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星與鳳凝兩個人在客廳等待,直到下午四點多,門被打開,我和林小玲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兩人連忙擡頭,並站起身來,忙問怎樣。
我疲憊地點點頭,說:“已經解決。”
兩人鬆了口氣。
我說:“我和令狐星需要休息,就不多留了,至於林小玲,這裡是現成的地方,可以洗個澡再回學校,鳳凝就留下來吧。”
鳳凝點頭:“我叫車送你們。”
“不用了,我們打車。”
與兩女道別,我們出了房間,下了樓,在路邊打車,上了車我讓令狐星看着,到站後告訴我,然後我閉上了眼假寐,片刻後便睡着了。
在酒店停車那一刻,令狐星沒有叫我,我便清醒過來。
令狐星付了車前,我們下車後返回酒店房間,洗漱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雙眼,看了看放在牀頭的手機,現在依舊是晚上,凌晨三點多,我沉吟了一下,爬起牀穿衣服,悄悄出了門。不料,卻見令狐星站在門口走廊,我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
“你怎麼在這?”
“你要去哪?”令狐星不滿的反問。
“呃,這個,我餓了,去找點東西吃,你知道的,我中午、晚上都沒吃過東西。”
“真的?”
“騙你幹嘛。”
令狐星看了我半晌,嘆了口氣,說:“我還不知道你,你一定是想一個人偷偷溜走吧,你想一個人去鬼門,如果不是鳳凝告訴我你見了鬼門什麼鬼和尚,說不定真讓你騙過去了。”
我避開他目光:“你想多了。”
“看着我說。”
“懶得理你。”我向外走去。
令狐星跟上,並說:“我知道鬼門很厲害,也知道因爲巫天蝶的關係不去不行,我們兩個人或許不是對手,你不想讓我跟着去送死,但你這樣我會好傷心的,行啦,我跟你去,而且我告訴你個秘密,我已經叫了幫手。”
我停下腳步問:“神君?”
“神君不屑出手,這樣會讓他掉身份,不過,會有高手來。”他笑嘻嘻看我,“這下承認了吧,我的預感很準的,跟你呆了這麼長時間,如果還不瞭解你,那我也不用混了。”
我翻白眼:“行啦,知道你厲害,我已經知道鬼門在什麼地方,退房走人。”
“那後卿怎麼辦?”
“後卿?哼,六荒門與鬼門早已達成合作,我們去鬼門救人,我就不相信他們會坐視不理,到時有什麼帳一起算。”走到一樓,我們退了房,離開了酒店,不過,酒店給安排了出租車。
車上,我閉上了眼調息體內靈力。
令狐星亦是如此。
我們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說不定會是一場死戰。
當天亮,我與令狐星在路邊下了車,看着出租車遠去,我們隨便找了家飯館吃東西,吃完後,我們重新打車,去了豐都山,下午一點才趕到。
……
我們避開了正前方越來越多人的旅遊景點,繞到後方,登上了高山,站在最頂端,我與令狐星盯着漫過山的雲層,俯瞰着天地奇景。
令狐星長長高喊了一聲,整座山迴盪着他聲音,他暢快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說:“要不要休息兩天,養足精神再行動。”
“嗯。”這也是我所想說的,因爲來這裡根本就是確認一下地方,動手到是不急,我們除了將自身恢復到巔峰狀態,就是要等令狐星說的高手。
下了山,我們找好了旅店,這次我們沒有開兩個房間,而是開了一個標準間,待洗漱完便休息。
只是,或許近期是旅遊旺季,來此地旅遊的人很多,隔壁房間很吵很吵,這地方隔音效果太差了,最終我實在忍受不了,坐起身來,取出了小旗,將房間隔絕,如此才安穩入睡。
深夜。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大部分人還未入睡,他們在外面乘涼,或在半山腰上過夜,還有的聚在一起狂歡。
所有人卻沒有注意,周圍的氣溫越來越冷,是那種異樣的陰冷。
普通人看不到。一個個孤魂野鬼自地面鑽出,飄蕩在半空,繚繞在他們周圍,匍匐在他們身上,遠處,蟲蟻焦躁,貓狗吼叫。
就連孩子都大哭起來。
帶着孩子的父母哄着孩子,遠處養貓狗的人家訓狗,可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狗叫的更加激烈,孩子哭的聲音更大。
“啊!鬼啊!”
忽然,一聲尖叫劃破天際,卻是在一片小樹林裡,一個女士瞪大了眼,跌倒在地,全身顫抖,驚恐着盯着一個手臂粗的樹幹。
那裡有一條打結的繩索,吊着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鬼,女人披散着長髮,吐着舌頭,露着眼白,盯着跌倒在地上的女士,忽然露出了笑意。
“啊!“
她抱住了腦袋,驚恐地蜷縮着身子,不敢去看。
“喂,怎麼了?”
“你看到了什麼?”
“鬼,鬼啊,你們沒看到啊,就在那裡。”她大叫着,指了指上面,可與她一起的兩男三女卻什麼都看不到。
他們對視了一眼,“好了好了,別開玩笑了,趕緊走吧。”
“是呀是呀,別迷信了,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鬼啊。”
他們都以爲她腦子不正常了。卻不知道這類似的一幕在整個豐都山周圍正上演着。
“啊!真的有鬼。”一個女子忽然大叫起來。
他們無奈,再次看去,眼睛陡然間睜大了,這一次他們都看到了,一個紅衣女鬼,紅衣吊死鬼。
“鬼,女鬼,靠!真的有鬼!”
他們身子都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女鬼腦袋離開繩子,自半空飄落下來,落在地面,看着幾人,露出了笑意,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顯得極爲猙獰,緩緩開口:“死一個人我就可以去投胎,你們都死了,我下輩子還可以做人,你們留下命來吧。”女鬼猛地撲了過來。
“啊!”
尖叫聲四起。
與此同時,旅館內,我大叫一聲,坐起身,睜開了雙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滿頭大汗。
令狐星被我驚醒,睜開了眼,問:“怎麼?做噩夢了?”
“不,出事了。”
我下了牀,擦掉額頭冷汗,收回了小旗,就在結界剛剛去除,滾滾龐大的陰氣自四面八方擠壓而來。
令狐星眯起了雙眼:“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