“我有野心什麼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品頭論足。”
不過穆浩這時可沒有探尋秀遊心中咆哮的心思,悠閒走到正堂首位,從碎裂的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瓶果酒,兩個高腳水晶杯,將果酒倒入水晶杯中:“九州大戰對於妻妹來說壓力確實是不小,來,姐夫敬你一杯,以後好好幹,多幫姐夫弄點財富。家族富裕了,萬秀和你姐妹倆,才能享受好日子不是?”
“這個傢伙不是大條到了極點,就是不要臉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秀遊纖手流光溢彩退去,俏臉滿是菜色,整個人都楞立在正堂之上。
“呵呵短暫的陣痛是必然的,這場大戰就像是生孩子一樣,挺挺就過去了。諸天萬界哪天不是有無數生靈損落?不關自己的事,就不要去想那麼多,要是天天裝成是救世主、悲天憫人的模樣,只怕妻妹你到不了祖位,就會瘋了。”穆浩喝着小酒,一副怯意的模樣,似是以長輩的身份,對秀遊始尊傳授着人生觀。
秀遊始尊的目光,就猶如鋒利的刀芒一樣怒視穆浩:“流雲,我只想問你,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怎麼你才肯罷手?”
聽到秀遊的話,穆浩臉上出奇(露)出鄭重思索之色,似是喃喃道:“待到萬秀、尋真兩州沒有炮灰可用,失去了繼續發起戰端的能力,我還打算讓空、恆二老,打出穆家的旗號,繼續在峰巒九州召集勢力呢我想以穆家現在的威名,聚集一部分九州強者,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峰巒九州的大戰不能停,什麼時候峰巒星無利可圖,我們穆家轉戰其它高階位面之時,我應該會罷手吧暇透星雲諸天萬界之中,高階位面無數,不行咱就換,不過離開之前,要先吃飽才行。”
秀遊深吸一口氣:“你所說無意江山,是以纔不惜一切代價,聚斂峰巒星的財富嗎?瘋狂挖掘峰巒星礦脈,斷了礦脈靈基,追求短期利益最大化,甚至不惜掀起戰端,讓峰巒九州烽火瀰漫,你根本是一早就做好打算,要在獲取財富、機緣之後,離開峰巒星。”
“呵呵修者本來就是打打殺殺,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端,在如此殘酷的修煉界中,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讓自己不斷變強。如果有一個不相干的人站在你身邊,但是你們兩人只能有一人活命,我問你,你是自殺,還是將不相干的人殺死?”穆浩笑着對秀遊問道。
就在秀遊想要開口說話,卻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字時,穆浩笑了:“如果你修煉到始尊,連這點生存意識都沒有的話,倒不如將你那不滅根基,送給素不相識的可憐漢,因爲沒有強烈的不死不滅意識,你不但擺脫不了命運的束縛,更是保不住你那一身不滅根基,早晚都是個死。以後好自爲知吧,去找個低階位面混日子最好,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想要被你拖累,我自己不想死,更不想家人出事。”說到後來,穆浩將高腳水晶杯放在了案臺上,微微閉上了雙眼。
秀遊幾乎是昏昏噩噩出了水閣,對於穆浩那現實的話語,根本就無從反駁,直到在水閣長廊上碰到焦急等待的尋真州主,秀遊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樣,你說服流雲家主了嗎?”看到秀遊的神色,再感受到秀遊那凌亂的心念,尋真州主心下不由一沉。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秀遊沒什麼精神,對着尋真州主低聲說話之際,並沒有在長廊上的尋真州主身前逗留,走過水上長廊,徑直向着峰下行去。
“這時怎麼回事?她進去的時候還氣勢十足,怎麼出來就變成這幅模樣了?”尋真州主看着湖泊中央水閣外的小(毛)驢,喃喃自語道。
水閣正門泛起一層星光波紋,穆浩的身形自閣中走出,臉上帶着濃濃的笑容:“尋真州主,你日後還是不要在鼓動秀遊跟我作對得好,想跟我鬥,她還差多遠呢。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嗎?因爲現實就是真理,雖然我承認世上還是有着很多捨己爲人的善人,但是絕對不包括你和她。聽從我的話做事,纔是你的活路。之前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如果有我的幫助,你證得祖位,並不是什麼難事。同爲峰巒九州州主,萬秀證得祖位,你應該很好奇才對。”穆浩說話之際,翻身上驢。
聽到穆浩的話,尋真州主身形一震,急忙對着穆浩欠身:“尋真願意聽從流雲家主差遣,萬死不辭。”
穆浩騎在驢背上,微擡右手,其食、中兩指向下勾了勾:“不用你萬死不辭,過來幫我牽驢,我要去咒神峰一趟,你如果對尋真州衆多絕強,交代好了九州大戰的事情,就跟我來吧。”
眼看着穆浩那可惡的樣子,不過尋真州主明豔的俏臉上,並沒有透出一絲對穆浩的不滿,蓮足邁動,來到穆浩身下的小(毛)驢面前,對着穆浩笑道:“九州大戰的事情我已經全部交代好了,現在萬秀和尋真兩州絕強,勢如破竹,七州被滅各大宗門的修煉資源,以及寶物,正源源不斷向着萬秀宗匯聚,清點財富和寶物的事情,都由木家空、恆二老接手,流雲家主大可放心。”
“很好,不要驚動太多人,我們走吧。”穆浩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對着牽驢的明豔婦人笑道。
“不和木家其他人打個招呼嗎?”尋真州主對着穆浩探尋道。
“我們又不是去很長時間,沒有那個必要。”穆浩拿出手指粗長的菸捲點燃,怯意的抽了一口,對尋真州主的表現很是滿意。
在尋真州主的帶領下,兩人一驢在萬秀宗修者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輕易踏上通往咒神峰的傳送陣。
待到傳送華光閃過,經過空間隧道之後,騎在(毛)驢上穆浩感知一變的同時,已經能夠看到遠方那黑色巨峰。
“流雲家主,這咒神峰不同於萬秀州中的大型宗門,不知道你到這裡來,到底是”牽驢的尋真州主,對着穆浩探尋道。
“來到咒神峰,當然是要收取咒神峰的機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打手了,將你所知道的咒神峰之事說出來聽聽。”穆浩一臉淡笑,對着尋真州主道。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聽到穆浩的話之後,尋真州主腳下還是一頓:“流雲家主,這咒神峰可是不得了的地方,相傳咒神峰被封印的強者,自峰巒星遠古時候就存在了,如果其中出了岔子,恐怕會很危險的。”
“就這麼多嗎?”穆浩看了一眼遠方咒神峰那模糊的人形輪廓,似是對尋真州主提供的情報,不是很滿意一樣。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尋真州主雖然一臉憂色,語氣卻絕不是說謊的樣子。
“看來是指望不上你了”穆浩身形綻放出淡淡星光,被清靈精光線團捆綁的咒姬,已經被星光映在地面之上。
隨着星光收斂,尋真州主在咒姬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仇恨。
“嘿嘿咒姬,我帶你回家了。看到遠處那咒神峰,你沒有什麼和我說的嗎?”穆浩儘管是對着咒姬一臉淡笑,可是笑聲卻讓咒姬和尋真州主心中發寒。
看到被捆綁的咒姬扭過臉不看自己,穆浩將手中的黑色小皮鞭,向着牽驢的尋真州主微蕩:“你拿着鞭子抽她,直到她開口說話爲止。”
“流雲家主”尋真州主一臉難色接過黑色小皮鞭,似是有些下不去手。
“怎麼?剛剛還對我說什麼萬死不辭,現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穆浩一臉淡笑,目光不斷向着尋真州主、咒姬兩女打量。
咒姬萬萬沒有想到,騎在驢上的穆浩,會如此邪惡,竟然直接讓尋真州主對自己下手。
“啪”一道黑色鞭影,被尋真州主一抖,將咒姬的俏臉,打得皮開(肉)綻。
“不用停,往死裡抽。這種太始尊者就算是力量被封,也不會被這些小傷屈服,全當是餘興節目了。不說話我有得是辦法對付她,待到將她打成死狗,找一個修者多的地方,讓她掛牌收費,相信堂堂咒神峰峰主、太始強者,應該有很多神階修者會對她感興趣纔對。”穆浩邪惡的笑聲,讓尋真州主和咒姬忍不住目光顫抖。
啪啪啪的鞭響聲極爲清脆,在天地之間泛動,雖然不足以讓咒姬致命,可是不出多時,咒姬那秀麗的容顏與嬌軀,就已經被抽得血(肉)模糊。
讓尋真州主奇異的是,捆綁咒姬的精光絲線,此刻就像是虛影一般,既制住咒姬一身力量、意志,又毫不阻擋鞭影抽打咒姬的身形,每當鞭影抽擊在精光絲線之時,精光絲線就彷彿是虛幻了一般,任由鞭影透過絲線,抽打在咒姬身上。
“咒姬,你還是開口吧。你是擰不過流雲家主的,又何必遭這份罪呢?”尋真州主眼看着咒姬已經血(肉)模糊,都不開口出聲,不由停下抽打的舉動,對着咒姬勸道。
“怎麼?不打了嗎?也好,咱們換樣來,如果現在就屈服,就沒什麼意思了,我也想要看看真正的強者,榮辱不驚能夠到什麼程度。”穆浩一副好奇的笑容,從星辰(陰)陽環中拋出了一個大木桶。
大木桶足有一人高,儘管桶蓋被封閉,可是在木桶落在尋真州主身旁的一瞬間,尋真州主的臉色卻變了。
至於咒姬那血(肉)模糊的俏臉,已經難以分辨其神色的變化。
“呵呵將蓋子打開,以前我在低階位面之時,曾經看到有人用污穢之物,污染別人的器物,因此也好奇找人收集了一些,將她放入木桶之中,我想看看污穢之物泡活人是什麼感覺,尤其是血(肉)模糊太上尊者浸泡其中的樣子。”穆浩(陰)(陰)一笑,左手帶出一絲星光,已經將大木桶的蓋子掀開。
(騷)臭之氣沖天,就連尋真州主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連忙避開裝滿屎尿的大木桶,一直不曾出聲的咒姬,更是忍不住泛起尖聲:“不,你這個邪惡的傢伙,你不能這麼做。”
“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將她裝進去。”突然之間,穆浩向着尋真州主咆哮道,將尋真州主嚇得一激靈。
“我說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都說,住手,你不能這麼做。”面對鞭打不吭一聲的咒姬,這時就像是受到了偌大的刺激一般,不顧一切的尖聲,猶如殺豬慘嚎一般。
“裝進去,難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穆浩雙眼向着尋真州主一瞪,完全就沒有放過咒姬的樣子。
“流雲,我求你,求你住手”咒姬想要掙扎着起身,可是奈何精絲將其身形捆綁,半響也沒有坐起身形。
最爲糾結的還要屬尋真州主,就在其臉顯慌張、極度爲難之時,穆浩不由笑出了聲:“呵呵我還以爲你的骨氣有多大吶可惜了剛纔我一瞬間想出諸多對付你的方法對了,之前你不是厲害哄哄的想要(陰)古圖嗎?你現在要不要了?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我不要了,流雲,對不起,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咒姬對着穆浩哀求道。
“嘿嘿看在你如此有誠意懇求我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其實我剛纔就是嚇唬嚇唬你的。不過沒想到這招如此有效,尋真,你將這木桶蓋蓋上,沒準以後還能有用得到的地方。”穆浩笑語之際,已經翻下驢背,走到咒姬身邊,取出一個一掌高的小凳子,坐在了血(肉)模糊的咒姬身前。
看到穆浩拿出銀色酒壺,一邊喝酒,一邊將星辰之液澆在咒姬身形上,讓血(肉)模糊的咒姬傷口癒合,尋真州主不由催動柔和的勁力,將污穢木桶的桶蓋,重新蓋好。
待到咒姬一身傷口完全恢復,穆浩纔將星辰之液晶瓶收好,嘬了一口小酒,對着咒姬問道:“怎麼樣?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咒神峰的情況了吧?”
雖然一身被黑色皮鞭抽出的傷口完全癒合,咒姬的肌膚重新恢復了晶瑩剔透之色,可是一身衣袍,卻完全碎化於皮鞭之下。
赤身(裸)體的咒姬,感受到穆浩那帶着笑意的目光,心中恨不得將穆浩千刀萬剮,可是俏臉上卻不敢(露)出任何狠色,憋得通紅,似是極爲辛苦,半響吐不出一個字。
“怎麼,剛纔你感受到那些污穢之物臭氣,也有反應了嗎?不用忍着,憋太久對身體不好的。”穆浩的笑語,讓咒姬自盡的心思都有了。
感受到穆浩那帶着笑意的眼神,不斷向着自己身形掃來掃去,甚至還在羞人之處停留很久,咒姬再也忍受不住:“尋真,你能給我一身衣衫嗎?”
就在尋真想要上前之際,穆浩雙眼之中突然透出寒芒,將尋真州主的身形逼退,旋即開口對着咒姬笑道:“如果你再說不出讓我感興趣的事,恐怕你不止要暴屍在這裡,更是會被我”穆浩說話之際,不由看了看大木桶。
“咒神峰被咒祖所封印的是一名遠古祖尊,那名遠古祖尊一直都沒有徹底身損,至於咒祖則是劍祖一脈中的一名祖尊,這件事還是發生在九州未開,整個峰巒星都被(陰)古迷霧籠罩之時。開闢萬秀州的過程中,我也有份,自從我佔據了咒神峰之後,就得到了咒祖的傳承,不過咒祖的去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就連他現在到底還在不在世間,都是一個迷。”似是對木桶之中的污穢之物很是恐懼,咒姬也顧不得其它,一股腦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完咒姬的話,穆浩已經起身,收起大木桶之後,接過尋真州主遞迴的小皮鞭,翻身上了驢背:“如果我想要在那遠古祖尊身上得到些好處,將他收服,要怎麼做呢?”穆浩雖似喃喃自語,不過不論是尋真州主還是咒姬,都是到其話語是對咒姬問的。
“流雲,我只能幫你抽取被封印咒神峰那遠古祖尊的意志,不能幫你將他放出,要不然只怕不止是我,就連你也會有*時的咒姬,已經被尋真州主扶起,其被捆綁的身形,也被尋真州主披上了一條大(毛)毯。
看到咒姬俏臉那鄭重之色,穆浩出奇沒有阻止尋真州主幫助咒姬的舉動,而是臉(露)笑容對着咒姬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那意志骨樹,只有萬王咒才能驅動,雖然我恨不得你死,可是卻也不會和你同歸於盡,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咒姬這時的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要將你放了,你才能施展萬王咒嗎?那可不行,到了咒神峰,誰知道你會耍出什麼花樣。將那萬王咒交出來了吧,我慢慢研究研究,如果你不想要按照我的提議做也沒有什麼關係,我會將你抽魂,慢慢在你的記憶中尋找也可以。”穆浩笑着對咒姬道。
聽到穆浩的話後,儘管咒姬美眸中的不甘之色隱藏的極好,可是還是沒有瞞過穆浩的注視。
“我儲物戒指中有一顆咒王石,不過你能夠體會到多少,我就不敢保證了。”咒姬深吸一口氣道。
在穆浩的示意下,尋真州主將咒姬右手尾戒擼下,交給了穆浩。
“很好,回到之前我(禁)錮你的地方呆着吧,如果我真的能夠得到好處,或許會對你從輕發落。”收起咒姬儲物戒指的穆浩,身形綻放出宙宇星衍之光,直接將咒姬的身形抹去。
“流雲家主,如果不靠咒姬的話,只怕你想要獲取咒神峰的機緣,有很大的難度”尋真州主對着穆浩提醒道。
“有難度總比有危險的好,將那咒姬在咒神峰放了,說不得會鬧出大變故。”穆浩笑語催着小(毛)驢,查看咒姬尾戒中物品之際,已經向咒神峰行去。
咒神峰峰體巨大,峰上所種骨樹並沒有葉子,茂密的骨枝極爲鋒利,其上刺穿懸掛着密密麻麻的修者,都是沒有穿戴服飾,赤身(裸)體被骨枝刺穿,身上的血(肉)雖然泛着黑氣,可是卻並沒有腐爛、湮滅的跡象。
看着巨峰正峰峰體,呈現的人形輪廓有些模糊,穆浩微微(露)出一絲感慨:“如此多修者赤身(裸)體被刺穿在骨樹之上,看來咒姬的手上,也是沒少沾染人命啊”
“咯咯人生總有起起落落,得意之際須盡歡,咒姬這麼做倒也沒有什麼錯。”尋真州主略微回頭看了一眼(毛)驢上的穆浩笑道。
“不錯,不把握風光的時候,日後落寞了,那可就虧大了,這一點我同意。”穆浩笑語之際,卻是一直在向正峰那模糊的人形輪廓看。
“流雲家主,你真是一個怪人,看你的樣子,可不像對未來沒有自信。”尋真州主這時倒是不怎麼害怕穆浩了,反倒是覺得暴虐的穆浩,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過度自信的人,往往死的比別人快,盡最大的努力活着就好了。”穆浩感受到咒姬尾戒之中那顆黑色小石頭,帶着極爲強烈的負面意志,心中對咒姬所說的咒王石,不由提高了警惕。
自從破開咒姬尾戒的靈魂烙印之後,穆浩不但用掌控霸意將尾戒包裹,更是沒有將咒王石拿出,生怕引起什麼變故。
“這遠古祖尊的身形輪廓如此模糊,應該是因爲咒神峰生長茂盛骨樹的關係。這咒神峰不同於其它宗門,門中幾乎就沒有什麼弟子,只有幾名女道童。”尋真州主看了一眼咒神峰那雄偉的峰體,對着穆浩提醒道。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咒神峰,不過距離這咒神峰越近,穆浩越是能夠強烈感受到天地之中那種(陰)沉之感。
“這個被劍祖一脈咒祖封印,長久不死的傢伙,想來應該是極不簡單,等會登峰,不用給任何人機會,看到人就殺了,迅速將這咒神峰肅清,然後在咒神峰之外佈下大(禁),我們或許要在這裡長久逗留一段時間。”穆浩對着尋真州主吩咐道。
“流雲家主,你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尋真州主笑語之際,拿出了一把泛着精光的小木梳。
“先天祖器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等寶物。”穆浩看着尋真州主手中那根鬚繞在木把上的小木梳,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驚訝。
尋真州主手中的小木梳,就像是被種出來的一樣,渾然天成,其泛着極其玄妙的氣息。
“咯咯流雲家主,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們九州州主,作爲活了長久歲月的半祖,機緣又怎麼會少了寶物就算是沒有帶在身上,那也是福澤宗門、後代。如果不是你與萬秀大婚之時,你掀起了衆人所沒有料到的大戰,你想要捕殺法華他們,說不定不會那麼容易。”尋真州主明豔的俏臉上(露)出笑意道。
想到萬秀就是將萬秀珠留在了萬秀山脈之中,穆浩已經明白了尋真州主的意思:“這麼說來,我掀起大戰,還真的殺了法華州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成?”
“倒也不無這方面的原因,不過在我看來,就算是有些曲折,結局也不會改變,你那座祥壽天峰實在是威能太大了,就算是祖尊,恐怕也很難同那件寶物抗衡。要不然,瀚汐州主也不會沒有來得及發揮真正的力量,就被你攝了”尋真州主想起穆浩那星壽雲峰,不由感嘆道。
“呵呵宙宇斂靈,就算是瀚汐州主神通可以吞噬星辰,恐怕也有所顧忌纔對,我只是撿個便宜罷了。至於法華宗那樣的持州大宗的財富、寶物,我倒是很感興趣,希望尋真你多多相助我纔好。”穆浩笑着對明豔婦人道。
走上山道,穆浩和尋真州主就已經發現,咒神峰中有着數名地尊之階女道童,站在正峰峰體的意志骨樹林中,在骨林地面上,不斷刻畫着神秘的咒文。
沒用穆浩開口出聲,尋真州主就已經將手中的精光小木梳抖出,淡淡的嘯聲響起,八十一道精光流絲,向着骨林中一衆地尊之階女道童身形一旋,數名女道童的身形,竟然跟隨精光流絲扭曲,迴流小木梳之中。
“可不要留下什麼後患得好,那些女道童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價值。”眼看着數名女道童都沒有來得及逃跑,就折損在尋真州主之手,穆浩對着尋真州主淡笑道。
“不會的,被我這髮梳攝入之人,都會變成純淨的靈氣,爲我所用。”似是證明自己所說的話,尋真州主用泛着精光的髮梳,梳了梳雙鬢略微卷曲俏皮的劉海兒。
看到梳子中竟然泛出極爲純淨厚重的靈力,沿着尋真州主兩鬢略微卷曲的黑色秀髮,被尋真州主所吸收,穆浩微微笑道:“真是一件好寶貝,竟然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將地尊修者煉化於無形,此等先天祖器,對於真正的強者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件輔助修煉的聖物”
“修者各有機緣,比起流雲家主你的手段,我可就自愧不如了。”尋真州主謙虛說道。
穆浩掌控霸意淡淡散發,察覺到整個咒神峰,除了峰腰布有傳送陣的大殿之中,還有一名地尊之階的女道童外,再也沒有其他修者,穆浩略微猶豫片刻,就已經對着尋真州主開口:“我們去峰腰那座大殿吧,咒神峰中所剩那名叫寄顔的女道童,與我倒是有過一面之緣。看這些地尊女道童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咒姬被抓的消息,只有那個看守傳送陣的女道童不爲所動,我倒是對她有些好奇。”
聽到穆浩的話,尋真州主牽着小(毛)驢向着峰腰蜿蜒小道行去:“那名叫寄顔的女道童我也認識,不知道你見沒見過真正的祖尊後代?”
穆浩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說那名叫寄顔的女道童,是祖尊之女嗎?”
“她和剛纔被我所煉的數名地尊女道童不一樣,那些女道童年歲不大,卻擁有着地尊之階,其並不牢固的境界,根本就是吸收咒神峰的負面意志催生出來的,而寄顔的力量卻極爲純淨、堅實,沒有一絲被染。一個小女童無盡歲月不能長大身形,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尋真州主雖然如此說,可是美眸中卻也有着一絲不確定之色。
“你很早就認識她了嗎?”穆浩臉上的笑意消失,隱隱透着思索。
“咒姬找到這咒神峰,那寄顔就已經在咒神峰中了,那時她就有着地尊之階,可是無盡歲月中,她不但沒有長大,就連階位,也只沒有任何變化雖然我有着種種疑惑,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探尋。”尋真州主步履輕盈,牽着小(毛)驢行走之際,已經進入峰腰布有傳送陣的宮殿中。
穆浩並沒有下得驢背,看着殿中盤坐,面相、體態不足凡人十歲少女模樣的地尊女道童,穆浩心中不由微微泛起好奇之意。
之前急着去萬秀宗,擺脫蝕(陰)和咒姬,穆浩倒也沒有對眼前這女道童過多探查,直到聽尋真州主說起女道童的事,穆浩這才覺得女道童不同尋常。
看到尋真州主牽驢進殿,盤坐在地、相貌可愛的女道童,緩緩站起身形,對着尋真州主行了一禮,清脆的話語從其口中脫出:“寄顔見過流雲家主、尋真州主。”
“沒有必要這麼客氣,算起來我們來到這咒神峰只是客人,你應該知道咒姬的事情了吧?”穆浩臉上透出隨和的笑意,對着地尊女道童問道。
“寄顔已經知道了,還請流雲家主放峰主一條生路,她是一個好人。”女道童再次躬身道。
“你所說咒姬是好人,是對你來說,還是對那些赤身(裸)體掛在骨樹上的修者所說?”穆浩靈目微微閃過一抹星光。
“當然是對寄顔來說,如果流雲家主能夠放了峰主,寄顔願意幫助流雲家主抽取祖尊意志。”女道童小臉鄭重道。
聽到女道童的話,穆浩似是來了興致:“在那之前,我更好奇你的身份,你和被封在咒神峰的那名遠古祖尊有關係,還是同劍祖一脈的咒祖有關係?”
出乎穆浩的意料,小女娃竟然搖了搖頭:“我跟他們兩人任何一個都沒有關係,只是發現這座咒神峰,暫住在這裡罷了。”
沒有再探究小女娃的身世,穆浩臉上隨和一笑:“我答應你了,不過咒姬現在我還不能放,待到將咒神峰那名被封遠古祖尊意志取盡,你也跟我走吧。”
就在穆浩話音落下之際,尋真州主身形微震,回頭看着穆浩臉上的笑容,就像拐騙小孩子的鹹溼大叔,尋真州主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誹了穆浩一番。
“你想要將被封在咒神峰的遠古祖尊意志取盡,只怕你容納不了他的磅礴祖尊意志。”小女娃並沒有驚訝穆浩的話,可愛的俏臉滿是平靜。
“不要說是一個被封印的遠古祖尊,就算是祖王意志,我也不懼。只要你能夠在沒有任何變故的情況下,將他的祖尊意志牽引而出,有多少我要多少。”穆浩的笑語,終於讓小女娃那波瀾不驚的俏臉驟變。
“怎麼?你知道被封在咒神峰的遠古祖尊是誰嗎?”穆浩觀察着小女娃的神色問道。
小女娃搖了搖頭,向着殿中傳送陣看了一眼:“你們要更改傳送陣的座標嗎?”
“尋真,你去將這殿中的傳送陣,同萬秀宗的宗內傳送陣連通,好方便我們往返萬秀宗,尋常時候,我就在這咒神峰住下了。”穆浩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同時對小女娃投去讚歎的目光。
就在尋真州主去更改傳送陣的座標之時,穆浩饒有興趣的對女道童問道:“你會施展萬王咒?沒有咒王石也可以嗎?”
小女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了,待到我將被封在咒神峰的遠古祖尊意志取盡,是不是連帶他的屍體,和咒神峰的意志骨樹也可以拿走。”穆浩厚着臉皮對着小女娃道。
“意志骨林乃是咒祖所留,一旦被拔起,被封在咒神峰的祖尊就會徹底甦醒,流雲家主確定要這麼做嗎?”小女娃並沒有答應穆浩的要求,反而對着穆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