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內的傳說中,我們原先的居所是在幻影界中。”
“但是,始終沒有什麼人去調查和確認。”
“因爲幻影界太過廣闊和混亂,難以尋找?”
“不,我現在才肯定了原因。”
“我的家族,早已經全滅了。”
“我的家族,不應該還存在着。”
“物質界的許多藍血者家族,都不應該還存在。”
“虛假的。”
“或許藍血是真的,但是我們,並不是真正通過傳承得到了血脈的。”
“呵呵,之前你們說我的代號很容易被人聯想到那位血宴皇帝,但是現在.....”
“我,可能是我們,的確和那位有關係。”
“根據我的調查和判斷,現在,只有還守存在幻影界的藍血者家族,纔是真正的藍血者家族。”
“而在物質界上的藍血者家族,實際上都已經覆滅了。”
“那麼,爲什麼我們這些藍血者家族,能夠在物質界上出現呢?”
“正常的推斷,或許會從那位血宴皇帝入手。”
“作爲目前除卻途徑盡頭的那位之外,最靠近盡頭的強者,他的能力,也應該是貴族途徑中最強大的。”
“貴族途徑的特點,強烈的位階壓制的源頭,來自血脈。”
“你應該觀察過,藍血者如果走上貴族途徑,自身的能力可以得到最高限度的發揮。”
“或許有人認爲那是這個途徑的能力適合,但是,我覺得並不是。”
“‘改變’,或者說‘變化’。”
“異端造物主,那個女人,斷罪之主始終不肯告訴我們她到底來自哪個家族,但是,我覺得應該是‘銀輝的啓明星’。”
“對,沒錯,就是水銀的啓明星,星辰氏族中的背叛者。”
“她之前說過,應該存在十個互相連接的起源概念,各個途徑的力量都是源自於這些起源概念,所以會在某方面呈現出對應的特點。”
“我們之前不是確認過嗎,潮汐途徑的力量,在各種環境下都能夠很好地適應,尤其是幻影界這種極其多變的地方。”
“嗯,幻影界裡的幻影生物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有時候都會互相爭鬥,但是潮汐途徑的力量卻可以呼喚驅使它們,甚至他們都不會被當成敵人。”
“你還記得吧,我這個代號的決定過程。”
“我一開始決定的代號,和《傑羅曼女士》,這部著名的歌劇,在很多地方都非常出名的海上歌劇,那位被擄掠到海盜船上後,一步步成爲海盜首領的歌劇故事。”
“聽到這個代號,很多人就會把我和這個對應起來。”
“這樣,通過迷途者的守秘人之書,我就可以消化認知,推動契合。”
“但是,當時‘異端造物主’告訴我,讓我使用‘盛宴女皇’或者‘盛裝皇后’這樣的代號。”
“我當時也很奇怪,但只是個低序列非凡者的我,也沒有足夠的見識和主見。”
“認知契合法,這個源自巫師的方法,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好處。”
“無論是逆位途徑還是正位途徑,我都很快契合了。”
“但是,逐步瞭解到認知契合法的原理後,我就在想,爲什麼‘盛宴’、‘女皇’這樣的代號能夠給我帶來那麼多的認知推動力?”
“以假面舞會在那些想法設法擠入上層社會的愚昧者的眼中的名氣,經常出現的宴會歌劇,盛宴並不讓我意外,但是,‘女皇’是爲什麼?”
“逆位潮汐和‘女皇’有什麼關係?”
“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對‘異端造物主’那個女人愈發好奇,或者說重視起來。”
“你覺得我是在懷疑她是貴族途徑的非凡者?”
“不,我只是懷疑她和猩紅教團有關。”
“你還記得吧,猩紅途徑和薔薇途徑之間的相似性。”
“惑心者、粉紅女郎、縫合者、紅女巫、血肉主祭.....”
“少女、調香師、妖精術士、魔女、假面夫人......”
“雖然她表現出的能力不是猩紅途徑的能力,但是我在懷疑。”
“而且,爲什麼她明確地知道序列途徑只有二十一個?逆位途徑也是一樣的數目?”
“她到底來自哪裡,我十分好奇。”
“‘斷罪之主’我們見過幾次,但是,我也是後來才發現,他控制的秘密法庭,並不是和我們一樣才創立不久的組織,而是一個很早就存在的組織,前身是一位舊日神明的教會。”
“斷罪之主和異端造物主他們的目的沒有那麼單純,這點我們都知道,沒有哪個蠢貨會認爲能夠營造出那麼大的組織,還能夠控制一些薔薇教會的非凡者的人是簡單的。”
“但是,我們這個爲了尋找藍血者家族的隱秘而成立的組織,會被一衆教會敵視列爲邪教,從黑鍾學會變成黑鍾教會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爲他們。”
“斷罪之主和異端造物主,和猩紅教團有着某種聯繫。”
“我還有一個證據,薔薇途徑對應的成員,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是因爲沒有找到對應的迷途者的遺物?”
“不,迷途者的遺物能夠幫助我們消解認知中的混亂認知,幫我們穩定下來,這纔是這些遺物最大的效果。”
“但是,你爲什麼不想想,爲什麼有些迷途者的遺物可以變成面具,但有些迷途者的遺物不能變成面具樣式。”
“而不可以變成面具樣式的,恰好就是擁有直接觀察對抗到心靈類能力的。”
“你覺得是巧合嗎?”
“能夠遮蔽心靈力量的影響,遮蔽窺探的功能?因爲我們不需要?”
“爲什麼我都說到這裡了,你還在這樣死硬地堅持?”
“我和你明說了,那些迷途者的遺物,被人改動過了。”
“你注意到了裡面的藍色寶石了嗎?”
“那裡面,是最爲純淨的‘藍血’。”
“可能和血宴皇帝有關。”
一句句話語,在對話中,以一個女聲的形式,在亞戈的腦海中浮現。
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一個渾身被霧氣籠罩的虛幻人影。
隨着女聲最後一次響起,對方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