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之中,每一道,都存在了天道派遣的執法戰神在蒼穹之上監視與守護着。
雖然這位阿修羅道的執法戰神,不可能橫穿到人道之中而去,但他一定與其他五道,尤其是人道的執法戰神是認識、並且有着巨大的聯繫的。
他剛纔就是在用執法戰神之間的方式,來通知人道的執法戰神,完成了這件事情。
很顯然,他的用意很明顯,雖然他拿無法拿白衣少年怎麼樣,但白衣少年也與他一樣,是不可以出現在人道那樣的下三道的。
所以,莫說白衣少年早已說過只會保李飛一人,即便白衣少年想出手,他也做不到橫穿修羅道和人道來幫助李飛。
一切的壓力,就全都落在了李飛的頭上。
松江是他從北茅下山以來,呆得最長的地方,在那裡留下過許許多多快樂和難忘的回憶,不單單是認識了一羣生死與共的朋友和紅顏,還有葉良辰等好友,如今也在松江。
李飛不可能放棄故鄉,讓執法戰神胡作非爲。
“身爲天道執法戰神,行這等卑鄙之事!難道你不覺得丟人嗎!”
李飛神色猙獰,衝着那蒼穹之上的身影大吼,。
“如果能夠讓你束手就擒,即便滅掉一個城池,又算得了什麼呢?卑鄙二字,本神從來不在乎。”執法戰神冷笑道:“只要你一句話,跟本神迴天庭受罰,本神立刻就可以終止這一切。”
“你妄想!”
李飛大喝一聲,隨後他猛地看向了頭頂處漂浮着的白衣少年,抱了抱拳道:“前輩…”
李飛話語尚未說完,那白衣少年便是背對着他,微微的擺了擺手,依舊是雲淡風輕的開口道:“阿彌陀佛,不必再說,緣生緣起,一切皆有定數。”
“我可以保你,但更多的,還是靠你自己的選擇。”
“我自己的選擇…”
聞聽此言,李飛喃喃自語,皺着眉頭,腦海中如陷入了沉思一般。
沒過多久,他深吸口氣,宛如想到了什麼一般,擡起頭豁然盯着白衣少年道:“前輩,我要攻天!”
“什麼…”
“李飛…你!”
飛天梭之上,六女與王大壯大驚失色,李飛這麼說,就等同於他將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回到人道了!
他將走上一條比起復仇,救人,還要困難與恐怖的路途!
攻天!
說出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人們常說,難如登天,但是比起登天,攻天,又難到了什麼程度?
“我已經決定了,若能得前輩指點,道行突破道神,我纔有機會扭轉這一切!至少!能夠滅掉這執法戰神!”
李飛擺了擺手,目中露出一抹堅決之意道。
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剛纔那白衣少年的一句話,點醒了他,宛如醍醐灌頂一般,打通了任督二脈。
他相信,自己的選擇,不會錯!
當李飛這句話一出,那白衣少年似乎也是身影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淡淡的轉頭,衝着李飛露出一個他那標誌性的笑容。
“我會帶你前往西界再次悟道,成功與否,全看你自己。”
“西界…”
聞聽此言,李飛喃喃自語,心頭猛地一顫。
阿修羅界分爲東西兩界,東界被過去的十二祖巫把控,但是自從數萬年前,一批來歷不明的強者進入阿修羅界,佔領了西界之後,東西兩界從此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交集。
不單單是因爲十二祖巫不敢攻打西界,也不單單是西界的那些神秘強者來歷非凡,還有一點重要的原因就是兩界之間,被一條永遠看不到盡頭一般的河流阻擋着。
傳說,河流之下,有一座神秘的城池,此城名爲‘兩界城‘,在此城之中,存在了一個神秘莫測的世界,據傳在這個世界裡,擁有着’道‘的真正秘密。
無盡歲月以來,許許多多的東界強者,從東界出發,進入這兩界城,尋找那傳說中可以令人悟道的機緣,但進去過的人,就從來沒有回來過。
久而久之,由於兩界城的恐怖,在加上神秘的西界強者,無窮歲月以來,再也沒有人敢於進行這種死亡的挑戰了。
而李飛深深知道,突破道神境與否,除了自身道行氣息的增長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這個人是否能夠悟道!
可以說,悟道,就是進入道神境,最關鍵的鑰匙!
而現在,很顯然,李飛聽的出來,白衣少年這麼說,一定是想要帶他進入兩界城池,進行悟道的挑戰。
“好!那就多謝前輩了!”
李飛目中露出一抹感激,深深向着那白衣少年抱拳作揖,隨後,他深吸口氣,彷彿是做下了某種決定一般,將目光投向了飛天梭上的六女以及王大壯父子二人。
“你們信我嗎?”
李飛沒有說其他的,只是用這樣一句最簡單最直接的話語,朝着八人開口。
“信!”
這一次,八人出奇的,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他。
八個人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無條件的信任。
誰都沒有多餘的話語,因爲她們隱約中都感覺得到,李飛要做出重要的決定了。
“那好!“
果然,李飛 再度深吸口氣後,看向了八人,說道:“你們先乘坐飛天梭,返回人道,務必要聯合華夏所有的道門中人,包括周運、班禪、乃至於我北茅一脈的師兄們,剷除執法戰神放出來的妖魔,阻止松江之亂!保護那些無辜的人。”
“那你呢?”
未來第一個開口說道,俏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捨之色。
“我…“李飛頓了頓,道:“我將前往兩界城,爭取領悟’道‘的真意,早日突破道神境,倘若成功,我便滅了執法戰神,再來找你們,倘若不成功,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回到華夏與你們匯合。”
“不!我跟你一起走!”
六女頓時紛紛急了,不約而同得衝着李飛開口道。
“你們剛剛不是說信我嗎?難道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李飛眉頭一皺,忍着內心的衝動,神色嚴肅的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