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要起事,過不了涿郡的那一關。
庭院內
李世民揹負雙手,看着枝頭大雪,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
“公子爲何一人在此發呆?”春歸君緩緩走來。
“先生觀大隋,現今局勢如何?”李世民看着春歸君。
春估計略作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天下大亂,朝廷徹底對大隋是去了掌控的力度。若想舉大事,此時時機剛剛好。”
“李家如今兵強馬壯,高手無數,若能起事,當可一統天下!”春歸君道。
天時
地利
人和
皆盡歸於李家,春歸君想不到李家不起事的理由。
“是啊,我也想不到不舉大業理由,可偏偏父親卻遊移不定,顧忌當今天子的臉面”李世民嘆了一口氣。
春歸君聞言沉默,沒有多說。
“想要起事,還需過了涿郡那關,我需親自前往涿郡走一遭!”李世民沉默一會,彈掉了枝頭上的積雪:“先生有何教我?”
“還需帶張斐一行!”春歸君道。
李世民聞言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春歸君的話,轉身對侍衛道:“去請張道長前來。”
塞外
李世民一行人風塵僕僕的來到涿郡,穿過城門,來到了小村莊所在。
“倒是個潛修,休養生息的好地方!”遙遙的看着小村莊內的炊煙,李世民笑着道。
“確實不錯!”春歸君點點頭。
“此乃私人領地,不得擅闖!”有侍衛攔在了村口。
“我等乃李閥使者,前來求見張先生!”李世民恭敬道。
“先生在南山潛修,幾位若想求見先生,還需前往南山一行”侍衛說完轉身離去,將衆人晾在這裡。
張斐面色鐵青:“端的無禮,不知體貌。”
“他有無視天下羣雄的這個資格!”李世民眼中露出一抹感慨:“侍衛既然說了,那咱們便往南山一行。”
“咦,那是什麼?”春歸君忽然眉毛一挑,一雙眼睛看到了遠方沖霄而起的光柱。
極光絢麗多姿,美輪美奐。
只見一道里許大小的光柱沖天而起,似乎九霄星河倒掛一般垂落而下。
那無窮的太陽之力令人心驚。
“走,過去看看!莫非這廝又鼓搗什麼大殺器不成?”春歸君來了興趣。
一行人快速向着南山走去,待行至半路,卻忽然頓住腳步,面露駭然之色。
星河倒掛,盡數被一道人影吞入口中,那源源不絕的星河似乎將天地點燃,其腳下岩漿滾滾流淌。
一道白衣人影背對衆人,正吞吐着那浩蕩的星河。
“好厲害!”李世民眼中露出一抹感慨:“我不知何時才能達到這般地步。”
“只要公子登臨九五,凝聚上古大帝命格,戰勝大都督並不難!都督眼下雖然神威滔天,但與上古大帝比起來,還差了不少!”春歸君拍了拍李世民肩膀安慰一聲,生怕張百仁將李世民給嚇跑了。
“二公子莫要羨慕他,這孽子只修道法,不求功德,已經誤入歧途,終有一日要遭了劫數”張斐在一邊冷聲道。
張百仁修煉的道法越厲害,張斐心中就越不舒服。叫其傳授張百義金頂觀的無上正法,對方遮遮掩掩藏藏匿匿,張斐心中能高興的了纔怪。
李世民聞言連連搖頭:“若能得這般實力,就算是叫我化作邪魔,我也願意啊。”
張斐聽了這話羞得老臉一紅,卻是不好意思繼續開口。
關於張家那些事情,修煉界的高手都有所聽聞,那奇葩父母還真是奇葩到了極點。
“爾等何人,此地乃先生靜修所在,任何人不得打擾!”荊無雙猩紅着眼睛自陰影裡鑽了出來。
李世民心中一動,張百仁麾下果真高手如雲,隨意一個巡山的高手都是至道強者。
雖然這至道強者看着有幾分不對勁。
李世民連忙遞上拜帖:“李世民欲要拜見先生,還請閣下代爲通傳。”
荊無雙聞言看了李世民一眼,隨即點點頭:“待先生行功完畢,自然爲你通傳,你等在此候着,不得亂跑。”
李世民又拜了拜,才見荊無雙轉身離去。
日頭偏移,那浩蕩的星河就從沒停止過,從日上三竿直至夕陽西下繁星滿天,才見那極光停止。
張百仁一襲白袍,端坐在山巔。
“先生,李世民乞見!”荊無雙站在山下道。
張百仁慢慢睜開眼睛,雙目內似乎有十隻金烏流轉而過,過了一會才聽張百仁道:“李二?叫他進來吧!算算日子,李家起事也該差不多了。”
荊無雙領命而去,來到了一行人身前:“先生說叫你們過去。”
衆人走過,來到了山腳。
瞧着那山體琉璃,滾動的岩漿,俱都是面色變了變。
這是考校!
張百仁對衆人的考校,若連岩漿之力都受不得,也不配見自己。
李世民面色不變,他修成鳳凰真身,自然不怕火焰。
鞋子一脫,只見李世民已經踩着滾燙岩漿琉璃登臨山頂。
春歸君笑了笑,對着張斐道:“先生只能再此稍後了。”
說完話,春歸君緊隨李世民,走了上去。
“哼!”張斐直接元神出竅,飄了上去。
張百仁此時正赤裸着雙足,站在山巔仰頭看着星空。
“見過先生”李世民恭敬一禮。
“坐吧!”張百仁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李世民,露出了意味深長之色:“李公子道功又有進步了,玄霸可曾活了?”
“多謝都督小魚人珠相助,再給我等一點時間,雖說復活不得元霸,但叫其轉世投胎還是可以的”李世民道。
張百仁緩緩坐下,琉璃平整光滑,其身形卻穩若泰山:“那便好!你這次見我,莫非是有幻情道的消息了?”
李世民苦笑:“有了,警幻仙姑乃三國時期的人物,本尊不知其藏匿何處潛修,行走在世間的只是一句化身。那化身變換無定,可以爲人、蟲、鳥、獸,更可以爲山石、草木,想要找到警幻仙姑的消息,談何容易。”
“三國時期的人物?”張百仁露出了一抹思索,眼中滿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