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良辰而言,形勢已經相當之危急!
他被那隻恐怖的女鬼,甚至已是給掐的口吐白沫,表情無比猙獰,臉上青筋暴露,。
“李飛,該出手了,不然會出人命的。”
身後傳來了周夢瑤有些急促的聲音。
李飛點點頭,臉色驟然一沉,已是暗暗開始咬破舌尖,噴出一股殷紅的鮮血在掌心劃出了一個‘’。
雖然他與葉良辰二人,互不對眼,甚至可以被稱之爲仇人。
但是,用這種手段把對方害死,這有違北茅一脈的組訓,與‘捨己救人’的信念是背道而馳。
故而,即便如此,李飛還是決定要救對方一命。
“嗯?”
就在李飛要快步走過去,給予那隻遊魂致命一擊之時,忽然之間,他目光一凝,微微擡起的‘’,緩緩的頓住。
“滋啊”
只聽得那隻遊魂,忽然間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如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只見那葉良辰,竟抽出了脖子上的那吊墜,其上黃光一閃,一個奧妙的圖案不斷的流轉在其上,將葉良辰整個人都包裹在內,使得那隻遊魂,無法在近身。
那圖案,包括那黃光,其他人自然看不到,唯有李飛擁有的陰眼,纔會看得一清二楚!
但就在李飛看清楚那圖案的一瞬,他整個人的腦海,如遭雷擊,愣在了那裡!
“此乃我北茅一脈核心成員才能夠接觸到的道術,那圖案,明明就是我門中的圖騰!“
北茅一脈的圖騰?怎麼會出現在葉良辰手中?
這讓李飛百思不得其解!
但就在他這裡愣神之際,亦使得那隻遊魂,有了可乘之機!
“你們不得好死!”
那隻遊魂發出僵硬而滲人的聲音,死死的盯着葉良辰,還有李飛,以及他身後的衆人一眼,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令人頭皮發麻!
唰!
緊接着,那隻遊魂厲嘯一聲,忽然之間,化作了一團陰風,猛地一吹,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幾秒鐘過後,包廂當中,遊魂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葉良辰在內,除了李飛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在原地心有餘悸的愣了幾分鐘之後,這才逐漸的回過神來,調整着呼吸。
李飛則一直還沉浸在剛纔看到那個圖案的震撼當中,腦海中如一片亂麻,根本就不曾反應過來。
但這一切,伴隨着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一聲慘叫而中止。
“啊”
這聲慘叫刺破黑暗,撕心裂肺,令人一下子毛骨悚然,讓剛剛纔鎮定下來的衆人,再一次是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
“是剛纔那隻筆仙嗎?”
衆人頓時之間手足無措,全都是向着李飛這裡聚攏而來。
“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死人拉”
就在這一刻,包廂的四周外面,忽然間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混亂成一團,還能夠聽得到樓道之上,從各個v包廂跑出來的人的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糟了!”
李飛在這個時候,忽然反應了過來,表情驟然之間變得比吃了死老鼠還要猙獰,二話不說之間,拔起腿就衝開了門,朝着門外的走廊跑去。
周夢瑤等人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相互對視幾眼後,馬不停蹄的跟上了李飛的腳步。
“讓開!快讓開!”
李飛在人羣中聲嘶力竭的大吼,無奈聽到有人跳樓,一時之間,人羣早已是炸開了鍋。
等到李飛等人擠開人羣,來到了最前方的位置,向着二十幾米之高的樓下俯瞰之時,所有人都是臉色無比的晦暗,瞪大眼睛看着地面上那一具倒在血泊當中的屍體。
那是一名渾身都穿着鮮豔紅裙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沒有受傷的痕跡,卻唯獨其頭部,直接被破開,腦漿混合着鮮血,宛如匯成了一條長河。
兩顆眼球,‘咕嚕嚕’的滾落到了不遠處,死死的盯着衆人。
“死的太慘了,這肯定是要變成厲鬼。”
欄杆周圍,有人皺着眉頭議論紛紛,聽起來讓人感到發麻。
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格外的沉重,心頭有一股氣,好像堵着,無法吐出來。
“哎哎,這不是王小姐嗎?被甩了之後,真的跳樓而死了?”
這個時候,兩名保安聞聲趕來,一臉駭然的看着地面上的屍體。
這個紅裙女人,兩名保安如何不認識?
之前其在門口的時候,二人還好一番奚落與調戲,轉眼之間,正應了那紅裙女人的話,果然是來尋死的!
“身穿紅衣而死,這死後,必然會變成厲鬼啊!”
人羣中,很多人都知道這種傳聞,一些人各自靜悄悄的散開,唯恐沾染着不乾淨的東西。
“咱們也走吧。”
李飛身後,劉心悅幽幽的開口,招呼衆人離開。
一言不發,沉默了很久很久的李飛,此刻忽然說出的一句話,讓衆人臉色大變,紛紛顫抖着,停下了腳步。
“走不了,她盯上我們了。”
李飛沉着臉,極度陰沉的說着。
“她?李飛,你說的她,是誰?”
江曉婷俏臉一陣煞白,美眸極度驚恐的盯着李飛。
其他人更是團團將李飛圍住,無比的恐懼。
李飛也不說話,一如既往的沉着臉,雙手合十,口中飛速的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陰陽五行,醍醐頓開!”
緊接着,在衆人愣愣的注視當中,他一隻手飛速的點指衆人的眉心。
嗡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的神馳目眩,忽然間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一道紅色如煙霧一般的戾芒沖天而起,這是在之前,他們絕對無法看到的。
“我已經短暫爲你們開了陰陽眼,你們看到的,是這女鬼的戾氣。”李飛沉聲開口。
“天哪!戾氣好重!”
順着李飛的視線,衆人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樓下。
這一次,令人無比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在那死去的紅衣女人身邊,此刻竟站着與此女一模一樣的一道背影,這背影漂浮,卻不曾轉過身來!
“啊鬼!鬼啊!”
膽子最小的劉心悅,尖叫一聲,似被這聲尖叫所察覺,那紅衣背影,猛然之間轉過了臉,竟是一顆爛掉的頭顱,腦漿與鮮血,混合着在臉上流淌下來,衝着衆人銀色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