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一直都低着頭玩弄自己的金項鍊,他的表情像是不配合,他是一隻妖精,沒有在俗世生活過,現在只想吃喝玩樂,叫他幫忙,我必須拿出一點好出來。先他已經幫我很多忙,我也得好好謝謝他了。
我笑嘻嘻的說,“如果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就帶你去挖鬼菜。”
山大王擡起頭來,瞥了我一眼,“不要怪我。”轉身就走了。
他就丟下這麼四個字,叫我覺得莫名其妙,他是什麼意思,我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想着回去跟吳純蘊商量一下吧。
吳純蘊聽到事情的經過,一直不停的揉搓着花瓣嘴脣,我有點兒急了,“你倒是發表一下意見。”
吳純蘊溫溫的開口,“我倒是覺得不應該聽山大王的。”
“爲什麼?”這段時間山大王給我的印象不錯,我不由自主的維護他。
吳純蘊伸手敲了敲我的額頭,“你忘了他背後還有一個殭屍呢!”
那個殭屍早就叫冥王擺平了,我很是憤懣,不滿的叫出聲來。
吳純蘊敲敲我的額頭,“蠢丫頭,要是他的主人有事,他怎麼會冒出來?”
我想想也是,如果是魁屍王被冥王收拾得服服帖帖,這隻黃鼠狼也應該呆在墳墓裡不出來,他怎麼滿世界的亂竄?
可是冥王分明告訴過我,世界平安,無有大事。
我小聲的問吳純蘊,“要不要問問冥王?”
吳純蘊有點奇怪我爲什麼這樣說,我跟他說了冥王所說的話,他伸手揉揉我的頭,“傻丫頭,如果冥王那樣說,就代表着他不希望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你去問,恐怕只能接起冥王的疑心,沒有什麼好處。”
我想了一下,我還是有些門路的,於是跟吳純蘊說,“你把我小姑姑叫出來,叫他去問問崔判官,那個老殭屍的手下是怎麼安頓的,問問他的手下就行了。”
吳純蘊也覺得這是一個辦法,就請出小姑姑去問崔判官。
崔判官的紅衣很快就在我面前閃現出來,他黑黑的眉毛緊緊的鎖着,一臉的古怪,“小娘娘,你爲何打聽此事?”
我跟他解釋,“有人在打我肚子裡鬼胎的主意,我不得不防。”
說起來,這個鬼胎也牽扯到他的九族,崔判官也是一臉的慎重,他抱着拳頭在那邊思考了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跟我說,“其實那個老殭屍的手下全跑了,一個都沒有抓住。”
這個結果叫我感到十分意外,“以冥王的本事怎麼會這樣?”
崔判官嘆了一口氣,“女人誤事,冥王是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做的。”
不用說,就是山大王給我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我掏出照片給崔判官看,崔判官驗證了我的想法。
我從來都知道,我是冥王中的女人中的一個,從來沒有指望過他專情,所以並不在意,但是心裡還是酸酸的,既然不能改變事情,我還是向前看吧。
我連忙問崔判官,“胡翠花和馮大虎現
在怎麼樣了,還有那個膽小鬼呢?”
崔判官一臉的難堪,“其實胡翠花和馮大虎自始至終沒有抓住,那個膽小鬼因爲是那個女人身邊的人,冥王乾脆隨他去了。”
搞了半天,當真是所有的鬼都沒有事啊,我說那個山大王在這座城市裡橫着走,原來是這樣。
“那殭屍的手下跑了出來,要不要去告訴冥王?”我連忙問崔判官,卻聽見吳純蘊咳嗽了一聲,連忙把下面的話改了口,“就是那個膽小鬼。”
崔判官聽到是膽小鬼,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她是那個女人面前的大紅人,就算是發現了他,告訴冥王,冥王也不會管的。”
送走了崔判官,我不解的問吳純蘊,“爲什麼不把山大王供出來?”
吳純蘊揉揉我的頭,“蠢丫頭,崔判官到底是冥王的人,怎麼說他也會向着冥王,而山大王對你有意思,要是知道冥王你跟山大王搞到了一起,你想想你的日子會怎麼樣?”
我想想,吳純蘊說的對,還是他考慮周全,衝着他呵呵一笑,多虧吳純蘊在我身邊,要不然我在冥王的手裡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毛家姐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會流掉,如果我們能夠弄到胎兒,也許可以找到他們的父親。
吳純蘊對此不樂觀,如果毛家姐妹出來賣,那麼他們的父親是誰可就不一定了,可是我卻在下面下了大賭注,叫吳純蘊跟在毛家姐妹的身後,查看事情的真相。
吳純蘊不屑的切了一聲,“哪裡用那麼麻煩,我在醫院裡抓一隻鬼看着,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可是我的大腦裡馬上跳出來一個人,就是山大王,我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山大王會阻攔此事,跟吳純蘊說了這事,吳純蘊說什麼都不相信,我白了他一眼,“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吳純蘊溫和的笑了,覺得我吹大牛,像是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我一直都在跟蹤毛家姐妹,發現毛家姐妹的肚子好像扁了一些,連忙告訴吳純蘊。
吳純蘊掏出符咒來,念動咒語,招來了醫院的那個鬼。
“毛家姐妹流掉的胎兒在什麼地方?”
那鬼在肚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可以看見心臟,他的臉色鐵青,看到吳純蘊問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那個胎兒被一隻黃鼠狼抱走了。”
我感到很意外,黃鼠狼抱走一個死胎幹什麼?我更好奇這個黃鼠狼是不是山大王?掏出了手機,拿着手機裡山大王的照片,問是不是這隻黃鼠狼。
那隻鬼馬上就點頭,就是那隻黃鼠狼。
我突然間想起黃鼠狼對我說,“不要怪我。”
那四個字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對毛家姐妹動了真情?但是我更願意相信他背後有那隻殭屍在搗鬼。
我連忙追問道,“他抱着胎兒去了哪裡?”
那隻鬼不停的磕頭,“我真的沒有跟上,他的道行太深了。”
他看見我和吳純蘊一臉的懷疑,就掏出肚子裡的心
髒給我們看,“我心臟都被他們打爛了,我確實沒有跟上。”
吳純蘊接過他的心臟看了看,將心臟放回了他的肚子裡。他發現我的表情不對,小聲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這隻鬼的身上沒有可以吃的味道,但是他的心臟卻有可以吃的味道。”
吳純蘊平靜的點了點頭,一揮手,叫那隻鬼走掉了。
我很是奇怪,“爲什麼放過他?”
“他只是一個低等的鬼,確實打不過山大王,我估計他是不好向我交代,只好裝可憐而已,多問事情也問不出來。”
吳純蘊一臉溫和,跟我解釋,可是我覺得他目光閃爍,覺得他跟我隱藏了什麼,但是也不好問他。
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我有些不甘心,就去找山大王。
山大王爲了泡我方便,給我留了電話號碼,我一個電話他就過來了。
我問他,“你抱走毛家姐妹的胎兒難道是爲了吃?”
他很是惱火的白了我一眼,“我是修道之人,從不吃人,毛家姐妹的胎兒也不是我抱走的,小娘娘不要誤會我。”
我想了一下,“難道你也有雙胞胎?”
黃鼠狼白眼珠子頓時大了起來,“我們一胎九個,別的兄弟都死了,就活了我一個。”
修道是個艱苦的事情,歷經磨難,還有天劫,他這樣說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他活了上千歲了,我上哪裡找他的娘,問事情的真相。
那隻開膛鬼平常待在醫院裡,應該沒有見過山大王,他爲什麼一口咬定就是山大王?
看我一臉的狐疑,山大王逼問我怎麼回事,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山大王卻不以爲然,“我賣藥經常去醫院,那裡的鬼我都認識,那隻開膛鬼我也認得,他就是因爲謊話太多,才被人挖去了心。”
聽到山大王的辯詞,我只是淡淡的一笑,吳純蘊做事纔沒有這麼不靠譜,找一個滿嘴謊言的鬼來幹這事,我覺得山大王就是強詞奪理,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件事情竟然跟山大王又聯繫到了一起,我不得不被山大王加了小心。
這隻山大王以爲我打消了疑慮,換上了嬉皮笑臉,“小娘娘,上次聽你說想要搬家,我找到一處好別墅,小娘娘要不要去看一看?”
他一問,我更加對山大王起了疑心,看起來這是黃鼠狼想把我抓在手心裡,他想幹什麼?
我裝着想了又想,“我回去問問吳純蘊。”
山大王白了我一眼,“你老公是吳純蘊啊,你就不怕冥王吃了你?”
我裝出害怕的樣子,“你會跟冥王告秘?”
山大王拉拉金項鍊,一本正經的跟我點了點頭,我接着裝,“如果這樣,爲了洗清我們的關係,我跟你去看看別墅,如果別墅不夠好,我可不會住進去。”
山大王眉開眼笑,“小娘娘放心,我可是精心爲您挑選的,您一定滿意。”
不知道爲什麼,我聽了他這話,背上發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