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被蒙上了黑衣,什麼都看不見。想要發出聲音的上官陶琬也發不出來,她難受憋屈地露出了驚慌。一開始還以爲是紫衣男跟自己開玩笑,隨後她發現根本不是那樣,被人直接扛着走,耳邊的風一陣高過一陣,她越來越擔心自己的處境了。
“主子,人來了。”
隨着聲音落下,上官陶琬覺得自己被放了下來。她正覺得疑惑,臉上的罩子被拿開了,她清晰地看見了四周的一切,昏暗的山洞裡只有篝火在燃燒,看到身邊堆起來的柴火她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還記得我嗎?”
上官陶琬依稀聽到一個不太熟的聲音,卻有點印象。她睜大了眼睛望着聲音的源頭,當她看到了蒙面人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屬下點了她兩處穴道。”
“解開。”
“是。”
上官陶琬的身體能夠活動自如了,聲音也能發出來了。她頓時惱怒地自責起來,既然自己已經是二等武者的身份了,居然都沒有發現身邊有人靠近。要是被紫衣男知道自己的窩囊樣絕對會被他瞧不起的。
“我問你還記得我嗎?”
上官陶琬站起來打量着四周的山洞,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那個蒙面人,我還記得你。有你這麼請客人的嗎,先點穴後套麻袋,沒禮貌。”
蒙面人聽着她的囉嗦沒有任何話語接腔,而是指着身邊的石凳說:“過來坐。”
天知道他想幹什麼,壓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上官陶琬越發覺得不對勁了。本來都是好好的,一轉眼的功夫就被人帶到了鳥不拉屎的山洞裡。好好的房子不住卻住山洞,誰知道他是什麼人。
“喂,我可不想在山洞裡說話。”
“爲何不想?”
上官陶琬心裡自言自語起來,不想就是不想哪這麼多理由,越想越覺得他很奇怪,一直蒙面不知道爲何,就算是刺客也不用大半天地蒙着面吧,現在的天熱是不熱。萬一悶熱的天氣到了他還能一直蒙着面嗎,那也太奇怪了吧。
“你是上官家的小姐對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明知故問。”
蒙面人沒反應地自言自語,跟手下交頭接耳,很快上官陶琬看到那個綁架自己的人離開了,他的臉上也是蒙着面。
“奇怪,你們的幫派不是叫蒙面幫吧,早中晚都蒙着面,莫非你們的臉上都是傷痕?”
上官陶琬本來是不想跟他說太多的,可是在山洞裡不說話太無趣了。加上山洞裡面很暗,光靠篝火照明也是看不清楚的,她連蒙面人的眼睛都看不清,以後要是見到他或許還是想不起來。加上四周的環境太詭異了,時不時還能聽到狼叫。
蒙面人從身後掏出一個梨子遞給她:“給。”
上官陶琬看見梨子還真有些渴了,她疑惑地把梨子拿過來盯着看了半天。
“沒毒。”
“我怎麼知道你沒有在裡面下毒,萬一我吃了梨子肚子疼或者沒命了怎麼辦。萬一你要劫財還要劫色我不是反抗不了……”
“停止,你太囉嗦了。我見過美女,你的臉我看不上。”
被蒙面人鄙視了,上官陶琬心裡唏噓起來。看來自己的紅斑還是有點用處的,沒想到蒙面人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話,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說不出來他的年紀,但是能確定他不超過三十五歲。
“吃就吃誰怕誰。”
上官陶琬說着用帕子把梨子的表皮擦乾淨了,用力地咬了一大口。剛纔就覺得口渴了,正好有梨子可以解渴,真不知道蒙面人是怎麼想的,既然他不劫色也沒說劫財的事,那爲何要讓收下把自己劫來。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劫我,你到底圖什麼。”
蒙面人扔掉吃剩下的梨子站了起來,不慌不忙地打量着上官陶琬,看她的樣子是一點都不害怕。越是這樣越是對她感興趣,加上她是上官天啓的女兒,雖然樣子差了點,可是她自身也有不少價值纔是。
“你習武了嗎?”
“你問我啊。你覺得我有習武的天分嗎?”
蒙面人盯着她的臉蛋忍不住冷笑起來:“都說上官天啓是七等武者,連他兒子都沒能追上他,我看上官家到了這一代也算完了。”
“你說的沒錯,上官家出的人都是吃飽了撐的。真的有天賦又願意努力的人沒幾個,就拿嫡公子來說,他要是想超過他的父親不知道二十年能不能達到。”
蒙面人突然對上官陶琬來了興趣,她明明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博弈是他的兄長,她居然在外人面前貶低自己的父親和兄長。不是她腦子不正常就是她特別不受寵,看來後者居上,他不由得還想從她嘴裡聽到更多。
“說說吧。”
上官陶琬突然冒出了其他的想法,她看着已經髒了的裙襬不以爲然地伸出手去:“賠錢。”
“爲何?”蒙面人驚詫。
“你看看我的衣裳,被你的收下強行劫來都弄髒了,我要買新的。你是老大他聽你的,所以衣裳的錢必須是你賠給我。”
蒙面人聽着她的算賬不由得笑了起來,轉而打量着上官陶琬的一舉一動,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沒想到上官家還有個正常人,眼前的丫頭看起來年紀小卻長了一副伶牙俐齒,真是越說越有意思了。
“我不管,雖說我不是大家閨秀,可我也是上官家的小姐。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山洞裡,你又不放我回去我不問你要錢我問誰要。”
上官陶琬並不知道蒙面人想要做什麼,可是通過剛纔的相處發現他不像壞人,至少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如果不說話的話真的會擔心被他怎麼着了,如此一來她把話題扯到了髒兮兮的衣裳上,也好消磨時間。
“你不是上官天啓的嫡女,你是庶女?”
蒙面人的話給了上官陶琬一個不小的打擊,沒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被她猜到了。看來除了這張臉意外,自己的談吐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爲此她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