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弟怎麼會突然想起問這個?”魚俱羅好奇的看着張百仁。
張百仁搖搖頭,拿起小刀在烤架上割了一塊:“只是聽人說起過天書,感覺好奇而已。”
“這次前往湘南,在下碰到了一個妙人”張百仁叉過話題:“將軍可曾聽過觀自在?”
“你遇見他了?”魚俱羅動作一頓,頓時面色嚴肅起來。
“嗯!”張百仁點點頭。
“這個人太危險,即便本座面對觀自在,也只能壓制而無法戰勝,此人手段太多防不勝防,你若遇見他最好有多遠走多遠”魚俱羅面色凝重。
“哦,真沒想到觀自在居然有如此本事,居然叫將軍也束手無策”張百仁露出一抹好奇。
“觀自在敵我難辨,能少招惹還是少招惹的好”魚俱羅道。
張百仁默然,他掌握誅仙劍道,又修煉種種玄妙功法,這天下能戰勝張百仁的人或許有很多,但能殺掉他的人很少。
正說着,忽然草原方向一道驚天動地的氣機忽然沖天而起,似乎要攪動得整個天地爲之動搖。
“這是……”張百仁猛然擡頭望去。
“真不安分!”魚俱羅搖搖頭:“草原蠻子又有突破了,看方向應該是契丹。”
“契丹速度不慢啊”張百仁喝了一口酒水。
魚俱羅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大隋形勢拖延不得,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大隋就越不利。如今草原便有兩位至道強者,大大牽制住了本將軍的精力,對於中原的彈壓自然要分一些心神。”
“速戰速決不可能”張百仁打斷了魚俱羅的幻想:“最少還要二十年的時間!”
“可沒有人會給陛下二十年的時間,門閥世家不會、塞外草原更不會,二十年不知天下間會誕生多少高手,到時候朝廷對天下大勢的掌控越加有心無力”魚俱羅咳嗽一聲。
張百仁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將軍可知道啓民可汗的金身?”
“自然知道!以前沒少和啓民可汗打交道”魚俱羅撕下一塊烤肉大口嚼嚼。
“不知金身是何來頭,居然叫尋常道人有見神武者的力量……不對,只怕這不是極限!”張百仁搖搖頭。
“知道始皇嗎?”魚俱羅看着張百仁。
張百仁撥弄着火焰:“當然知道,千古一皇帝誰不知道。”
“當年始皇外修長城,內鍊金人,收取天下之兵鑄以金人十二,以鎮壓天下亂黨”魚俱羅滿面唏噓:“先秦之時,尚且有強橫魔神後裔肆虐人間,諸子百家合縱連橫爭鳴不斷,乃真正修煉大世,但卻硬生生被始皇一己之力彈壓下去,而始皇靠的便是這十二金人。”
張百仁聞言悚然一驚:“莫非啓民可汗的金身便是十二金人之一?”
“怎麼會”魚俱羅搖搖頭:“啓民可汗的金身據說只是始皇鍛造十二金人後剩下的邊角料製成,至於說始皇的十二金人,自始皇駕崩之後就不見了蹤跡,誰也不知道十二金人的下落,據說十二金人給始皇陪葬了。”
“嘶~~~”張百仁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如此厲害,也不知道始皇的真正十二金人該是何等強大。”
魚俱羅失笑:“也活該啓民可汗倒黴,這次出征沒來得及驅使金身,不然想要重創他還真不容易。”
張百仁目光怪異:“這廝還真是倒黴!”
“非也!啓民可汗何等謹慎,這次之所以出紕漏是因爲我大隋氣數太強大,此消彼長下因果反應;須知平日裡啓民可汗金身從不離身,不然早就被人刺殺了,這次純粹是龍氣壓制下的意外”魚俱羅連連搖頭。
正說着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人未到話語已經傳來:“大將軍,突厥有使者到來。”
“突厥蠻子?叫他們進來吧”魚俱羅一愣。
侍衛退下,不多時便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尊威武的突厥武士步履昂揚走進來,眼中睥睨之氣無法遮掩。
待見到魚俱羅後卻瞬間收斂氣勢,恭敬的行了一禮,話語蹩腳道:“大將軍有禮了,在下突厥使臣塗谷璐,特來遞交戰書。”
“戰書?”魚俱羅拿過書信,漫不經心道:“莫非啓民可汗傷好了?居然又開始出來蹦躂?”
“我突厥上將僕骨莫何約戰大將軍於中秋午時,還請大將軍莫要失約!”突厥武者話語中露出一抹傲然。
“敗將之軍,僕骨莫何哪裡來的膽子挑戰於我?”魚俱羅笑了,將手中書信隨意放置一旁。
那突厥武者雖然恭敬,但話語卻傲氣十足:“大將軍是至道,我家上將也是至道,上次之所以敗給將軍,不過是因爲剛剛突破不熟悉至道力量罷了,這次比鬥將軍必敗無疑。”
“哦!”魚俱羅不置可否沒有爭辯,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半人半神,自然不會計較一句螻蟻之言,只需到時候狠狠打對方一巴掌便好,口舌之爭純粹浪費口水。
“我家可汗欲要與大將軍做一賭注,不知將軍可敢應賭!”突厥武士道。
魚俱羅不說話,突厥武士自顧自道:“若僕骨莫何上將贏了,大將軍需取來張百仁人頭。”
“哦”
魚俱羅面露怪異之色看了張百仁一眼,然後看向下方的突厥武者,並未動怒:“若突厥輸了呢?”
武者伸出巴掌:“突厥三年之內不可南下牧馬。大將軍胸懷天下百姓,對自己實力自信無比,不知可敢迎戰?。”
“先生以爲呢?”魚俱羅看向張百仁。
張百仁失笑搖搖頭:“沒想到我這顆腦袋還真值錢,居然能換來北地三年太平,自然沒有不賭的道理。”
聽聞二人談論,那突厥使者看向張百仁,面露驚詫之色:“閣下便是張百仁?”
張百仁自顧自的吃着烤肉沒有迴應,魚俱羅道:“你且回覆你家可汗,就說本將軍應了。”
那武者看了張百仁一眼,對着魚俱羅一禮轉身退出。
“你小子居然這般相信我的實力?”魚俱羅詫異道。
“我不是相信將軍的實力,我只問將軍,突厥若是輸了,但卻有機會南下,他們會遵守約定嗎?”張百仁道。
“當然不會,突厥人狡詐卑鄙,怎麼會因爲賭約放棄南下的機會”魚俱羅說完後一愣,與張百仁對視一眼二人齊齊一笑。
“我好奇的是啓民可汗哪裡來的自信”張百仁吃着烤肉。
“這還用問,定然是啓民可汗將金身借了出去”魚俱羅一邊吃肉一邊搖頭。
“不會吧?金身可是他的命根子,就不怕出現意外金身被奪?”張百仁愣了愣神。
“啓民可汗的金身只是啓民可汗的,除非啓民可汗死了”魚俱羅搖搖頭:“爲了殺你,啓民可汗還真下了大本錢,連金身都借了出去,就不怕被人刺殺。”
張百仁眼睛不停的轉動:“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將這金身奪過來。”
突厥
啓民可汗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軟塌上。
僕骨莫何身形挺拔的站在大帳中,在一邊拓跋愚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金身都借你了,卻無法將那小子斬殺,廢物!廢物!要你何用!要你何用!”啓民可汗火冒三丈。
“大汗,那小子掌握了不死之身,非屬下不利,而是那小子太難纏啊”拓跋愚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