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一次會打聽這個消息,是因爲她在商販之中聽到了鳳這個姓氏。
鳳家,又是京城裡面來的,想起徐氏在聽到京城的事情的時候,那慌張的模樣,鳳錦繡心就重重的跳了一下。
她覺得這個鳳家跟她,應該是有什麼淵源纔對,所以她對這個事情也一直在關注。
“說吧,這件事情到底和你家少爺有什麼關係?”眸色閃了閃,鳳錦繡看向長武便問道。
長武聞言,糾結了一會兒,才沉聲開口道:“您打聽的沒錯,鳳將軍帶的那支隊伍的確是失蹤了。但是我們懷疑是有人提前泄密,暴露了將軍的行蹤!”
鳳錦繡微微擰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想找到他們,就必須要先解決泄密的人?”
長武點了點頭。
“但是這個事情又不能曝光,所以只能暗中調查!”鳳錦繡見長武點頭承認的樣子,便將事情猜出了個大概:“白石飛就是去查這件事情的人,是不是?”
不過,鳳錦繡比較好奇的是,朝堂之中有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要白石飛去調查?
“白家和鳳家的關係很好嗎?”
長武聽到這話,趕緊搖頭:“兩家的關係很好,但是老將軍和少爺之間有點誤會!”
鳳錦繡扯了扯脣角,白石飛的樣子看起來的確不像是行軍打仗的。
“讓他去調查,難道這件事情和南國有關係?”
鳳錦繡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分析着。
只是她這話一說,便看到長武愕然的眼神,顯然她是猜對了。
“姑娘,你,你是不是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啊?還是少爺跟你已經聯繫過?”
怎麼一猜一個準呢?
鳳錦繡立刻翻了一個白眼,白石飛跟她說個鬼,她只不過是想起潤山上那些奸細的事情,就往這上面猜測過去了。
“少爺這一次去,因爲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他是從南國那邊過去!”長武聽着鳳錦繡的分析,覺得她都猜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不隱瞞了:“這樣的話,他也可以查出和大夏勾結的人是哪些人,這些人跟青州國有沒有接觸!”
鳳錦繡呵的一聲,冷笑了笑,就他家少爺那副德行,能不被人注意?
“其實,少爺在有任務的時候,不是在姑娘面前那個樣子!”長武看着鳳錦繡那不屑的模樣,立刻小聲的解釋着。
鳳錦繡卻不是很感興趣的擺了擺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家少爺是一個人失蹤了,還是他帶着的隊伍,所有人都失蹤了?”
“一個人!”長武面色嚴肅起來:“少爺一貫的習慣是,他自己會找到大夏的探子,將消息透露給我們!帶去的人當中沒有人知道,哪些人是大夏的人!”
鳳錦繡聞言,眼神慢慢的沉了下來,半響纔看着長武沉聲問道:“這一次帶過去的人當中,有沒有你們不熟悉的?”
長武知道鳳錦繡話中的意思,擰眉道:“這件事情,夫人也曾這麼想過!但是我們重新查了一遍,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鳳錦繡纔不相信這個。
“長武,我告訴你,現如今只有三個可能,要麼就是你們留在南國的探子背叛了,所以你家少爺沒有把信息傳回來;要麼就是你們帶去的人裡面不乾淨,你家少爺爲了自保,所以選擇消失!”鳳錦繡看着長武沉着一張臉聽着,想到第三種可能性,眼皮子突然跳了跳:“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無聊了!”
長武嘴角一抽,有些無語。
“姑娘,我家少爺不會這樣的!”
鳳錦繡哼了一聲以表達自己對白石飛惡趣味的不贊同:“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需要去南國走一趟!”
長武點了點頭。
“原本我是打算將這個酒樓給關掉的!現如今看來,這個酒樓非但不能關,而且還要暫時用作傳遞消息的地方!”鳳錦繡臉上的戲謔慢慢消失不見,轉而變得嚴肅起來:“長武,告訴你家夫人,京中所有探子的聯繫點在我們找到白石飛之前,全部沉寂下來!新的聯繫人不要直接和南國聯繫,直接在酒樓轉換消息!”
長武抿了抿脣,立刻說了一句明白。
“還有,讓你家夫人幫你個忙,王家的事情……”鳳錦繡想到這一家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煩悶:“讓他們把人在京中拖延一段時間!”
那個王氏也不是一個閒着的,若是帶着王宏歸來,只怕是會上門來找麻煩,到時候她若是不再的話,她擔心酒樓會處理不了。
長武點頭,立刻轉身去辦了。
等着長武離開,鳳錦繡找來了王管家:“管家,你去幫我請一個人過來!”
請人?
王管家疑惑的看着鳳錦繡:“姑娘要喊誰過來?”
“木大娘!”
鳳錦繡淡笑了笑了:“我有些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我擔心在我離開的時候,許家會過來找麻煩,現在想來也就只有木大娘能招呼那一家子了!”
“姑娘要去哪裡?”王管家一驚,有幾分愕然:“您打算離開潤城嗎?”
“酒樓總歸不是一個長久的生意!”鳳錦繡並沒有將事情告訴這位老管家。
不過,她並非不是不信任他,而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現如今咱們這酒樓開成這樣,賺了銀子,肯定會有人眼紅,然後相繼開出相同的酒樓!到時候我們就沒有競爭力了!我得要出去走一圈,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擴展生意!”
王管家聞言,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還是點頭,將木大娘給請了過來。
木大娘卻沒有相信王管家的說辭,只是一臉嚴肅的看着她:“你不會是要去京城給人家做小吧?”
過來的時候,她就打聽了白石飛的情況,聽說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出現了,頓時就擔心起來這丫頭會想不開。
鳳錦繡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您覺得我是那種給人做小的人嗎?”
木大娘呵的一聲,有些嘲諷:“女人吶,一旦陷了進去,哪裡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