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全是沈悅是初中同學,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可是賀全和沈悅兩個人卻將男女之間的那種友誼演繹的非常好,而且兩個人把這一份友誼從初中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已經都快二十年了,可以說兩個人的友情是非常深厚的。
雖然賀全的家境要比沈悅好的多,可是兩個人的成長軌跡卻是基本相似的,都是在國外留學,然後並且畢業之後留在了國外工作,而且在工作上也都取得了十分不錯的成績。賀全是剛剛從英國回來,不過不是辭職,而是他公司的總部任命他做了公司中國區的總裁。而他回來之後,與沈悅敘舊的過程當中,沈悅覺得賀全也不是外人,於是就把她和詹文傑的情況跟賀全說了,然後賀全想了想之後,就跟沈悅合演了之前的那齣戲,目的是想讓詹文傑吃醋,從而讓詹文傑重新踏踏實實的回到沈悅的身邊。主意是賀全出的,但是決定執行的則是沈悅,因爲沈悅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
“捱打倒是其次的,關鍵是能幫上你的忙就行了。對了,剛剛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口子都說什麼了?”賀全關心的問道。
“他,他說要跟我離婚。”沈悅一想到之前詹文傑氣勢洶洶的樣子,沈悅的眼淚就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離婚?不是,咱們倆演這戲不是爲了不離婚嗎,怎麼又離婚了呢?”賀全覺得問題有點嚴重。
“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我說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咱們倆還是離婚吧。我以爲他一聽就會害怕的,可是沒想到他聽完之後竟然同意了,而且還特別的認真,說明天就讓他的律師把離婚協議郵寄給我。”沈悅哽咽的說道。
其實按照沈悅的閱歷來說,她應該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特別有主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出現驚慌失措的人,因爲她平時無論是對其他人,還是對詹文俊,所表現出的都是沉穩大氣的一面兒,而且這也是她多年在商場當中修煉出來的,而不是裝出來的。可是感情的事情並不像別的事情,而且尤其是事關離婚,沈悅顯然就無法像過去那樣淡定了,眼下的她確實是有點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不是……你要是見他動真格的你就告訴他咱們倆是在演戲,是假的呀?告訴他不要當真不就得了嗎,現在這不是弄假成真了嗎?哎呀,也怪我,你說我沒事兒給你瞎出什麼主意啊,現在倒好,明明可能不會離婚的事兒,結果到我這兒給弄離婚了,我這不是好心幹了壞事兒了嗎。”賀全自責的說道。
“咱們倆演的太真了,你穿睡袍從樓上下來,我又主動跟他提離婚,他肯定會當真的。然後我再緊接着告訴他是假的,你說他能信嗎?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他詹文俊,如果他不在外面亂來,我至於演戲嗎?當然也怪我瞎眼,嫁給他這麼一個男的。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他要是真敢把離婚協議給郵寄過來,我就真敢跟她離,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他我能活的更好。”沈悅擦了擦眼淚,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說道。
“別啊,你沒聽說過一句
話嗎,叫百年修來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千年才能修得夫妻緣分,也就是說你和詹文俊才能同牀共枕,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再說了,你要是真想跟詹文俊離婚,你就不會跟我演這齣戲了,更不會拖這麼長時間不跟詹文俊離婚了。所以既然你想跟詹文俊繼續好下去,那麼咱們就得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你知道嗎。”賀全勸解道。
“那你說事情現在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怎麼辦啊?”沈悅反正覺得她現在是想不出任何的好主意了。
“我想想啊。”賀全這會兒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了,快速動用他的大腦就想了起來。想來想去,別說賀全還真是想到了一個主意。賀全說道:“悅悅,不如你去找詹文俊的爸媽吧。”
“啊?找他們幹什麼呀?”沈悅不聽了賀全的話不由得一驚。
“你想啊,他們是詹文俊的爸媽,而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你沒有任何錯啊,又不是你出去找男人不想跟他詹文俊好好過日子,而是他詹文俊在外面胡作非爲,你是爲了挽救他,挽救你們兩個之間的婚姻,我就不相信你把事情跟詹文俊的爸媽說了,他們會不聞不問。你覺得呢呢?”賀全覺得自己的主意挺不錯的。
“主意倒是不錯,可是我要是告訴他爸媽,老人家得多擔心,多操心啊。我這不是給兩位老人添堵嗎?”沈悅緊鎖眉頭說道。
沈悅其實還想說兩個老人同時工作又特別的忙,而她和詹文俊做女兒的,不給兩個好人報喜也就算了,還報憂,而且還是離婚這麼大的事兒,沈悅覺得自己和詹文俊實在是太不孝順了。不過顯然詹文俊的父母是做什麼的沈悅是不能告訴賀全的,因爲知道詹文俊父母是做什麼的人,除了沈悅之外,再有也就是沈悅他爸了,因爲這個事情肯定是瞞不了沈悅他爸的,畢竟是結婚,所以當初雙方老人見面的時候沈悅她爸就知道了,而且當時還嚇了好大一跳呢。
“你的想法是好的,說明你也是一個孝順的兒媳婦,可是你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嗎?如果你和詹文俊真的離婚了,你認爲離婚的事情能永遠瞞着詹文俊的父母和你爸嗎?顯然不可能。而那個時候當他們要是得知你們兩個已經離婚了,你說那個打擊對於他們來說得有多大吧?相反你們倆現在還沒離呢,而在沒離之前儘量把事情給解決掉,不是很好嗎?所以你自己權衡一下,是現在說,還是等離婚之後再說。”賀全覺得沈悅那麼精明,這麼淺顯的道理是絕對能夠想明白的。
沈悅聽了賀全的話以後,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詹文俊如果不跟她離婚還好,要是真離婚的話,那麼詹文俊的爸媽知道了是肯定會管的,所以爲了不離婚,沈悅覺得自己只能是出此下策,去跟詹文俊的爸媽說了。而如果這樣還不能挽救她和詹文俊的婚姻的話,那麼她也就認了,而且她也不會再爲這段本身對於她來說就是負擔的婚姻而再忍耐下去了。
“好吧,那我這我去跟詹文俊的爸媽說。”沈悅抱着孤注一擲的態度說道。
沈悅洗了把臉,又調整了一下情緒,然
後便離開家,開車去了詹文俊爸媽住的地方。而賀全在換了衣服之後回自己的家去了,賀全在上了自己的車硬着頭皮照了照鏡子之後,不由得直皺眉頭,心說現在就腫了,明天是不是會腫的更加厲害啊?如果要是那樣,自己可怎麼去公司見自己的員工啊?實在是太丟人了。對於捱打這檔子事兒賀全顯然是要比責任歸咎於詹文俊的,賀全心說姓詹的,你最好是能和沈悅和好如初,好好的過日子,否則如果你們兩個要是真的離了婚,我肯定會找機會報復你的,因爲你小子實在是特麼下手太狠了。
詹文俊爸媽住的地方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進出的地方,更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通常來說,哪怕是親戚朋友想見,要麼是提前跟詹文俊的爸媽打了招呼,要麼就是說明身份守衛的人進去彙報,否則想進去門也沒有啊。不過沈悅畢竟不是外人,那是詹文俊的媳婦,詹文俊爸媽的兒媳婦,所以守衛們都認識沈悅,所以沈悅去詹文俊爸媽那就跟回家是一個道理的,所以守衛們見了她都會打招呼,而絕對不會有人去攔他。
不過沈悅來的時候由於是下午,詹文俊的爸媽都還沒有下班呢,所以沈悅就只能是先在家裡等。其實沈悅也是可以給詹文俊的爸媽打電話了,可是沈悅覺得那樣不合適,還是耐心的等比較好,畢竟她和詹文俊的事情再大也是家務事,跟詹文俊父母的工作比起來還是要小的多的。
沈悅足足等了差不多有三個多小時,詹文俊的母親才下班回來。由於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外面的人說了,所以詹文俊的母親看到沈悅的時候一點都不感動奇怪。
要知道,詹文俊的父母對於沈悅這個兒媳婦是非常喜歡和欣賞的,因爲在他們的眼裡,沈悅不僅長的漂亮,而且爲人謙和,懂得孝敬老人,還有就是睿智,在工作上也是非常的有能力,所以這些年詹文俊的父母早就把沈悅當成像他們的女兒一樣來看待了,所以詹文俊的母親看到沈悅的時候就會本能的特別的開心,即便在外面工作了一天,也會有一種不累的感覺。
“媽您回來了?”沈悅見詹文俊的母親回來後,立馬站起身走過去接過其手上的包包微笑着說道。
“是啊,我聽外面的人說你來了挺長時間了。”詹文俊的母親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悅,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哎呦閨女,你可是比上回來的時候瘦了呀?怎麼回事兒啊?是沒休息好嗎?”
“瘦了嗎?這個我還真沒注意。瘦點好,本來我就有點胖。”沈悅笑着說道。
沈悅對於自己瘦了當然是知道的,事實上她想不瘦就不行,因爲自從跟詹文俊提了一個月的時限以後,沈悅就每天都在想這個事情,尤其是每天下班之後回到家的時候,她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子,她和詹文俊的那點事兒就會充斥她的腦海,然後讓她翻來覆去的夜不能寐,所以時間一長,顯然身體就會受不了的,爲此沈悅還偷偷的跑去醫院看過,而且沈悅特別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詹文俊,可是眼下她跟詹文俊的情況又沒法說,所以再苦,沈悅也是隻能一個人往肚子裡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