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戈向着考爾德衆人奔襲而去的時候,考爾德等人正艱難地阻擊着尾隨而來的大羣死靈。
在這追逐之中,雖然直線距離不到,但彎彎曲曲走過的路程,考爾德等人至少已經跑出十公里。
身材略胖的馬爾斯和少年多加特,已經累得夠嗆。
在追逐戰中彎彎繞繞跑上十公里,對於成年人來說,不算什麼。
但要維持這樣的速度,對於職業者來說都是蠻辛苦的,就算是經常勞作訓練的成年士兵也沒有這個體力。
一路上,爲了阻滯死靈們的追擊,他們特意挑選了一些低智死靈們難以跨越的障礙地形。
考爾德、巴夫特、考硫斯三人雖然年輕,但他們都是有一定實力的職業者,以這速度跑上這段距離也不算什麼,但馬爾斯和多加特不行,他們的速度已經明顯慢了下來,而且,兩人的神色都很難看。
而考爾德三人中,也只有考爾德還有餘力,巴夫特和考硫斯之前在那古堡院子裡鏖戰了許久,耗費了相當多的體力,此時此刻,能有力氣戰鬥已經是極限了。
換言之,目前能夠起到戰鬥作用的,也只有考爾德了。
考爾德自己作爲隊長也很清楚這件事。
不能再繼續追逐逃竄了,死靈們的體力是無限的,繼續逃跑,只有他們費力氣。
而且,之前特意挑選的障礙地形,已經攔下了足夠多的死靈。
還在追殺考爾德五人的,只有二十多隻身形矯健的獸形死靈和三具人形死靈。
“立刻停下,爭取恢復戰鬥的體力。”
考爾德立刻做出了決斷。
考爾德的威信讓四人都立刻停了下來,沒有多說任何話語,立刻原地喘息休息,臉色慘白的多加特也從自己那爲了逃跑扔掉了很多陷阱的包裹裡拿出最後的一些陷阱裝置,試圖佈置。
喘着粗氣的馬爾斯也幫着因爲長途奔襲而身體發抖的多加特設置陷阱阻攔。
考爾德沒有阻攔也沒有說什麼,視線緊緊地盯着在他們停下後已經快速逼近到五百米外的那羣死靈。
能發揮一絲作用就發揮一絲作用,如果僅靠他考爾德一個,那麼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死。
沒過十幾秒,那羣死靈便已經衝擊到了嚴陣以待的考爾德等人的前方,前後不過二十多秒喘息之機的巴夫特、考硫斯,也在深吸一口氣後站起身來,一左一右立在考爾德旁側五六米距離的兩人,隨時準備繼續戰鬥。
當他們站起身來之時,兩具獸形死骸已經對這考爾德發動了衝擊。
考爾德手中雙劍交叉斬出,試圖以一擊擋開兩隻死靈的攻擊,不過他沒有貪圖全勝,交叉斬擊的重點側重在左側那一隻身上——
斬開一隻,擋下一隻,然後儘快斬殺最近的那隻。
乾脆利落且果決,手持雙劍的考爾德劍刃上掠起寒光,交叉斬出,旋開的雙刃落在左側那隻身體輕盈的骸骨死靈身上。
伴隨着骨裂聲和金屬撞擊音,那四足鳥首的骸骨死靈被斬飛出去,而另一隻骸骨死靈只是被斬開的利刃擋下,落在半米遠處。
在那落地瞬間便重新撲來的骸骨死靈,考爾德身體一側一矮,旋開的雙劍斜對上挑,直接斬在那撲來骸骨的爪足上。
伴隨着骨裂聲,那被雙劍交斬的爪足應聲破裂,雙劍斬破腿足骨骼,去勢稍減地挑向那骸骨巨獸的下巴,意圖順勢斬破頭骨,破壞顱中幽火。
而此時,那被斬飛出去的四足鳥獸,就要再度向考爾德撲來,但是,守在考爾德旁側的巴夫特,將手中蓄勢已久的巨劍斬落——
伴隨着一記沉重的鑿地聲,巨劍落地,那四足鳥獸的骸骨被一擊斬成兩段,不過,很明顯地可以看出,巴夫特依然疲憊。
他瞄準鳥獸頭骨的巨劍,只是砸了個側邊,將鳥首和獸身骸骨砸斷。
而且,在持久戰鬥中,近戰的職業者們都會省力收勢,避免力道過大浪費力氣,但此時的巴夫特並沒有做到——
那沉重的巨劍鑿地聲便是他接近力竭,無法精巧把握力量,難以收勢的明證。
那原本在他手中還算靈活的巨劍,在此刻彷彿已經變成了粗糙的重錘。
巴夫特也自知情況,鑿在地上的巨劍在他硬生生使力之下,揮出一記橫拍,將那斷裂的骨首撩飛到遠處。
這些死靈,這些不死生物,就算身體殘缺破碎,但附近只要有骸骨,他們就可以重組——
它們的核心,是顱中的幽火。
而巴夫特則是嘆了口氣,如果他還有力氣,哪會選這種操作,直接一劍拍碎那顱骨都行。
可惜,他不能這麼做,畢竟,在他援助考爾德,襲擊那四足鳥獸的時候,後面已經有兩隻死靈骸骨追擊了過來。
在他斬碎四足鳥獸時已經解決掉自己對手的考爾德,也迎來了三個新的對手,考硫斯雖然最輕鬆,只迎上了一隻死靈,但他也並不好過。
那向他攻來的骸骨身形不大,在他以手盾試圖擋開對方撲擊動作時,竟然直接扒在了他的手盾上。
那形體似人,似乎是某種小型猴子又像是人類嬰兒一般的怪異骸骨,在扒住他手盾作爲落點的下一刻,就直接朝他腦袋撲抱而來。
“該死!”
考硫斯急忙揮胳膊上擡,阻擊那小骸骨的撲殺,同時右手握柄圈上,抓着斧下短距位置就是一劈。
握住手斧末端能夠造成很大破壞,但是揮臂也長,但是握住手斧前端靠近斧頭的位置,雖然破壞力減弱,但勝在快捷,近同拳頭揮擊。
那小骸骨雖然動作迅捷,考硫斯也筋疲力竭,但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考硫斯也沒有被這小骸骨得逞,手中斧頭宛如拳頭般砸在那小骸骨的側面,留下一道幾乎劈開顱骨的破口的同時,將那小骸骨擊飛出去。
不過,他並沒有時間管顧——
一隻宛若牛犢大小,長着六七隻尖銳骨角的獸骸,已經定着腦袋向他衝來。
如果被那些骨角釘中,考硫斯覺得自己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