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快速往後退去,一路上沒有人說話,季剛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顧延希沒有打擾他,安靜看着車窗外風景,車子駛離市中心來到郊外,很快就在一處莊園前停了下來。
車子停在莊園門口,單單一個大門就裝飾得豪華氣派,周圍無數個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視着周圍的情況,一旦有突發情況就會觸發警報。
根據情況不同,發出的警報也不同,一開始發出警報是爲了讓闖入者知道自己進了不該進的地方,要是闖入者無視警報繼續向前恐怕會被子彈打成篩糠。
這種級別的安保措施,顧延希只在幾處見過,一般私人宅院的安保系統雖然也有警告,最多便是護衛出來趕人,並不會有生命危險,而季剛這種是都是真槍實彈的。
配備這種級別系統的都是a市最頂尖那幾位的私宅,沒想在這也能看見,可想而知季剛的身份不一般。
大門緩緩打開,司機發動車子駛入了裡面,進到莊園中,就連顧延希也不禁驚歎,這座莊園的廣闊,莊園佔地面積之廣,粗略算應該有好幾千平方米的面積,視線所見之處全是茂密的樹木,要不是從大門進入,她還以爲是進入了森林。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座豎立在園林間的別墅前,司機下車爲季剛打開了車門,顧延希隨後跟着下了車,別墅門口早就站着幾十名穿着相同服裝的傭人,爲首的是一位年齡與季剛相仿的老人,看模樣應該是管家了。
見季剛下車,管家趕緊迎上前攙扶着季剛,“老爺,你不是去請廖大師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樣子這位管家應該與季剛十分要好,不然也不敢這樣說話,一般管家不敢多過問主人家的事,他們的職責就是做好主人家交給他們的事,其他的事與他們無關。
季剛由管家攙扶着往大門走,“路上遇到了些事沒去成。”
管家眼神從顧延希身上一掃而過,疑惑老爺這一趟出去遇到了什麼事,怎麼說好去拜訪廖大師半路就回來了,還帶着一個小姑娘,心裡雖然疑惑卻沒有繼續問下去,老爺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顧延希慢悠悠跟在他們身後,眼神不停打量着周圍,越打量越嘖嘖稱其,雖然知道她這個貴客有錢,卻沒想到不是一般的有錢,簡直是壕無人性。
等下!顧延希轉念一想,她這個貴客既然這麼有錢,那事成之後她得到的報酬豈不是更多,一想到豐厚的報酬,她忍不住撲哧樂出了聲。
季剛與管家不解的看着顧延希,面對兩人疑惑的眼神,顧延希尷尬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事了。”
快進入大門時,站成兩排的傭人齊聲恭敬道:“恭迎老爺回家。”
這陣仗顧延希還以爲是在拍戲呢,嘴角不可察抽了抽。
一行人進入別墅中,別墅內部裝修的十分富麗堂皇,各種價值連城的物件數不勝數,特別是牆上掛的幾幅畫,要是顧延希沒看錯的話,都是出自名師之手,其中有一些是她爺爺尋找了許久都找不到的真跡,沒想到會出現在這。
這要是讓她家那愛畫如命的老爺子知道了,還不得立飛奔過來,顧延希說的老爺子就是她爺爺,她爺爺沒有別的愛好,唯一的好愛就是收藏名畫,不知道是不是通病,他們那個年紀的老一輩都喜歡收集名畫,只要得到一副十分名貴的畫都會拿出來炫耀。
因此老爺子沒少吃癟,對於他們之間的名畫攀比,顧延希表示名畫沒有法器來得香,是法器不好嗎?可能是她欣賞不來吧,在她看來能驅魂的法器比那些名畫來得實際得多。
就連牆角看似不起眼的花瓶,顧延希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件有些年頭的老物件了,其價值夠普通人家吃上好幾年了,果然是有錢人,價值幾十多萬的老物件拿去種花。
一個不起眼都花瓶都這麼值錢了,其他的東西更是貴重無比,顧延希動作不自覺小心了些,生怕一不小心給碰碎了,現在的她可賠不起。
腳踏進別墅的一瞬間,一陣刺骨陰風從顧延希身旁刮過,耳邊似乎有孩童的嬉笑聲,仔細去聽又什麼都沒聽到。
這是給她下馬威呀,裝做沒有察覺的樣子,顧延希泰然自若踏入別墅內,別墅的風水一看就知道找有門道的人看過,地理,方位,朝向都非常不錯,是非常少見的聚財保佑平安的好位置,也就人們口中常說的風水寶地。
顧延希眼眸微閉,睜開一抹金光一閃而過,視線從別墅掃過,竟沒發現一絲異樣,真是奇了怪了,整個房間沒有一絲怨氣,非常的正常,這不應該呀。
管家攙扶着季剛來到沙發上坐下,便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季剛坐下就看到顧延希一張精緻好看的小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顯得格外討喜,他被顧延希這副模樣給逗笑了。
“怎麼啦?是發現了什麼嗎?別乾站着,來,坐爺爺旁邊。”
走到季剛身旁坐下,顧延希目光往二樓看了一眼,“季爺爺,我能問一下,你家最近有添什麼新物件嗎?比如瓷器玉器之類的。”
“新添的物件啊。”季剛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有,是一個瓷瓶。”
“能拿出來看看麼?”顧延希道。
聽顧延希這麼說,就知道可能是那個瓶子有問題,季剛轉臉對着站在一旁的管家道:“林管家,去把我那個瓷瓶拿過來。”
林管家應了是一聲,轉身上了二樓,不一會就抱着個木盒下來了,林管家把木盒小心到桌子上,將瓷瓶從木盒中拿了出來。
瓷瓶通體潔白,上面畫着幾株蘭花栩栩如生,幾隻蝴蝶停留在蘭花之上,爲整幅畫添了抹神采,仔細看去似乎還能看到蘭花上沾染的水珠,看見畫這副畫的人造詣之高。
季剛在一旁解釋道:“這副畫是一個生意上的好友送給我的,說是明朝時期的官窯,我也不知道真假,見這瓷瓶上的蘭花好看就留了下來。”
季剛嘴上說不知道真假,其實心裡都有數,看牆上那些名畫真跡就知道,季剛對這些古董是有很深的研究的,以他的眼界怎麼可能看不出瓷瓶的真假,哪怕真的看不出,以他的地位也沒人敢送假貨給他,除非那個人活夠了。
眼眸閃過一抹金光,將瓷瓶由裡到外仔細觀察了一遍。
“怎麼?這個瓷瓶有什麼問題麼?”季剛疑惑道。
半晌後,顧延希搖頭,這個就是一個正常的瓷瓶,上面除了經歷無數歲月留下的古老氣息,並沒有別的異常。
季剛見顧延希搖頭不由鬆了口氣,這件瓷器算得上他很喜歡的一件瓷器了,要是真有問題他就得忍痛割愛了。
不應該啊,顧延希皺起眉了,她確定這個別墅有東西,可是找不到它寄身的東西,就很難發現它的蹤跡,看來只能自己去找了。
想到這,顧延希開口問道:“季爺爺,我能上二樓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