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說到一半,就發現前面那背對着我往裡走的男人身後有個警察在抱着他,警察的手抱在那人多的腰間,把那犯人慢慢的往前推,就跟在推車似的。/ ..
這情景看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尼瑪也太恐怖了,那個警察的身上全是鬼氣,明顯就不是個人。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電風火,官將吏兵,若聞關名,迅速來臨,急急如律令!”我隨手摸出一張雷電符拿到身前,咒語同時念出。
一道亮麗的閃電憑空劈出,直接劈在了那警察的身上。
穿着警服的鬼魂被劈,抖了一下身子,發出一聲類似鬼的叫聲,不過卻沒有什麼反映。
“小龍,你要的人來了。”就在這時候,張明從三樓跑了上來,而一水穿着黃色道袍,正站在他的身後。
“草!”一水剛一上來就大吃一驚,從褲兜裡拿出一把紅色的小木劍,飛也似的衝到被上身的那男子身後,對着那隻鬼的脖子就狠狠的刺了上去。
“什麼情況!”張明下意識的拔出手槍,指着在前面走的犯人說,“不許動,舉起手來!”
“沒用。”我按下他的手槍說,“那人被上身了,你快離開這,這裡交給我們就好了。”
張明聽了我的話,沒有絲毫猶豫,說了句小心,就小跑着離開了。
“尼瑪的!你這樣的人也能當監獄長,我真是醉了。”我望着張明的背影狠狠的吐槽。
這傢伙逃跑的速度真快,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看着張明安全的離去,我這才扭頭往縣令看去。
我聽到連續幾聲慘叫,已經死掉的警察就被一水直接給幹掉了。
“水哥,我一直想問你那刀是什麼刀。”我看着一水手中的紅木刀說道,“居然能夠徒手乾死這隻鬼魂。”
“虎艮刀。”一水把被上身的犯人拖到一邊,依靠在牆上,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是女的嗎,怎麼剛纔那鬼是男的?”
“那個警察應該是十年前死掉的那幾個。”我謹慎的說,“這麼說來這裡一定還有其它的鬼魂,小心點兒。”
“草!”我剛說完一水就跳起來,狠狠的推了我一下。
我踉蹌的被推來,這纔看到我身後居然又出現了一穿警服的鬼魂,正準備用手掐我的脖子。
“尼瑪的,還玩兒偷襲!”一水一刀直接插在那鬼魂的鬼門上,鬼魂直接魂飛魄散。
“上面還有。”我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
那裡有一個老頭懸浮在空中,臉色慘敗,翻着白眼,全身綠油油的,胡茬林亂不堪,下半身有隻腿少了一截。
“水哥小心!”我發現那成了綠衣厲鬼的老頭正悽慘的看着一水,連忙掏出北斗驅邪符,““赫赫陽陽,日出東方;遇咒有死,遇咒者亡;吾奉北帝,立斬不祥;一切鬼怪,皆離吾榜;何物敢當,水不能溺,水爲能侵;三界之內,惟吾獨強!”
咒語落下,北斗驅邪符如同有一根看不到的線牽引着,唰的就飛到了老頭的身上,那老頭被打了個正着。
“滋滋……”
老頭冒着黑煙,從天花板上墜落下來。
此刻一水也已經反映過來,迅速扯出一張紙,手法不斷變換,不多時一個小紙人就被折了出來,緊接着他掏出了之前從奇怪村子得到的那枚龍虎山印,直接蓋在了紙人身上。
“桀桀!印記剛出現,那紙人就活了過來,眼睛的地方染着兩縷青色火焰。
它如同鬼火一般飄起,直接飄到綠衣厲鬼的身旁,抱着厲鬼的脖子就開始狠狠的咬。
在這期間,一水又連續折出了好幾個,那些個小人一出來就吱吱吱的叫着,好像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窮兇惡級的撲向那綠衣老頭。
緊接着一水又從身上摸出一張綠色符咒,嘴裡嘰嘰咕咕的念着什麼,緊接着大叫一聲:“敕!”
那符咒瞬間燃氣一團火,轟在了老頭的鬼門身上。
那老頭兩眼閃爍着兇光,想要撲過去,可最終還是敗倒在了一水的淫’威下,直接軟癱在了地上。
“淨天地神咒!”一水看着我大叫一聲後,變盤坐在地。
我也感覺坐在地上,口中開始念起靜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穢氣自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浩蕩的道音迴盪在走廊中,那老頭開始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起來,它的身上不斷冒着濃厚的黑煙,那煙霧就像是蒸汽一般。
我知道那應該就是鬼毒了,當初我被厲鬼咬了一口,手上就總是陰痛,時不時的出現這麼一團黑氣。
這鬼毒一旦進入人體,後果不堪設想,我能治好,完全是靠運氣和九叔一水他們幫忙。
要不然,我估計我的手早已經廢了。
“啊!”
老頭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緊接着就出現了一道疑惑的聲音:“我怎麼在這裡?”
聽到這聲音,我和一水趕緊睜開眼,見那老頭此刻全身已經變成了白色,臉上先是疑惑,不過不久之後,那私疑惑便消失不見,蕩然無存。
“你們是陰陽先生?”老頭見到我和一水,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和一水同時點頭。
“你們回去吧,不要來這裡送命了。”老頭佝僂着身子,衝我們揮揮手說,“裡面那東西不是你們能對付的,還是交給我吧。”
我自信的說:“對付紅衣厲鬼,我們兩個還是有把握。”
如今的我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黃小龍了,我和一水如果聯合起來,再用一張金光神咒,對付紅衣厲鬼完全不在話下。
“紅衣厲鬼?”那老頭似乎有些諷刺,“老夫當初也是這麼認爲。”
說到這他扭頭看向我說:“距離我死有多久了?”
老頭說這話,我已經猜到了他就是十年前張明他們請來的那個陰陽先生,於是毫不猶豫的道:“十年。”
“想不到竟然十年了,彈指匆匆,渾噩間已經過去了十年。”老頭悵然的說,“十年前她就早已不是紅衣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