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無悔·傾城
曾憶覆雲翻雨一刀傾城,東辰的傾城一劍沒有聲響,沒有光影,有的,只是淡淡的哀傷,風過了無痕,定在半空的莫河目光灼灼:“我敗了。”
復者的無奈,復仇者的悲哀,隨着一聲不甘的話語落幕,曾經的英雄撲通倒地,分開的屍首像足球似的滾出老遠,潰散的瞳孔正巧對上了逝去的戀人。
雨夜飄歌,淚撒幾何,破碎的結界再也擋不住風雨,整個閣樓都泛着冰涼。
穴居人死去很多,多的大家懶得再數。
“投降或者死亡!”兩個選擇擺在面前,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穴居人都只能選擇前者。這一天被稱爲神明降臨之日,在穴居人大事紀中劃開了濃重的一筆。令人可笑的是,後人竟然把自己家的英雄描會成了惡人。
勝利者纔有發言權,歷史永遠是被強暴的表子。當時發生過什麼,只有當時的人才會清楚,靠着幾筆記錄去揣測毫無根據。什麼磚家叫獸都是白癡,誇誇其談的無知廢物。
成功收降穴居人殘部,豐收之谷得到了難得的信息。雖然不曉得聯軍那裡如何,但最起碼自家已經邁出大步。
“貝戈伯德,安若拉,你們想辦法弄出交流器,不管是藥水還是機械,能用就成。”吩咐完最主要的事情,坐在主位上的東辰瞄了眼屋外風雨,慎重的下令:“穴居人必須防務,這些傢伙不管怎麼說,都跟咱們不是一條心,在他們真正服從之前,必須嚴加防備。”
“是,請您放心,那些矮挫子絕對不會惹出麻煩。”用力收緊的拳頭髮出幾聲嘎吧,暴熊衛士的眼眸瞬間大亮
得到滿意的答覆,東辰不在多言,揮揮手示意大家休息。轉眼間,屋子裡就剩下幾位女人。
“達令,這裡的天氣真糟糕。”
黴雨,爛泥,枯枝,敗葉,說句實在話,泥潭部隊穴居人選的老家還真特麼禍害,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自那天晚上開始一個星期,雨水已經漫到了腿彎,如果不是預留出來的空曠底層,大家全都得變成落湯雞。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雨還要下多久?”三等兩等等不到雨停,終於想起俘虜的東辰叫過了一位挫子。
老幹八恰的穴居人長老陪笑的攤開雙手,躬着身子表示訓服:“神明大人,外面的雨還要下五個月,您用不着太過着急,這在沼澤裡很正常。”
“什麼?五個月?”驟然撥高的音調差點沒把鼓膜刺破,克里斯蒂娜尖叫着抓住頭髮:“該死的上帝,你確定是五個月?不是五天?”
“它說的,確實是五個月沒錯。”隨手一指嚇趴下的穴居人長老,當起翻譯的東辰掏了掏耳朵。
臉色羞紅的克里斯蒂娜燦笑兩下,隨即又陰起了面色:“古董,五個月實在太長了,我們得回去。”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得回去,但是怎麼回?”雨林不比陸地,根本就動不了機車,林高樹密別人想崩想找到自己。五個月的時間會發生什麼,根本就不可能預料的到。所以必須走……
起身望望屋外雨幕,東辰歪了歪脖子發出指令。經過半天準備,翻出木伐的穴居人和全副武裝的獸獸踩進泥溏。 ωωω¤ttk an¤c o
嘩嘩聲響,過膝的水裡每一步都極爲艱難,再加上打在合金板甲上的雨滴實在讓人難受,等到時間久了,混身都股子膩歪。即使把鬥氣外放也是一樣。
“老闆,這麼下去不行。”擡手抹了把臉上雨水,甩甩水珠的丹圖擢下了長矛。
四下望望疲憊的戰士,踏波而行的東辰不免無語。就在不知道怎麼辦的功夫,安若拉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這個給你,水上行走加持術,每一張可以使用半天,但是注意,這玩意不能受到強力攻擊。”
在雨幕中散發着濛濛白光的卷軸透着奇異的色彩,一捆總共十二張的量解決了燃眉之急。通知衆獸將木伐拉住,東辰開始了水霧狂奔,這也得虧貝戈伯德的地圖儀,如果沒有這東西,誰也崩想找到方向。原始雨林裡三繞兩繞就能把自己繞暈,何況如今還下了雨。
吡哩啪啦的雨珠一刻不停的砸在頭頂,舉着荷葉的哨兵眉頭緊鎖。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大家的身子骨就沒好過。發軟,無力,痠痛,以往只有在強力訓練後纔會有的感覺,居然直接壓在了肩上,本以爲這樣已經夠遭了,沒成想居然還十起了雨。
老闆什麼時候能回來?
擡頭瞅瞅雨線遍佈的天際,哨兵心裡一點底也沒有。這種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地方貓着,可是已經十天了,瞧這模樣絲毫沒有停頓的樣子。老闆若是不回來,大家難到就在這乾等?
晃晃生鏽的胳膊,甩甩髮麻的腿腳,哨兵的眼睛忽然定格。
“都給我快着一些,特麼的,你們這些討厭的挫子,連划船都劃不快。”罵罵咧咧拉緊纖繩,踏出幽暗的暴熊衛士哈哈大笑:“嘿!兄弟,你擺出那副造型想幹嘛?還不過來幫一把?真特麼累死老子了。”
半個月的功夫不見熟人,撲一見到自家弟兄,暴熊衛士的嘴角都咧到了後腦勺。回過神來的哨兵一邊掏出哨號吹出三響,一邊快步跑了過來。等到離近才發現不對:“你們怎麼踩在水上?”
伸手摸摸冰冷的戰鞭,本就比暴熊衛士矮的巨魔滿臉不懈。
矮下腰桿的彼爾熊人呵呵兩聲向後打了個眼神:“安若拉老闆娘的魔法,要是沒有這玩意,俺們也回不來。”
“這些是……”往後瞧瞧接連趕到的探索隊,哨兵好奇的稍了眼木伐。
“你說它們?”伸手摘下頭盔抹了把臉,極爲屑的暴熊衛士打個個冷哼:“這是此次行動的戰利品,天生膽小的穴居人。對了,你別看他們一個個長的難看,全都是溜精百怪的傢伙,老闆
已經吩咐過了,把他們列爲三等奴隸看待。”
“這麼狠?”哨兵疑惑的眨了眨眼,看向穴居人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