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靈說完,他才一臉嚴肅,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師妹,若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混沌先天道體吧!”
“你怎麼知道!”月靈乍一聽,大腦瞬間空白一片,也不管有什麼後果,下意識便將真話脫口而出。
“我……”此話剛一脫口,月靈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可此刻話已經說出,她就是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萬分無奈之下,月靈只得取出仙帝劍,絕美的容顏上滿是警惕的看向何九。
“哎,你不用這樣,我對你沒惡意!”見月靈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何九連忙擺擺手解釋道。
月靈見狀依舊滿臉警惕之色,看向何九的目光除了懷疑還是懷疑。
畢竟混沌先天道體,可是超脫諸天萬界的絕頂體質之一,其珍惜程度太大了。
儘管月靈這個體質,只有一絲混沌之氣,可依舊碾壓九天仙地界的無數靈根,靈體,體質!
在如此巨大的誘惑下,月靈可不覺得眼前這人,會放棄這個機會。
“師妹,其實你誤會了……”
“你的體質若是放在其他道域,絕對會成爲衆矢之的,但若在我太一道域,尤其是太一仙門內是絕對安全的!”
“哼!”望着一臉急切的何九,月靈冷冷一哼,還是不相信。
“事情是這樣的……”見月靈如此謹慎,何九嘆息一聲,心知如果自己不說點乾貨,月靈是無論如何都不信自己,萬分無奈之下,何九隻能將門內機密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說了出來。
“這麼說,太一仙門的太上老祖和木沉門主,壽元不足萬載了?”月靈聽完滿臉若有所思的開口。
“是這樣的。”何九點點頭。
“那他們不會突破修爲增加壽元麼?”月靈聞言,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祖本就天賦有限,加上之前受過本源上的傷,此番已失去突破仙主境的機會,壽元枯竭已經然無法避免……”
“而師尊是因爲突破仙帝時,在時間流速異常的區域太久,導致壽元流逝大半,加上他本身便無成帝之資,此番突破也是通過時間異常的區域強行突破的,同樣仙主無望……”
何九說到這,一臉無奈的嘆息一聲,情緒略有幾分低落。
月靈本就冰雪聰明,此番聽完何九的解釋,稍作一想,便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你是想讓我頂替他們的位置?”
“沒錯。”何九點點頭,一臉認真的開口。
“可他們坐化了不是還有你麼?再不濟也有其他仙君長老頂替,爲何一定是我?”月靈再次開口道。
“眼下其他仙君長老與太一仙門離心離德,若是將仙門交給他們,他們肯定會捲走所有的底蘊,至於我……”何九說到這裡,目光一黯,滿臉無奈的說道“我雖然有成帝之資,但成長到仙帝沒個幾萬年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靠我,恐怕幾萬年後只能來這裡掃墓了。”
“我要怎樣才能相信你?”雖然何九說的是聲情並茂,可月靈總感覺哪不對勁兒,但具體說也說不上來。
對於月靈的擔憂,何九極爲理解:“既然師妹信不過何某,那何某發下心魔之誓如何?”
“這個可以。”月靈聞言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天道在上,我何九發下心魔之誓,倘若我方纔對靈月師妹,說過一句假話,就讓我滋生心魔,修爲永生不得寸進!”何九見月靈答應下來,立刻伸出手掌,滿臉虔誠的發下誓言。
隨着何九的誓言種下,外界一天仙界九方仙域的蒼穹深處,忽然閃出一道紫色雷電。
‘嗯?爲何沒有降下天道枷鎖?’雖然發完了心魔誓,可左等右等,也沒有天道枷鎖入體,頓時何九心中充滿了疑惑。
“我想應該是名字的問題……”月靈絕美的俏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嗯?”何九見狀有些搞不懂月靈的意思,一臉的疑惑加懵比。
“其實我不叫靈月只是我的道號,而我真正的名字叫月靈。”雖然感覺極爲尷尬,可爲了能讓何九成功發下誓言,月靈還是強忍着心中的尷尬,告知了何九自己的真名。
“原來如此!”何九一聽目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沒有天道枷鎖降臨!”
接下來何九再次發下誓言,而這回天道枷鎖成功降下。
隨着何九發下心魔誓,月靈也姑且相信了他。
見月靈終於相信了,何九激動的臉色一紅,竟是瘋狂無比的原地蹦迪起來。
“這!?”見何九如此瘋狂的模樣,月靈嘴角一陣抽搐,心中無比糟糕。
何九足足跳了許久,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既然月靈已經正式加入太一仙門了,何九也就不再隱瞞門內的各種機密。
通過何九的口中,月靈得知了很多有關於太一仙門的機密。
尤其是太一仙門目前的外交情況。
雖然現如今的太一仙門一門雙帝,橫壓整個太一道域,可一旦雙帝隕落,立刻就會被其他一流勢力,甚至其他道域仙門吞食入腹,骨頭渣子都不帶吐的。
所以現在的太一仙門看似繁華,實際上卻已經搖搖欲墜,大廈將傾。
“只要你們不欺我,一切都沒有問題。”雖然明知這是一灘渾水,可目前自己除了這裡,哪兒都去不得,猶豫再三,月靈還是決定答應他。
“那就恭喜師妹徹底歸於太一仙門了。”何九聞言,滿臉微笑開口。
“你無需如此,我之所以同意你的要求,主要原因還是沒地方可去,若有好的地方……”月靈說到這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知道何九能理解自己。
畢竟太一道域在東荒二百域,排名最是末尾,哪怕其底蘊碾壓東荒仙域絕大多數道域,也依舊改變不了實力墊底,隨時被瓜分的事實。
這些是何九方纔說過的,他不可能意識不到。
“理解,理解……”對於月靈的說辭,何九止不住點頭,表示理解。
……
而把話說開之後,兩人便再次交談了起來
“此番回去,我定會將你的決定上報師尊,讓他直接封你爲太上長老。”
“不可!”雖然“太上長老”這個職位十分的誘人,可想到自己目前的修爲,月靈頓時搖搖頭,態度極爲堅定的回絕了何九的提議“以我現在的修爲,你若要真這麼說,我倒該懷疑你是否有捧殺我的嫌疑了!”
“不好意思,是我思率不周了。”何九聞言仔細一想,發現事情確實是這樣,頓時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想着太上長老樹大招風,何九聞言眉頭緊皺,心念電轉間,又想到一個好辦法“不如,讓師尊破格提升你爲核心弟子吧!”
“這個可靠一點。”雖然月靈還是覺得不太穩妥,但比起直接當太上長老要強太多了,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我們將這些東西打包一下,出去吧。”何九見狀點點頭,隨即便收籠起遍地的寶物資源。
“可。”對於何九的要求,月並沒有拒絕。
就這樣
兩人大概花了一柱香的功夫,便將整間密室的所有寶物,裝在儲物戒內。
“走吧。”何九聞言收起儲物戒,招呼了一聲月靈,便率先走進通道。
“嗯。”月靈點點頭,隨之追了上去。
可當他們來到月靈最初來到的那面光滑牆壁前,卻是傻眼了。
“沒有路了!”望着眼前的牆壁,何九一臉錯愕的開口。
“我想起啦!”望着眼前的牆壁,月靈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一拍額頭,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我這記性!”
“這裡是我最開始來的地方,是沒有出口的。”
“什麼?”何九聞言大驚,緊接着便覺得不對勁,於是反問道“不對,既沒有出口,那你怎麼進來的?”
“那你又是怎麼進來的?”月靈聞言並沒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反問。
“我這……哎!”何九一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滿臉無力的聳拉下頭。
“或許我有出去的辦法……”月靈見狀,忽然開口。
“你有?”何九聞言臉色一喜,可緊接着又充滿了失落“你不是仙陣師,怎麼可能出的去?”
“如果我是呢?”月靈聞言嘴角上揚,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
“那事情便大有可爲!”何九聞言想了想,便滿臉嚴肅的開口。
“怎麼,師妹是仙陣師?”何九說完,忽然想到月方纔說過的話,滿臉好奇的開口。
“嗯。”月靈點點頭,笑而不語。
“那就沒問題了!”何九見此一幕,頓時輕鬆一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陣名先天捆仙陣,屬於六階巔峰的防禦陣法。”
“以蠻力破解的話,仙帝之下的攻擊一律無效?”
“那該怎麼辦?”何九一聽頓時滿臉激動的開口。
“簡單!只要我們破壞了陣法的陣盤,便能解除此陣。”月靈聞言,略微一想,滿臉淡然的開口。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去破壞!”何九說着滿臉激動的開口,隨即催動仙力就像轟擊那牆壁。
“等等!”月靈見狀,連忙上前阻止了他。
“怎麼?”何九見狀微微一愣。
“如果我所料不錯,眼前這個陣盤,不是先天捆仙陣法的主陣盤。”望着一臉疑惑的何九,月靈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出了緣由。
“那主陣盤在哪裡?”何九一聽頓時大驚,緊接着滿臉小心的發問。
“其他的通道內。”月靈滿臉鄭重的開口,隨即釋放仙識開始搜索那些鑲嵌着發光寶石的牆壁。
“這些牆壁有些地方,可以通向其他地道,有助於我們尋找主陣盤。”似乎感覺到了何九疑惑的目光,月靈緩緩開口解釋道。
“哦!”何九聞言頓時明白了過來,緊接着便釋放仙識有樣學樣的搜索起來。
……
九個月後
隨着挖了數千條通道,何九月靈終於找到了主陣盤的所在地。
“真不容易啊!”望着不遠處,那光滑牆壁上的紫色符文,何九滿臉苦笑的開口,內牛滿面!
“師兄退後幾步,我這便出手將其搗毀!”月靈見狀微微搖搖頭,隨即看向何九,俏臉滿是嚴肅的開口。
“好。”何九聞言張了張口,很想開口幫助月靈,可想到自己的六階劍過於珍貴,最終也沒能說什麼,十分順從的點點頭,便向後方飛速倒退。
見何九已後退到一定距離,月靈這才取出高階仙劍,美眸滿是戰意望着那些紫色符文。
‘頭一次碰到六階仙陣,剛好可以拿它練練手。’月靈心中暗暗的想道,隨即嬌喝一聲“玄天九劍第一劍,腐骨劍塵!”
緊接着便揮劍砍出一道漆黑劍氣。
漆黑仙劍氣迎風分解成無數白色顆粒,順勢附着在那些紫色符文上,如附骨之蛆一般開始吸收陣盤上的陣法之力。
隨着吸收越來越多陣法之力,那些顆粒的個頭也在逐漸膨脹。
大概幾個呼吸之後
“差不多了。”見那些附着在紫色符文上的顆粒,在膨脹到一定程度後,月靈美眸一閃,於身前佈下一道防護罩,隨後便是迅速後退。
而她前腳剛走,那些顆粒便轟然爆炸。
巨大的破壞力,瞬間沖垮了紫色符文的脈絡。
一瞬間,紫色符文如被高溫融化的鐵一般,迅速化爲紫色水流,緩緩向着地面滑落。
而隨着紫色符文的消失,前面的石門迅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扇硃紅色的大門。
“走吧。”望着遠處的硃紅大門,月靈微笑着招呼了一聲何九。
“嗯。”何九點點頭,隨即兩人便化爲白光,飛向那扇硃紅大門。
……
隨着先天捆仙陣的陣盤被毀,那些被困的仙君長老們頓時破解了陣法,陸陸續續的逃出了冰雪要塞。
人羣中
“這就出去了?我還沒吸夠呢!”王東興望着周圍那些離開要塞的仙人們,癟了癟嘴滿臉不爽的嘟噥道。
“怎麼,你還想打人家仙嬰的主意?”南宮餘聞言,望着一臉貪婪的王東興,滿臉不屑的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