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玄清立刻上前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夫人出事兒了?”
“先生,夫人不見了,王妃請夫人過府,夫人去了一盞茶的時間,結果這丫頭就帶人來抓我說夫人打傷了王妃跑了,這些人還要抓我去審訊,我找不到夫人,所以就叫兄弟們過來了。”
“什麼?夫人不見了?不見了多久?王府都找遍了?”
王六這個時候已經趕過來了,對着盧玄清就說道:
“啓稟先生,已經找遍了,從夫人失蹤到現在至少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就是柴房,屬下也着人找過,都沒有找到。”
盧玄清的心一緊,不可能吧,王府四處都找了,怎麼可能沒人?
“府外呢?可有查過?”
盧奕風此刻也有些着急了,根本顧不得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想着先將人找到才行。
“所有出入門口都沒人出去過,奴才都讓人問過了。”
“不可能,再讓人去找,周邊都找找,在找人去問問,肯定有漏掉的。”
“是!”
看到盧玄清的臉已經嚇白了,盧奕風也知道這事兒絕對有問題,立刻就重視了起來。
這邊情況暫時平緩了下來,只是盧玄清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着實有些恐怖,就是衆人也覺得這四周的氣溫下降了不少。
盧奕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給小桂子遞了一個顏色,小桂子立刻找人搬了椅子過來讓盧玄清坐下。
四周的侍衛站在原地,之前和趙四他們動手的全部跪在了地上。
綠蘿嚇的是懾懾發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隱約覺得,那個長的如同謫仙一樣的貴公子似乎纔是真正的盧先生。
此刻,聽到王爺問話,她再一次將之前說過的話一直不漏的講了出來。
只是這話定然是挑揀了說的,盧奕風一聽完就知道有問題,立刻問道:
“你可知道不說實話是什麼下場?本王定然會挑斷你的舌根,砍掉你的手腳筋再將你賣到暗娼窯子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大可試試本王的耐性。”
綠蘿嚇的冷汗直冒,和王妃比起來,王爺的確更加讓人覺得恐怖。
綠蘿身子抖了抖,終究瞞不住,將所有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你說,王妃要給一萬兩入資流芳齋,盧夫人不願意就說了兩句,王妃就要仗責?”
“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盧夫人性子剛烈,居然動起了手來。”
“哼,不動手難道在原地等着捱打嗎?”
“這,這,奴婢也是不知啊……”
“好一個不知,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盧奕風極爲惱火,那個該死的女人野心也太大了,敢對弟妹動手。
他看了看盧玄清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他完全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盧奕風甚至覺得有些心慌,弟妹在玄清心中的地位不同凡響,此刻玄清如此,怕是一旦發出來,這暴風雨定然會駭人聽聞的。
所以,盧奕風對着綠蘿是半點不能手軟,直接將人拖下去砍死,而且這樣也算是給了王妃一個警告,如果弟妹沒事還好,一旦有事兒,這王妃的位置也就做到頭了。
“住手!”
沒想到這邊盧奕風剛剛下令要將綠蘿給拖下去砍掉,那頭王妃就被人扶着走了過來,甚至還一瘸一拐的,身上的衣衫還換了一件素色的,看起來臉色蒼白,人似乎很不好。
這般我見猶憐的樣子,一般人看到定會心疼些許,可是盧奕風卻只是臉色沉靜的看着她。
“王爺,臣妾請王爺做主,臣妾今日遭受如此委屈,請王爺做主啊!”
“委屈?”
“王爺,一個商戶女子,居然對臣妾動手不說,還想要了臣妾的命,臣妾着人抓她,她居然在我們王妃攪的雞飛狗跳,不知道藏在了哪裡,請王爺做主啊!”
盧奕風看着這個自導自演的女人,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可是他沒有再開口,因爲此刻遠處跑過來一個侍衛,這是出去查探的人有了回報。
“啓稟王爺,先生,剛剛查到,有人看到一個時辰前,有兩個柺子在我們王府東牆處擄走了一名穿粉色衣衫的女子,還有人撿到這根玉簪。”
“先生,夫人今日穿的就是粉色衣衫。”
趙四立刻接口,而盧玄清已經一步上前將玉簪拿在了手中。
這玉簪可不就是娘子的嗎?被拐子擄走了?
看來娘子是從東牆的狗洞爬了出去,正好就碰到了柺子。
只是這柺子爲何這麼奇怪就在親王府外面出現?這一切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那柺子可是你安排的?”
盧奕風直接開口就問向了王妃,王環兒當即一愣,沒想到王爺不僅不爲她做主,反而開口就是誣陷,這會兒她這眼淚是真的下來了,也不用裝了,那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王爺怎可如此誣陷臣妾,一個商婦,臣妾至於如此針對她嘛?王爺是不是關心過頭了,如此對待一個婦人,王爺也不怕被屬下笑話嗎?”
盧奕風這個氣啊,這是說自己和弟妹有染了嗎?這個蠢婦。
盧奕風氣的發抖,擡腳就準備踢上去,可是盧玄清終於在此刻開口了。
“備馬,立刻着人去四個城門口守住,但凡看到可疑車輛全部查看。
趙四,你帶人去京城的煙花巷仔細查看。”
“是,屬下立刻去。”
看到趙四走了,盧玄清纔對着盧奕風說道:
“我要親王府的調令。”
這要求可就過分了,親王調令,除了親王府中的數百侍衛,還有城外歸屬於親王的一千精兵,這如果不是親王根本就沒人敢私自借用,而且,動用親王親兵,必須向帝王請命,否則,一旦私自擅用,一頂謀逆的帽子扣下來,也能要人小命。
此刻王環兒驚恐的看着這個極爲不俗的男子對着王爺提出如此的要求,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王爺半點遲疑都沒有就將令牌取了下來,王環兒的心裡一突,該不會這男子纔是,纔是盧先生吧?
“王爺,這?”
“蠢婦,看清楚了,這位纔是盧先生,盧夫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